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人性

  王文斌再次愣住，他明白徐薇说这话的意思，点头说道：“好，我回去把东西收拾一下，只是我把车开走了你们怎么回去？要不这样吧，我把车放着，我坐公交回去收拾一下东西然后去你那，这边你自己开车回去。”
  “没关系，我叫了人在医院接我，你开车回去收拾东西吧，把你个人的物品带上，有个车方便一点。早点过去吧，你知道，她离不开你，我不想她再哭再失望了。只能是辛苦你了。”徐薇由衷地对王文斌说，这是她的心里话。
  “那……好吧。这衣服你是拿下去还是我等下一并带回你那？”王文斌指着放在后座的衣服问道。
  “放车里吧，我去办出院手续了，你开车慢点。”徐薇说完就拉开车门下去了。
  想起小安妮，王文斌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接着开着车往自己家而去。
  王文斌把车开到了自己租的房子的巷子外，停在了路边，在快餐店吃了个快餐，花了七块钱。
  整个吃饭的过程当中旁边的人都在默默地注视着王文斌，私下里窃窃私语，他们很不能理解一个开着这么豪华车的人竟然跑到这种地方来吃饭。
  王文斌很是淡定地大口吃着，吃完了之后还顺走了老板四五根牙签，然后大喇喇地上了车把车继续往巷子里面开去，让旁边的人大跌眼镜。
  王文斌把车停在了门口，掏出钥匙打开了自己那一碰就咯吱作响的门，看着自己屋子里面乱糟糟脏兮兮的模样，他都不知道自己该从哪个地方收拾起，更不知道自己应该带些什么东西过去。
  想着自己要离开这里，他坐在了床上点了一根烟抽着，看得出来，他心情并不太好。
  他心情不好不是因为他舍不得这里，这里还真没什么好舍不得的，就是一标准的狗窝。可是常言说的好，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狗窝，这里再差，都是他自己的地方，徐薇家再好，对于王文斌来说，那也是别人的家，他住在那总归是寄人篱下。如果可以让王文斌选择的话，他宁愿住在天桥底下也不想住徐薇家里去，住在那有多不自在想想就知道了，最主要的是王文斌自己心里就不舒坦，他的性格就决定了他没办法在别人家坦然处之。
  可是，想到可爱的小安妮以及医生的断言，他再次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拿过一个许久不用的包，四处看着，看看自己需要带哪些东西。
  最终，王文斌也就只带了两套换洗的衣服以及自己的毛巾牙刷和充电线等，放在一个背包里还空荡荡的，说到底，他就没打算真在那边住多久，从心底里他就有些排斥。
  收拾好了东西之后，他也没多耽搁，主要是怕小安妮回去之后没看到自己哭，另外，他也是个重承诺的人，答应了徐薇的事他还是想着尽量的做好，别的不说，对于徐薇他是挺敬重的，同时也有些同情怜惜这个美丽的女人。
  王文斌开着车直接就往徐薇家而去，说起来很好像时间很短，但是从他从医院回来到现在开车过去，也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现在都已经晚上九点了。
  就在王文斌快要把车开到徐薇家的时候，忽然手机响了，电话是许敏打过来的。
  看着许敏打过来的电话，王文斌犹豫了很久，他不想接，他一直都在告诫自己不要再与许敏有任何的联系，自己不要心软，要绝情。但是，却始终狠不下心去直接挂断，他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想着许敏这个时候给自己打电话肯定是遇到什么事了。
  人就是这样，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如果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台阶，那么事情似乎一下子就变的顺理成章了，王文斌就是这样，他最终还是把车停在路边接了许敏的电话。
  “什么事？”王文斌接过电话之后直接问着。
  “文斌，有人跟踪我。”许敏在电话里有些急促地说着。
  “跟踪你？”王文斌愣了愣。
  “是的，有个男的，现在还站在门外面。你能过来一下吗？我有点怕。”
  听到这王文斌冷笑着道：“许敏，有意思吗？一次两次，你能不能换个把戏？上次是脚崴了，这次是被人跟踪，你是当我真的傻吗？”
  “我没骗你，是真的，最近这段时间我总是感觉有个男人跟踪我，每天我上下班他老是鬼鬼祟祟的跟在我后面，特别是进电梯的时候，每次都是我进电梯他进电梯，在电梯里老是喜欢往我这边靠。我之前没在意，以为是同一栋楼的，可是我发现他这两天每天晚上就在我门口那等着我，我不知道他要干嘛，我好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一个人在家。”许敏焦急地说着。
  “你就继续编吧。”王文斌完全不信。
  “我没有骗你，这个人跟踪了我好几天了，我一直没在意，可是今天晚上我回来的时候，我进电梯他也跟着进电梯，电梯里就只有我跟他两个人，我看到他在电梯里的时候把手放进了他自己的裤兜里面。现在他人就站在我门口，我从猫眼里看到了，我一个人在家，我真的很怕，我没骗你。”许敏提高了声音。
  “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王文斌依旧不相信。
  王文斌说完之后许敏那边沉默了，很久之后才听到许敏道：“对不起，打扰你了，我先挂了。”
  许敏忽然之间来了个转折，然后把电话挂断了。
  望着手机里面嘟嘟嘟的声音，王文斌倒是不确定了，自言自语着：“难道没骗我？是真的？”
  王文斌犹豫了一下，然后一咬牙，开着徐薇的车就往许敏家而去，就算许敏是真的骗他他也宁愿再上当一次，如果这事是真的许敏真的受到了什么伤害那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王文斌把车直接开到了许敏家楼下的地下停车场，然后坐着电梯来到许敏家那一层，他刚从电梯间走出来还没到许敏家门口，就见到一个中年男人慌慌张张地从里面走了出来，经过王文斌身边的时候一直都偷偷地打量着王文斌。王文斌发现这个人并没有进电梯间，反而是往安全通道的楼梯间走去。王文斌皱了皱眉头，心里对于许敏说的信了大半。王文斌慢慢地往许敏家门口走去，心里在思考着要怎么把这个问题解决，他想了想，没有往许敏家门口去，反而是走到了许敏家隔壁的房门口，然后偷偷地拿出手机来，看了个拍照的模式，装着在发信息但是其实是拿着手机用摄像头对着自己身后，然后他就从自己的手机里面看到了那个男人站在楼梯间的门后面探出一个脑袋来在那打量着自己，王文斌冷冷地笑了笑，这与他想的基本一样。
  王文斌把手机放在自己耳朵边，转着打电话一样站在许敏隔壁家的门口对着手机说道：“喂，我到你家门口了，你开门。啊？你不在家？搞什么嘛，行行行，那我回来了，下次你在家的时候再给我打电话吧，行。”
  王文斌一边说着一边转身走进了电梯里面，然后坐着电梯下楼，不过他只是下了几层楼，便出了电梯，然后拿着手机给许敏打电话。
  “干嘛？”许敏在电话里没好气地接过电话。
  “你听我说，你现在到门口的猫眼里往外看，看看那个男人是不是还在你门外面。”王文斌问着。
  “你不是说我在骗你吗？”
  “没空跟你开玩笑，你赶紧去看一眼。”王文斌问着。
  等了一会儿，许敏道：“在的，就在我门口，他就在等着我出门，而且，说不定我一开门他就会冲进来也不一定，他一定是知道我一个人在家。”
  “嗯，好，可以了。”王文斌点头说着。
  “怎么了？你在哪？”许敏有些疑惑王文斌的问话。
  王文斌直接挂断了电话，也没再坐电梯，而是直接走着楼梯上楼。
  王文斌脚步很轻，尽量不发出声音，当走到许敏那一层的时候，他站在那就看到了那个男人又偷偷摸摸地站在许敏门口正趴在门缝边往里看着，可能门太严实了，根本看不到，又站了起来，在猫眼处从外面往里看，这肯定就更加看不到了。
  就在这个男人沮丧的时候，忽然就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兄弟，干嘛呢？”王文斌站在猥琐男身后笑着问着。
  猥琐男被王文斌突然这么一拍，吓得魂都没了，惊恐地望着王文斌。当看到王文斌就是刚刚到隔壁的人之后强自镇定地说道：“我回家，忘记……忘记带钥匙了。”
  “哦，这是……你家？”王文斌指了指问着。
  “是，是啊。”猥琐男点头。
  “那就真的巧了，这也是我家，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啊？”王文斌冷冷地问着。
  猥琐男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问道：“你……开什么玩笑……”
  “是你在开玩笑还是我在开玩笑？我现在就想问问你，你趴在我家门口干嘛？”王文斌一把就抓住了猥琐男的衣领问着。
  猥琐男干巴巴的，也就一米六八左右的个头，这与王文斌完全就不是一个体量级的，王文斌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轻轻松松地就把他从地上给举了起来。
  “你……你……你要干嘛？”
  “你说我要干嘛？我现在就问你，在我们家门口干什么？”王文斌冷喝着。
  “我……我……我就是看看。”
  “看看？看什么？”
  猥琐男很惊恐，没说话。
  王文斌一只手抓住猥琐男的衣领，猥琐男奋力地想要挣脱，可是根本就不可能。
  “你最好乖乖地站在这别动，不然可别怪我动手。”王文斌冷冷地说着，然后伸出手敲门，一边敲门一边喊道：“是我，开门。”
  他相信，许敏肯定是在门里面往外面看的。
  果然，许敏一下子就打开了门。
  “是不是他？”王文斌问着许敏。
  “对，就是他，就是他天天跟踪我。”许敏站在门口说着，如果不是王文斌在这她打死都不敢开门出来的。
  “我……我没有……什么跟踪……”猥琐男慌了，连忙说着。
  猥琐男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重重的一个耳光。
  “你……”猥琐男又想说话又是一记耳光。
  “你他妈的胆子够大啊，我老婆你都敢跟踪？”王文斌一点肯定都没讲，咬着牙一口气扇了四五个耳光。
  听到王文斌说她是他老婆，许敏脸有些红，但是心里却乐开了花。
  “救命啊……救命，杀人拉……我要报警……我要报警。”猥琐男被打的两个脸通红，却又跑不掉，大声喊着。
  “你报警啊，你叫啊。最好是报警，然后我把你今天下午在电梯里面对着我老婆做的事告诉警察，把监控调出来。”王文斌冷笑着，说着抬起脚一个膝盖就顶在了猥琐男的肚子上，然后松手，猥琐男闷哼了一声，然后软软地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肚子在地上哀嚎着。
  “说，以后还敢不敢再跟踪我老婆？”王文斌直接一脚踩在了猥琐男的脸上问着猥琐男。
  “不……不敢……不敢了，……求求你，饶了我吧。”猥琐男口齿不清地说着，那是因为脸被王文斌踩着。
  “我警告你，如果再让我发现你跟着我老婆，那下次就不是打你一顿这么简单了，下次我就要了你的命。滚！”王文斌说着踢了猥琐男一脚。
  猥琐男被踢的尖叫，然后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跑了出去。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实在是太恶心了。”许敏对王文斌道。
  “这种人就是心理变态，他们也控制不住自己，见到美女就这样，网上最近不是曝光了很多这种人吗？地铁上啊什么的。”
  “太恶心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怕，昨天我就感觉有人跟踪我了，今天晚上我回来的时候直接在电梯里面做那么下流恶心的事，我回来就把门反锁了，说话都不敢大声，我吓死了。”许敏说着眼泪都出来了。
  王文斌看着许敏吓得哭了，不自然就走过去伸手抱住了许敏，让许敏靠在自己的肩膀，他拍着许敏的后背道：“没事，以后他绝对不敢了。”
  许敏靠在王文斌的肩膀，伸手就抱住了王文斌的腰。
  王文斌突然间反应了过来，退后了一步推开了许敏。
  “怎么了？”
  “对不起。”王文斌说着，他是对自己刚刚抱许敏的动作道歉。
  “为什么道歉？以前我每次哭你都是这么抱我的。”许敏眼泪还没干。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王文斌淡淡地道，然后转过脸去不看许敏，说道：“以后遇到这种事可以直接报警。”
  “报警有什么用？能抓他吗？没用的，他下次照样来。而且，警察来了我也不放心，对于我来说，只有你在这我才安心。”许敏望着王文斌说着。
  王文斌沉默了一下，然后道：“你进去吧，我走了。”
  王文斌说着就准备往电梯里走去。
  “别走，我怕，万一你走了他又来了怎么办？”许敏连忙说着。
  “你放心吧，他绝对不敢再来了。干这种事的人都是胆小怕事的人，真要胆大的也就不会这么偷偷摸摸的了。”
  “可我真的怕，我一个女人住在这，遇到了这种事，你知道我心里有多恐惧吗？你就不能多在这呆一下吗？哪怕你就等我洗完个澡睡床上去了你再走不行吗？”许敏求着王文斌。
  王文斌停在原地，随后转身往许敏屋里走去，一边走一边道：“你尽量快一点，我等下还有事。”
  许敏见到王文斌转身进了屋，脸上一下子就笑了，也跟着王文斌进了门，反手把门关上。
  王文斌走进许敏家，这是他第二次来许敏的家里，屋子还是那样的干净整洁井井有条，这是许敏一直以来的习惯，也是她的性格。
  “我买了茶叶，我给你泡茶。”许敏笑着说着，然后拿着一盒还没开封的上好茶叶去泡，这茶是她特意买来给王文斌喝的。
  “别泡了，你赶紧去洗澡吧，我在这等你。”王文斌打断了许敏。
  许敏有些尴尬，然后又笑着对王文斌道：“喝杯茶要得了多久？给你泡杯茶我就去洗澡。”
  许敏自顾自地拿着杯子给王文斌泡了一杯茶放在了茶几上，随后坐在王文斌身边。
  “你到底洗不洗澡？我真的有事，你要不洗那我就走了。”王文斌看到许敏没有要去洗澡的意思，直接催着。
  许敏看着王文斌着急走的样子，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好，我去洗澡。”
  许敏说着就进了卧室，然后又进了浴室。
  王文斌坐在沙发上抽着烟，喝着茶。这个屋子里有着让他熟悉的味道，虽然这是他第二次来这，但是他与这个女人，曾经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
  随后王文斌就听到了浴室里传来的流水声。
  王文斌不想否认，听到浴室里面传来的水声他心里有些不安分的跳着，要说脑子里没有想入非非那是不可能。
  王文斌抽着烟，然后端着茶走到了阳台上，他不想让自己再去听许敏洗澡的流水声。
  就在王文斌走到阳台上喝茶抽烟的时候，就听到浴室里面许敏在那喊着他的名字：“文斌，文斌。”
  “干嘛？”王文斌回应着。
  “你过来一下。”许敏喊着。
  王文斌皱着眉头，走进了屋子里面，来到了浴室门外道：“干嘛？”
  “我忘记拿毛巾进来了，你帮我去阳台上拿条毛巾进来吧，我毛巾跟衣服一起晾在衣架上面，我昨天把毛巾洗了放在那晾，我忘记了。”许敏在里面说着。
  王文斌皱着眉头，有些不情愿，但是还是走到了阳台上，找到晾衣架，然后就看到了许敏晾在上面的毛巾，而在毛巾上面还晾着许敏的一些衣服，包括内衣裤。
  王文斌没多看，他觉得自己很猥琐，虽然自己曾经帮许敏收衣服这事干过很多次，两个人一起鸳鸯浴都洗了无数次，但是那是曾经，他提醒着自己，现在的自己与这个女人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王文斌把毛巾收了下来，然后来到了浴室门口，看着浴室门他有些犯难了，怎么拿进去？
  “我把毛巾放在门把手上，你自己拿，我先走了。”王文斌一边说着一边把毛巾挂在了门把手上。
  王文斌正转身准备离开，就听到许敏在那喊着：“不要走。”
  随后，王文斌就见到了浴室的门打开了，许敏就这么赤身从里面走了出来，浑身上下一丝不苟。
  王文斌瞪大了眼睛看着许敏，一是惊讶，二也是被这熟悉的香艳刺激的转不开眼睛。
  王文斌只看了一下，脑子迅速地清醒了过来，连忙转过了身背对着许敏怒声道：“许敏，你干什么啊你？”
  “不要走，我求求你，不要走，好不好？我真的怕。”许敏忽然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了王文斌。
  许敏抱住他的那一刻，王文斌一颗心化了，化的彻底。他承认，自己一直以来告诫自己一定要对这个女人冷漠，可是就在许敏抱住她说她怕的时候他的心顿时就化了，再也狠不下心来。
  “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怕，昨天晚上我一晚上没睡，我一直想给你打电话，但是我知道你不想见我，我把门反锁了，还用了一个柜子把门堵着，一晚上我都心惊胆战，只要有一点声音我就浑身颤抖。今天在电梯里经历过那件事之后我再也忍受不了了，我太害怕了，求求你，别走。”许敏哭着说着，双手紧紧地抱着王文斌。
  王文斌能感受到许敏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他的心彻底软了下来。
  “我不走，你先进去把衣服穿起来。”王文斌低声说着。
  许敏听到王文斌的话之后，松开了手，可是王文斌却没听到许敏进浴室的声音。
  “文斌，你转过身来。”许敏说着。
  “这不合适，你先去穿衣服。”王文斌艰难地说着，对于一个三年没碰过的女人的男人来说面对一个赤身裸体的美女当面拒绝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他曾经的女人。
  “为什么不合适？咱们没见过吗？文斌，难道现在我脱光了站你面前你都不愿意看一眼吗？你就这么嫌弃我吗？”
  “这不是嫌不嫌弃的事，而是我们已经分手了。”
  “可我从来就没说过跟你分手，在我的心里，你就是我的男人，一直都是，我们从来就没分开过。”
  “你先把衣服穿起来，穿起来再说。”王文斌提醒着许敏，他发现自己脑子已经开始有些想入非非了。
  “你是不是已经对我没有兴趣了？”许敏再次问着，如果王文斌回头就会看到，许敏眼眶里面再次流出了泪水。是啊，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在自己爱的男人面前，自己脱光了他都不愿意看一眼，这是一种多么大的侮辱。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赶紧穿衣服。”
  “我不。”许敏怒吼着，随后直接走到了王文斌面前站着。
  “为什么？为什么我脱光了你都不愿意看一眼。”许敏站在王文斌面前问着。
  王文斌别过脸，刚准备说话，然后就感觉到许敏抱住了他，接着他就感受到了许敏温柔的嘴唇和脸上炙热的泪水。
  “抱我进去。”许敏娇脸羞红。
  王文斌把许敏横抱在怀里往卧室里走去，然后压在了许敏的身上，两个人在床上翻滚着，房间的温度也在急剧的升高。
  而就在一切似乎都顺理成章快要进入主题的时候，王文斌兜里的手机忽然就响了起来。
  而这个手机铃声也一下子把陷入了欲望当中的王文斌给拉了回来，王文斌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直接从床上爬了起来，惊恐地回想着自己做的事，转过脸去对许敏道：“对不起！你就当我是个畜生。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说完之后，王文斌就像是逃一样朝外面跑了出去，直接跑出了门，兜里的手机一直在响。
  许敏躺在床上，一动没动，听到王文斌关门声，躺在床上的她泪如雨下。
  王文斌一口气直接跑进了电梯里面，在电梯徐徐下降的时候，王文斌咬着牙在自己脸上狠狠地扇了两个耳光，打的清脆。
  “王文斌，你他娘真是个畜生。”王文斌骂着自己。
  出了电梯他抽着烟慢慢地往车子边走去，情绪慢慢地平复，他拿出手机来，看了看，是徐薇打过来的电话。
  王文斌这才想起自己今晚要住徐薇家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拨通了徐薇的电话。
  “喂，文斌，你怎么还没过来？”
  “刚刚遇到了个朋友，耽误了一下，马上就过去了。”王文斌编了个半真半假的借口
  “好，注意安全。”
  “好。”王文斌说完挂断了电话，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王文斌靠着车抽了一根烟，然后才开这车离开了许敏的小区往徐薇家开去。
  一路上他开的很慢，脑子里想的全是许敏，有许敏的眼泪，有刚刚抱住许敏的温柔，也有自己以前与许敏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不知不觉当中他眼睛也变的朦胧了起来。他曾经以为自己全部忘了，但是在某一刻，这些过往却又清清楚楚的浮现在眼前，挥散不去。
  王文斌把车开到徐薇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王文斌开到院子里的时候徐薇家里是灯火通明的。
  王文斌刚停车，就见到了小安妮从屋子里面跑了出来朝着车子跑来，喊着爸爸。
  这一刻，王文斌心里的阴霾一下子就消散了，也忘记了刚刚在许敏那发生过的事。
  有时候千言万语都不及孩子的一个微笑一声呼唤，虽然这个孩子并不是他所生的，可人的本性就是如此，对幼小可爱的生命总是会有种发自内心想要保护疼爱的欲望。
  王文斌打开车门下车把孩子抱进了怀里。
  随后的情景就是跟着小安妮走出来的徐薇已经习以为常也是她希望见到的场景了，“俩父女”亲密地搂抱在一起说着不知道是什么的贴心话，然后一个大孩子带着一个小孩子就在院子里打闹了起来，连车里的东西都没来得及拿下来。
  徐薇就这么靠在门框上看着这一大一小，没有说话就这么呆呆地望着。时而幸福的微笑，又突然的流出伤心的眼泪，谁也体会不了她内心复杂的情绪波动。
  一直到了十点过阿姨跑过来把小安妮抱过去洗澡了属于这对“父女”的幸福时光才结束。
  王文斌这才打开车门从里面拿出自己的背包，又把之前徐薇买的衣服给拿了出来。走到门口的徐薇身边递给了徐薇，道：“这是你的衣服。”
  徐薇并没有伸手去接王文斌递过来的衣服，摇了摇头道：“这是你的衣服。”
  王文斌瞪大了眼睛，仔细地捋了捋自己的思路也没搞清楚这是个什么情况。
  “什么意思？”王文斌问道。
  “这一家子都是女的，就你一个男的，你说这衣服是谁的？”徐薇微微笑了笑说着，然后往家里走去。
  王文斌连忙追了上去问着：“你不是说这是给你朋友买的吗？”
  “是啊，这个朋友就是你，我不告诉你了，他跟你身高一样体型也完全一样吗？你觉得世界上有这么巧合的两个人吗？这衣服就是给你的。”徐薇走到沙发上坐下。
  “如果你是送给我的那我不能要，我得拿回去退了。”王文斌连忙说着。
  “为什么？”
  “太贵了，我不可能接受你这么贵的礼物。”王文斌很严肃地说着。
  “我什么时候说这是礼物了？”
  “那……这是？我也不可能买的起，我全身上下加起来两百多块，还是从借你的五百块里面剩下来的。”
  听到王文斌的话徐薇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说道：“别紧张，也没让你付钱。你看过公司的制度手册没有？”
  “看了，看了一上午。”王文斌点头。
  “里面有没有要求员工上班的时候必须穿职业正装？”
  “呃……好像是有这么一说。”
  “那你觉得你这一身穿着去上班符合规定吗？另外，作为我的助理，你这个样子穿出去也很不得体吧？”徐薇指了指王文斌身上穿着的运动鞋牛仔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