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恐怖如斯

  皇阳皇都。
  南湖府邸。
  方成脑海中浮现着淡紫色属性符号：“力量：17.9，敏捷：8.9，精神：9.6，元能：75.1。”
  方成念头一动。
  敏捷属性，加两点！
  嗡！
  嗡嗡！
  这一次的变化尤为明显，仿佛整个宇宙、整片空间都在轰鸣颤抖。
  一股神秘莫测、轻柔浩灏的吸扯力道蓦然生出，星力、念力、意志猛地一震——
  方成的意识进入到了神秘莫测的无尽汪洋中。
  无尽无量汪洋，由各色各质的十道法则组成。
  金，地、水、火、风、木、光、雷、生命、空间，十道法则或是洪流激荡，或是层起跌涨，或是横亘存在。
  有金之法则，凝结一个个砂砾模样的万边体，仔细看去，一个砂砾是由金之法则坍缩聚合而成。
  有光之法则，化为成条、成片状的光线、光芒，照耀一切、普光万物。
  方成的意识都在颤抖：“太美妙了，这种感觉……我的天。”
  空间法则，近在咫尺，仿佛伸手就可以触摸到。
  一个个泛着空间神芒的透明球体、以及一个个不可名状、无法形容的空间法则架构而成的形状。
  仅有的思维、知识，完全无法描述。
  意识转动。
  方成观察着这片法则本源汪洋。
  极大！
  极广！
  极阔！
  这是法则本源！蕴含于神秘的宇宙本源之中！
  这是宇宙本源！隐涵在宇宙的未知奥妙地域！
  上至高位宇宙，下至位面宇宙，都具有着一片宇宙本源，或是汪洋形态、或是山峦形态、或是恒星形态。
  宇宙层次越高，宇宙本源显化形态，也就愈发广袤。
  然而，仅仅是位面宇宙的本源之地，就足以让方成惊颤不止。
  方成暗暗激动：“这就是宇宙本源海洋！一个位面宇宙的本源，居然也是如此广袤无垠。”
  当意识降临宇宙本源之地，是最为接近法则本源的状态，感应起来也是最为清晰。
  即使丝毫不理解的金，地、水、火、风、木、光、雷、生命等法则，方成竟也是有些明悟。
  不过，一个修行者，只能修行一道法则。
  因为灵魂感应法则之后，就会自然而然的排斥其他法则，除非彻底放弃现有法则，才有可能修得其他法则。
  方成静心凝神，感悟空间法则。
  正常来讲，进入本源之地极其难得。
  修行者一生之中仅有一次机会，原始级突破到天地级。
  能够突破进入到本源之地的修行者，天资天赋定然卓绝非凡，领悟法则的参悟效果，也是极快极快。
  然而——
  “空间领悟度有了一丝丝增涨。”方成默默摇头，心头弥漫着无语。
  属性异能强行拔高领悟度，使得方成自原始级突破至天地级，但方成的天资天赋，终究不够。
  几乎无法参悟。
  就好像一个高深玄奥的宇宙奥秘计算模型，即使给出最终结果，提供计算过程，方成也很难看懂。
  “但愿敏捷属性没有极限，领悟度达到天地级巅峰，还有着一次法则领悟机遇。”方成轻轻叹息。
  宇宙级领悟度，即为不朽存在。
  修行愈发深厚，方成就越明白——不朽何其难。
  一位不朽的诞生，甚至比宇宙诞生、比宇宙破灭还要艰难。
  方成意识绷紧，高度运转起来，贴合着空间法则，但诡异的是，空间法则感悟度几乎没有涨幅。
  “算了算了，趁着还在本源之地，仔细观察一下这宇宙本源，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存在。”
  在方成意识发挥到极限之后，终于得以窥见了这片汪洋。
  岑俞位面宇宙本源，乃是椭圆体本源聚合的形态。
  因为本源较为分散、稀疏，所以才是汪洋状态。
  如果是下位宇宙的本源之地，密集聚合程度就要远超此地，很有可能是一座山峰状态。
  “咦？”
  方成惊疑一声。
  在椭圆体宇宙本源的边缘处，仿佛有一处微小的缺口。
  缺口？
  方成意识化作一条鱼儿，勉强通过聚合的空间法则，向那一处边缘游动。
  嗡嗡嗡！
  本源海洋之中，一股虚无力量诞生，将方成轻轻地推了出去。
  “参悟机缘用尽？本源遣返这么快！”方成吃了一惊。
  ——
  “呼！”
  方成甩了甩脑袋，猛地站起身。
  伴随着方成的起身，周围空间也是轰然一阵。
  方成急忙封锁住空间波动，等待空间波动平息，方才松了口气。
  仙者，还不知在何处。
  方成可不希望自己的突破，被仙者察觉到。
  “唔。”
  方成感悟着空间法则，伸手拨动周遭的空间法则，空间线条、空间节点，只是空间法则的外在显态。
  真正的空间法则，无法碰触。
  但空间法则领悟度突破到了天地级以后，方成有了亲手触摸的资格。
  于是。
  方成伸出手，虚空一抓。
  “嘭！”
  方成愕然地盯着前方虚空之处，他感觉到了空间法则的存在，却抓了个空，根本没有碰到。
  “难道，这还不是天地级？”方成深吸了口气，暗暗疑惑。
  然后。
  方成依照法则领悟度自行判断的感知方法，自我感知。
  最后。
  方成一脸茫然。
  “似乎……进入了一个新境界？整片疆域内、无数宇宙内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成就——半步天地级！”
  实际上。
  一位天才由原始级巅峰极限突破，在法则汪洋之中，自然便会积累参悟到足够的领悟。
  等待本源遣返之后，踏入天地级初等，也是水到渠成。
  “呼。”
  方成呼出了一口气，脑海中淡紫色属性符号缓缓显现：“力量：17.9，敏捷：9.1，精神：9.6，元能：73.1。”
  敏捷属性的确增加了0.2，可是在感知之中，自己与天地级依然相差较远。
  “唔，这倒是奇怪了，莫非原始级领悟度与天地级领悟度的差距太大？”
  方成眯起眼睛：“被量化了的敏捷属性，仅仅两点根本达不到这种领悟差距。”
  那么，敏捷属性达到多少，才是天地级？
  九点五？
  亦或是……十点！
  方成抿了抿嘴，心头却猛地急速跳动起来。
  一个惊天动地的念头在方成心头疯狂蔓延、扎根！依据属性异能的这等特性，是不是可以第二次进入本源之地！
  甚至……第三次！乃至第四次！
  “哈。”
  方成长长吐了口气，心头翻滚着惊涛骇浪，但眼神、面色却是依旧平静淡漠。
  “啪嗒。”
  “啪嗒。”
  方成悠闲惬意地迈步，走到庭院角落处的一处精致毛绒包裹的藤椅上。
  而后。
  方成轻轻躺了上去，闭阖双目。
  脑海中属性异能符号交相辉映，紫色光芒微微闪烁，方成念头一动，敏捷属性——加一点！
  嗡！
  嗡嗡！
  一股莫名拉扯力道再度出现！
  星力、念能、意志又是一震！
  身处法则本源之地的方成，意识狠狠地颤了一颤，发出了来自于灵魂之中的呻吟：
  “天啊！恐怖如斯！也许…大概…可能…应该…是！的！没错的！！我！要！无！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