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赶紧的啊!你下蛋呢?
这回猴子倒是接得挺快,我那不是觉得事情太刺激了,不知道怎么说嘛!
越时听见这句,心跳都忍不住加快了,猛咽了一口唾沫,心说不会吧,他难道当着猴子他们的面儿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快说!
猴子犹犹豫豫一会儿,说道:就我跟蒋逸说了有人暗恋你的事儿,想打听到底是谁这么刺激,结果蒋逸白搭一个校霸,那么明显的特征都找不出来
越时心脏都快从喉咙口跳出来了,也没管自己明明告诉猴子是谁了,为什么他还要去问蒋逸,暴躁道:说重点!
时哥,是你自己让我一个字都不许漏的啊!猴子委屈极了,又被越时骂了一句,才接着说道:他查不到人,也觉得奇怪,然后昨天玩转盘,看你有点醉了,他就趁机问你那个人到底是谁。
越时忍不住打断他,我说了?
没有。
越时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紧接着就听见猴子说道:然后蒋逸就让你大冒险,从包厢走出去遇见第一个人,你要亲他一口,跟他说你真好看。
操!蒋逸怎么这么缺德?越时什么都不记得,生怕司小宁是因为看见这个才觉得不放心,紧接着反应过来,你怎么也不知道拦一下,白养你那么多年了!
时哥,你别急啊!你又没去!猴子十分理直气壮,你那时候扒拉着包厢里的桌子,死活不肯出去,蒋逸和我不是,只有蒋逸,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挪到门口,结果
越时快急疯了,你再卖关子小心我揍你!
猴子立马加快了语速,结果宁哥进来了,你都不用人推,直接就扑了上去,吧唧就是一口!
越时的火气瞬间熄灭,小心脏砰砰跳,声音有些飘:我、我亲他了?
是啊!猴子特别大声地肯定道,宁哥都懵了,我和蒋逸也愣住,后来你还跟宁哥说他真好看,然后我们就看见宁哥脸色一沉,把你带走了。
他突然压低了声音,说:时哥,你可是抢了宁哥的初吻,昨天晚上没被他们家灌水泥沉海?
越时沉浸在我居然是司小宁的初吻的震惊中,还没缓过来,突然听见这么耳熟的一句,忍不住反问:谁跟你说我会被灌水泥沉海的?
蒋逸啊!猴子天真地说道,他说他们有钱人家都是这么灭口的。
你怕不是个铁憨憨?
猴子很无辜,时哥你干嘛骂我?我知道的都说了!
越时怜悯地叹了口气,说:平时没事不要老玩游戏,跟你女朋友补一补小说,你就知道为什么了。
猴子还挺关心他,那宁哥昨儿晚上到底怎么你了啊?
越时一顿,看你的小说去!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他才不会把自己和司小宁的香艳一晚说出去!况且他自己都不记得。
这时,司宁的声音从衣帽间传过来:越时,该起床了。
越时浑身一酥,仿佛过了电一样,心里美滋滋的,兴高采烈地回道:知道啦!
麻利地爬起来洗漱,出房间的时候,司小宁跟平常一样,坐在餐桌前等他吃饭,以为他没出来,偷偷往他碗里加了点醋。
早上吃的是酸辣粉,难得的越时和司宁都喜欢吃的东西。
他喜欢吃多加辣,司小宁喜欢多加醋。
越时很早就发现了,司小宁喜欢往他碗里夹他自己喜欢吃的东西,比如之前的臭豆腐和榴莲,还有螺蛳粉。
都是他不喜欢的东西。
他有时候发现司小宁给他碗里夹那些奇奇怪怪的食物,放在平时他肯定是不会吃的,但是司小宁平时那么正经,偶尔偷偷摸摸的样子特别好玩,所以他从来都没有说什么。
就当多一个尝试算了。
越时摸摸自己的嘴唇,想到猴子说他昨晚拿走了司小宁的初吻,忍不住偷笑一声,主动弄出一点动静,见司小宁立即心虚地缩回手,莫名的很想再亲亲他。
但他不知道他们俩这到底算不算是捅破了窗户纸,因此到最后还是没有动,老实走到自己的位子坐下,也不吃,撑着桌子看司小宁。
他不动筷子,司宁自己吃独食就没有味道了,于是他也没动,疑问地看着越时,你不吃吗?
越时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道:司小宁,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以前是假装不知道,一直也没好意思问司小宁,但现在既然都说开了,越时就觉得等司小宁主动表白实在是太难熬了。
昨天晚上那个亲亲,他都不记得是什么滋味的了,越时想现在就光明正大地抱住司小宁,用力亲他,把司小宁的味道印在自己嘴巴上。
越时期待地看着司小宁,心想他都承认自己动心了,司小宁总该表白了吧?
司宁的动作一顿,犹豫了一下,放下筷子,对越时说道:越时。我需要好好想想。
司宁很少会驳别人的面子,是不想处理后续的矛盾和麻烦,但是谈恋爱这种事情,向来是直接拒绝比拖着更加有效率。
然而越时表白的时候,他一点拒绝的想法都没有。
他昨天晚上其实基本没有睡觉,脑子有点迟钝,否则以他从小接受的教育,也不允许他一大早穿着睡衣,未经房间主人同意就到别人房间里,还是坐在床边这种敏.感的位置。
在他的想法里,那个位置属于亲人,或者爱人。
司宁有些迷惑了。
他从记事开始,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直指目标,很少有这种搞不清楚自己想法的时候,他需要时间好好想想,然后再给越时一个负责的答复。
但在越时眼里,事情完全不一样,他不明白自己都已经坦白心意了,为什么司小宁还有顾虑。
他就这么像渣男吗?
于是不等司宁反应,他突然撑着桌子往前探身。
一眨眼的时间,司宁就感觉自己唇上多了个不算柔软的触感,有一点淡淡的青草味,还有一点点奶味青草香是他给越时准备的牙膏,奶味是他自己早上喝的牛奶。
越时本来是觉得一定是昨天那个吻的酒气太重了,司小宁没有感受到他的真心,才想再试一试。
但是一接触到司小宁的唇,他就傻了。
越时自己从来没有接过吻,一点儿经验都没有,只知道贴着司小宁的嘴唇,呼吸都快忘了,还瞪着一双牛眼看司小宁的反应。
这个吻好像比昨天的也好不了多少。
越时心跳砰砰砰的砸着他自己的鼓膜,动也不敢动,瞧着司小宁,几乎快要变成斗鸡眼。
紧接着就感觉自己亲着的唇瓣动了动,司小宁眨眨眼睛,说:越时,你嘴巴上都是奶味儿。
第47章
越时僵着身体不敢动,听见这话正好假装自然地起身,不好意思看司小宁,扭过头也不知道把目光放在哪儿,一时间脸红到了脖子根。
他忍不住摸了下嘴唇,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赶紧放下手,清了好几次嗓子才找到正常的声音:是是吗?我没喝牛奶啊?
司宁的脸也有点红,没说那是他自己喝的,垂眸瞧着自己碗里,下意识舔了下嘴唇。
越时嘴里顿时尝到了一点牛奶的味道,不由得有些疑惑。
难道是司小宁嘴里的?
想到这个,他脸上更红了,心里却忍不住觉得亲亲好像还不够,想要跟司小宁做更多更亲密的事情,并诚实地体现在身体上。
越时意识到这一点,噌的一下突然站起来,埋头冲进了自己房间。
司宁不明所以地回头,越时?再不赶紧吃饭,待会儿就迟到了。
隔着一扇门,越时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窘迫:知道了!我我有点事儿,你吃完可以先走,我等下再过去!
司宁吃完就真的自己先走了。
他的世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向来说什么就是什么,包括跟越时说自己需要好好想想,就真的会去认真考虑越时的告白。
到学校,早读还没开始,司宁便拿出记着越时资料的笔记本,打开,重新整理了一遍越时的相关内容,然后把原先的资料撕下来,拿在手上,。
他没有谈过恋爱,连亲情都很淡薄,以一个理科生的思维能够想到的考虑方式,就是复盘。
把越时,和他们相遇以来的每件事情都回忆一遍,得出两个选择的优劣和得失关键,然后再做决定。
司宁看着手上的初版资料。
最开始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他仅仅是出于评估感觉互换危险程度的想法去了解越时这个人,记得很潦草。
像是不爱吃味道奇怪的东西这一点,就被他分成了好几个内容,分散在一页纸的各个角落不爱吃螺蛳粉、讨厌榴莲、不喜欢臭豆腐,但还是吃下去了。
司宁完整地看了一遍整理之前的资料,觉得好像这一份比他整理之后更有参考性,于是罕见的,有点后悔自己先前撕得太果断,没有考虑清楚。
于是他又将这份资料塞回本子里,撕下另一份,折好,然后弯下腰,看了看越时的课桌底下。
他原本的同桌很早就出国了,越时来之前,这个位子空了挺长一段时间,班上哪个人桌子不好用了,就会来换一换。
因此越时课桌的桌脚一直是歪的,有一边短了一点,他还曾经跟司宁抱怨过。
但因为他在学校总是睡觉,也不写作业,没什么太大的影响,也没提换桌子的话。
越时在课桌底下塞了很多笔记本,妨碍到了司宁的动作,他便推开那些本子,稍微有点费力地把纸塞到桌脚和地面的空隙里。
厚度刚好。
他松口气,正要直起身子,却不小心碰倒了一摞笔记本,最上边的一本掉在地上,摊开了。
司宁赶紧把本子捡起来重新摞好,不经意瞥了一眼,却发现摊开的本子上写了字。
全是他的名字。
大概是越时学着他签名的字体写的,但仔细一看,就发现除了最后一笔竖钩比较尖锐之外,其他的部分都偏圆润了些。
就像是越时这个人,初见觉得扎手,慢慢了解才知道他硬朗外表下的内心,比很多人都要柔软。
司宁笑了下,也没翻动更多,把笔记本重新摆好,便回到课桌上,笔记本另起一页,在中间最上方写下越时的名字,然后画了两条线分别岔向两边,写上恋人和朋友。
这个时间,班上同学基本都到了,很多人都会趁早读之前刷几道题,因此没人注意到司宁在写什么,只是早读快要开始的时候,副班长找了过来。
他看了看越时的抽屉和椅子,确认没有书包以后才问:越时人呢?
知道越时的数学很好之后,副班长就没有再针对过他了,但平时的纪律还是会管,看上课时间都快到了,越时还没出现,来问问情况。
司宁合上笔记本,看了眼时间,还有两分钟才早读,便说道:他待会儿就来了。
副班长眉头紧皱,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你确定他能来?他要是迟到了怎么办?
司宁眉心也动了动,沉声道:他不会迟到。
他以前觉得副班长只是过分认真了一点,有他管着班级纪律,也没什么坏处,但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开始有点烦他,尤其是他想管越时的时候。
副班长看他脸色冷下来,也不好再说什么,嘀咕了一句最好是不会,就转身回了自己的座位。
他们俩说话的这一会儿工夫,两分钟已经过去大半,等副班长回到座位,早读的铃声就响了。
然而越时仍然没有出现。
副班长立即大声喊起来:越时迟到!
巨大的嗓门震得班上同学安静了一瞬,都不太高兴地回头看他。
副班长一点羞愧的意思都没有,挺直了腰板面对同学们的质疑,一脸正直地等待负责纪律的学生会成员过来记名字。
看他的表情,似乎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无比正确。
但学生会的人没有立即过来。
副班长的神情有点错愕,还有点气愤,班上同学倒是松了一口气,陆陆续续开始早读。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见着人,副班长又喊了一声:五班的越时迟到了!
附近的同学捂着耳朵翻了个白眼,忍无可忍道:你有完没完啊?天天大嗓门嚷嚷嚷,我耳朵都快被你喊聋了!
副班长理直气壮道:我是为了维持秩序!
但是现在是早读时间,早读铃声响了两分半钟,你还没开始早读。
边上突然有人凉凉的说了一句,副班长生气地转过去看,却发现是平时寡言少语的正班长。
被那双冷漠的眸子盯着,副班长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有些理亏,而且正班长的级别比他大,这让他有种矮人一头的感觉,气焰也跟着矮了一截。
正班长推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说:继续早读。
声音不大,但班上的同学都能听见,并且立即就转回去,接着读书,比副班长的大嗓门管用多了。
正班长看了副班长一眼,也转回去读书,副班长莫名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梗着脖子拿起书本开始读,但一个字都没进脑子。
那家伙平时明明都不管事情,为什么别人都听他的话?
沉迷权力的副班长陷入了迷茫中。
坐这儿的是谁?迟到了?
学生会的人是在早读开始五分钟之后才到达五班,看到班里有个位子空着,就走进来问了一句。
司宁还没说话,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那我哥们儿的,不用记。走了,去下一个班。
是蒋逸。
司宁有些惊讶地看了蒋逸一眼,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混进学生会了,跟蒋逸的视线对上,却得到一个挑眉。
蒋逸给他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放心,记不了越时的名字。
他们出现的第一时间,副班长的心思就不在书本上了,但因为刚刚的事情,没有立即出声,听见这话顿时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