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嘲弄
第一百七十六章:嘲弄
听到女人质问的语气,顾天朗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丝轻嘲,薄薄的嘴唇里吐出的话语是如此的狂妄至极,却让楚璎珞根本找不到理由去反驳他。
看到女人大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到最后却一个字也没吐出来的模样,顾天朗冰凉的话语继续在耳边响起:“我现在总算是明白了,有些人,你对她再好,也比不过她心里的白月光,你说对吗?”
说罢,也不在乎女人的反应,顾天朗将自己的双手插进兜里,昂首阔步的离开了这里,不知为何,那笔直挺拔的背影此时竟然带有一丝丝莫名的孤独和寂寥之感。
听完这句话以后,楚璎珞呆呆的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直到进入拐角处再也看不到了为止。
低下头来,纤细白皙的手指依旧紧紧的抓着自己胸口的衣服,楚璎珞的心里怅然若失,可是具体少了些什么东西,她却说不上来。
她只知道这时候的自己的心里是迷茫且痛苦着的。
一周后,顾宅二楼卧室内。
自从那天男人撂下话来以后,楚璎珞已经被困在这所房子有整整一周了,同样的,她也有整整一周的时间没有看到顾天朗的身影了。
这些天以来,只要是楚璎珞一踏出卧室的大门,就有两个彪形大汉随时跟在自己的左右,形影不离。
在这期间,楚璎珞也不是没有和他们交流过,能不能不要总是像看着犯人一样看管自己,给自己一些私人空间。
但是无论她好说歹说,那两个人总是表情严肃且一言不发,行为丝毫不受自己影响,依旧紧紧跟在自己的身后。
就连自己去上个厕所洗个澡,也要安排两个个女佣守在卫生间的门口,等到自己出来为止。
楚璎珞觉得自己再这么下去,就真的要疯了。
更何况这些天以来,楚璎珞的心里始终梗着一根刺,加上一个人住在这压抑的房子里,整个人迅速的消瘦了下来,原本还带点婴儿肥的脸颊也变成了尖尖的瓜子脸,衬得那一双本就不小的眼睛看起来都快占了小脸的一半位置了。
尽管在这段时间,楚璎珞平日里依旧是一副活泼开朗的模样,还是会经常和女佣说话开玩笑,也如往日一般拍着齐姐的厨艺的马屁。
但是,她日渐减少的饭量和越发消瘦的身体却是骗不了人的。
在很多时候,齐姐都会看到楚璎珞明明嘴角是挂着微笑的,可是那本该明丽的眼睛里却满是空洞。
就连坐在阳台那里看书也是,仔细一看总能发现她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手中的书上,她只是捧着一本书在愣愣的发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在别人看来,楚璎珞发生这些变化应该是因为苏煜熙吸毒的这件事情,可是只有楚璎珞自己心里清楚,真正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站在窗台边缘,楚璎珞呆呆的看着楼下花园中几个女佣在修剪着花草。
看着她们拿着小小的剪刀,小心翼翼的修剪着那一盆盆名贵而又娇艳的花草,没由来的,楚璎珞的心里涌上了一股悲凉。
即便是再怎么精心呵护,它们终究也不过是给别人观赏的玩物,只能生长在这看似豪华的花盆中,却无法接触到真正的自然。
就像是现在的自己,不是吗?
而它们有朝一日也会容颜枯萎,到那时还不是会被人弃如敝履?
想到这里,楚璎珞的心里又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自从那天自己将他气走以后,顾天朗便再也没有回到顾宅,同样,再也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一开始的时候,楚璎珞在心里也会想,可笑,受到伤害最多的人应该是自己吧?他在闹什么脾气。
可是随着日子的缓缓流逝,楚璎珞的心里又开始慢慢惦念起了男人陪伴在自己身边的日子。
想到两人之前相处的愉快时光,楚璎珞的眼前又止不住的飘过那天夜里,男人那张沾染着愤怒和情欲的脸庞。
为什么,他们两个人会变成现在这样?
想到这里,楚璎珞原本空洞无光的眼睛里慢慢浮现出一层薄薄的水雾,随着她眨眼的瞬间,跌落出点点晶莹。
顾氏集团大楼顶层,总裁办公室内。
顾天朗这几天的心情一直都不好,周身总是散发着常人难以忍受的低气压,衬托着他本就冷峻的面孔让人更加难以靠近。
带来的连锁效应就是本就十分敬畏着他的公司员工们工作的更加兢兢业业,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触到了自家老板的霉头。
就在全公司上下都在努力工作的时候,顾天朗却独自一人坐在宽大的办公室里,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手机发着呆。
这么久没有回家,那个女人竟然一个电话也没有给自己打,听佣人的汇报,她甚至连问都没问过自己一声。
但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忍不住的担心她,每次保镖前来汇报女人的情况的时候,看似毫不在意,实际上耳朵竖的高高的,生怕错过了关于她的一个字。
顾天朗啊顾天朗,你说你这是爱上了一个怎样冷血无情的女人啊。
修长的手指不自觉的收紧,将黑色的金属块紧紧攥在了手心,心里的躁郁也越发严重了起来。
刚准备将手中的手机扔出去的时候,却有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请进。”
不想让下属发现自己的另一面,顾天朗放下了手中的手机,沉下声来回答道。
听到回应后,门外的男人拿着一个蓝色的文件夹走了进来。
“老板,这是上次那个男人的相关资料。”
恭恭敬敬的双手递过这一份薄薄的文件,刚一进门看到自家老板的时候,初空就发现了他身上的不对劲。
看来,这几天老板的心情真的是很不好呢。
翻来文件,顾天朗看到从初空手中拿来的文件夹里满满的都是那天夜里企图伤害楚璎珞的男人的资料,心里的狂躁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的渠道。
“徐绍坤,三十六岁,其父是本市上一届市高官,幼年丧母,因其父工作原因,幼年时期皆由保姆一人照料,保姆生***,虐待徐绍坤三年有余,直到其父发现,因此留下严重心理阴影,从小性格乖张暴力,一年前被人发现拐卖了一名外地女子并囚禁虐待她两年有余,但因其父亲残余势力,加之其亲生哥哥是市公安局副局长,所以被强行镇压了下来。”
一字一句不参杂任何情感的汇报完毕以后,初空静静地立在原地,等待着自家老板的下一步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