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十一章纳兰隆冬,死!
湖畔旁,无数人失神的看着湖面上的惊天一剑,没有议论,没有嘈杂,此刻一切声音,全部化作了死寂。
如果说纳兰隆冬那一剑,还有迹可循,属于能够理解的范畴。
那么。
宁信这一剑,便颠覆了他们一切想象!
这一剑,璀璨若星河,聚集万千气机在手,这一剑,仿佛不是人能够使出,它应该属于天上的仙人才对!
高空之上,庄无道第一次脸色大变,倏然从座位上站起,死死的盯向那空前绝后的银色剑虹!
他对轮回那一剑是惊讶的话,那么他对宁信这一剑,便是惊骇!
别说那些普通弟子不懂,就算他这位太虚仙宗的宗主,返虚天君级别人物,同样也看不懂这一剑!
这一剑上,仿佛将天地融入在了其中,充满了无数大道至理,如同羚羊挂角般玄妙至极。
他本欲运转修为,强行观摩其中道理,却赫然发现,自己的一身返虚修为,观这道剑虹,竟然像是凝视深渊般,深不可测!
这一剑,别说是他庄无道了,就算太虚仙宗的创始人太虚子来了,看到这一剑都要甘拜下风,俯首称臣。
这一剑,乃是青山剑神毕生所学,可斩人间至圣,又岂是他们能够看懂的?
湖面上,纳兰隆冬面对这道银色剑虹,疯狂往后逃遁,在湖面上拉出一道长长白痕。
然而,任他怎么逃,这道银色剑虹就像如影随形般,死死锁定住他的气机,朝他当头斩下!
纳兰隆冬抬头看着这道银色剑虹,心中肝胆俱裂,睚眦欲裂的狂吼道:
“宁信,我是太虚骄傲,我是万古不出的剑道奇才,你不能杀我!!!”
这一刻的他仪态全无,浑身狼狈至极,再无任何骄傲,宛若一个被溺死的人,想要说出具有威胁性的话,抓住最后救命的稻草。
宁信闻言,表情冷淡,没有任何留手的意思,淡淡开口道:
“在大比之前,宁某就说了,既然决定和我宁某斗法,那就要既分胜负,也分生死。莫非你以为宁某说的话,是在跟你说笑不成?”
顿了顿,宁信嘴角勾起一抹讥诮,淡漠道:
“再说之前你欲要杀我时,可有半点留手之意?尔等哪个不是想杀我而后快?现在想要求饶?”
说完,宁信眼中寒芒一闪,以指驭剑,朝着纳兰隆冬狠狠斩去。
“斩!”
纳兰隆冬见状,刹那间吓得亡魂皆冒,大吼道:
“不!!宁信,我认输,我纳兰隆冬认输!”
任他是何等天骄、惊才绝艳,在死亡面前,也只有俯首称臣。
在高空之上,剑极‘腾’的一声站起,目光死死看向宁信,声音如雷霆炸响。
“宁信,你若胆敢杀我弟子,我必诛你九族!”
庄无道也是皱了皱眉头,开口劝道:“宁信,算了吧,这场大比你已经夺得了第一,不要再多造杀孽。”
纳兰隆冬是太虚仙宗不可多得的剑道奇才,他实在不忍心看见纳兰隆冬陨落。
“算了?”
宁信冷笑一声,接着面无表情吐出两个字。
“迟了!”
下一刻,银色剑虹轰然斩下,纳兰隆冬喷出漫天血雾,双眼逐渐失神,失去色彩,随后整个人无力跪倒在地,‘嘭’的一声坠入湖中。
而他所坠处,湖水逐渐变得血红,仿若在湖面上绽开了一朵娇艳的梅花。
呼~呼。
大湖慢慢归于平静,一股微风轻轻吹过,吹起一池涟漪。
宁信负手站在湖面上,脸色冷淡,黑发飘扬,如同天神降世般,煌煌之威不可目视。
湖畔旁,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气氛空前的死寂,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纳兰隆冬死了?”萧逆刀额头渗出一排排冷汗,嘴唇颤抖的说道。
“纳兰隆冬,死了!”陈御豹深深吸了一口,重重点了点头,凝重说道。
随即,整个湖畔陷入死一样的寂静,在场的所有弟子,都用一种如视神明的目光,看向那表情始终冷淡,如同天神降世的宁信。他们知道,从今天开始,一个传奇陨落了,而另一个神话,将如骄阳般冉冉升起。
“从今往后,太虚九峰,当以宁信为尊!”陈御豹目光如注,一字一句的道出。
众人心中戚戚然。
而就在这时,高空之上,忽然传出一道撕心裂肺至极的咆哮声。
“宁信,你该死啊!!!”
剑极目中恨意滔天,浑身散发一股恐怖的气息,脸上的怨毒杀机几乎凝为实质。
他从未如此刻这般去恨过一个人!
他一生膝下无儿,纳兰隆冬对于他来说,不仅是令他最骄傲的弟子,更是他视若亲子的孩子。
而如今,纳兰隆冬却被宁信一剑斩杀,他在内心悔恨不该让纳兰隆冬去招惹宁信的同时,更是对宁信透出刻骨铭心的恨!
“宁信,你杀本座弟子,本座必杀你全家来陪葬!”
他死死盯着宁信,一字一句的从牙齿里挤出这句话,声音像来自九幽那般寒冷。
无数人听到这句话,心中无不为之一颤。
宁信闻言,面无表情的抬头看向他,冷笑道:“你不是不舍得你的弟子吗?放心,你这条老狗,宁某早晚要宰了,送你下去陪他。”
这句话一出,湖畔众人脸色皆是一变。
这等于,宁信和剑极之间,彻底撕破了脸皮。
如果是以前的宁信说出这句话,他们只会当做笑话来听,根本不会放在心上,而如今,几乎每个人都替剑极感到了如山的压力。
就凭宁信的天赋手段,想要超越剑极,想来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在高空之上,庄无道脸色复杂,沉默的看着宁信。而其他几大和剑极交好的峰主,例如秦九阳、玄一等人,则做出痛心疾首状,说道:
“宁信,纳兰隆冬好歹和你是同门一场,大家都是太虚弟子,你为何这般绝情,非要他性命?”
“是啊,宁信,在你眼里还有同门情谊吗?固然你们之间早有约战,定下生死。但你为何就不能稍微心慈手软一点?”
宁信闻言,嘴角缓缓拉出一抹弧度,随即这弧度越来越大,最后化作一股冰冷至极的讥笑。
心慈手软?
他宁信一生行事,何曾心慈手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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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会老红吃了药再试试,看看能不能码出第二章来。
老红一定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