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条件不允许
老太太才是真的怕了。
男人看到自家老娘被打,凶狠上前,但顾浅汐的眼神比她还狠,虽然天黑看不见,但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冰冷,还是很能震慑人心的:
“是个男人就出去帮忙,你真让人看不起。”
要说顾浅汐最讨厌什么,无疑就是这种妈宝男了,看到自己的女人被老娘不停打压,甚至虐待,都不见他站出来说一句话,或者哪怕护着她一点点。
对这种无理取闹的老太太,她倒是没什么,但对这种男人,真的厌恶至极。
顾浅汐不记得在哪里看过一句话,妻子还是有一个名字叫新娘。
而你原本就有个娘,怎么可能没有矛盾。
这个,就需要做丈夫以及儿子的去调节两个女人之间的关系。
作为一个男人,同时做为两个女人都深爱的男人,要有担当,要有主见,要有能力,不能偏听偏信,不能没有事非观,不能唯唯懦懦。
而反观,眼前的男人,他不是。
顾浅汐的话,对一个男人来讲,是真的有些伤自尊了,她心里也很清楚。
但天那么黑,她也看不清他什么表情,当然就算看到了也会权当没看到。
院子里,各种惊恐的声音伴随着低吼声响成一片,不知道是谁忽然开了一枪,林嘉奕匆匆对顾浅汐说了句小心就出去了。
一个大高个的男人,却被直接贬的一文不值,顾浅汐其实已经做好了他对自己动手的打算。
但男人沉默一会儿,摸黑把孩子交给女人,埋头冲了出去。
老太太还趴地上等着自家儿子给她报仇,结果没想到他就那么走了。
因为一个女人的一句话,他就扔下老娘不管了。
顿时哀嚎一声,嘴里大声骂着不孝子孙。
说着就要爬起来去打顾浅汐,但想到她说的话,又立马缩了回去,但就这样让她闭嘴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动不了顾浅汐,她就把目标对准了自家儿媳,爬起来就要打女人。
顾浅汐气不打一处来,真的恨不得一脚踹死她,现在外边局势那么紧张,她是眼瞎了还是脑子被门夹了。
但看她打人时那个准劲儿,哪是瞎了,明明就是眼睛亮的很。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脑子被驴踢了。
但看在她是个老人的份儿上,顾浅汐还是咬牙把那一脚忍了。
把女人护到自己身后,她倒是要看看这老太太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她可没忘记,今晚的事情是怎么闹起来的。
她不是说她没犯法吗?
那她就让她好好犯犯,袭警的罪名可大可小,就算她是老人能从宽处理又怎么样。
她顾浅汐从来不用权势压人,但那是不触及她底线的情况下,真的把她惹毛了,她有的是办法能让她一个刁民去蹲大牢。
就算杀人的罪名她也能直接安上去。
只要她敢再闹,只要他们能活着出去,她就不止把她扔地上那么简单了。
老太太其实是有些怕顾浅汐,就算她以前做什么,怎么闹都不会有人对她一个老人动手,但顾浅汐显然就是个例外。
她刚才是直接提她衣领上,把她这把老骨头给扔出去的。
萧泽和付川负责守大门,因为有一大批被感染的村民在撞门。
农村的大门说是有多坚固,其实是站不住脚的,就算加固过的,也经不住那么多力气倍增的村民撞击。
林嘉奕出去后才知道,之所以有人开枪,是因为有村民直接从墙头上爬了上来。
这在前几晚是没有的。
当时警戒那面墙头的小警察被冷不防吓到了,下意识就开枪了。
当然,他打中了。
但面临的后果就是,他们迎来了一波又一波更加猛烈的攻击。
而且,光听外边的声音,就能发现今晚聚集在这里的村民,显然要比以前多的多。
林嘉奕出来后,直接守在一面墙头处,大门虽然危险,情况也紧急,但有萧泽付川付瑞他们在,他还是比较放心的。
外边的攻击几乎是不停歇的,让人守好大门,萧泽退到林嘉奕身边:
“头儿,我们的子弹不够了。”
他们配枪里的子弹也不是取之不尽的,就算他们人不少,但被感染的村民更多,这样一轮一轮的打下去,他们根本就耗不到天亮。
再说,他们熬到天亮又怎么样,什么都没有了,弹尽粮绝的,上头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物资到现在没送过来。
先不说这么多人都要挨饿,光是缺水就足够他们吃一壶了。
而且,把子弹耗光了,白天这些人也会攻击的,只是没有夜晚频繁而已,到时候他们拿什么对付。
林嘉奕的眉头直接皱成了川字,开枪打落一个刚从墙头爬上来,面目溃烂狰狞的村民。
这确实是个很严重的问题,这些人可以不眠不休,但是他们不行,条件根本就不允许。
“头儿,又来了。”萧泽扬了扬下巴,示意林嘉奕往墙上看,这次不止一个,是三个。
被保护在后边的村民个个吓得魂飞魄散,看到这种阵仗,早把林嘉奕叮嘱过的话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惊恐的尖叫声一个赛过一个。
与此同时,外边的吼叫和攻击越发激烈,让人头皮发麻。
林嘉奕和萧泽对视一眼,道:
“我两个你一个。”
萧泽点头,抬枪瞄准。
两人配合过很多次,那点默契还是有的,同时扣下扳机。
但是,子弹划破空气,却只有一声。
三个村民也只倒下去了一个。
林嘉奕的枪只是轻轻响了一下――没子弹了。
眼看剩下的两人要跳下墙头,林嘉奕一个旋身在墙壁上借力,把其中一个踢了下去。
另一个已经往下跳了,萧泽刚准备出手,一人大喊着从他身边冲了过去。
被感染的那人已经要扑向刚落地的林嘉奕,只是他喉咙里的嘶吼还没吼出来,一把锄头正中脑门,脓血四溅。
萧泽真是被实力惊呆了。
咂咂嘴拍拍还沉浸在某种情绪里,傻愣愣的男人肩膀:
“兄弟,你可以啊。”
男人后知后觉回过神,一脸哭腔:
“我…我…我是不是杀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