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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瘫的艾丽克斯

  “夏莉,为了刺激消费,商店街和镇上准备一起举办一个万圣节聚会,就在镇中心广场,镇上所有人都可以参加。我们商店街的商户可以在广场边摆一些摊子,商店街的基本上都报了名,我也报了。所以咱们到时候需要摆一些宠物玩具和宠物食品,保证能吸引眼球!”
  万圣节前一个礼拜贝蒂太太突然跟夏洛特这么说。
  “需要做万圣节装扮吗?”
  “最好做一些装饰,到时候才能吸引很多人来看看我们的摊位不是吗?”
  所以这几天,夏洛特都在想该做什么打扮。在商店街有一家服装店,万圣节前夕会卖一些打扮的成品,夏洛特去逛了几圈,但是都没有做好决定。倒是在店里碰到了戴维斯警官一家人,这还是夏洛特第一次见戴维斯警官的儿子丹尼尔戴维斯,瘦高的男孩正站在一件蜘蛛侠的衣服面前迈不动腿。
  跟戴维斯警官打声招呼之后,夏洛特还是空手而回。晚上她收到了莉莉的来信:“夏尔,万圣节快到了,霍格沃茨里到处都在讨论要打扮成什么。玛丽说她要打扮成吸血鬼,这可太普通了,我听了不下十个人说要打扮成这个,我希望能有点创意。我已经写信拜托我妈妈帮我弄一套科学怪人的衣服,保证很不一般!这些巫师们完全不知道麻瓜的可怕传说,哈哈哈哈。”
  夏洛特趴在小桌子上写着回信:“我也在苦恼打扮成什么,镇上要在镇中心广场办万圣节大聚会,贝蒂太太让我一定要做个装扮才能去。我前些天在宠物店有看到伊万斯夫人经过,她肯定是给你买科学怪人的衣服去了。镇上的店里今年科学怪人的衣服只有两套,希望伊万斯夫人能够顺利拿下。对了,爱丽克斯跟我说最近我们写信写得太频繁了,她累坏了(所以我留她休息一晚上),你可得好好犒劳她。”
  “顺便帮我注意一下西弗勒斯,我觉得他可能太投入学习了。”
  看着小桌子边上的一沓羊皮纸,夏洛特叹了口气。这几个月里她跟西弗勒斯和莉莉的交流非常频繁,一个坚持不懈地跟夏洛特探讨魔咒相关的问题,一个乐此不疲地跟夏洛特诉说她在学校的所见所闻。
  莉莉近期迷上了魁地奇,一种有点像足球的运动,莉莉花了大篇幅的笔墨来介绍魁地奇的规则和有趣之处。而西弗勒斯正在创造一种可以遮蔽耳朵声音的魔咒,看起来已经进入了最后阶段。
  “爱丽克斯,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一晚上吧。等你休息好了再把信带去霍格沃茨。”
  【谢谢,夏。】
  爱丽克斯有些萎顿地站在夏洛特专门为猫头鹰弄的架子上。是用木头做的架子,花了夏洛特好大的功夫。
  现在蜘蛛尾巷24号里面已经大有改变了。夏洛特在戴维斯警官的帮助下,把客厅和走廊中间的墙拆掉了,楼下的空间一下子大了很多。走廊上本来的酒柜被夏洛特弄成了书架,上面已经放满了各种书籍,虽然都不新,但是保存的特别完好,甚至她心大地把从对角巷买来的书也摆在了那些书一起。
  客厅中间的肮脏地毯被夏洛特扔掉了,换了一个从床底下拖出来的破旧地毯。在地毯旁边放了一个掉了几块皮的旧沙发,猛然坐下去还会发出吱呀声,这是戴维斯警官家里淘汰下来的,被夏洛特要了过来,她给沙发铺上了床单(做了一些修改),看起来就像一个布艺沙发一样。在沙发前面摆的是一个茶几,那是用之前堆在客厅和二楼的旧椅子改做的,商店街的木匠先生帮了大忙。
  二楼本来堆满了东西的起居室被收拾干净后,放上了给猫头鹰们准备的脚架,上面还缠绕着一些细藤,是夏洛特从树林里找到的。脚架下面放着很多的酒瓶子,用细铁丝做成的铁箍整齐的绑在一起,酒瓶子都被当成了花瓶用。在脚架旁边,是一个四方方的小矮桌,夏洛特坐在地上刚好能在上面写东西,起居室角落的一扇窗户,刚好能保证桌子上能有充足的光线,不过夏洛特还是在桌子上放了小台灯,因为莉莉的信总是傍晚才会来。在桌子底下还铺了一层毛茸茸的毯子,刚好夏洛特能坐在上面,这是贝蒂太太给她的,宠物店客厅的地毯换了新的。
  夏洛特就是坐在这个毯子上写的回信,她用红蜡简单的给信封上盖了个戳,就把信放在了一边。她看了看时间,已经7点多了,她从宠物店下班回来,还没有吃晚饭。
  “我下去做点吃的,也给你准备一些,爱丽克斯是要呆在上面还是要跟我一起?”夏洛特站起来对架子上的爱丽克斯说。
  【我要跟夏一起。】
  爱丽克斯飞到了夏洛特的脑袋上,夏洛特无奈的揉了揉脑袋上的爱丽克斯,她不得不庆幸爱丽克斯不算太重,她的脖子能支撑的住。
  夏洛特打开厨房里有些昏黄的灯,从蔬菜筐里拿了土豆仔细的切成了块,她准备给自己做个土豆派。从一开始的水煮土豆到土豆泥到土豆派,夏洛特厨艺也是一步步在增长,她还尝试做辣椒土豆丝这样子的菜,这也是突然的灵感,她觉得这样一定很好吃。
  正在捣土豆泥的时候,料理台旁的小窗户突然发出了噔噔噔的声音,艾丽克斯在夏洛特的肩膀上咕咕地叫到,【夏,是克鲁,是克鲁。】因为夏洛特要低头处理食材,艾丽克斯不得不放弃她最爱的位置,换成了夏洛特的肩膀。
  夏洛特抬头一看,果然是克鲁,她现在已经能很容易地认出克鲁了,而其他的猫头鹰虽然也会跟她聊聊天,但是她还不太能记得住它们的名字,因为实在太多了,夏洛特脑子再聪明也没办法一下子记住那么多。
  夏洛特先把捣土豆泥的碗移到一边才打开窗户,克鲁扑腾着飞了进来,然后停在了夏洛特的另一边肩膀上,夏洛特不得不走到小圆桌旁,把他们两赶下了肩膀,“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做吃的!”
  【吃的!吃的!夏的手艺超级棒!】
  克鲁自从吃过一次夏洛特给他准备的食物,死老鼠这一项他最爱的食物就被他抛诸脑后了,每天都想着夏洛特做的吃的,所以他送信都勤快了很多,除非是因为有别的任务错过了西弗勒斯。
  留两只猫头鹰在桌子上咕咕咕,夏洛特继续做她的土豆派,并且为克鲁也多做了一份,它们吃的并不算多。很快她就做完了,给两只猫头鹰喂了一些之后,自己匆匆把晚餐解决了,带着两只猫头鹰回到二楼,坐下来查看克鲁带过来的信。
  克鲁的脚脖子上除了有一个信封还有一个小袋子。
  夏洛特先把袋子解下来看了一眼,里面有个两个小玻璃瓶装着一些液体的东西,看起来像是魔药。夏洛特拆开信封看了起来:
  “新魔咒已经试验过了,我叫它闭耳塞听咒,用了它确实很容易就把其他噪音隔绝在外面,我的耳朵清净了不少,就是有个缺点,我听不到所有人说话,包括莉莉……所以我后续会做一些改良,看能不能设定一定的声音范围。另外,你之前说厨房里老鼠太多,我制作了一些效果还可以的老鼠药,小心放置,我希望你聪明的大脑不会让你不小心把它倒进了自己的嘴里。”
  夏洛特举起那个小瓶子,原来是老鼠药。
  “他竟然还有时间做老鼠药?”夏洛特喃喃地说道。
  【要我说,我为西做了很多,他做实验用的老鼠都是我抓的,我最擅长这个。】克鲁听到了夏洛特的自言自语,颇为自豪地说。因为夏洛特的缘故,西弗勒斯跟克鲁反而变得熟悉了起来。
  “那他没给你一些回报?”
  【我并不需要,他看起来已经很糟糕了,我觉得我应该体谅他一些。】
  “看起来很糟糕?”
  【黑漆漆、油腻腻的,像蝙蝠一样。】
  夏洛特叹了口气,她就知道,让莉莉注意他是没错的。西弗勒斯一进入研究进行时,就会变得很不注意卫生,想想都觉得可怕。也许她该在给他的回信上稍微提一下?她继续拿出信纸写了封给西弗勒斯的回信:
  “老鼠药我会好好使用的,感谢你能注意到我小小的抱怨。咒语能够如常使用那真是太棒了,我都能想象得到你在莉莉身边用了咒语,结果莉莉说什么你没听见,她对你怒目而视的样子,哈哈。这个咒语很好,你其实可以教给莉莉。当然如果有了改良也非常好,或许你可以考虑一下把抗扰咒和放置咒结合一下?这样也许可以自由地扩大范围。还有!克鲁跟我说你看起来糟糕透了!你没有好好清理自己?就算是太忙没有时间,我想你用一个清理咒还是可以的吧?我记得你这个咒语用的很熟练,给自己一个清理一新好吗?好好照顾自己,如果圣诞节假期的时候让我看见你太糟糕,我会惩罚你的!”
  虽然夏洛特并不知道该给他一个什么样的惩罚,不过她想在圣诞节前还有一段时间,她可以好好想想给他什么样的惩罚。
  继续给信纸盖上戳,夏洛特问在脚架上的克鲁:“你需要休息吗?等明天再跟艾丽克斯一起回霍格沃茨?”
  克鲁咕咕着说,【我可没她娇气。】艾丽克斯听了愤怒的欧欧了起来,然后移开了几步,嫌弃地转了转头部,夏洛特嘴角一抿勾出一抹浅笑。克鲁继续说,【我们夜晚可比白天精神,我现在就走。】
  “好吧。”
  夏洛特把信系在了克鲁的脚脖子上,把小窗户打开,看着克鲁精神地飞了出去。她走到脚架旁,揉了揉艾丽克斯的羽毛,说道:“没关系,你可以多休息一会儿。”
  艾丽克斯叫了两声,表示感谢。随后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起来,不得不说跟莉莉的交流或许可以稍微少一些,或许在信里跟她提一提换别的猫头鹰用用,看把艾丽克斯累的生理时钟都不太对了。
  ——猫头鹰可是昼伏夜出的。
  当天夜里,夏洛特在梦里再次梦到了那个精灵王国,梦幻精美的精灵王殿,身姿矫健、威风凛凛的侍卫军,健壮而又美丽的大角鹿,还有……一个银色长发的男人,面容依旧模糊,但是他温柔低沉的声音像是透过梦境在她的耳边缓缓地响起,他在叫她,lily
  醒来的时候,夏洛特忘记了大半的梦境,只是记得有人在梦里喊lily。难道是她太想念莉莉的缘故?
  夏洛特打着哈欠走出了房间,路过起居室的时候,看到艾丽克斯正站在脚架上转动着脑袋。
  “早安,艾丽克斯。”
  【早安,夏。】
  艾丽克斯的声音里尽是疲惫,夏洛特感觉艾丽克斯比起昨晚上更累了,也许她得让它再休息一段时间,“看来你还是很累……你不如再多休息休息吧,我给你准备一些面包碎,如果饿了自己吃好吗?”
  【好的,夏。】
  迷迷瞪瞪的艾丽克斯又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起来。夏洛特无奈地摇了摇头,她快速地洗漱了一下,烤了两片面包,给艾丽克斯备了食物和水,就匆匆出门去宠物店上班去了。
  宠物店有些忙碌,夏洛特和贝蒂太太不仅需要规划一下要把哪些商品放到摊位上,还需要制作一个大画报来吸引注意力。所以夏洛特不得不拿起自己的画笔,给小猫们画个群像,贝蒂太太要求在画上一定要展现出宠物们的可爱之处。
  忙碌到了下班的时候,贝蒂太太说:“夏莉,你的万圣节装扮想好了吗?”
  “贝蒂太太,太难了,我没有什么特别想要装扮的。您有什么建议吗?”
  “哦,年轻人不是有很多新奇的点子么。服装店里应该有很多,你没有去挑一挑吗?”
  “去了,但是太多了,我又很难选择。”
  “emmmm,往常都有些什么?我在伦敦的时候参加过万圣节的聚会,年轻人喜欢打扮的就是什么,罗宾汉?骷髅?女巫?还是各种动物?总有一样可以的,你可以随便选一样,你这么可爱穿什么都可以的。”
  “哦,贝蒂太太。”
  夏洛特被贝蒂太太的称赞闹红了脸,不过她还是注意到了贝蒂太太话中的女巫。没错,在万圣节有很多人会打扮成女巫的。女巫的装扮在巫师界或许很常见,但是在麻瓜界更多的还是出现在万圣节这个节日里。刚好夏洛特还有两件压箱底的巫师袍,她拿出来穿一穿,不仅有了万圣节装扮还能少一些花费。
  ——家里的存款已经少得可怜了。
  愉快地决定了这个,夏洛特回家就把巫师袍找了出来。五成新的巫师袍虽然看起来破旧,但是在长袖上还有非常隐秘的暗纹,衣服的质地看起来也不错,凑近闻一闻还散发着浅浅地植物香气。那位凯瑟琳夫人人真的是非常好了。
  艾丽克斯终于在夏洛特这里再次蹭了一餐晚饭,才带着给莉莉的信消失在了黑夜中,夏洛特关上窗户,又坐了下来,继续翻看那本旧莎翁诗集,不禁想起梦里拿余音绕梁的声音,缓缓地读这些诗,会是怎样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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