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订下婚约
吕公把婚事重提,其实已经做了深层次的考虑,光靠他吕家在这对抗,群龙无首,肯定不行。眼下这些草莽好汉,都以刘禹辰为首了,愿意跟他一起干大事,吕家自然也要押宝在他身上,这样吕家才能自保住,从此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吕素素听到父亲再次提出了婚事,这一次,她竟出奇地没有反驳,而是默不作声,脸颊微红,眼神偷偷地瞄着刘禹辰,看他如何决定。
刘禹辰眼下决定要留在沛城起义,鸠占鹊巢,趁着刘季不在,先他一步团结这群力量,但终究是一时集合,如果有吕家支持,人力财力投入,自己的底气也就足了,不是孤家寡人。
古代对乡里之情,熟人关系讲究极重,他一个外来人,在这没有任何关系,也担心一旦情况不利时候,会被人出卖,直接绑了交出去,防不胜防。
任何时候光靠威信,没有强大利益和实力、财力,难以成大事。
此时此刻,刘禹辰已经没有太多推脱余地了,他犹豫道:“吕先生太抬举在下了,禹辰何德何能配得起英雄之称,而令千金天生美貌,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只是,刘某刚才所说,已经有了一发妻……”
此语一出,众人哄然一笑,对于春秋战国时期的人来讲,这种说法是多么幼稚可笑,美女当然多多益善,竟有人嫌多,送上门的佳丽岂有推辞之理?
吕公见他这时候不忘糟糠之妻,不为美色和财富所动,此种志存高远的有为青年,世间旱有,不由更加钦佩,心想无论如何也要收他为婿。
吕公拉住刘禹辰的手欢喜无限道:“禹辰何必拘束俗事之见,堂堂大好男儿,三妻四妾亦属正常,只要两情相悦,管别人有何想法,相信令夫人也不会反对的,再说情况紧急,一切从权,除非你是嫌弃小女,瞧不起老朽,不肯接受这门婚事。”
樊哙一拍刘禹辰的肩膀,大笑道:“刘兄弟,枉我樊哙敬你是条汉子,剑术和气魄,那是令哥几个儿无不钦佩,哪想到遇个小娘子反而不爽快起来,这是哪门子鸟理?”
萧何知樊哙性格豪爽,说话直来直去,三句不离鸟字,推开他按在刘禹辰肩上大手,笑骂道:“去去去,你懂什么?一心想着讨娘子!”接着他转向刘禹辰道:“既然吕令公说得如此坦城,禹辰不妨再考虑一下,婚姻大事也非儿戏!”
其实,萧何有他打算,因为今日已经掺乎进来,按大秦律例,这可是大逆不道,株连九族,跟随刘禹辰起义抗秦,但也知道他人单力薄,背后没有力量,时间长了,恐怕很难驾驭这群当地人,闻得吕令欲将娇美的女儿许与刘禹辰,不禁大喜过望,频向刘禹辰点头示意。
刘禹辰望着萧何的目光,深知他的言下之意,对一般人来讲,此婚事无疑做梦亦难遇求,对日后前途大有裨益,可刘禹辰乃见过后世大场面的人,又非在春秋战国环境下成长的,对财富、美色等竟不那么太看重!
不过此时此景,刘禹辰内心一叹,只能从权了,他转首望向吕公身后,亭亭玉立、楚楚动人的吕素素,风资美态,妩媚婉转,眸光不经意地瞟着他,眼波闪烁,身材显示出少女成熟后的玲珑线条,使人难以保持冷静。
刘禹辰心想,既来这则安之,横竖来到这个时代回返不去,不若入乡随俗,在追逐梦想的同时,享受一番两千多年前封建社会下男子的性福滋味。
“好吧,禹辰恭敬不如从命,只是不知道,素素她,是否愿意委身下嫁?”
这时候,众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吕素素,看她如何答复,毕竟刚才她是不愿意嫁的。
谁知,这一次吕素素俏脸立时飞起两朵夺人眼目的红云,秋波流慧,横了她千娇百媚的一眼,羞涩难当,垂下头去道:“婚姻大事,当然是听从父母之意了。”
众人楞了一下后,都恍然大悟,这就是答应的意思了。
“哈哈,吕二小姐同意了。”樊哙大嗓门一喊,羞得吕素素跺脚就跑,满脸的红霞,烧得浑身燥热,娇艳欲滴,不敢露面了。
吕公捋着胡须笑道:“哈哈,此事便又老朽做主,事不宜迟,借着诸位乡里乡亲聚此,不若今晚就订下婚事,等渡过难过之后,再正式举办婚礼如何。”转身又吩咐仆人去准备酒宴,要宴请一些壮士。
刘禹辰没想到这么快便敲定二人婚事,由此看出吕公当机立断,高瞻远瞩的目光,在群雄崛起的动荡年代,什么财富比人才更有价值,不过这回吕令可押对人了。
夏侯婴、周勃、樊哙、卢绾等纷纷上前祝贺,均忖日后多了喝酒的好地方。
刘禹辰今次是欲拒无从,心想事已至此也不用客气,遂大方地接受众人的道贺。
秦朝完成统一,实现了对全国的统治,进而又采取了许多措施,巩固和发展统一,包括实行一系列的政策,有意识地正统思想文化,以至于“车同轨,书同文,行同伦”。
《史记-礼书》指出:“至秦有天下,悉内六国礼仪,择其善,虽不合圣制,其尊君抑臣,朝廷济济,依古以来。”
秦朝对六国文化是加以吸收而能予以兼容的,但是秦朝在政治方面,确定的原则是不师古、不崇经,以法为治,以吏为师,推行极致,予文化以严重摧残,对思想和学术自由更是沉重打击。
正如魏国信陵君所言:“秦与戎翟同俗,有虎狼之心,贪戾好利无信,不识礼仪德行。”夏谊曾痛说:“商鞅变法以来,秦国一直是并行于进取,虽然功成求得,但却出现了社会道德水准严重下降的恶思,秦始皇又‘废先王之道,蟠百家之言,以愚黔首’,更把秦朝推想灭亡。”
《淮南子-要略》所载:“秦人之俗,贪狠强力,寡义而趋势利。”司马迁也说:“今秦杂戎翟之俗,先暴戾、后仁义。”大秦统一下,秦人在性格上受西北少数民族的影响,倾向于强悍好斗,为了达到目的,可以狠下心来,不惜一切。
刘禹辰来到这个时代,在潜移默化的熏陶下,行为方式也在向春秋战国,弱肉强食的思想靠拢,虽然明知道这次联姻,有一些利益结合的味道,而且过于草率仓促;但是,他还是让步了,答应下来。
“以后找机会再跟婉儿解释了,发妻地位不变,平妻的地位就给吕素素了,还剩下一个,留给郭大小姐?”刘禹辰摇了摇头,暂时不去想了,且不说能否熬过这次秦军的反扑,即便自己能挺住,事过两年,也许郭家大小姐早就嫁人了。
“请到吕家叙事!”吕公吩咐人去筹备订婚宴之后,把刘禹辰、萧何、夏侯婴等请回吕府,要研究一下如何对抗接下来的义举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