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能不能别管我
“这里不是我的家,我不算离家出走,而且我也给傅先生你打了电话,你陪着女朋友出国旅游,不是让我早点滚出你的视线吗?所以我当然要滚出你的视线,这里的东西我一会儿会带走。” “你给我打过电话?”傅西洲半磕着眼睛,锋利而锐冷。
她没有再说话,眉头却是一皱。
那天是沈澄月接的电话,难道他不知道?
哪怕不知道,她也前前后后打了那么多个电话,他一个都没有接,可能就是同沈澄月所说的那样。
他根本就是厌烦她。
毕竟无亲无故的,照顾她三年还给他添那么多麻烦。
傅西洲眼中冷意凛冽,划过浓烈的不悦和怒火。
只要一想。就可以知道他怎么不知道她打过电话,等他打给她的时候,已经被她拉黑。
“这里是你的家,以后别再让我听见这里不是你家这些话,我是你小叔,你一定要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你不是我小叔。”她咬着唇,抬着头看他。
“这里也不是我的家,是你的家,以后就是你和沈澄月的家!”她特意咬重家这个字,执拗而倔强。
他眸光暗沉,就那样盯着她。
书房中没有开灯,只有拉开的窗帘,光亮从外面照射进来,不过却也只是一点,傅西洲坐在哪里,依旧是一片昏暗。
静得两个人呼吸声都可以听见,江之虞的呼吸明显有些急促不安。
“我还有事。”她转身离开。
傅西洲站起来,两步跨过去,在门口将她拉回来,抵在墙上,眸光偏冷,冷板的面孔染上不悦。
“一定要惹我生气?”
淡淡的嗓音和平常无异,身上凛冽的压迫感却让她清楚的知道。
他如今已经生气了。
低垂着头,手放在他胸膛处推着。
“嗯?”他拉长嗓音,像是在蛊惑着她。
“你生不生气都和我没有关系。”话语刚落下,下巴就被他捏住,抬起,迫使她望着自己。
傅西洲眯着眼睛,眼中是捕获猎物的冷意。
“再说一遍。”
江之虞嘴唇蠕动了两下,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只露出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抗拒着他。
她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应该生气的难道不是她吗?
傅西洲盯着她良久,见她都不说话,一股无奈挫败感随即而来。
打不得骂不得,如今还说不得了。
“去哪儿?”
“找人。”她不自然的撇开头,他呼出的气息正面打在脸上,心一跳有些快。
“谁?”他眼眸陡然冷厉了许多,脑海中出现姜智余的脸。
他见过她最多次的同学,就是姜智余!
“姜智余。”
傅西洲身上气压又低沉下去,像是一只处于温怒中即将爆发的野兽。
“不许去。”
三个字不容置疑,如同平日里他对手底的员工一样,而那双漆黑的瞳孔冷了又冷,一种叫嫉妒的东西在他心底滋生着。
“你能不能别管我?你又凭什么管我?我去见朋友也需要你来管,我交男朋友也需要你来管,凭什么?傅先生,你觉得你是我的谁?”她昂着一张脸,娇媚如花,脸上却没有多余的表情,冷冷的。
声音一点一点的拔高,带着积分怒火和不甘心。
“别说你是我监护人。”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她已经冰冷冷的开口。
傅西洲沉默下来,垂在两侧的手慢慢攥紧,额角青筋暴起。
“而且你觉得……我们两个还能够像以前那样吗?从那天开始以后,我们就回不到曾经。”
她声音低低的,然而安静得一根针掉下去都听得见的书房,也让他清晰的听见。
身子一僵硬,他紧抿着嘴角。
从那天发生那件事情以后,他们两个确实回不到以前那样纯洁的关系,他……也再也没有办法将她看成以前那个小女孩!!!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谁都不也退让一步,傅西洲攥紧着双手,指尖微微泛白,骇人恐怖的脸色让江之虞动也不敢动。
“不准去就是不准去。”强硬的话语让心中本来有些害怕他的江之虞,心底那根逆骨瞬间生出。
脸色一变,话语还在喉咙中还未说出,傅西洲冰冷的手指一点一点握住她下巴,微微用力,骇人的面孔染上冰霜,一个字一个字的咬着。
“别惹我生气。”
江之虞浑身一震,看着他一个手指一个的松开,心中的惶恐还未散开,一直到傅西洲转身离开了书房。
她才顺着墙蹲下去,堪堪稳住身子,大口大口的呼吸。
傅西洲刚关上门,就看见门口站着的周叔,面目一沉。
“傅先生。”周叔看他脸色一黑,心一颤。
他刚刚也是想要上来叫两个人下去吃饭,却听见两个人说话声,就在门口一直都未开口。
“周叔,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让小姐出门。”
傅西洲心底那股愠怒还未下去,嫉妒如同野草霸满他,烦躁不安的情绪在心头徘徊着。
姜智余!
他比她们年长十岁,阅人无数,那个男孩子对江之虞是什么感情,他一眼就看出。
周叔点点头,还未开口就看见傅西洲径直回到自己卧室。
江之虞在书房中听见两个人的对话,脸色一变,等她匆忙出来的时候,楼道中已经没有傅西洲的身影。
“小姐。”
“周叔,小叔呢?”她看着四周,一楼也没有看见傅西洲。
今天本来就麻烦姜智余,她不能够毁约,况且也是帮助她,距离比赛交画的时间也没有多久了。
一开始的时候,林教授让大家最好画人体艺术,并未说只能够用人体艺术,她最后才改变心意画风景图。
“小姐,傅先生脸色看起来不好,你们吵架了?他刚刚回了房间。”
“没……没吵架。”她摇摇头,脸色一白,越过周叔,朝着傅西洲房间去,敲打着门,声音让楼下的佣人都听得见。
“你不能管我,更不能囚禁我不让我出门。”
“我有我自己的交友圈子,也有我自己的想法,你不能决定我一切……”江之虞声音从一开始提高到如今有些嘶哑,她本来就有点感冒。
敲打着门,房间中傅西洲站在窗口,任由着秋天的冷风吹打着碎发,手中夹着烟,地上落蒂着不少的的烟头,紧拧着眉头。
听着外面江之虞扯着嗓子说话,他好不容易靠着尼古丁压下去的暴躁,又重新升起。
她很少这样。
如今这样在外面扯着嗓子吼却是因为想要去见另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