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铖怜说道,“十皇叔确实不是一个善茬。就算不是看在皇上的面上,应该也会看在娍宁的面上,替他看一眼。”
“公主?宣王怎么连皇上的面子都不给?”
“这是一段连你们暗卫也不知道的一些王室秘闻,宣王是几个皇叔里面与我们年纪最相仿的一位。”
铖怜笑着摇了摇头,“以后再说,人能请回来就行。还有一点,这次回来除给皇上诊病外,还要给淇华看一看。”
“可惜公主现在人在琉球,不然也能看看。”
“是啊,她在尧天还能让皇叔看一眼。连太后过世,他都没回来,若是那时,唉不说了。人什么时候能到。”
梁双儿说,“毕竟宣王到底是个王爷,暗卫基本都是正常的马车速度别来。明早应该就能到公主府了。”
“挺好的,没让他直接来宫里。明天上午,好我知道了,明天上午我就先不来宫里,恭迎我这皇叔。”
梁双儿处理得确实好,先把人带到了公主府里。“淇华在清和宫里没事吗?”
“皇后对淇华,甚至比对公主还好上许多。”
“那是皇后太喜欢孩子了,这也能理解。娍宁也同意淇华常入宫。”
第二日一早,淇华仍是休沐的一天,清早就在院里练着剑。听见门外传来马车的声响,就见到梁双儿出门相迎。
从马车上下来,原以为是哪个王家豪绅。却是一个被绑得严严实实,穿着一身破衫的男子。嘴里好像还塞着点东西。
“唔唔!”
梁双儿将那块布摘了下来,“宣王,失礼了。”
“噗,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淇华走到梁双儿身边问道,“他是谁?”
铖怜的声音从屋里响起,缓缓走到他们面前,“皇叔,几年不见,皇叔还是和当年一样。”
一听皇叔这个称呼,再想了想方才进来时看见屋上的牌匾,太子府?这如今的太子不就是三姐的女儿?怎么是个男的!“你是谁?”
“怜大哥,他是王爷?”
“不,我才不是王爷。不过就是游医而已。倒是你,太子殿下怎么成男人了。”
铖怜笑道,“娍宁因东部战事,已经请战去了树州。我就是帮她看个家。”
陈宇煊说道,“什么!风儿去了树州!这陈国是没男人了吗!让一个姑娘家去打战,像什么话!你到底是谁!”
“陈铖怜。”
这个名字,好像是听着听熟的,陈宇煊喃喃道,“陈铖怜?陈铖怜……你是小怜?”
总算是想起来了,铖怜笑道,“皇叔向来就只疼娍宁,倒是我们这些世子,王子,您向来就不疼不爱,能记得起名字就不错了。”
“这个孩子是……”
“这是娍宁的义弟。名唤赵淇华。皇叔,这次请你来是……”
陈宇煊看到赵淇华,莫名有些眼熟,又见眉目和小时的白风也有些许的相似,“来来来,让我看看,小风最近如何。这白府,哦不,如今已经是太子府了。还不错,倒是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大的变化。”
“风儿不在,没意思。我要回去了。”
宣王找了一借口,准备往回走,梁双儿与暗卫挡住了他的去路,“宣王,您暂时还不能离开。”
“我都说了,我不是宣王。我就是个游医,小怜,你和这个姑娘说说,我真不是王爷。”
铖怜道,“不是王爷,但也是铖怜的叔父,大哥也在府中。我们今日就当作叔侄见面如何?”
“……”陈宇煊想了想,“好吧,唉,风儿不在,真没意思。你叫赵淇华是吧,来,跟着我走。”
这个小孩儿和风儿长得相像,倒是心喜不少。陈宇煊抓着他的手腕,眼神犀利不少,“小孩儿,你爹娘是谁?”
淇华回道,“我是孤儿。小时是给翁老养大的。”
“翁老?可是翁太师?”
铖怜应道,“就是翁太师。皇叔觉得有和不妥?”
陈宇煊看着铖怜一脸,“我都知道”的样子,觉得不免有些欠揍,将铖怜拉到一边,回头看看淇华,“那孩子的身世,你们可有细查?”
“何解?”
“唉,算了算了,风儿的事情,我这个皇叔老了,就不过问了。”丧着一脸,“十年不见小风,她都不要我这个皇叔了,算了算了,我就回我的北陆城,该干嘛干嘛。”
这个性子转变这么大,梁双儿和淇华两人相视一眼,这是两个人格?
铖独一醒,就听说宣王到了府中,匆匆穿好衣服去了前厅。“皇,皇叔?”
“小独?你都长这么大了!来来来,皇叔好好看看。”
明明就比自己长不了几岁,小时候最烦就是陈宇煊仗着王爷的身份,对这几个小世子处处欺负。他倒好,不做王爷,倒是云游四方。“皇叔,我都这么大人了。”
陈宇煊嘴上说着好听,手里的针已经跃跃欲试往铖独身上扎。“最近我又研究一套新针法,来试试?”
“不用,谢谢。”
不是陈宇煊鼻子灵,淇华身上有股淡淡的药香,“小孩儿,你也读了点药书对吧。”
淇华点头,“跟着一位师父读了半年。”
“挺好。这么小读药,有前途!师承何人啊?”
“余郭大哥。”
倒是手里的针没都掉完,余郭,不就是那个嘴坏心坏的余郭!那个算是自己的半个徒弟,那这个小鬼,岂不是自己的徒孙?什么和什么!自己好歹不过才二十八,怎么就当了师祖了?这辈分再算算,这个小鬼是小风的义弟,那小风不就是自己孙字辈儿的了!
“皇叔?”
“王爷?”
算这个辈分会疯,陈宇煊说道,“算了算了,算也算不清楚。余郭那小子在哪里?”
陈铖怜道,“近日皇上龙体有恙,御医院都在清和殿中。余大夫这半月也都在清和殿里,寸步不离。”
“哦。那皇帝病啦?”
“是,皇上病了。最后一次清醒,也是在两日前。余大夫虽说排除了中毒之症,但是这不清不楚的病症来源,也许只有皇叔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