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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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欲望游戏被定下了时间。
时芊的头发也干了,她始终没点燃第二支烟,那支细长的女士烟被塞进烟盒里,连带着打火机一起。
她稍有了些困意。
却在退出游戏语音前叮嘱了一句,“记得给我买烟。”
沈羡笑,“事后烟?”
时芊笑着反问:“你说呢?”
“好。”沈羡应下,又问:“还需要什么?”
“我今晚的教学费用结一下。”时芊故意玩笑,“沈同学。”
沈羡:“怎么结?”
时芊还正在想,他便问:“是给钱还是给人?”
“或者,我给你唱歌?”
时芊果断选了后者,“唱歌吧。”
但她说,不听《风雪》。
最近《风雪》听多了,耳朵多少有点难受。
退出游戏之后,她关上窗户,又关掉了房间里的灯,窝回床上。
房间里只有微弱的手机光亮照在她脸上。
沈羡的消息随后发来。
两条语音。
第一条20秒。
第二条7秒。
她依次点开。
第一条语音是他在唱歌。
唱的是首粤语,哪怕没有伴奏,也很容易把人拉回上个世纪九十年代。
第二条语音前5秒没有声音,等到时芊以为自己手机有问题想重新点开听的时候,沈羡那温柔又缱绻的声音才传来。
他说:“念念老师。晚安。”
念念两个字被他咬的极重。
好像带着无尽的爱意。
时芊的心不可抑制的颤动。
这是多巴胺在分泌,单纯的生理反应。
但她竟又转回去重新听了一遍。
是一道很让人迷恋的声音。
至此,时芊很笃定。
这个人在勾引她。
用一切能想到的方法。
但她并未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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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是个阴天。
时芊不知道像沈羡这种不用按时上班的人为什么要约在周六,可能是顾虑到她要上班。
但她并没有被愉悦到。
她不是很喜欢在假期出门,因为人太多,路上车也堵。
清晨一醒来,外边就雾蒙蒙的。
时芊坐在窗边泡了一杯茶水,味道仍旧泛苦,但比之前要好一些。
她就坐在那儿发了半个小时的呆,然后去卫生间洗漱,开始化妆。
沈羡只跟她说了周六,但并没有约具体几点。
她默认是晚上。
毕竟那种事情在晚上做才最有感觉。
尤其华灯初上。
时芊今天涂的口红是正红色,带着几分妖媚。
考虑到繁复的衣服可能并不利于做这件事,所以她从柜子里拿了条简单的长裙,明黄色。
很艳丽的颜色,但穿在她身上一点儿都不觉得张扬或是轻佻。
给人视觉上最大的效果就是——漂亮。
漂亮到让人无法移开眼。
时芊今天仍旧按部就班,她看书、给绿植浇水、泡茶,甚至看了两部电影。
一部是旧电影,一部是沈羡主演的。
他主演的那部是现代装,饰演一个变态杀人犯。
出门永远穿着灰色的风衣,手上戴着黑色的皮手套,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眼镜,看着斯文禁欲,却在他对着镜头抬眼的那刻脊背生寒。
尤其是即将作案的时候。
时芊大概不算是个合格的好观众,因为她的代入感很差。
每次看电影,周遭的人都哭得稀里哗啦,靳圆的眼妆都要哭花了,但她仍旧皱眉,轻轻吐出一句,“好像没那么惨。”
说完之后靳圆总拍她一下,“你不懂。”
靳圆在高兴的时候谈起这件事还总说:“我恨不得你是根木头。”
她似乎缺根弦。
缺根情绪感染的弦。
但这一部电影,时芊代入感很强。
她没有代入到受害者,而是代入到沈羡饰演的变态杀人犯身上。
就好像身上的嗜血因子在一瞬间被调动,她在某一瞬间甚至以为是自己拿着刀要去实施一项恶毒到令人发指的计划。
不知道沈羡在演的时候有没有体会到这种刺激的感觉。
这种刺激是能够让人愉悦的。
她想,当演员也是件挺好的事。
能去体验很多不同的人生。
可惜了,她那会儿学的是画画。
那部电影看完,时芊忍不住又去小破站看了剪辑。
有些阿婆主混剪的很厉害,甚至比原剧情还精彩带感。
在弹幕上她看到有人安利原小说。
祁蒙的《当你沉睡时》。
时芊从网上搜了下,然后迅速下单。
扫了眼简介,这个作者的其他书也很吸引人,所以她直接买了七八本。
在这儿待着的时候,她几乎从不出房间。
只有中午下楼吃个饭,之后一天都待在房间里。
她不是很想看见鹿宜和时光年。
那两位估计也不是很想看见她。
下午六点。
时芊披了件长风衣,拎包出门。
但她刚走到门口,保姆阿姨便跑出来喊,“不好了!先生晕倒了!”
一直待在书房的鹿宜匆忙跑向房间,管家也越过她身侧跑上楼。
时芊望了眼外面的天,忽然之间,天色昏暗。
阴恻恻的风刮过刚长出嫩芽的树枝,前花园里的花也被吹得东倒西歪。
天似乎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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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羡上午九点就待在酒店里等。
他甚至在这里新买了一套茶具,把他家里珍藏的茶带了过来。
俞明洲给他发消息:【在哪儿?】
沈羡:【酒店。】
俞明洲:【《逍遥》不是杀青了?】
沈羡:【是,昨晚结束的。】
俞明洲:【我听说你把女演员骂哭了,是真的吗?】
沈羡:【有些野山雀不自量力,我给留了几分面子的。】
俞明洲:【那你今天去酒店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