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同学，你好】他的丑陋1

  当他的心虚与日俱增，渐渐变成了一种堂而皇之的虚伪时。
  他在不断的自我催眠中，从一个稳重可靠的父辈，变成了伪善的恶魔。
  在这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小镇，白日里，他带着她纵情山水。
  夜晚，便隔着一堵老旧的粉墙，在脑海中不断勾勒她的模样。
  不再青涩的脸庞，那恬淡的模样，纵使在对他笑时，也是淡淡的，疏远的。
  可当他将手伸向她时，她却不会拒绝他。
  这让他隐痛的心脏，被瞬间安抚。
  但还是远远不够——
  可是，她已不是曾经的小女孩，亭亭玉立的少女，已出落得异常美丽，甚至已经超出了亭亭玉立这一词表象，苏笙笙的美，直透人心，却又遥不可及。
  她总是遥望远方，淡然的神情中带着一丝迷惘。
  她做不来同龄少女的娇柔甜美，却能在唤他一声“小舅舅”时，让他热血沸腾。
  那一声轻唤，似药似毒，似无形的弯钩，勾住了他心底欲图掩盖隐瞒的部分。
  让他又疼又痒，欲罢不能。
  然而，不知从多久开始，一直与他共处一室的小侄女，开始和他男女有别。
  在她十二岁那年，在每年一次的小镇之行时，她说，“小舅舅，我想自己睡。”
  于是，他和她一人一个间房，不再像曾经那般相处无间。
  他心中失落，也更加躁动难言。
  掩盖在伪善外表下的真实，是不能见光的丑陋。
  他将为此沉沦地狱，却甘之如饴。
  但好在恶魔仍然被困在他心底那道薄弱的围篱里，隔着一堵薄薄的粉墙，他压抑着心中那股禁忌又甜美的感情，如痴如狂。
  直到苏笙笙十四岁的时候，那一年秦氏族礼的小镇之游，在本该离去的那一天，狂风骤来，大雨倾盆，下了整整一日的暴雨后，山路再度塌方。
  不少游客被滞留小镇，所有旅店爆满，还是那曾经的老板好心又给他们挪了一间房，才解了燃眉之急。
  一个房间，一张大床。
  那一夜，他心中的恶魔终于挣脱了桎梏。
  淋了雨又游玩得十分疲累的苏笙笙，已经沉沉睡去。
  房间里弥漫着她沐浴后的芬芳，秦钦一人呆在浴室里，看着镜中面色潮红的自己，不能自抑。
  低沉压抑的喘息从他喉间发出，湿濡的头发不断滴落水珠。
  水珠顺着他的俊美的脸庞滑下，从喉头到肌肉偾起的胸膛，最后滑向腰腹，消失在他快速移动的手中。
  他的脑海中勾勒着一墙之隔外，那躺在床上的少女的模样。
  他想象着她衣衫半露，一双玉臂勾住他的脖颈，两条腿缠在他的腰间，与他一同起伏，一同颤抖，一同共赴极乐——
  他在犯罪。
  良久良久，浴室里响起一声低吼，是沙哑中带着释放，从巅峰陨落的快意。
  当秦钦沐浴完毕，回到房间时，窗外风雨仍未停歇。
  而此时躺在床上的苏笙笙却在不断翻身，喉间溢出不适的低音——
  秦钦一愣，丢掉擦发的毛巾，快步走到床前，一摸苏笙笙的额头。
  触手一片滚烫——
  她发烧了。
  被他触碰，少女睁开了眼。
  她面颊潮红，呼吸灼热，双眼盛满盈盈波光，看着他，动了动殷红的唇——
  “小舅舅，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