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相同的疤痕
第309章 相同的疤痕
江牧野一愣,眉宇间瞬间染笑,他捏一捏她的掌心问:“我当然想了,为什么这么问?”
安小小的心情愈发晴朗,所以按照吴梓凌的逻辑,他也很爱自己的才对。
只不过自己这边……
看安小小一脸纠结,江牧野笑笑:“不过也不着急,你的身体不好,我不想冒任何风险,等调理一段时间再说吧。”
安小小笑着点头:“嗯!”
好完美啊,眼前这个此时此刻十分善解人意的男人!
……
两人回到听竹轩正好是午饭时间,鉴于大型屠狗现场实在不宜围观,众人该撤的都撤了,只刘园和刘星正在窗外的花园整理花卉。
望着餐厅里甜蜜暴击的二人组合,刘园由衷的羡慕,侧头望一眼正认真给花草浇水的刘星,她鼓起勇气问:“刘星,看到先生和太太这么恩爱,你不羡慕吗?”
刘星往窗内一望,恰好看到江牧野把一只剥好的虾送到安小小嘴边,两人笑容缱绻,场面确实很让人心动。
他勾了勾唇:“嗯,很羡慕,不过他们能到这一步也是不容易。”
见证了两人的爱情经过,刘星愈发觉着找到对的那个人十分重要。
只有对的那个人,才不会因为各种矛盾分手告终。
刘园心中一喜,靠近他几步问:“那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刘星看她一眼,默了一瞬道:“安姐那样的。”
又是太太!
“我哪里就比太太差了!”刘园撩一撩头发,挺胸收腹抬头,妆容精致的脸上一抹陀红:“况且我是真的喜欢你啊。”
刘星皱眉:“你哪里来的自信跟安姐比!”
话毕他转身走了,目光再没有到刘园身上停驻片刻。
刘园握着剪刀咬牙,如果没有太太,刘星一定可以看到自己的好!
可恶!
她掏出手机打算跟阿菊抱怨几句泄愤。
最近两人的聊天内容已经由曾经的攀比改为了现在的抱怨,阿菊随着安云琪入住欧阳家大宅,因为安云琪不受宠,连带着她也不好过。
近来安云琪又吩咐她日夜照料受伤的先生,简直比她惨了十倍不止。
……
此时的欧阳大宅,阿菊刚服侍欧阳易吃过午饭,安云琪坐在一边玩手机,脸上的表情甚是不悦。
前两日消失了三天的欧阳易终于被人抬回了家,此前她虽然不被待见,被欧阳家众人视若无物,但好歹有个少奶奶的名号在,外出逛街还是颇受瞩目的。
眼下,原本还算轻松的生活变得愈发悲惨起来,欧阳华命她亲自料理欧阳易的衣食住行,不得有误。
想到爸爸妈妈还靠着欧阳氏的施舍维持目前富足的日子,想到目前还未等到欧阳钦执掌大局,给她全新的靠山,安云琪便只得忍气吞声。
只是看欧阳易那样子,还不知道得罪了什么样的大人物,被人折磨的整日昏昏欲睡,清醒状态下便是暴躁异常。
医生说他是中了迷药,待清醒之后便会恢复正常,但想到未来还要遭到他无休无止的冷暴力,安云琪就满心不悦。
“叮咚!”
她的手机进了一条来自陌生号的消息,大略扫了两眼,安云琪的瞳孔微缩,没想到这次的事件竟然又跟安小小有关!
江牧野竟然再一次为了安小小把她推入悲惨的境地。
她的心情还未平复,手机又进了另一条消息,安云琪看的认真,眉心紧蹙,手指握拳骨节泛白!
“早在你和欧阳易结婚之前,他便已经被江牧野折磨到不举,在他和安小小的筹谋中,你后半辈子便应该是守活寡的!”
安云琪倏然起身,几步走到床边,阿菊呀了一声捂上眼睛,透过手指缝隙她看到安云琪径直伸手试探……
瞬间,安云琪的脸色变了,她确认了消息的真实性。
怪不得自从结婚之后他便从来没有跟自己同过房……
原来如此!
狠,江牧野,安小小,你们好狠!
安云琪心里蓬勃而起滔天怒意!
阿菊放到桌面上的手机叮咚一声,安云琪不经意望了一眼看到备注为“听竹轩刘园”的人给她发了消息。
她的眸子微眯:“刘园是在江家服侍的那个人对吧?”
“是!”阿菊诚惶诚恐的答。
“江牧野和安小小现在什么动向?”安云琪冷着眸子望她。
“安小小前几天受了伤,最近一直在调养身体,听刘园说她身体虚寒,需长时间服药。”
阿菊尽量往惨了说,不想被安云琪的负面情绪波及到自己。
安云琪冷冷笑了一声又问:“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刘园对安小小十分不满?”
“是。她喜欢的男人喜欢安小小。”阿菊答。
“好。”安云琪的眸子简直狠辣至极:“很好!约她见个面吧,我有好事找她。”
阿菊点头:“好的大小姐。”
安云琪冷笑:安小小,我会让你死的不知不觉!
……
听竹轩内,钢琴架前,江牧野正在弹钢琴,一曲柔和优美的卡农,安小小坐在一边,支着下巴安静的听。
江牧野英俊分明的五官此刻盛满柔情,满是缱绻,幽深的眸子望着安小小,情愫肆意流动,简直让人怦然心动。
一曲终了,江牧野拍拍身边的凳子:“过来,一起。”
安小小乖乖的靠过去,仰头朝他笑:“弹什么?”
“圆舞曲?”江牧野笑了笑:“你最喜欢的。”
“好啊。”
话音落下,安小小摆好架势,两人的十指开始在黑白琴键间游走翻飞,流畅的音符回响在静谧的大厅,映着窗外美丽的春日盛景,简直美好到不可思议。
两人的节奏十分合拍,一首本就欢快的曲子更是添了几分轻松愉悦。
安小小望着他英俊的侧脸,总觉着这一幕似曾相识。
末了,江牧野又拥着安小小坐到他腿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钢琴,创作新鲜的乐曲,那感觉实在美妙。
安小小突然轻声问:“牧野,我怎么感觉刚才弹奏的时候,有一瞬间似曾相识。”
她努力想了想,记忆翻起浪花,是那一次,在home咖啡厅,化装舞会上,她曾经与那个戴面具的小哥哥一起弹的就是这首曲子。
那时候他修长十指便是像刚才一般在琴键上游走,安小小的记忆愈加明晰,脑海里那双手放大,放大……
蓦地,她想起来,小哥哥的左手中指根部有一小块疤痕,很小,大米粒一般。
她伸手拽过江牧野的左手,中指根部,相同的位置,同样的疤痕,赫然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