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1章 她是个哑巴
唐阳羽知道自己的透视术还没到家，所以看不见鸡血石里面的水里游鱼也很正常。
但是拿在手里的这种使命感却是实实在在的。
他最近一直跟龙族和龙搅在一起，一直都没有跟凤凰打过交道。而凤凰同样是华府远古图腾，如果龙是真实存在的，那么凤凰就也真实存在。
虽然这不是一个百分百合理的正确推断。
唐阳羽现在凭借的是自己的嗅觉和感觉。
他感觉到龙凤双现的前兆了，而且弄不好龙凤之间还有一场世纪大战。
这下热闹了。
“大哥，怎么样？是不是倍儿舒爽？”旁边的猴子蹲着身子一脸的鸡贼。
唐阳羽没有回应，金手赶紧示意他不要打扰大哥鉴定。金手很清楚唐门唐修的本事，可不光是修复，同样任何东西都可以鉴定出真假年份来。
这不是开玩笑的，人家唐门一直以来就是靠这个吃饭的。
而他和他的祖上最多只能算是个小玩家，仅仅是兴趣爱好支撑而已，要说懂那是不敢的，只能说有所涉猎。唐门唯一的后人就不是有所涉猎的事情了，他是完全懂。
“这个可以拿去实验室拍下片子，看看可不可以拍到里面的游鱼。”金手马上又补充了一句，他们这里还没有这么先进的设备，否则他早就把问题解决了。
金手相信龙凤传说，相信鸡血石的神奇，但是同样也相信科学和科学的手段，这并不矛盾。
唐阳羽顿了顿，爱不释手，眼睛一直都盯在这块鸡血石上，“这块石头你们俩是从哪里收来的？把详细的过程一字不拉的跟我说一下。”
两人一愣，然后金手看看猴子，猴子清了清嗓子，“是个老婆婆，本来在潘家园那一代倒腾古玩字画来着，这东西是她无意中收到的，是在一个木盒子里放着。她收的是木盒子，其实收的是木料，因为是上好的紫檀。她收的时候都不知道盒子还有个隔间，收来以后研究怎么拆解当作原料高价卖掉的时候才发现了隔间，然后就发现了这块鸡血石。”
“老婆婆老家不是京城的，远在山西，她年纪大了，身体又不怎么好，所以就把手里的东西都处理了，打算回山西老家养老了。”
“其实是老婆婆主动给金手打电话的，因为金手以前在她最难的时候帮过她，接济过她，所以她把金手和我叫去就拿出了这块鸡血石，让金手随便给个价格，还说就算是她拎走留给金手的一个念想，因为这辈子怕是再也见不着了。”
“金手一看这是真正的老东西好东西，所以就说给人家5万，其实这个价格也不高。可最后老婆婆只留了1万，其余的全给退回来了。”
“大哥，过程就是这样的过程。”
猴子讲述的比较平实，没有任何的添油加醋，这跟平常的他很不一样，而这也正是他这段时间的进步，因为学习修复是一门严谨的学问。
必须实事求是。
唐阳羽轻轻点头，“这么说这块石头不是你们收的，是老婆婆主动送上门的。”
猴子咬了咬牙，“是这样的，其实后来回来我俩仔细想了想，总觉得这事里边透着奇怪，可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老婆婆的确就是个普通的古董商人，甚至连商人都算不上，最多算是个古董贩子，小商贩。也没什么资本，手里的东西也没什么值钱的，说白了就是小打小闹，底层级别混口饭吃。”
“最合理的解释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可大哥你也不相信是吧？”
唐阳羽微微皱眉，金手想了想，“我一直在努力回忆跟那个老婆婆接触的情景，老婆婆有一个儿子，但是19年前就死了，丈夫也死了。就剩下她一个人，她左腿有点瘸，走路很明显，是个跛子。她说是天生的，只是年轻的时候还好，不怎么能看出来，年纪越大就越露馅。”
“我和猴子觉得不对以后马上回去找她，不是退货，是想问清楚那个盒子到底是什么样的，现在在哪，卖给谁了，还有她对这块石头又知道多少。可是她租住的平房已经退房了，老婆婆已经离开了。我只知道她老家在山西，其余的一无所知。这么大一个山西根本没地方去找啊……”
金手看起来很遗憾也很自责，自责自己办事不力，没有弄清楚状况就回来了。
唐阳羽舒展眉头，“没事，这又不是你们俩的错，重要的是现在这个宝贝在我们手里。而且就是当时我在场恐怕跟你们的处理方式也一样，都会认为捡了个漏而已。”
金手还是不能释然，抬头，“这事是一件大事，所以大哥，我打算亲自去一趟山西，听老婆婆的口音应该是晋中那边的口音，我想试试。我有种感觉，只要找到老婆婆这块石头的秘密就会被揭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找出这块石头的秘密，就好像心里有一种使命感，必须去完成一样。”
猴子也马上跟着请战，“是啊，大哥，我也想知道个结果。要不我跟金手一起去吧，俩人还有个照应。”
唐阳羽顿了顿，摇头，“不，不要找了，至少暂时不需要。这块石头就留在我们手里我们也不拿出来卖钱，我们有空就研究研究，咱们三个人一起养。”
“金诚所至金石为开，也许我们好好的养上个一年半载这块石头就自己打开了呢？”
“有些事情，有些秘密不到时候是没办法知道的，就像那个老婆婆走了就是走了……”
唐阳羽突然深沉起来，深沉的猴子和金手有点发蒙，猴子忍不住吧嗒吧嗒嘴，“大哥，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深奥……就好像悟道了一般……大哥，你没事吧？”
猴子对唐阳羽的关系是发自内心真正的关心。
唐阳羽展颜一笑，“不是深奥，是长大，经历的事情越多就会长大的越快。”
猴子轻轻重复这句话，经历的越多长大的越快，反反复复重复了好几遍。金手没有重复，而是低头重新陷入思考。他们的生活跟之前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是他们其实每天过着的又是平凡的平常的日子。
他们跟正常人一样为了自己的目标和理想，为了一日三餐而工作着。
一天都不敢松懈。
唐阳羽现在最重要的不是研究这块石头，他现在最重要的是再进国宫从那个羲和大祭司手里拿回龙象仪，启动龙象仪，千年一次的寻龙之旅不能在耽误了。
他有种很明显的感觉，那就是眼前发生地一切异变，他现在经历的一切阻碍和危险，都是为了延缓他出发的日期。
这不行，他不能再被眼前的这些事情阻碍。
他要以自己为主，他要马上成为龙尊。
就在张波重归龙族的归龙仪式上。
张波的归龙仪式也因为各种原因拖了很久了，不能在拖延下去，必须马上进行。
想到这他立刻拿出电话拨通外婆的号码，很快接通，外婆没用他说话直接说，“两日后，龙族长老会飞龙洞。”
然后就挂断。
唐阳羽笑了，不得不服，外婆才是真正的高人，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外婆才是如今龙族长老会的魂。
那么剩下的事就是去找张波，张波正在护龙山上跟着大表姐张洁洁善后呢。
他感觉好久没有见到这姐妹俩了。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件事，他挥挥手让猴子和金手过来，嘀嘀咕咕嘱咐几句，两人一听马上点头答应，尤其是金手信心十足，“放心吧，大哥，我们保证三天之内把地方找到，你就等我们的好消息就行！”
……
护龙山庄看起来很平静，完全不像是发生过大的战斗的样子。朝阳刚刚升起唐阳羽却已经到了山脚下，他的司机大熊现在是凌雨晴的司机。
他的第二司机是黄碧，可是黄碧还没回。
他选择的第三司机是大黑。
大黑居然会开车。
这事连唐阳羽都觉得奇怪，不过仔细想想又不奇怪，大黑不会开车才怪呢。
她该会的不该会的全都会。
二黑和那几个九零后高手留在了潭拓寺，秘密留下，属于潜伏。
因为潭拓寺必定有大事发生，那里就是京城龙之异变的导火索。他暂时打退了黑灭杀的一次进攻并不代表什么，并不代表战争结束异变结束。
一切都刚刚开始而已。
他没有往射龙神箭所在的地方派人。
派人就会给人留下线索。
他干脆就当不知道不管不问，不闻不问。
连凌雨晴都忍不住在电话里说他有点大将风度。
他好为此高兴了半天。
说白了他还是个19岁的大男孩而已，其实特别在意他亲近的人夸赞他。
可是他身边亲近的人夸赞他的时候很少很少，因为大家都以为他不需要。
大熊平时开车就比较安静，不过只有他和老板的时候他还是会聊聊天的。大黑完全不是，大黑从上车到到达目的地一个字都没有，嘴都没张过一次。
她就是个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