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我永远都不会放开!
“啊啊啊啊!”
金厌离终于忍不住,双手抱头,痛苦的瘫坐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尖叫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只是喜欢上一个人,想要用一生来陪伴和守护他,可是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她,无情的将她在意的一切都摧毁!
为什么啊?
但饶是如此,她依旧紧紧抓着那一把凄惨的白色郁金香,不肯松手。
云烟实在看不下去了,蹲下身,轻轻拍了拍金厌离的肩,小声道:“忘掉吧,阿离姐,不属于你的东西,你握得越牢,只会越痛苦的。”
金厌离浑身发抖,一听,顿时僵住,然后她疯狂的摇着头,喃喃道:“我不!我不放!我永远都不会放开!是我的……我抓住了!你看见了吗?我抓住了,就是我的!我不放!”
云烟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之前只是猜测金厌离还喜欢云翳,现在猜测被证实,她反而一点都轻松不起来。
这时,金厌离却像是突然被人定住了似的,她一呆,没等云烟反应过来,她又一下站起来,喃喃道:“我知道在哪里,我知道……我知道在哪里……我知道的……”
她一边说,一边疾步往外走,整个人的状态看上去完全不对。
云烟迟疑了一下,转头看向季宵寒,道:“你们先回去,我跟上去,她一个人,我不放心。”
话音落下,季宵寒已经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道:“我陪你去,你们两个先回去,别跟上来,我在,不会有事。”
傅尘机干笑一声,道:“哦,好的,季总放心,我们保证不跟上来。”
花渡道:“我瞎了,我什么都没看见。”
这么诡异的气氛,他们两个又没傻,为什么要跟上去被虐!
直到上了车,云烟才反应过来,她好像是,真的甩不掉季宵寒了。
这人就像是会读心术似的,她想什么,他都能立即知道,但是现在,她已经没心思去想这个了,她很想知道,金厌离接下来要做什么。
……
雨似乎越下越大,天空上,除了那一盏巨型孔明灯之外,其他的孔明灯早已经被雨水打落下来,不知道飘向了哪里,而那一盏孔明灯也飘得越来越远,只在天空里留下一个极小的点。
金厌离开着车,也不管红绿灯,一路狂奔,好几次都差点迎面撞上对面来的车,惹得一阵大骂,她却根本不管,一路狂踩油门。
跑了大约半个小时之后,云烟看着越来越熟悉的路,一只手抚上额头,吐出一口气,道:“不用追了,我知道她要去哪里。”
季宵寒转头看着她,道:“哪里?”
云烟道:“前面再过两条街,就是西江月,是哥哥的住处,也是当年哥哥向阿离姐求婚的地方,当年那件事之后,哥哥就离开了老宅,常住在这里。”
只是,金厌离去哪里做什么?
云翳是不可能还留在燕城的,就算是在燕城,应该也不会在西江月等着她找过来。
两人都不说话了,一路往前开,到了西江月,果然就看见金厌离刚才开过来的那辆黑色宾利停在雨中,驾驶位置的车门打开,连门都没关。
云翳家大门敞开,她竟毫无阻碍的就进了别墅。
云烟和季宵寒两人下了车,季宵寒百忙之中还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黑色大伞,撑在云烟头顶上方,然后两人跟着进了别墅。
云翳搬家之后,云烟也从来都没来过这里,云翳也不允许任何进去,所以,云烟也很好奇,这别墅里到底都有什么,是云翳不想让外人看见的。
两人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一阵尖锐的叫声,以及一阵砸东西的尖锐声响,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疾步走了进去。
一进客厅大门,两人一下就定住了,一道红影在客厅里四处乱窜,砸了这边砸那边,不知道是砸累了还是怎样,那红影突然又停了下来,双手抱头,一下瘫坐在地上,痛苦的呜咽起来。
满屋的画像,站着的,躺着的,坐着的,卧着的,快乐的,忧愁的,难过的,痛苦的……
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每一幅人像都画得惟妙惟肖,十分逼真,美目流转,顾盼生辉,云烟竟不知道,云翳竟有这么好的画工。
在走到门口那一瞬间,云烟就已经明白过来,为什么云翳从不让人到这里来,因为这里,藏着他最大的秘密。
那些画像,无一都是一个人——金厌离。
原来这7年间,云翳一个人躲在这里,竟画了这么多金厌离的画像,每一幅都栩栩如生,让人有一种,金厌离已经刻进了他脑中的错觉。
但这,确实不是错觉。
云烟也突然明白,为什么金厌离在看见这些画像时,会尖叫失控,因为任谁见了这样的场面,都难以平静。
金厌离瘫坐在一堆撕碎的画像里,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季宵寒不知什么时候走过去的,他小心避开了地上的画像,不知从哪里找出一堆孔明灯,那些孔明灯上,都写着同样一句话:阿离,我爱你!
每一盏,都写着这一句话。
云烟走过去,不可思议道:“这些,竟然都是哥哥写的吗?”
这7年,他不单画了那些画像,还在这些孔明灯上写过同样一句话,他在画那些画像,写这些字时,心里到底是在想什么?
金厌离不知什么时候抬起了头,她满脸泪痕,视线模糊了,憔悴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她痛苦的呜咽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一连重复了几十遍“为什么”,但却没人给她一个答案。
也没有人,给得了她这个答案。
“阿离姐,我其实一直都想知道,为什么是孔明灯,是因为……你喜欢吗?”云烟问。
金厌离把脸深深的埋在手里,良久,她声音从指缝间漏了出来。
她呜咽道:“是,我曾经说过,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