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人之初，性本善
秦思羽的死，对聂涛的打击很大，虽然他与她没有多少感情可言，可是秦思羽毕竟是为给他通风报信，被杜振荣发现，她才会被杜振荣给害死，这件事情是聂涛无论如何也无法释怀的，而且聂涛很清楚，如果没有秦思羽的示警，让他提前有了警惕，就那四名墨西哥黑帮所表现出来的手段，他想要从他们的手下逃脱，绝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所以严格说起来，秦思羽还算是聂涛的救命恩人。
从大学城派出所出来，聂涛与牛凤岚一起回到了她满目疮痍的家中，看着整个客厅与厨房被打得稀巴烂的样子，聂涛苦笑了一下，沉声说道：“姐，对不起，我连累你了。”
牛凤岚直接瞪了聂涛一眼：“弟弟，怎么跟我说这样的话呢？这件事情你也不想的，现在你没事，比什么都要好。虽然我的家被弄得乱七八糟，不过我的损失也并不是很大，你根本就不要跟我说这样的话。”牛凤岚轻轻地说道。
聂涛无奈地摇了摇头，沉郁着声音说道：“这次我能化险为夷，完全是因为我同学的关系，如果不是她提前给我打电话，让我的心中有了警惕，我想我这次绝不可能逃过墨西哥四名黑帮分子的射杀。秦思羽为了救我，却是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她对我的这种恩情，除了帮她亲手报仇雪恨之外，我已经没有其他的方法来报答她。”
“弟弟，千万不要这么做，你这样报仇，是在犯法呀！”
“除了这么做，我还有其他的方法吗？你是一个好警察，但像你这样的警察，又有几个呢？姐，你算是警察之中的异类，是少有的存在，你绝不能用你的标准，来让我按照你的意思去做。南州市腐败到了令人恶心的地步，官方已经没有任何的能力，来让南州市有任何的公平公正可言，真的想要达到这种目的，我们只能依靠自己的手段与行为，要是指望官方，那我们就只能被杜振荣这样的恶势力给欺负，甚至是被杀死。”聂涛冷沉着声音，恶狠狠地说道。
聂涛从来没有在牛凤岚的面前，表现过这样的情绪，也没有对她有过这样冷冽的言语，听着聂涛这样的说法，她不由得愣怔在了当场，脸上竟是情不自禁浮现了委屈的神色，这种神色并不是因为聂涛公然与她的原则冲突，而是因为聂涛对他的冷冽之言。
看到秦思羽的反应，聂涛立马就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过分，直接走到牛凤岚的身前，轻轻地抓起她的双手，柔声说道：“姐，对不起，我刚才的情绪太激动了。而且我所说的话，并不是针对你，而是针对南州市的现状，所以你绝不能把我适才的情绪，揽到你自己的身上。”
牛凤岚眼见聂涛对自己说出了这样的话，原本的委屈立马就消失不见：“弟弟，我明白你的心情。那个叫秦思羽的女孩，到底跟你是什么关系呢？她为什么会冒着生命的危险帮你呢？”牛凤岚双眼直愣愣地盯在聂涛的脸上，轻轻地问道。
聂涛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拉着牛凤岚坐在了沙发上，这才缓缓地说道：“怎么说呢？其实秦思羽是我的初恋女朋友。严格来说，她算是我的初恋女友，可是事实却并不是如此，她又不能称之为我的初恋女朋友。”
牛凤岚听到聂涛这样的说法，不由得有些云里雾里的感觉：“弟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呀？”
“道理很简单，当初我跟她恋爱的时候，是在高中时期，那个时候我的学习成绩非常的好，她之所以会跟我恋爱，只不过是想要利用我帮她补课。后来她考上了南州大学，而我却是因为高考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错失了这样的机会。后来我为了不想跟她分得太远，也随她一起来到了南州市，我在建筑工地上面做小工，可是后来她却是跟了赵木真的儿子，把我给甩了，当她跟我说明这些事情的时候，我才明白，一直以来，她之所以会跟我保持恋爱的关系，也只不过是想要从我的身上，得到很是卑微的好处。她真正的面目，并不是我原本所看到的那般纯洁。在那个时候，我很讨厌她。后来我遇到蓝大小姐，在她的帮助之下，进入到了南州大学，秦思羽又对我进行过言语的奚落，很是看不起我，所以说，在我内心深处，我根本就不承认她是我的初恋女友。”聂涛缓缓地说道。
牛凤岚听着聂涛这样的说法，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当聂涛的话音落地，她脸上的疑惑之心变得更加的浓郁：“既然秦思羽是这样的人，她更没有道理，会为你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呀！”
聂涛心中蓦地一惊，刚才只顾着找牛凤岚倾诉，竟是忘了这方面的问题。
秦思羽之所以会对聂涛有所改观，其实他很清楚，这完全是因为他的异能作祟，可是这方面的情况，聂涛又不可能告诉牛凤岚，他心念电闪，沉默了片刻之后，这才沉声说道：“姐，人的感情，是十分复杂的。三字经有云，人之初，性本善，秦思羽有这方面的改变，估计是良心发现吧！不过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因为我而亡，我现在欠了她的情，所以无论如何，我也会帮她报仇雪恨，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对她的亏欠，少上许多。秦思羽跟我是高中时期的同学，又是老乡，在日后的日子里，我也要尽我的能力，帮她照顾好她的父母，以此来报答她今天对我的恩情。”
牛凤岚轻轻地点了点头：“弟弟，我支持你这么做。唉，只可惜，秦思羽好不容易，才会有这方面的改变，却是就此丧失了自己的性命，真是太可惜了。”
“确实很可惜。”聂涛沉声说到这里，微微一顿，接着说道：“姐，这里不能住了，要不你搬个地方，重新找个地方住下来吧？”
“啊？我在这里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搬呀？”
“这个……不管怎么说，这里也死过人，感觉住下来，不吉利呀！”聂涛给出了一个很是勉强的理由。
“弟弟，我可是警察，才不信这套，而且我见过的死人，还很多，正所谓百无禁忌，只要不信邪，就什么事也不会有。”
“姐，这个地方已经被杜振荣知道，我怕他会对你不利呀！”
“我有固定的工作，而且上班下班的时间都很固定，就算我搬家，杜振荣随便找个人，也能查到我的住处，所以我搬不搬家，根本就没有多大的关系。”
牛凤岚说得很有道理，在他这样的言语之下，聂涛却也不好再说什么：“既然这样，那你就继续住在这里吧！杜振荣想要对付的人是我，日后只要我跟你保持距离，想来也应该不会对你造成什么伤害。”
“弟弟，我可是警察，你根本就不用有这方面的担心，你还是继续住在这里吧！”牛凤岚急急地说道。
“姐，杜振荣为了杀我，无所不用其极，别说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就算你有更高的职位，这畜生也不会有所顾忌的。毕竟，他的后台太硬，随便出来一个保护伞，就能把这件事情给压下来。”
聂涛的话音刚落，他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拿出那部屏幕被聂涛强行捏裂的手机，看了一下来电显示，居然是秦思羽的电话号码，聂涛很清楚，这是杜振荣打来的，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绪尽量保持了平静，这才接听了来电：“嘎嘎嘎……小畜生，老子送给你看的免费视频，是不是很精彩呀？”杜振荣很是张狂地大笑着问道。
“杜振荣，确实很精彩，我相信你迟早有一天，也会经历同样的精彩。”聂涛阴寒着声音说道。
“小畜生，老子与你的仇，不共戴天，这小贱人明明知道这样的关系，居然还敢跟你通风报信，指不定在这之前，还不知道怎么出卖过我，老子要是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我就不叫杜振荣了。哼哼，别以为你把老子给废了，我就没有办法折磨你身边的那些美女。今天用尖木桩捅秦思羽，那种感觉比老子曾经跟她做还要爽，你小心你身边的女人，她们随时都有可能是下一下目标。嘎嘎嘎……”
听到杜振荣这样的说法，聂涛心中大惊：“老畜生，今天的事情，将会加快你死亡的进度，老子也要好好的劝你一声，日后随时都保持警惕，只要你有任何松懈，你的生命都有可能会受到威胁。”聂涛阴寒着声音说道。
“嘎嘎嘎……老子现在已经请了墨西哥最大黑帮头目的四大金牌打手来对付你，有他们出手，你根本就没有活命的机会。今天因为秦思羽那贱人的通风报信，才让你躲过一劫，老子不相信你每次都这么幸运。”杜振荣很是张狂地大笑着说道。
“哼哼，老畜生，看来老子当初并不是踢碎了你的鸟蛋，可能还把你的脑袋也给踢坏了。你所谓的墨西哥最大黑帮头目的四大金牌打手，他们现在都还没有回去，难道你就没有感觉到奇怪吗？”
“你……你把他们杀了？”聂涛的话音落地，杜振荣原本的嚣张瞬间就没有了，惊颤着声音，骇然无比地问道。
“老子没有这个义务告诉你，想要知道他们到底怎么样了，你自己查吧！”聂涛阴森森地说到这里，直接就挂掉了杜振荣的电话。
既然杜振荣对他所请的帮手，有着如此大的信心，现在让他知道这样的事实，这必定会让他彻底的震惊，让他产生无比巨大的恐惧，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想要利用聂涛身边人动手的想法，恐怕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