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打一耙

  “你给我起来，都叫你不要说了，你还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很讨厌啊……”青青带着哭腔，她被他压在身下，而他重得像座山。
  她委屈极了，攥着拳头锤了下床。
  听着她的啜泣声。
  伏谨直起身，跪坐到床上。
  “好，我不说了。”他像提萝卜一样，托着她的腋下将她托抱起来，他从背后手臂横在她的胸脯，他侧过脸去吻她脸颊。
  他老是这样，扇她一巴掌又给颗甜枣。
  谁信啊？
  “我要走。”青青说。
  她挣开他的铁臂，裸着身子下了床。
  伏谨脸色一凛，目光追逐着她的背影，唇紧抿。
  ‘要走。’
  他最听不得这样的话。
  青青走到门边，脚步顿住，突然发现身上没穿衣服，又不知道自己这样能到哪儿去。
  门框边上。
  她蹲坐在角落，抱着自己的膝盖。
  在床上瞧了她一会儿。
  伏谨光着脚下了床，他走到她跟前。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想去哪儿？”
  伏谨单膝蹲下，瞧向她垂落的睫毛，扫过她湿润的眼睛。
  “嗯？告诉我你要去哪儿？”
  “不关你事！”青青撇开头，脸蹭过手臂，“要去哪儿是我的自由。”
  这个姿势，这个角度，她的脸看上去很柔软。
  伏谨失神地瞧了一会儿，抬手，指腹碰上她的脸颊。
  她不耐烦地避开。
  他的手指落在虚空。
  ……
  伏谨撑着膝盖站起身，撇过脸深吸口气，也恼了，他回过头瞧底下的人儿，这个他娶回来的女人。从小到大，谁这样给过他脸色瞧？就只有她不识好歹，老给他甩脸子，在他面前蹬鼻子上脸。
  惯的她。
  伏谨敛眉，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给我起来。”他冷声道。
  青青抬眸扫了一眼他，脸埋到手臂不去看他，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伏谨单手叉腰，手指点点她，咬牙切齿道。
  “好啊你……”
  居然敢不听他的话。
  伏谨唇紧抿，心里想：得好好治治她。
  他正想着要怎么发火，要她彻底怕了他，可一时半会儿又不知道要拿她怎么办。
  “蹲在这儿做什么？”他道：“回床上。”
  “你去死。”她抬头瞧他一眼，脸又埋回膝盖。
  伏谨叉着腰，不可置信地盯向她。
  两人沉默地对峙，最终他败下阵来。
  “喂，跟我说说话。”他蹲下，大手托起她的脸。
  青青躲开他的手，她不再缩着身子，但也不看他。
  伏谨瞧着她布满泪痕的脸，“哭成小花猫了。”
  “我错了还不成吗？”他道。
  青青轻轻地哼了声。
  “我都说以后不说那些话了，你怎么还这样？”伏谨说着，手分开她的膝盖，他膝行身子挤进她双腿之间，“喂……你做什么？”青青惊呼，手挥打在他肩膀。
  伏谨低头埋在她肩膀，脸蹭蹭。
  黑漆漆的头发磨得她皮肤疼。
  “起开！”她推他。
  伏谨非要和她紧密相贴。
  他搂着她的背，摇起头。
  “你烦死了……”她道。
  “嗯，我烦死了。”他说：“咱们领了证的，除了我这儿，你哪儿也别想去。”“你要不爱听我说话，我以后不说就是了。”
  “后面那句。”青青垂眼瞧着他毛茸茸的脑袋，“你自己说了信吗？”
  伏谨抬起脸，瞧着她，眼睛清澈。
  “怎么不信？”他挑眉，说完，拧过头自己也乐了。
  青青没好气地将他推开，她转身走，他追上去，从背后一把将她抱住，他挟抱着她，一步步往前走，直至将她压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