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只恨这次没有带上余郭,两个毒王的徒弟,还真怕药里一个手抖下成了毒药。折腾了一晚上,白风才安心睡了下去。
  “你们也回去休息吧。”
  刚想送方姚和叶沉水回去,连赵渚都没有察觉到,白风死死抓着他的衣角。
  看着她这么虚弱的样子,赵渚只好轻声说道,“你们回去把门也带上。”
  叶沉水点头,“好好照顾她。”
  “用你多话。快走。”
  他们把门带上,方姚问叶沉水道,“刚才的不是晕船药吧。”
  “晕船药我是没带,蒙汗药带得不少。反正让小风舒服一点就行了,对吧。”
  方姚说道,“你,唉,回屋歇着啊。不是我说你我,这蒙汗药的量你下得要有分寸。这估计到了三国城人还未必能醒呢。”
  说得不错,白风到了三国城人还没有醒来。抓着赵渚的衣服倒是没松开过手。只好背着白风先在三国城里找一个客栈让白风先休息着。
  “叶沉水,你真是,晕船药和蒙汗药都分不清。还不快去买晕船药,回江口的时候,就不要喂错药了!”
  赵渚真是差点就将叶沉水的皮给扒下来了,第二天白风昏迷不清的时候,可是担心了很久。莫不是妃光说道,他们是不是将药下错了。
  在三国城住下的第二天,白风这才醒过来。从头到脚都在诉说着不舒服,走个几步都飘歪了路。周崎南才说出一个要点,“要不要给公主请个大夫?”
  “那你还不快去!”
  “……”
  这群人都是主子,还是一人一个怪脾气,又不能生气。周崎南拉着大夫到了客栈,看了一眼,说是无大碍。
  “你们这些小年轻,千万不能乱吃药。这个小姑娘就是后遗症,今天让她喝粥就行。知道了吗?”
  赵渚真是气得说不出话来,让厨房熬了一碗粥,这才让白风喝上一口。“你看看,手都端不稳!”
  白风道,“你喂我。”
  “好好好。”赵渚将碗端着,“来,啊……”
  “……”
  总算是让白风休息了半日,恢复了力气。叶沉水也雇到了一辆马车,“差不多这个时辰去,也要一日的时间。我们得抓紧了。小风,你还行吗?”
  赵渚哼笑道,“还行吗?小弟,这时间可是您浪费的呢。”
  叶沉水倒是不在乎他说的,扶着白风下了楼,又扶上了马车,“时间要真的抓紧了,赵渚,你怎么还不下来啊!”
  他提着包袱,结了帐,“就你事儿多,来了。”
  马车一路颠簸,白风的脸色一路不太好,方姚还号了脉,“累着了。要不我们再停一下?”
  赵渚点头,“也没办法了,再停一会儿吧。”
  “没事,接着走吧。我们这次时间不长,这点时间我们浪费不起。”
  叶沉水说道,“这可不行,若再这么赶路,小风你真的会吃不消的。没想到你这晕船这么严重,京守城还远着,我们也不急于一时。”
  “是啊,主子,我们就前在的驿站再休息一会儿。”
  方姚拉着赵渚下了车,“赵渚,现在的情况,公主再这么舟车劳顿,心症极有可能再犯。余郭也不在这边,我们一切不能依着公主的性子再胡来了。”
  “好。”
  妃光将白风扶了下来,台阶一个没站稳,差点掉了下来。妃光及时将她接住,“沉水,你这药下得也太猛了是不是。赵渚,去驿站先倒好水,方姚我们来扶着点。”
  叶沉水笑着,“小风,怎么样,还能走吗?”
  “没事。我能走,休息一下,我们再赶路。”
  “还是和以前一样倔。这个药,虽说是毒药,但是感觉会好点儿。”
  白风接过来,看了他一眼,方姚一把夺了过去,“沉水,你是有病啊!这是毒药!”
  “可是吃下去,人会舒服许多……好啦,不逗你们了,这真是药……小风,你敢不……”
  白风又将那个药抢了过来,一口吞了下去,“沉水给的东西,有什么不敢吃的。方姚你也别担心了。不是说了,吃下去会舒服许多。”
  看着他们进来,一个生气,一个虚弱,一个谄笑,赵渚和周崎南两人满肚子疑问,“你们到底是怎么了?”
  方姚好气说道,“沉水给了公主毒药,公主就吃了。”
  “叶沉水!”
  他笑道,“都说的,是逗你的,那根本就不是毒药。只是清目醒神的药,看,小风现在没事吧。”
  叶沉水的笑,不是如沐春风,不是笑里藏刀。让人毛骨悚然,不知是好是坏。
  白风知说,“沉水不会害我的。方姚,他好歹也是你弟弟,相信他。”
  “……”
  休息了一个时辰不到,白风觉得身体恢复得不错了,“走了,赶在天黑前到京守。梧桐,走了。”
  也许是叶沉水的药真的管用了,白风接下来也没有觉得难受。天黑下来不久,就进了京守城。城里一片漆黑,明明是一国之都,路上几乎没有一盏灯。
  “现在这么黑,也看不清客栈是哪个了。”
  叶沉水笑道,“我们不住客栈,前面的街拐个弯绕到底,是影队的一处集合点。”
  “……”
  方姚问道,“沉水你怎么知道?”
  “哥,这你就不要管了。反正有落脚的地方就行。嗯,妃队,我们要去另一个地方。”
  赵渚问道,“你们是要去?”
  妃光,“自然是要寻明队的人。”
  “……”
  说完,两人就下了车,方姚亲自驾车,绕进了小巷里。
  唯独街角的尽头亮着一支蜡烛,方姚认出来那支蜡烛的底台的图样,确实是影队的图纹。“到了,我先下去敲门。”
  门还没敲上,门已经开了,从里探出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小哥哥,请问是方姚?”
  “这里是里舍?”
  小姑娘眨巴眨巴眼睛,“是呀,这里就是里舍,你是不是方姚?”
  方姚点头,“你们都下车吧。小姑娘怎么称呼?”
  “雪音。”
  他们进了里屋里,屋里与街外的风景大不相同,除了雪音,还有三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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