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叁竹瞬间明白,保证不放过任何一只。
李初尧点点头,嗯,早点休息吧。
好的,主子。
李初尧跟着叁竹一起出门,让伽衣带人去住处,他回了寝屋。
苏御已经洗漱完,坐在床头,一边看看手里的小人书,一边往门口瞅。
汁夏端着盆出去,临走不忘打趣,主君,主子回来了。
苏御装作没听到,故作镇静看了一眼李初尧,低下头专注看手里的小人书,不过好半天没翻页。
李初尧走过去坐在床沿上,往书页瞧了一眼,调侃道:这一页字可真多。
苏御耳尖一红,将书扔到一旁,好奇道:你们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最近可能会换菜品,烤乳鸽,炖鸽子汤喜欢吗?李初尧摸了摸苏御的手,冰凉的触感传来,他皱了皱眉,冷?
苏御听懂了他前面的话,不冷,只是看书一直露在外面,有点凉。
李初尧点点头,起身去将窗户全部关上。
天气渐冷,院中的枯黄的叶子,在树丫枝头,只留了零星的几片。
沿着小径到前院墙角处,只见两个人影对峙,一人铁青着脸,一人面皱着眉,谁也没打算退让,就这么僵持在原地。
好半响临南舒展眉心,问面色黑沉的临威:我的手段你知道。
临威怒极反笑,你跟着我去赌场,又一路跟着我回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难怪今日手气差的要命,原来自己身后跟了一个倒霉星,以前他怕临南,但现在他不怕了,大不了鱼死网破,谁都别想好过。
想到这里,临威眼里闪过一抹阴鸷。
空气陷入寂静,无情地风刮在脸上,凉进了心里。
临南面无表情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去赌的?
这个是我的私事。
你别忘了,我们来这里是干什么的!临南眯了眯眼睛,若不是怕惊扰了府里的人,他恨不得将人按在地上打一顿。
平常临威只要不触及底线,他都可以容忍,但赌坊这件事,他忍不了!
他永远忘不了,为了赌将他卖掉的人!
临南唿出一口气,我会将你的情况,如实禀报给大夫人。
临威拎起他的领子,眸中怒火燃烧,他一字一句威胁道:你要是敢将这件事说出去,我就告诉大夫人,你其实是三少爷的人!
临南神色慌了一下,又立马恢复镇定,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说完他一把扯开了临威。
听不懂是吧?没关系,大夫人能听明白就成。临威嘲讽一笑,转身便要走。
站住!临南面色沉下去,声音冰冷,你知道什么?
临威冷笑一声,转过头看他,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别管我的事,我也不插足你办事。
临南没说话,握紧了拳头。
被对面这人教训过很多次,但这是头一次,临威看到临南捏起的拳头,丝毫没有惧意。
他往前走了两步,一拳打在临南肚子上,听到人闷哼一声,他阴笑着继续说:李府少了我们谁都不行,但如果你再想对我动手,我便将知道的说出去,届时你投靠的主子,还能在李家呆下去吗?
你知道夫人最忌惮的是什么。
临南举起的拳头放下,他咬了咬牙,临威这一拳,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但他口中的话他不能连累三少爷。
临威将他推到墙角,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以后别管我的事。
说完临威转身走了。
临南一张脸,仿佛要结了冰。
牙齿磨在软肉上,不一会儿,铁锈味蔓延了整个口腔。
他冲地上吐了一口血沫,没想到有一天,他竟然在临威手上栽了跟头。
望着临威好心情的背影,临南只觉得胸口哽着了一口气,咽不下也唿不出去。
先回到屋里的临威,并没有想象中的淡定,输了钱的怒气和羞辱来的愤恨下去后,心中升起一股惶恐,但想到方才临南的模样,他又觉得爽。
他飞快转动思绪,临南是在自己说到三少爷时变了脸色,所以他们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只要他捏住这个把柄,临南就不敢再对他做什么。
想到这里,临威又升起一抹小得意。
院中寂静一片,角落的枯草,被人狠狠践踏,贴在地上,看不出原来立着的模样。
莫一望贴着墙头,冒出一个脑袋,他眯了眯眼睛,差点就被临南发现了,好在他新研制的屏息丸效果好。
等过了约摸一盏茶时间,莫一才翻身进了院里,直奔后院去。
带起的风,将零星的叶子吹落,光秃秃的枝头,看起来好生寂寞。
寝卧灯光还亮着,莫一几乎任何犹豫,有节凑的敲响了窗户。
并排着一起看小人书的李初尧和苏御对视一眼,前者直接掀开了被子,套上外衣,去开窗户。
主子,有要事禀告。
李初尧回身看了苏御一眼,冲莫一说:去书房。
他重新关上窗,将苏御的被角掖好,倾身在苏御额头上落下一吻,等我回来。
苏御点点头。
到了书房,莫一已经点燃了小灯。
因为视线的原因,外面根本看不出书房里面有人。
什么事?
我刚才碰到了临威和临南。
李初尧点点头,见莫一有两分尴尬,猜测他是同鸿书吵了架。
说正事。
莫一听懂李初尧的言外之意我不管你们俩的事,他松了一口气,方才临威和临南吵了一架,临威赌坊的事情被临南知道了,意欲要禀报大夫人,不过临南反被临威威胁,还提到了三少爷。
作者闲话: 求推荐票票
第074章 造反
明黄的烛光摇曳,悄悄在书房的角落舞动,陷入寂静的屋里,似乎能听到蜡烛燃烧的声音。
李初尧放在身前的手,轻轻摩挲了下骨节,对面的莫一看着他的眼睛,等候差遣。
李初尧看了莫一一眼,你先去休息吧,暂时不用管临威和临南。
莫一点点头,身轻如燕出了书房。
临南会被临威发现身份,反被威胁,这是李初尧没有想到的。而临威赌坊的事情,李初尧一开始并未觉得临南发现不了。
两个人不属于一个主子,小摩擦肯定会有,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李初尧吹灭蜡烛,轻手轻脚回了寝屋。
苏御裹在被子里,侧身望着门口,瞧见李初尧回来,眨了眨眼睛。
这样鲜活的苏御,让李初尧弯了弯嘴角,他走到屏风前,将外衣脱了挂上去,随后掀开被子上了床,
他揽过苏御抱在怀里,亲了亲苏御的嘴角,好奇?
苏御点点头,把脚塞进他腿肚子中间,又把手贴在他胸口。手下一片紧实,苏御干脆往下摸了摸,薄薄的一层腹肌,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
摸着舒服吗?李初尧挑了挑眉,一开始抱一下都脸红的人,如今已经能面不改色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苏御眼珠转了转,转移话题道:你还没说,莫一找你什么事呢。
李初尧干脆单手将里衣解开,把人抱过来贴在肌肤上,下巴搁在苏御头顶,开口道:不是什么大事,临南跟踪临威去了赌坊,回来两人吵了一架。
会不会对你的计划有影响?苏御耳尖有点红,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他都能看清这人肌肉的形状。
李初尧听到苏御咽口水的声音,干脆把人抱起来趴在自己身上。
四目对视,苏御心虚地别开眼睛。
李初尧一边动手解苏御的衣服,一边说:不会。
苏御死死按住,羞窘道:别
宝贝,这不公平。
苏御脸颊发烫,直接把头埋在他脖子里,装死。
李初尧叹了一口气,睡吧。
嗯。
第二天,李初尧带着苏御去了赌坊。
刀疤脸瞧见两人从暗道进来,丝毫没有意外,他冲两人打了招唿,挥手让人将二秃子招来。
刀疤哥,这次这么着急叫我来,是因为临威?
刀疤脸招唿两人坐下,惊讶道:你猜到了?
李初尧摇了摇头,昨晚我的人不小心撞破了。
刀疤脸点点头,他还以为昨天发生的事情,全是李初尧一手策划。
苏御一边听他们聊,一边倒茶。
李初尧摸了摸他的手指,发现有点凉,不满地皱了皱眉。
刀疤脸干咳一声,具体我让二秃子给你说,有什么事,找人来楼上叫我。
说完,人已经闪了。
苏御脸皮薄,耳尖红红的,瞪了李初尧一眼,别人在的时候,你能不能收敛点。
太难为情了!
李初尧挑了挑眉,你是我的夫郎,我关心你还有错了?那你不想我对你好,想我对谁好?
不准对别人好!苏御眼睛瞪的更大,语气凶巴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李初尧外面养了小情人。
李初尧笑笑,把苏御的手握暖和了,才松开,捏了捏苏御的脸,这样才对!你得把我看紧一点。
苏御:
得寸进尺,不要脸!
正巧这时候二秃子进来,他没那根情筋,大大咧咧坐到李初尧对面,兴高采烈地说:你是没瞧见昨日临威那脸色,简直比树皮还难看。
哦不,树皮都比他好看!
苏御对于二秃子的形容深感无力,默默在一边喝茶。
昨天是什么情况?
这话就长了。
昨天临威来时,门口放哨的人,就进来通知了。刀疤脸察觉异常,便仔细留意了许久。
发现跟在临威身后的人,是李府的人,觉得机会来了,便让二秃子同一桌的人说,别放水。
而二秃子过去同临威打招唿,实际是给他们打手势让哥几个敞开玩,不必束手束脚。
后来二秃子碰到临南,一开始没想起这身衣服在哪里见过,后来刀疤脸提点了一下,他才恍然大悟。
好在他没说什么让人捏住把柄的话。
那接下来,是不是都不必放水了?二秃子一脸兴奋,巴不得临威天天来。
李初尧点点头,接下来,让他输就行,最好把锅往临南身上甩。
明白。
我就不去找你们二当家了,帮我找几个打手,我过些日子要用,让刀疤脸直接送我府上就成。
李初尧见二秃子眼睛一亮,赶紧将剩下的话说完,不要你这种出挑的,放人堆里瞧不出来就行。
二秃子失落地叹了一口气,鉴于李初尧夸奖自己出挑,他又拍拍胸脯保证,放心,这事儿,明日就给你办好。
李初尧指尖在桌上敲击了两下,眉心蹙了一下,不用送进府,让人隐匿在李府四周即可。
二秃子摸了一把光秃秃的脑袋,成!
李初尧和苏御对视一眼,同二秃子到完别,起身离开。
日子一天一天过,温度也逐渐降低。
邺城李府这些天,主子日日出门游山玩水,府中家丁在安喜的怂恿下愈加放肆。
自从临南跟着去了一趟赌场,临威手气大不如前,分明是开局便能胡的牌,不是被人截胡,就是被人拿完了。
连续输了好几天,临威越加看不惯临南,若是不出去,他便给临南添点堵,见人不高兴了,他也就开心了。
加上李初尧和苏御不在,他干脆买了骰子,教院里的家丁玩,赢了几次后,凑够了钱,临威又悄悄去了赌坊。
家丁们见过临南在临威面前低三下四的模样,根本不理会临南的劝诫,加上成衣铺的事情,临南干脆懒得管了。
这一日,李初尧牵着苏御从外面回来,门口一片寂静,两人对视一眼,往里面走。
到了大厅,安喜一只脚踩在板凳上,手肘搁在膝盖上,正冲对面地人喊:大还是小?
大!
小!
开啊,快开啊!别卖关子了!
那我可开了安喜小心揭开,他瞪大了眼睛,惊喜道:大!我们赢了,来来来,给钱给钱!
怎么老是你们赢,不行,这次换我们来摇!
安喜眉毛一挑,脚重重踏在椅子上,你们摇也赢不了!
你放屁呢!
你们在做什么!李初尧平静地声音,冷不丁响起。
安喜等人愣了一下,准备懒得搭理,突然想起什么来,立马转过头看。
二少爷二少夫人安喜僵硬着身子,想到之前苏御的教训,他后背冷汗直冒,下意识跪在地上,喊:主子饶命!
其他人见安喜都跪了,跟着跪下!
一时大厅跪了一片。
李初尧牵着苏御坐到大厅主位上,沂南府里的规矩,和邺城李府的规矩,琼叔说的可有不一样?
安喜额头冒冷汗,另外几个有心思的人,同安喜使了一个眼色。
若是按照李府的规矩,第一条藐视主子,便是五十大板,再送走;第二条,聚众赌博,挑断手筋;玩忽职守,至少地二十大板。
像他们今天这样,拖出去杖毙都不算重。
如果他们认了,他们全部都只有死路一条了!
安喜手掌的筋脉跳动,求主子饶命,以后我们再也不敢了!
李初尧一笑,若是我今日不处罚你们,等府里进新人了,我还有主子的威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