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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休魔尊养夫日常(快穿) 第40节

  大家假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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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契约情人25
  燕意白也没有多做什么,只是告诉了周家夫妻谢非言如今的身份地位,打开了谢非言的直播间,翻出谢非言的往期录播,指着画面中的背景以及谢非言身上的装备,一一告诉周家夫妻这些值多少钱。
  私人飞机、阿尔卑斯山脚的现代别墅,进口滑雪服;豪华游艇,一望无际的巨大私人海岛,能抵普通人一年生活费的大餐……这一切的一切,在让周家夫妻看得眼花缭乱的同时又垂涎欲滴,恨不得以身代之。
  于是,之后,在燕意白又一次表示自己没钱后,周家夫妻爽快地放过了燕意白,然后转头找上了沈家别墅。
  当这对夫妻第一次拜访沈家别墅时,其实是三个月前。
  很不巧的,当时的谢非言并不在家,所以接待这对夫妻的是沈辞镜。
  沈辞镜是个好人。哪怕他常常狗言狗语,不给人留半点情面,表现得刻薄且令人生恨,叫人不是羞愧得无地自容就是恨不得掐死他与他同归于尽,但不可否认的是,沈辞镜在做事上其实总会给人留有余地。
  这是沈辞镜惯来的慈悲心肠。
  因此,当第一次与这对夫妻正面对峙时,沈辞镜并没有对他们赶尽杀绝,而只是将他们过往对周冽风所做的一切以及他们对周冽风的辜负,全都平铺直叙地说了出来。最后,当这对夫妻被说得面色青青白白、心中又是窘迫又是愤怒时,沈辞镜就冷淡地将这两人赶出了别墅。
  “我的未婚夫不跟你们计较,不代表我不跟你们计较。”
  “如果下次再让我看到你们,就不仅仅是几十万保健品的事了。”
  周家夫妻有瞬间迷糊,可他们很快醒悟过来,眼中的惊恐近乎实质——原来当年的那场骗局,竟然是人为?
  是这个人故意的?!
  竟然是这样?!
  可是,如果他们损失的那几十万都还只是这个年轻人口中的“仅仅”,那么当对方决定彻底报复他们的时候……会怎么样?!
  周家夫妻浑浑噩噩地被赶出沈家,心里凉了个透。
  那一天,沈辞镜站在沈家门前,冰冷得像是刀子的目光在周家夫妻身上转了一圈,冷笑一声就关了门,但门外的周家夫妻却是又惊又羞又恼又恨!
  这一刻,周家夫妻感到自己心中的所有阴暗角落都在这双眼睛下纤毫毕现、一览无遗,让人自惭形秽的同时又出离愤恨起来:
  那个沈辞镜,凭什么这么居高临下?凭什么看不起他们夫妻?如果不是那小子投胎投得好,如今站在高高的门槛后轻蔑看人的就该是他们夫妻!
  ——你不过是投胎投得好而已,有什么好得意的?!!
  他们恼羞成怒,愤恨离开,之后也的确安分了一段时间,但很快的,在日渐高筑的债务的逼迫下,不死心的夫妻俩想出了一个新法子:既然沈辞镜不好拿捏,那他们干脆绕开沈辞镜,直接去找自己的养子不就成了?!
  之前的那些年里,他们明明就做得很好,一直把周冽风在手心里拿捏得死死的。如果不是有沈家家主横空出世,抢走了他们的特权,周冽风肯定还跟之前一样,只要他们哭一哭骂一骂就会把自己的所有收入上交——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只要没有沈家家主横亘其中、拦住他们,在单独跟周冽风对上时,以周冽风那个蠢货的脑袋,怎么可能不听他们的话?
  没错,一定就是这样!
  抱着这种绝妙念头,周家夫妻在别墅区外日日蹲点,趁着沈辞镜离开沈家的时机冲了上来,再一次来到沈家别墅前。而这一回,他们换了个面孔,以一副深情模样呼唤谢非言,试图跟这位发达了的养子“沟通感情”,顺便均一下贫富。
  沈辞镜出于保护心态,没有将这对夫妻上门拜访的第一次告诉谢非言,于是这一次,谢非言猝不及防下跟这对夫妻打了个照面。
  周家夫妻俩自然是大喜过望,乐颠颠地想要施展自己的pua术,但谢非言这种万年活阎王哪有工夫跟这两个小鬼玩聊斋,于是谢非言一眼都没多看,转头进了门,还叫人把门关紧,任凭这两人在门外喊道嗓子冒烟也不吭声。
  周家夫妻:“??!!”
  两人再度铩羽而归,带着满肚子的不解、不可置信,以及严重受挫的自尊。
  在周家夫妻看来,他们之前会被沈家家主喝退,那是因为他们摄于沈家的淫威,是沈辞镜以势逼人,他们才不得不避其锋芒。这一切的形势都是权势所迫,换了他们是沈辞镜的地位,他们也能将沈辞镜逼得走投无路!
  所以无论是他们夫妻也好还是沈辞镜也好,两方都是非常正常的,可以理解的。
  可这一次,当那个曾经被他们拿捏在手里的养子对他们视如无物,避而不见时,他们心中却猛地蹿起了一阵阵狂怒。
  ——周冽风怎么敢?!
  这个没良心的死孩子,怎么能这样对自己的爸妈?!果然野孩子就是养不熟的,哪怕他们把这孩子养了这么多年,这白眼狼不还是说走就走、说翻脸就翻脸?
  这白眼狼也不想想,如果不是他们夫妻冒着风险把他调换到周家,后又含辛茹苦把他养大,他能有攀上沈家家主的机会吗?!这一条通天路,他们夫妻可是出了大力气的,可这白眼狼怎么就每念着他们夫妻的一点儿好?!他怎么能这么没良心?!
  好啊,好啊,既然你这个白眼狼半点不念亲情,那就别怪他们出手捍卫自己的合法利益了!
  周家夫妻心里头也是有成算的。他们知道凭他们两人的力量,跟沈家硬碰硬是绝对不成,所以他们想了一个绝妙的办法——找电视台,找记者,找狗仔!
  这种豪门八卦和儿子一朝发达抛弃父母的戏码,他们一定喜欢!
  于是,周家夫妻第三次上门了,并且带着无数藏在暗处的记者与摄像头,在沈家门前哭天抢地。
  这一次,他们巴不得屋子里头的人别开门,或者开门把他们怒骂一顿,甚至是上手打他们,都好。沈家人越愤怒,越不耐,越失态,就越合夫妻俩的心意!
  夫妻俩抱着这样的念头,在沈家门前赖着不走,面上哭天抢地,心中万分得意。
  他们以为一切尽在自己掌控之中,甚至开始盘算起了自己后续得要沈家多少的“封口费”——像沈家这样的豪门大族,他们要个一两亿不过分吧??
  周家夫妻得意极了,无师自通的演技也越发精湛起来。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这样的小心思,如今换了内芯的“周冽风”可不是他们记忆中那个好拿捏的儿子。
  谢非言是个对人对己都足够狠心的人,不动则已,一出手就必定命中死穴!
  于是,很快的,周家夫妻等到了来制止他们的人。
  只不过那不是来自沈家的人,而是来自最近的警察局。
  “你好,你们是周兴业先生和乔盼巧女士吧?有人举报说你们涉嫌二十二年前偷换他人孩子、拐卖人口、虐待儿童的事,麻烦你们跟我走一趟。”
  这一刻,周家夫妻和后头举着摄像头想要捞个大新闻的狗仔,都有一瞬间的脑袋空白。
  ——这是……什么意思?!
  周家夫妻抖了起来。
  “这……这不可能!这是污蔑!!”乔盼巧慌张极了,眼珠不安转动着,口中的声音却越发大了,“你们怎么能没有证据就空白白牙说我们拐卖孩子?!你们这是污蔑!我要去你们上级那里去举报!去投诉!!”
  “谁说是污蔑?谁说没有证据?”
  不等警察回答,一直紧闭的沈家大门于这一刻蓦然敞开!
  谢非言含笑走了出来,轻飘飘看了周家夫妻一眼:“我就是证人,并且我手上也有你们当年偷换孩子的证据。乔女士,你该不会以为你的行动缜密到一个目击证人都没有吧——乔女士,好好想想,换孩子的那天,你身边经过了什么人?”
  这一刻,周家夫妻面如死灰。
  之后,周家夫妻与谢非言三人很快都坐上了警车,回了警察局,只不过前二人是作为嫌疑人,后者是作为证人。
  后头埋伏的记者们也在这一刻终于反应过来,一个个眼里带光,对周家夫妻赞叹不已:大新闻,果然这对夫妻说的没错,这里真的有一个大新闻!
  记者们万万没想到,这对夫妻竟有如此觉悟,舍己为人,奉献自己的后半生,给大家创造新闻创造业绩——绝了啊!
  “走,愣着干什么?我们赶快跟上!!”
  也正是在这一天晚上,另一头,燕家别墅的大门也被人敲响了。
  “谁啊?”
  在门铃前响起前,燕意白正系着自己曾经不屑一顾的围裙,笨拙地用着洗碗机。
  而在门铃声响起后,燕意白一愣,第一反应不是去开门,而是扯下围裙,冲到洗手台的镜子前对着镜子慌张整理仪容。
  “来了,别催。”
  在被燕茂声和季雪宸抛弃的这两年来,燕意白过得十分艰难。他不事生产,娇生惯养,两辈子都没有自己赚过一分钱,所以在失去了金钱来源后,燕意白不得不靠母亲文月和项君的偶尔接济过活。
  在这样的情况下,燕意白自然也开不出别墅其他员工的工资,所以很快的,就在燕茂声回到季家的第三个月,燕意白就不得不把管家佣人园艺师等人全都辞了,只雇了一个钟点工每周来一趟别墅搞个大扫除,以节约开支。
  甚至到了如今,这位曾经被捧在手心里娇养的贵公子还学会了用洗碗机和洗衣机!这可真是个巨大进步。
  门铃声持续响起,燕意白被闹得心慌,换衣服的手也越发抖了。
  “来了来了,马上就来了,都说了别催!”燕意白扯着嗓子吼着。
  好一会儿后,燕意白终于让自己成功变回了贵公子模样,而门外等候的人也快要逼近极限。
  燕意白终于打理好了自己,慌张来到门前,打开门一看,瞬间懵了。
  “你们……怎么……”
  门外,已经等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警察看到门开后,强压着心中的不耐烦,公事公办道:“你好,燕意白先生,你的生父生母涉嫌偷换他人孩子、拐卖人口、虐待儿童等罪行,而你则是这场罪行的受益人,所以我们需要你来做笔录。”
  听到这里时,燕意白的面色有些发白,但还算好,心里打定主意死不松口。
  但燕意白没想到,这还不是结束。
  “与此同时,还有人控告你不但对调换孩子这件事早就知情,甚至在六年前向周家夫妻主动转账二十万,要求周家夫妻断绝周冽风先生的学业,为此不惜对周冽风先生造成人身伤害……燕先生,你的行为已经涉嫌买凶和迫害他人人身安全,我们警局有话要问你,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这一瞬间,燕意白脸色惨白如死。
  第51章 契约情人26
  这天晚上,当沈辞镜回到沈家时,谢非言正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地看着《政治经济学批判》。在看到沈辞镜回到家后,谢非言就将书本暂时搁下,向沈辞镜微微一笑:“回来了?”
  谢非言一如往常,沈辞镜却维维有些发怔。
  这一刻,明亮的灯光下,沙发上侧身看他的谢非言,就像是会发光一样,也像是穿越无数个梦境后终于来到他身前的梦中人。
  也正是这一刻,在莫名心潮的牵引下,沈辞镜像是看到了浩瀚无垠的星海,看到了世界的生与灭,以及站在这一切尽头的谢非言。这时,谢非言立于虚空之上,穿着袈裟,目光注视浩劫中的大地时,神色亦如同佛陀那样,悲悯到近乎冷酷。然而,当他转头看向沈辞镜时,那一切超然于“人”的神态却又如春雪消融,转而被飞扬意气取代,身上白色的袈裟也染上火色,最终化作一身炽烈红衣,向他走来。
  这样的一幕,就像是一个遥远的梦境,亦或是最癫狂的幻梦,只是出现短短一瞬,就如朝露消逝。
  但沈辞镜的心却忍不住砰砰狂跳起来,怎样都无法忘怀。
  在这一瞬间,沈辞镜突然醒悟,哪怕对于永恒无垠的时间与星海来说,人类短暂的一生的确如同微尘一样不足一提,但有些人有些事,依然会在这样的微尘中绽放璀璨光辉,被时间永恒定格。
  就像是他眼前的人——
  万丈光华,粲然生辉。
  沈辞镜心中涌出难以言喻的喜悦与满足,一天的疲惫一扫而空,想也不想地冲上来,一把抱住谢非言,开开心心道:“阿斐,你真好看!”
  谢非言一愣,忍不住笑着摸了摸这只大猫的头发。
  这小子,说话的时候扎心是真的扎心,但甜的时候也是真的甜。而当他打定主意要卖萌撒娇的时候,这张持美行凶的脸更是没人顶得住。
  “突然说话这么好听,是做什么坏事了?”谢非言没叫这大猫看出自己动摇的颜狗之心,故作严肃道。
  沈辞镜大声叫冤,委委屈屈看谢非言,说:“阿斐,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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