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宫永的情报似乎有些出入,不过毕竟也是几十年前的事。若非是我一年前占相之时,感应到一些不寻常的怪相。我也不敢有这样的推测,说出来甚是匪夷所思,怕就连殿下与这位将军也不敢相信。”
  赵渚问道,“请说。”
  “双生子不离奇。若是双生子一体,另一人在一人体内,二位觉得这样的事情可能存在吗?”
  “这……”
  赵渚语塞,说不出来,毕竟是这样骇事听闻,“什么叫双生子为一体?”
  安倍弥彦说道,“那日我本想占名取,也就是洛桃的命格,但是仿佛感觉有什么东西阻碍。占的结果匪夷所思,故我寻访了当地的名取人仕,包括已经不在世上的人。”
  “不在世上的人……”赵渚的手抓着白风,“什么叫做不在世上的人?难道真的是存在……”
  他笑了笑,不语,又说道,“寻访的结果自然是与卦象不谋而合。两人同体,世上还有比这个更加诡异的事情吗?”
  “为何是两人同体?若是这样走在街上,不应该就直接被当怪物?”赵渚问道,想想那个画面,都觉得十分渗人。
  发现这个真的好喜欢笑。倒是大晚上这样笑,赵渚觉得有些吓人。而且这个话题可以这样结束了吗!赵渚又听着安倍弥彦开始说道,“这件事其实是这样的……”
  在名取透,也就是洛桃出生的时候。产子三天,生出了两个女儿。啼哭声响彻取名家,但是产婆发现一个女孩的啼哭声渐渐衰弱了下去,没一会儿,就没有了气息。不管产婆再怎么打,始终哭不出来。
  这个小女儿,在出生的时候,啼哭了一声就夭折了。尽管如此,名取家还是顺利生下了继承人。产婆原本想将小女儿拿去埋了,发现大女儿还勾着小女儿的手。起先以为是这对姐妹情深。
  下一刻她再也不会这么想,这哪里是姐妹情深,产婆发现这个小女儿的手是残疾模样,像是被割破一般,皮肉模糊,再仔细看一样,大女儿的嘴角边吸吮的,不正是小女儿的手指吗!
  吓得产婆将两人丢到一边,小女儿是被大女儿吸干了血!
  白风问道,“既然双生子有一人已经死了,那怎么会有两人同体之说?”
  这件事很快就禀告了当时的家主,也就是洛桃的父亲。自然是家丑,而这个大女儿天生戾气,若是传出去,那名取家的名生不仅败坏,而且会落人口舌。
  家主当机立断,要把这个大女儿先送出去避避风头,二来,他也实在不想见到这个女儿!
  而这个大女儿当时并未送离京都城,也就到了附近的乡下,给一对信得过的老夫妇照看。不过才一个月的时间,这对夫妇就觉得这个女娃子不对劲!
  “一个月大的娃娃,有哪里不对劲?”赵渚已经缩到了白风的身边,紧挨着白风,两只手抱着白风的手臂,安倍饶是有意思地笑了笑。这个故事又接下去开始说。
  老夫妇将这个事情与每日来探望大女儿的仆人说起。称这个小女儿,虽然尚不满一月,但是完全不像是一个正常的孩子,吃奶比别的孩子多一倍,睡觉也多一半,就连哭闹也是别人孩子家的一倍。
  这个仆人当时还不信,于是这个孩子在屋里就哭闹了起来,想来是饿了,说不是亲眼所见,他也不相信一个未足月的孩子确实食量惊人。
  于是后来这个孩子,名取就另寻高人。终于是有一个行僧决定可以收养这个孩子。直到这个孩子再长大一点的时候,这个行僧也开始觉得这个孩子有些古怪。
  这个孩子常常做梦的时候自言自语,只是以为单纯的自言自语就算了,仔细一听,哪里是自言自语,根本就是在和另一个人说话。这个行僧倒也是有几年的道行,自以为这个孩子是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在她身边又是念了几个月的经文。
  不但没用,还变本加厉,连清醒的时候,也开始自言自语了。
  这才又把洛桃送回了名取家。
  白风听后,问道“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当时夭折的妹妹,就生在洛桃的身体里面?”
  “是。名取的前任家主,觉得这是一个异胎,于是正好结识陈国的名仕,名仕将洛桃带回了陈国,希望能将那个‘病’治愈。”
  一个人长在另一个人的体内?
  虽说不相信,但若是事实确实如此,那这件事怕是洛桃一辈子都想隐瞒的事情。赵渚问道,“洛桃被带到陈国后,是如何进的高丽影队?毕竟影队不像你们明队,至少影队的人都是陈国人。”
  “方才说的那位名仕,想来二人也有所耳闻。毒王与药王的师父,前任影队的队长,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有一个代号,消。”
  既然是前任队长将她带回来的,若是将洛桃安排进影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所以这个洛桃,其实也是方姚他们的师姐弟……“这个洛桃,擅用毒,确实是有点毒王的作派。”
  安倍弥彦说道,“这是我所了解的洛桃的一切。主上还有什么想要吩咐的?”
  “吩咐倒不敢,但是我还是想去名取一族的领地。”
  “没问题,这件事我来安排。这两日洛桃就会到京都城,主上想何时出发?”
  白风说道,“那就与洛桃见上一面,再去千叶。我想以宫永与安倍大人的能力,想从天牢偷龙转凤也不像是什么难事。”
  “这两日我就在第二十四座,若有需要,去通知一声便可。”
  月色下,那人如何来,便如何回去。脚步轻得就像落叶一般。
  白风这才说道,“手可以放开了?”
  下意识才发现自己抱着白风的手臂,赵渚松开,“刚刚,咳咳,刚刚那是太冷了,对,怕殿下太冷了,给你取暖。时间不早了,睡吧。”发现方才听故事,吓得腿都麻了也全然不知,刚起身没多久,就摔在地上,顺带把白风推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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