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我是什么”

  “什么？”我差一点点就把内心的惊诧说出口了，万幸我的身体比我警觉，我习惯于在说话之前先吸一口气的迟钝的语言系统把我的命救了回来。
  “小心一点。”怪物微微蠕动了身子，边靠在笼子上让自己的身体更舒服一些，边在我的脑中提醒我。“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你闻闻你的手，你不会认不出这味道。我……艾琳和你说过，你总能猜到她的身份。那么来猜猜看吧，一团看不出形状的血肉，需要精液的滋养才能够生存，你觉得我是什么？”
  我的思维彻底梗住，处于人类对洁净的需求，我应该马上找什么东西清理自己的手，但是真相就在我的嘴边，我不愿意打断此刻的任何思考。
  一团能够引我入梦的血肉，和梦境中艾琳与我身体的同步契合，一个不可思议又在这间收容室中唯一合理的答案出现了。
  “你是情欲，或者说，你是我的性器？我知道这样的想法太可笑了，但是无论如何你是和我的欲望有联系的对吗？”我的想法太过荒谬以至于即使是在脑中的想法都开始不断道歉。我知道世界上不会有比我更可笑的人了，居然有人为了自己的不成型的猜想连连道歉。
  “差不多，你不必责怪自己，004。”怪物的声音依然平静，仿佛没有听见我尴尬的心声。“我是任何人肉体的一部分，所以我能够带你进入一个存在着对于你而言绝对完美的性对象的世界。春梦、幻象或者性幻想世界，你想怎么称呼随便你。我就是艾琳，因为你的身体最懂得你的欲望。”
  “但是你是如何被关在这里的呢？如果你本就是人的身体的一部分？”
  “这个解释起来相当复杂，我也不知道你被洗脑之后的记忆里还有多少知识。简单来说，这个所谓的文明的人类世界天然地要每个人放弃对性的追求。那么你们禁欲的念头具象化之后就产生了我。你心里对性的看法是怎样，那么我就是什么模样。曾经我的名字叫——阿芙罗狄忒。那时候，性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
  “那艾琳的模样是？”
  “当然是你心里的完美对象。你需要一个强势的，能够逼着你走出被性侵的阴影的人，但是你知道这种人不会垂青自卑的你，于是艾琳是非人的。”
  “可我为什么走出了幻境？”
  “这个嘛……你先帮我恢复，之后我再告诉你，别拖延时间了。”
  我慢吞吞走到和幻境一模一样的洗漱间里洗干净了双手，然后走近囚笼，和怪物几乎隔着笼子贴在一起。怪物倒是表现出了惊讶：“你不怕碰到我，然后被抹杀吗？”
  “我只是更不希望有人从监控里看见我对着你自慰。”这想法是真的，我真的不希望我被监控之后的人嘲笑唾弃，哪怕我知道无论我做什么他们都会看得一清二楚，至少我还能寄希望于所谓的视觉死角。
  “你们可真够虚伪，不过我认为你完全可以向后站站，毕竟我相信你依然能够射在我身上。”
  我闭上眼睛忽略怪物的调笑，双手下移握住我自己的性器，一边回忆着艾琳一边撸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