病娇凤君逼我当女帝 第33节
这其中不解风情的那人便是阿岫了。
漂亮少年见到这小女君不吃这一套,便准备主动出击,她一步步后退,那他便步步紧逼,这么个神仙人物,便是让他不收银钱也是乐意来那么一次。
春风十里阁的少年先前便被教导着在床事上要让女子得了乐趣,这一次他倒是想让眼前人哭出来。如果阿岫知道,估计会吐槽,真是男性从骨子里带出来的劣根性子。
阿岫勉勉强强饮了一盏人参酒,觉得味道不算很好,她不怎么喝酒,也不觉得这酒有什么好喝的,她比较喜欢喝酸酸甜甜的果汁,但是想着这里的酒自己都花了钱,用的材料是人参,所以还是得喝完才是,不然她心疼。
“女君真是豪迈,奴奴再帮您去添一壶。”漂亮少年这般说道。
阿岫虽然感觉身子骨已经有点躺棉花的意思了,神智却还算清醒,摇头拒绝道:“不用了,我喝饱了。”
说着阿岫还打了个酒嗝,似乎觉得这样挺不雅观的,阿岫还下意识地捂住了唇瓣。女孩的眼神蒙上了一层雾气,让漂亮少年好笑的同时也不由得有些心软。
旁边的林兰还和身边的小少年调/情,阿岫觉得待太久了,于是和林兰说道:“我要先回去了,熬夜对身体不好。”
林兰闻言忍俊不禁,那少年也笑出了声。
“还真是个乖宝宝,早些去休息罢,可要早睡早起。”林兰调侃道。
阿岫被这厮说得有些囧,不过反正她付钱,阿岫也没吃亏,于是和漂亮少年打了个招呼就踩着棉花走回去了。
那漂亮少年似是有些不放心,便跟了上去。阿岫摆着手拒绝,她可是知道这些漂亮少年都是按时间计费的。
熟料少年轻声说道:“外面风大,奴奴只是怕女君受了寒,出去之后,便不会再收女君的银钱了。”
“那那好吧。”阿岫结结巴巴地应道。
两人刚走出门,阿岫就感觉胃里正在翻滚,漂亮少年见到阿岫不舒服的模样,连忙带着阿岫去了僻静之处,阿岫趴在栏杆上把刚刚喝的酒都吐了出来。
恍惚之间,阿岫感觉好像远处住人的楼阁有着好大的动静。
那漂亮少年望着远处的动静,只以为是某个贵人又发疯开始玩乐,这在春风十里阁中再常见不过,于是继续拍着阿岫的后背,让阿岫先吐着。
雅居之中。
初善坐在初墨禅面前,双手揪着衣摆,神色紧张。
“善儿,这张小像你是从何处得来的?”坐在他面前的兄长语气温和,只除了这张小像被他握住的那一角被狠狠揉皱了。迟钝如初善也大概瞧出来此刻他的兄长生气了。
“是灵风赠我的,他以为我要离开了,便想着送张小像给我,这张小像是有什么问题吗?”
在初善的眼中,他鲜少见到兄长有这般情绪外露的时候,尤其是发泄情绪的还是这么一张小像。原本兄长只是照常吩咐阿箬去书架上取书,那张被初善都忘在脑后的小像就这么飘到了兄长的脚边。
画中的灵风神色灵动,尽显少年风流。
那张轻捻画像的手在看清这小像之后,突然就将那小像揉皱了一半。初善感觉房内的气压都低了许多。
“这张画的画师,是不是在这阁中?”他听见初墨禅这样问道。
初善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连忙解释道:“这画师是近日过来作画的,应当是在阁中的,只是我没有想过画小像,也就没有见过那新来的画师,据灵风说是个特别又好看的女君。”
他话音刚落,就见到初墨禅似是冷笑,唇角微微勾起。
他听见兄长轻声在阿箬耳边说了什么,之后阿箬便出去了。
“阿兄……”
初善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件惹了阿兄不愉快的事情。
对面的初墨禅缓缓起身,轻轻拍了拍初善的肩膀,面上带着亲和的笑,说道:“善儿做得极好,阿兄近日在找一只逃跑的猫儿,都快找遍京都了就是不知道这猫儿逃到了哪个角落,这一次在这找到了,回去得好好帮她洗个澡,再和她说说别乱跑这件事情。”
“阿兄会打它吗?”初善咽了口唾沫,不自觉地开始抖着,一段时日不见,阿兄好像越来越让他看不透了。
墨发白衣的少年此时已经推开窗子,初冬的冷风吹来,拂起他的发丝,他回眸看着初善,半张面容映在月光之下,另外半张面容隐匿黑暗之中,无奈地勾唇说道:“我怎么舍得打她呢,只是不乖的猫儿,总归要好好教一教不是么?我都怕她在外受了冻,饿到了自个儿,我都想不通,外头有什么东西勾着她。”
初善想着,猜道:“这猫儿爱偷腥,许是这春风十里阁的鱼儿将它勾过来的。”
“哦?善儿此话倒是有理。”初墨禅望着这画中少年,眼中的晦涩愈发明显,“家中的鱼哪有这外头直接捞上来的香?只是外头的鱼刺多,那猫儿娇贵,也不知消受得了么。”
“这猫儿天生爱吃鱼,刺多也会挑吧?”初善不解。
初墨禅看着初善,展颜一笑,说道:“是啊,应当不会有危险的,只是我终归不放心那些刺多的鱼,我那猫儿最好只吃我剃好的鱼肉,想吃其他的鱼……”想都别想。
已经夜深,初善也有些困顿了,于是告别了初墨禅,自己先回房间,临走时和初墨禅说了说争魁首的事情:“这几日那画师应当是会留在春风十里阁中的,那些少年都会一起在对面的楼阁练舞,那些色眯眯的画师想来会去揩油饱饱眼福。”
初善离开之后,初墨禅戴上了帷帽,看了眼那对面依旧热闹靡丽的楼阁,薄唇微微抿起,便带了几个侍君往那方向走去。
另一边的阿岫在刚刚吐完之后终于舒服了一些,正靠在船板上休息,不远处依旧乱哄哄的,跟阿岫这浆糊似的脑瓜子一样,阿岫嫌吵,想要起身,结果刚起来,因为蹲太久腿麻了,于是跌进了身后漂亮少年的怀中,少年人的唇擦过了她的面颊。
“对不起啊。”阿岫回眸和这漂亮少年道歉。
“客人说笑了,伺候你是奴奴的福气。”
此时的阿岫感觉到腰上似乎痒痒的。
少年人红唇昳丽,那双眼似会勾魂,右手不紧不慢地解着阿岫的腰带,这种时候放在平时那就是妥妥的狗天雷滚地火。
而下一瞬,阿岫挣脱了漂亮少年的怀抱,又抱着木桶吐了起来。
“那个那个,我们改日再约哈,今日我总是这样也会扰你兴致。”阿岫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这还是下午金主美人刚给她发的大红包,她依依不舍地给了这漂亮少年。
她其实也不想给,可是人家男孩子都陪她在这吐了半天,估计还想着再开张一下,她不给就太抠了。
紧接着这漂亮少年微不可察地皱了眉,眼中含了委屈,阿岫现在妥妥成了个不解风情的嫖客。
“客人下次可一定要来找奴奴。”漂亮少年临走之前还千叮咛万嘱咐,“这钱先留在奴奴这儿,下次来可以再给客人花。”
后半句话阿岫听了没怎么反应过来,她还抱着木桶吐着,如果清醒的时候阿岫必定觉得这漂亮少年脑壳傻了吧,还真让她白占便宜?
阿岫把酒吐干净了还是有些晕乎乎的,她起身处理了一下自己的秽物,然后洗了把脸,甚至用力拍了拍自己的面颊,可还是不怎么清醒。
她尽力回忆着回去的路线,按着记忆里的路线走着。走着走着,阿岫走到了岔路,此时的阿岫已经分不清左右了。
“嗯,我记得走出来的时候是往右的,嗯,要往右走,吃饭的那只手是右边。”阿岫觉得自己的神志可清醒了,现在还能分得清左右。
她往另一边的长廊走去,走着走着,阿岫也渐渐发现不对劲了。怎么感觉这个长廊比她原本待着的那个装修雅致得多?
阿岫的脑子里隐约想起了灵风的嘱咐,不能惹了贵人。
她想要转身离开,却发现不远处好像多了一撮人,一下子把阿岫吓得一激灵,直接扒拉了一个窗户翻了进去。
屋内燃了熏香,熏香的味道阿岫一闻就格外熟悉,只是这熏香好像令她更加困顿了。
这熏香感觉还混杂了其他味道,虽然那香味已经很浅了,却还是让阿岫感觉出来了。
她感觉自己晕晕乎乎的,呼吸也有些急促。
屋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阿岫心中害怕,连忙钻进了不远处的衣柜之中。
衣柜的隔音效果极好,阿岫感觉自己似乎进入了一个安静沉默的世界,这衣橱之中的衣柜也熏着白梅香,如果阿岫未曾喝酒,倒是能立刻辨别出这味道,可现在她一喝酒脑子不清醒,连往外走要换个方向都不知道,更别提用她这不灵敏的鼻子分辨这香味了。
伴随着这香气,阿岫渐渐沉沉睡了过去。
夜深露重,初墨禅进门时身上已经带了寒气,身边的仆从连忙极富眼色地将初墨禅身上的帷帽摘下。
阿箬半跪在初墨禅面前说道:“属下无能,未能在这船中寻到二殿下的踪迹。”
“继续找,她必定是在这船中的。”初墨禅冷着脸色说道。他的表情已经非常阴沉,即便容色再出色,这么个罗刹心肠的主子令周围的仆从皆瑟瑟发抖。
他们都是曾经见到过这位主面无表情地将段家那医女给一点一点折磨死的。
似是让她也尝尝这段家自己制的毒。
这其中缘由他们这些仆从自然不知,只是这样一来对于这个向来温柔的主子,他们都再不敢放肆什么。
“主子,这衣衫都湿了,不若奴为您先更衣?”一个胆子大些的仆从上前说道。
初墨禅坐在软塌之上,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那仆从见到初墨禅态度软化,顿时松了口气,走进内室准备取出初墨禅常用的衣衫,只是进了内室时,他发现那窗户竟然未曾锁好,上前锁好之后又走向了不远处的衣橱,刚打开从中取内衫时,一下子便摸到了一只柔软的手。
少年顿时被吓得大叫。
“有贼人!”少年被吓得连连后退。
阿箬面无表情地举剑上前护住初墨禅,初墨禅则是定定地看着那只从衣橱之中露出的细白小手。
那只嫩如青葱的手儿还紧紧攥着一截衣料。
那些仆从虽然心中害怕,但是依旧挡在初墨禅面前,毕竟这种时候在主子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并没有坏处,而且那只手着实没什么攻击力的样子,瞧着比他们这些做活的宫人还白嫩。
阿箬上前用剑挑开了赘余的衣物,众人都在猜测这里面会不会是个死人,怎么这样了都未曾有动静。
“都出去。”在衣物尚未挑尽的时候,初墨禅突然出声。
这句话令众人,包括阿箬都觉得奇怪,但是主人既然下令,他们不敢不从。
退出内室时,那个胆大的仆从好奇抬眸看过一眼,蓦然间发现在精致绸缎下隐匿的似乎是一个美人。
一个正在沉沉睡着的美人。
正当他想细看时,另一个同伴连忙将他拽了回来,示意他不要乱瞧。
待到众人散去之后,室内变得寂静,唯有不断燃着的白梅香在幽暗的内室袅袅升起。
少年人缓缓弯腰拾起散落的衣物,一件一件慢慢拾起,目光却一直落在不远处的衣橱之中。
他也是重新燃起白梅香后才得知云岫似乎一嗅这浓郁的香气便会睡去。
衣物慢慢拾起,就像慢条斯理解开扎着礼物绑带的过程,当少年的手揭开最后一件衣衫时,一张他日思夜想的面容终究还是露在了他的面前。
他的殿下啊……
方才他心中的困兽一直叫嚣着,让他们不相干的滚出去。多好,都出去了,那么就再也没有妨碍他的人了。
少女安稳地睡在属于他的衣橱之中,神色安详,她看着多乖巧,乖巧到初墨禅在见到她时就不忍心再和她计较悄悄逃跑的事情了。
初墨禅将阿岫抱到怀中,日思夜想的触感令他莫名安心。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正轨,回到了他的掌控之中。
“真是太胡闹了,若是殿下再晚一刻让阿善猜出来,那看到您面容的狐媚子应当全都挖了眼睛才是。殿下不能被这些鱼迷了眼。”
少年坐在床榻上,取了柔软保暖的大氅盖在了沉睡的少女身上,光看二人这般神仙样貌,看上去真是再登对不过,只是这少年人说出来的话,一字一句都透露着残忍。
偏偏他的怀抱极暖,性子也是极致温柔的,温言软语连沉睡中的人都不自觉陷了进去。
他用手一寸一寸抚过她的面容,当看到她面颊上的红痕时,原本的温柔面具一下子就裂开了。纤长如玉的手轻轻扣住女孩精致的下颌,拇指用力地擦着那一抹胭脂印。
浓烈的妒忌在他的心中蔓延,究竟是谁究竟是谁究竟是谁!
他用力地擦着那一抹胭脂印,似乎因为力气大了些,令阿岫有些不适,她皱着眉嘤咛了一声。
初墨禅连忙温柔细语地哄着:“殿下忍一忍,只是有一些脏了,奴在帮殿下擦干净,一定要擦干净……”少年的双目赤红,即便语气是温和的,手底下的动作却一点都没有温柔的意思,反而越来越用力。
用力到原本沉睡的阿岫茫然的睁开眼睛。
“唉?我这是做梦了么?”阿岫下意识地从大氅中伸手出来握住了初墨禅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