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榕被伏击

  东宫密室里。
  太子正与太傅商量着事情。
  太傅说:“陛下已经拟好了一份密旨,准备改立楚王,并准备在楚王生辰之时,昭告天下……”
  太子听了,不禁皱起眉头,说道:“楚王?哼!父王定是被那戚妃鬼迷了心窍!这么多年,本宫恪守本分,兢兢业业,多少次替他排忧解难。到如今,本宫不仅得不到一句嘉许,竟然连东宫之位也要丢了!楚王?他一个不到八岁的毛头小子,有什么资格作太子?”
  太傅说:“殿下,咱们还是早作打算,万一陛下提前将诏书昭告天下,那就不可逆转了。”
  太子冷笑一声说:“本宫可不会像上一任那样坐以待毙。”
  另一边,罗云追上大师兄,非要问他为什么不惩罚黄果果,大师兄说:“因为师父说她是客人。”
  “什么客人啊?现在不就是咱们麒麟派的弟子吗?”罗云不服气地说。
  司源看看他,摇摇头说:“你这榆木脑袋,怎么就不开窍呢?”
  “我怎么就不开窍了?”罗云反问。
  “我问你,”司源背着手,看着罗云。“果果姑娘是打哪来的?”
  “当然是从仙人谷来的呗!”
  “那仙人谷可是仙真教的地盘?”司源问。
  “当然是喽!”罗云肯定地说。
  “那好,自然是,那这位果果姑娘,就不能被当作一位普通的客人对待。”
  “不是啊,师兄……我还是不大明白啊!”罗云挠挠脑袋,追问道:“为什么她来了,咱们就得好吃好喝好招待啊?”
  “因为果果姑娘,不单单只是一位普通的客人,她就等同于一位使节!不管她是出于何种原因来到我们碧湖山庄,我们都必须尽到地主之宜,这就是礼节!”
  “可是,我们与那仙真教又没有任何瓜葛,而她又是自愿拜到我们门下。自是弟子,就应该一视同仁!”
  “你傻啊?师父都没敢说要收她,怎么可能是咱们的弟子?”
  “可是,师父不是收她作挂名弟子了吗?”
  “是什么啊?虽说都是挂名弟子,但你与她一样吗?师父平日里要求你的,可曾要求过她?”
  “那还不是因为师父偏心?”罗云撇撇嘴说。
  “那是因为师父不想让咱们麒麟派与仙真教结仇!倘若今日怠慢了果果姑娘,他日就可能引发嫌隙。如果因为你我,引起了两大门派的纷争,你认为我们担得起这个罪名?”
  “嗯……这……”
  “要不你以为,为什么师父始终这么谨慎,就是因为怕引起误会,产生恩怨!”
  “哦,这么说来,好像也有点道理……不过大师兄,咱们一味地忍让,会不会让那大魔头觉得咱们好欺负啊?”
  “至少让他挑不出理来。”司源说着便走开了,罗云觉得还没说完,于是紧紧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在路上,吕榕对柳晨晚说:“仙尊,这两天,贵人送了口信来,说是宫里面估计又要变天了。”
  柳晨晚说:“这与我仙真教有何关系?”说着满不在乎地甩着袖子走开了。
  吕榕不禁叹道:“朝廷若动荡,江湖岂能安宁?唉!我们,又怎么可能真的置身事外?”
  两个人牵着马,顺着道路一直向东,快到通浒县时,吕榕提醒道:“仙尊,咱们可是说好了啊,您要是真想见果果姑娘,就必须听属下的!”
  “好啊。”
  “因为咱们现在都摸不清果果姑娘到底是怎么个心境,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您先不要贸然露面,否则怕火上浇油,适得其反。您若真想见果果姑娘,这次就先藏在暗处。”
  “好啊,只要能见到我家小元夕,本尊都答应你。”
  正说着,突然听到附近的林子里传出一声哨响,两人立即猜到有埋伏,于是停下来看看动静。果然,哨音刚落,就有一大伙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杀出来。
  俩人严阵以待,很快便与那伙人短兵相接。那伙人全部以布蒙面,武功颇高,但却看不出是哪里的功夫。当然,纵使这群人都算得上高手,但终究还敌不过柳晨晚与吕榕的强强联手,很快便死的死,逃的逃。
  柳晨晚不禁觉得好奇,而吕榕则走去扒开死者的面罩,看了看,都不认识。
  柳晨晚背着手笑着说:“吕仙督,这伙人好像是冲你来的啊!”
  吕榕也觉得纳闷,百思不得其解,他站起来,说:“这个,属下倒真没料到……”
  柳晨晚听了冷笑一声,甩着袖子便走。
  吕榕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不妥,便赶紧追上去,赔礼道:“仙尊,您别生气啊!”
  柳晨晚朝他脸上瞧瞧,不高兴地说:“怎么?就只许本尊被杀?”
  “不是不是!”吕榕忙摆摆手说:“仙尊,以前咱们遇到的,不都是冲着您吗?属下怎么会想到还有人要杀属下啊?这这,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啊!”
  “哼!”柳晨晚瞪了一眼吕榕,背着手走开了。
  吕榕赶紧牵过马跟了上去,解释着说:“属下应该没有什么仇家啊!就算发生过不快,也不至于想要属下的命啊!”
  柳晨晚看看他,继续往前走,吕榕停下,努力地想了又想,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跟上去,轻轻摇摇头。
  “不应该啊。”
  柳晨晚说:“最近你都见过谁啊?”
  吕榕想了想:“没谁啊……”但又突然想起来了,不禁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吧,赵伯他……”
  “怎么不会?”柳晨晚冷笑一声。“我看那天那个老东西就不像什么好人。”而后轻轻摇摇头,叹了口气说:“人心叵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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