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

  高博摇摇头,抬头望着他:“没事儿,不疼。”
  沈敬谦别过头去,还是不搭理他。这回他家老公是真跟他别扭上了,一句话都不跟他说。高博在他怀里蹭了蹭:“我这不是没事儿吗?你就别生气的啊!”
  高博见他不说话,嘴唇凑了上去吻住他,见他无动于衷,又伸出舌头来舔舔他的嘴唇,然后启开他的唇舌,去够他的舌头。沈敬谦立即就气不下去了,媳妇儿怎么这么萌,竟然用这种方法来跟他道歉。媳妇儿的身体神马的,的确是很好的补偿方法。
  于是沈敬谦也不客气,抱住他家媳妇儿就猛亲了起来,手还探进他的小裤裤里乱摸,不到一分钟就把他家媳妇儿摸的面红耳赤。这还不罢休,竟然还探到小菊花那里乱摸,高博立即夹紧,脸悠的就红了起来,沈总好坏肿么可以摸那里。沈敬谦见他媳妇儿这反应更摸的起劲儿了,这个地方是禁区高博从来没让摸过,今天逮到机会必须要摸个够哇!
  于是沈敬谦上下齐手,不到十分钟就把高博摸的泄精了。沈敬谦拿出纸和湿巾来替他擦干净,高博贴心的帮他解开裤链,用手帮他套弄了半天,结果这家伙就是不射,于是只好用嘴含上去。沈敬谦觉得今天这次生气赚到了,媳妇儿肿么可以这么主动,以前让他亲一下那是有多难,今天竟然自己就亲上了,人生不要太美好哇。
  在高博的努力下,沈敬谦终于射了出来,高博没来得及躲闪,弄到了脸上。脸蛋红通通的不知所措,沈敬谦立即拿湿巾给他擦干净了。不知道这小白兔会不会留下阴影,不过颜射神马的不要太荡漾哇!
  替高博擦干净以后,又给他脸上擦了点润肤露,遮一下味道。然后在他嘴唇上亲了亲,勾了勾他的鼻子:“下次有什么事儿要跟老公说,老公担心你的安全,还有我们的孩子,要是连自己媳妇儿和儿子都保护不了,那要这男人还有什么用?”
  高博点点头,委屈道:“我知道了,那你不生气了?”
  沈敬谦道:“不生气了,那么乖的媳妇儿,我哪还忍心生气。”
  高博脸红了红,自己刚才是不是太主动了?沈总会不会不喜欢?这一点高博就多虑了,沈总不但喜欢,而且很喜欢,非常非常喜欢。他本来还以为他家媳妇儿是不受诱惑的类型,今天发现原来他家媳妇儿竟然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这时候高博那边的玻璃被敲了下,沈敬谦放下玻璃窗,一个披肩长发的男人冲着两人笑了笑:“你们解决完了吗?完了的话就走吧!档到路中央真的过不去啊!”
  高博一眼就认出这个男人了,那不就是花二十万包了他家地的那个吗?高博下意识的护住肚子,脸红着向对方打招呼:“啊!原来是你啊!抱歉啊!我……我们,马上就走。”
  那人又笑了笑,转身钻进自己的车里。沈敬谦发动车子,高博的脸红的都快溢出来了:“丢死人了……”
  沈敬谦一边开车一边一脸无辜的道:“媳妇儿,这回不能怪我。”
  高博的脸更红了,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货!小心让你禁欲半年!不过孩子快出生了,也差不多得让他禁欲半年了!他觉得这种事就跟个诅咒似的,为什么每次都会被人撞见?而且这次竟然还是个只见过一次面的陌生人,太丢人了啊嘤嘤嘤嘤……
  第 85 章
  为了缓解车里暧昧的气愤,高博说道:“咦,那个人又回来了耶~!”
  沈敬谦道:“哪个人啊?”
  “就是上次我和你说过,花二十万块钱租一亩三分地的那个先生。我本来以为他会吓跑的,没想到他竟然痛痛快快就把钱给我了。你说他是不是像你一样,钱多到没处花扔着玩儿的啊?”
  沈敬谦:“卧槽,你老公是那种败家子儿吗?钱再说也不可能闲着没事儿扔着玩儿吧?没准儿人家就是看上这块儿风水宝地了。你想啊!旁边住着我媳妇儿,还有他肚子里的娃儿,多好的地方啊!不是一般的水土能孕育出咱们小山子来的。”
  高博鄙视他臭美,身后着男人开着一辆旧式的老爷车,缓缓的行驶在山路上,似乎很悠哉,又似乎很戒备,但总能给高博一种亲切感。
  现在已经进入深秋天,高博的牧场开始准备打草给牲口存粮了。打草机呜呜的转,沈敬谦怕他嫌吵,又将他送回高妈妈家住着。现在高博的肚子虽然已经很大了,可衣服穿的严实,松松的肥肥的。村儿里的几个小伙子为了配合他,也故意穿很肥大的衣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今年的时尚的。只要高博别明目张胆的在人前晃悠,一般不仔细计较是看不出来的。顶多有人说他胖了。
  沈老爷子看见高博的肚子就高兴得不行,每次都拉着高博的手聊半天,最近沈老爷子在西岭给他们盖房子,因为东岭有牧场,高博住着不方便,他就把西岭的山顶给开发出来了。上次的园子是个简易的,这回一定得盖一个豪华型的。高博也没拦着他,毕竟是为了他重孙子,就算拦肯定也拦不住。
  高妈妈则大小做了四套小棉衣,现在又开始做春装。虽然沈敬谦买了不少,可高妈妈觉得,你买的再好也不如自己做的舒服。林奶奶也跟着打下手,虽然林奶奶针线活儿不如高妈妈好,可在这一段时间的学习下,已经可以独立完成不少针线活儿的制作了。最让他有成就感的是一双千层底儿的布鞋,做了俩月,终于做好了,沈老爷子穿在脚上就不肯脱下来了,说是舒服的不得了。
  高妈妈这才知道,原来城里人儿挺新鲜手工千层底儿,于是开始用旧衣服旧布头子打了好几张硬革板儿,准备再给沈敬谦和小邢一人做一双。高博自己有,就不再给他做了。高强的鞋平常高妈妈也帮着做了不少,村儿里男女老少都穿这种鞋,早就没啥新鲜感了。反而是城里的皮鞋西装,让他们更感兴趣些。
  秋后天气转凉,几个年轻人围坐着炉子烤火。高博边磕瓜子儿边吩咐高大海:“今年塑料大棚卖的不错,冬天这茬没落下吧?”
  高大海有点儿提不起精神:“没落下,又按照你的吩咐种了冬天热销的菜。”
  高博答应道:“好,明年再多添置几个塑料大棚吧!你看着今年冬天建起来,再建十个好了。如果村儿里有人愿意种,我们提供技术和成本,他们种了除却成本外分一半红利红他们。要是赚不到钱,就把利润都分给大家。要是没有人愿意种,我们自己就都包了。要是种的人多,就多建几个。明天你让村长大伯用大喇叭喊喊,统计一下有多少人愿意种的。”
  高大海答应一声:“哦。”
  高博这才看出来,高大海心思好像不在这儿,便问道:“怎么大海?怎么瞅着你没精打采的?”
  邢秘书也问:“是啊!你怎么了?”
  几个年轻人一听都来了兴趣,纷纷对大海的心事感兴趣起来,尤其是高大江,他最近学了不少新词儿,尤其是学会了用qq,还学会了刷微博!那词拽的一套一套的。上来就说道:“哥,你咋了?有啥不开心的事儿,说出来大家一块儿开心开心……”
  小伙子们乐了,高大海却恼了,吼道:“去你大爷的老二!你一天不打,上房揭瓦,我今天没心情跟你闹。”
  高博瞪了众人一眼,大家立马儿不笑了:“怎么了大海?是不是跟娇杏儿闹别扭了?说出来让哥儿几个给你出出主意?”
  高大海这才凑了过来:“前两天吧!俺跟娇杏儿的关系已经确定了,她爸妈也挺满意俺的。我还开车带她去城里买了条围巾,她可喜欢了!”
  高博问:“然后呢?”
  高大海继续说道:“回来的时候,她说要去公园儿,俺就开车带她去公园儿了。那,公园儿里没啥可看的,还不如咱山上的花儿好看呢。就一个小树林儿,树林儿里还有椅子。我瞅着那椅子挺好,咱们这里整上几个也不错。”
  高博默默的把这主意记在了心里,接着问道:“然后呢?”
  高大海道:“然后吧!娇杏儿说这里真浪漫,俺也没觉得咋浪漫的,倒是看见有几个年轻人在那里浪!大青白夜的,抱着在那儿啃,有伤风化。哦,我跑题了,咱接着说。后来吧!娇杏儿说让我给她念诗,哥你知道,我没咋读过书,就会那两首诗,可我怕我念不好,娇杏儿她生气,就把那诗给改了改,把娇杏儿名字带进去了。可俺刚念完,她就跑了,回来到现在还没和我说过一句话。”
  高博纳闷儿了,念诗有什么可生气的?便问道:“你给她念了啥啊?”
  高大海道:“也没啥,不就上小学儿的时候老师教的那首,我就给她改成了,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娇杏儿出墙来。”
  高大海刚说完,整个大厅里轰一声全笑了,邢秘书笑得直打跌,就连不怎么爱笑的高强也笑得直跺脚。高大江一边笑一边拍桌子:“哥,这首诗是念给恋人听的么?你有没有脑子啊!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高博忍着笑拍了拍高大海:“大海,别说是娇杏儿,让我我也跑了。你说你念啥不好,念什么娇杏儿出墙?人家这还没嫁你呢,你先说人家出墙了,这以后要是嫁你了,日子可咋过?”
  高大海这才琢磨过来:“哎~~~也是啊!这红杏出墙是不咋好听哈!我当时咋没想到?”
  高大江道:“哥,就咱这点儿水平,也别念诗了。你连句话都说不利索,娇杏儿能跟你处算不错了。”
  高大海脱下鞋来就朝高大江砸过去:“滚蛋!大人说话小孩儿少插嘴。”
  高大江一脸不满,就因为他是老二,一辈子活该落得个小的名声。不就晚出生半个钟头儿吗?
  “我说的是事实嘛!”
  高博一边笑一边摇头,说起来大海追娇杏儿也有一年多了,前几天俩人儿刚有进展,一首诗又给打回原形。高博想了想,在高大海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高大海转过头来问高博:“这……行吗?”
  高博道:“不行你找我。”
  沈敬谦坐到高博跟前:“你跟大海说什么了?”
  高博悄悄在沈敬谦耳边说:“我跟大海说,让他去会计那儿领两万块钱,买个戒指回来,直接拉着娇杏儿上地头儿上求婚去。”
  沈敬谦突然想到自己那天向高博求婚的场景来了,当时高博也是当场就答应了的。看来,是个人都抵档不了求婚这档子浪漫袭击。
  最近高博有些紧张,因为产期越来越近了,虽然几次产检都告诉他宝宝很健康,但他还是莫名的担忧。担心自己如果照顾不好宝宝怎么办,一方面又有点舍不得,孩子在他肚子里呆了近十个月,刚开始的时候非常不习惯,渐渐的就越来越觉得肚子里有个小生命的感觉好幸福。现在忆经习惯这个小东西没日没夜的在他肚子里蹦哒,虽然胸胀和孕吐这些反应让他郁闷,可孕育生命的过程让任何一个母性都足矣感动落泪。
  高博现在任何工作都不做了,只安心等着孩子出生,甚至连门都不怎么出了。一是因为太冷,村儿里一下大雪,路上的行就就更少了。现在连游客都渐渐少了起来,其实如果好好弄一下,山村雪景什么的还是很有噱头的,可现在高博临盆,根本没办法去弄这些东西。单单是塑料大棚和游客这一块儿都让那几个年轻人忙不过来了,再加上冬季藕池刨藕,鱼塘抓鱼等工作,更没时间忙别的了。
  村儿里的年轻劳力都派到藕池里刨藕去了,塘藕秋冬天刨出来,春天的时候好再种新的。鱼塘这个时候抽干了,再砸开冰让鱼往外蹦,或用网子往外网。因为快过年了,家家户户都得准备年货,所以这个时候抓鱼刨藕正是时候。再过段时间,杀猪的,杀牛的,杀羊的都有了。年味儿会越来越重,乡下最看重的一个节日,就是过年。
  今年这个年高博注定过不利索,因为小高山的预产期是正月初一!用沈老爷子的话来说是,这臭小子真会挑日子,大过年,还是大初一,他来了。都说正月出生的小子有皇帝命,初一的皇帝十五的娘娘。虽说是乡下人的谚语,可这是个好的兆头,沈老爷子说小山子就是沈家的小福星。
  年说到就到,高妈妈这边忙着蒸花糕蔡祖,大年三十儿还得去请祖,摆上供品烧上香,猪头鸡鱼的不能少。高博作为唯一的儿子必须得给祖宗磕个头,也得给他爸爸上柱香。磕完了头,高博就坐上车朝z市赶。因为叶晨再三的叮嘱过,务必让他们在正月初一这天把孩子生出来,不然胎盘容易老化,万一破了羊水再生,大人也跟着受罪。
  第 86 章
  今天晚上叶晨注定睡不着了,本来农历的新年对他来说就没什么概念。小时候母亲还在的时候会过年,他还会得到红包。母亲过世以后,年味儿就越来越淡,父亲去世以后,他几乎所有年都是在医务室里过的。
  一边戴消毒手套一边查看手术刀,叶晨没有回头,只听他道:“要是你想让你的侄子顺利出生就不要让我的仪器再坏掉了,这些重新修好可是花了我不少钱的。好吧!说起来,花的应该是你弟弟高博的钱吧!”
  季宏从阴影里走出来,仔细的查看着他手里的手术用具:“谁告诉你高博是我的弟弟?”
  叶晨托了托即将滑落的眼镜:“难道不是吗?”
  季宏不置可否:“不要告诉高博我的存在。”
  叶晨道:“为什么不与他相认?”
  季宏道:“因为这很危险。”
  叶晨点头:“我看了父亲存留下的资料,那个人,是你的父亲吗?”
  季宏疑问:“我的父亲?”
  “那个代号为j的人,差点死在人体实验下的j。”
  季宏竟然笑了,很难得的在陌生人面前露出了笑容,叶晨不喜欢这种被一个人突然之间的笑容打败的感觉。季宏淡淡的道:“我都快不记得我父亲长什么样子了,他生我比较晚。”
  叶晨皱眉,生季宏比较晚,那怎么生出来的高博?还有,他们家是全部都是男性生殖的吗?叶晨很好奇,虽然他对父亲曾经参与的那个实验很厌恶,却对季宏的身世和他们的生理体征很感兴趣。
  这时却有一个护士敲开了叶晨实验室的门:“叶医生,病人已经到了,可以准备进手术室了。”
  叶晨答应一声:“好,你先安排病人进手术室,我马上就到。”
  “是,叶医生。”
  护士出去后,叶晨对着阴影里说道:“要是想看孩子就在这里呆着吧!生出来以后我会带他来实验室检查身体。”说完叶晨便出了实验室。
  高妈妈、沈老爷子、林奶奶、邢秘书、高强,甚至连高大江和高大海都跟了过来。休息室里高大江和高大海在讨论孩子生出来会比较像谁的问题,又免不了一翻争论。高大海手上戴着娇杏儿亲手织的手套,脖子上是娇杏儿亲手织的围巾。看样子两人关系发展飞速,年后估计差不多真能办事儿了。
  高妈妈信佛,嘴里一直念着菩萨保佑,所有的苦让她来受就好了,不要让她儿子受委屈。虽然儿子不是亲生的,但妈妈是亲的,从小养起来的,跟亲生的也没差别了。
  高博进去的时候再三安慰他们,说没事儿,一个钟头儿就出来了,进去的时候是一个人,出来的时候就是俩人儿了。老人们虽然表面上都笑着,心里还是替高博捏着一把汗。女人生孩子尚且担惊受怕,至少那是天性,可他是个男孩子,能怀就已经很让人敬佩,更何况还要生下来。
  高博进去半个小时了,沈老爷子一直在看时间,看得出他也很担心。虽然他并不为叶晨的医术而担心,可这并不是件小事儿,担心是人之长情。沈敬谦走过去扶沈老爷子坐下:“爷爷,别担心了,很快就出来了。叶晨说没事儿,这对他来说不过是个小手术,心脏移植的手术他都做过了,更何况这么简单的剖宫产。
  邢秘书趴在高强耳朵边上不知道在切切私语什么,这两天他身上好像起痒疹,动不动就伸手去挠。高强捉住他的双手帮他揉,可他还是忍不住去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冬天湿气太重,还是因为他那个小房间太潮了。按说炕上应该挺干燥的才是,怎么会潮呢?
  邢秘书挣脱高强的束缚:”艾玛强哥,你可别抓着我了,我快痒死了,再让我挠一下。“
  高强把他的手抓回来:”你再挠皮肤都让你给挠破了,你自己的肉自己不心疼是吧?“
  邢秘书扁着嘴:”痒啊!痒啊!“
  高强只好用手给他揉:”我给你揉揉就不痒了,呆会儿高博做完手术让叶医生给你看一下,应该没啥大毛病,说不定是过敏了。哎哟我的祖宗,你可别挠了……“
  邢秘书的手再次被高强抓住,一脸哀怨的望着自家老公。看得出脸上的表情很痛苦,高强只得一下一下的帮他揉。他背上的皮肤都被自己抓破了,要是再这样挠下去,肯定能抓出血印子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邢秘书这几天痒的特别厉害,有时候晚上睡觉都睡不好。叶晨曾告诫他们禁欲,现在已经减少到一周一次的地步。虽然有时候会熬不住,但叶晨的话邢秘书还是尊守了。可这身上痒是怎么个情况,他现在挠的背上腿上都是红点点,真担心有一天他皮肤被自己挠成癞蛤蟆,强哥肯定会嫌弃自己的嘤。
  半个小时后,高博被推了出来,沈敬谦和三个老人立即围了上去,高博身上的麻药还没退,完全在昏迷中。沈敬谦一把抓住叶晨:”他怎么样?“
  叶晨摘下口罩:”你还信不过我吗?没事,很顺利,你们难道不想看看孩子吗?“
  三个老人这才放下心人,叶晨道:”先把病人送到看护病房吧!孩子给我,我要去做一下全面的体检。“
  三个老人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孩子身上,高妈妈不放心高博,跟着护士去了加护病房。沈敬谦也跟了过去,他怕高博醒来需要什么高妈妈照顾不过来。重要的是,他想让高博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人是自己。他为沈家生了一个孩子,沈家的人必须全心全意对他,不能让他有半点失落感。于是匆匆看了一眼小山子,便回病房陪媳妇儿了。
  沈老爷子和林奶奶则留下来照顾小山子,看护病房需要安静,这么多人进去怕吵到高博休息,于是两人便等在叶晨的实验室门前等小山子检查完身体出来好看一眼。
  叶晨把孩子抱进实验室,测了视力、听力等,又检查了内脏器官,各项指标都查过以后才将孩子放到小床上。纯白色的被褥包裹着小小的婴儿,他忽然脑中一闪,阿谦曾经说过,高博被丢掉的时候身上也是裹着纯白色的襁褓,没有任何标识,也没有任何颜色。他才猛然想起,原来没有标识就是最好的标识。
  不是谁都会把被褥做成纯白色,因为这太不吉利了,除了医院。医院里的所有被褥都是纯白色,为了显得干净整洁。这么说来,高博被丢弃的时候,应该是在医院刚出生才对!
  季宏从阴影里走出来,一脸温柔的望着小床上那个婴儿。婴儿小小的脸蛋,粉红色的皮肤,虽然刚出生,却已经睁开眼睛了。他正一脸好奇的望着自己,季宏伸手拍了拍他的小手:”他叫什么名字?“
  叶晨答:”据说叫沈高山,沈是沈敬谦,高是高博。“
  季宏脸上的表情让叶晨感觉心都要溶化了,难得看到一个冷到骨子里的人这么温柔的样子。看得出,季宏很喜欢这个孩子。
  ”你很爱孩子啊?“叶晨问道。
  ”是,很喜欢。你看他的样子,好像高博小时候。“季宏笑了,看着孩子的眼神特别纯净。与他平常的沉静与内敛完全不同。
  ”高博小时候?也就是说,他出生的时候你在他身边吗?“
  季宏的神色恢复了如常,捏着孩子的手淡淡道:”是我让人把他扔掉的,当然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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