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二章 两难
苏牧再一次向着溪水走了过去。
所有天魔都不由就是一愣，然后爆发出了冲天的笑声，只觉得苏牧就是一个傻子，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出丑，今天他们真是太的幸运了，能够看到这个小丑如此拙劣的表演。
小白的脸色已经不能再难看了，即便一身毛发都是白色的，但还是能够看到他的一张脸已经通红了。
苏牧却还是全部在意，继续向着前面的石头走了过去。前面的石头其实并不算太多，也就是四十九块而已。这四十九却契合了大衍之数。
苏牧一脚落在了第一颗石头之上，没有摔进溪水里面！
天魔众没有说话，但是也没有感觉到震惊，只不过是运气而已，第一次不就是这样吗？可是第二次呢？苏牧不是还会掉进水里面？
然后，苏牧跳到了第二课石头上面，还是没有掉下去。
天魔众嘴角都翘了起来，这个家伙运气不错，不过也只不过是不错而已！
然后，苏牧落下了第三快石头，然后是第四块石头，第五块苏牧一连踩中了三十块石头，根本就没有落在小溪里面！
每当苏牧的脚落下一次，天魔众就觉得自己的心脏就是那块石头，被狠狠地踩在了脚下，好像是整颗心脏都已经破碎掉了。
有一个天魔有两颗心脏，但依旧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喘不过气来了，都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停止，血液和氧气都供不上来了。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那个该死的人类，怎么可能一连猜中三十块石头！怎么会有遮掩的事情发生？他的运气怎么能够好到这种程度？
所有天魔都长大了嘴巴，瞪圆了眼睛，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了，眼睛都要从眼眶里面瞪出来了，他们真没有见过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
不是没有人能够走过这条小溪，但是却从来没有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接连走了三十步，竟然都没有掉进小溪里面！
小白这次就很神气了，看向天魔的眼睛里面充满了鄙视。这一次小白不冲他们叫了，只是用着一双眼睛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天魔，神情里面有说不出的傲娇。看吧看吧，你们这群愚蠢的天魔！刚刚你们说什么来着？哈哈！现在又是怎么样的！
噗通！
又在这时，小溪里面突然传来了一阵闷响，又是一阵水花溅射了起来。小白双眼瞪圆，好不容易才将头转过来，发现苏牧再一次掉进了小溪里面！
小白此时已经不知道作何感想了，威风根本不过三秒啊！小白已经不敢转头去看那些天魔了，只觉得一张脸火辣辣的疼，干！苏牧你能不能总是这样一惊一乍啊！当所有人都以为你要成功的时候，你失败了。当所有人都以为你失败的时候，你却成功了！
要不要这么玩？能不能不要这么心跳加速？还要不要狗活着了！
苏牧从小溪里面站了起来，重新回到了岸边，脸上却没有半点颓废，有的只是欢喜，狂喜，压抑不住的兴奋。
“原来是这样，果然是这样！这条小溪里面有着两层空间，而这两层空间却是流动的。所以，每一次我能够踩到石头的位置都不一样。但是，有一点却是能够确定的。那些鱼和这些石头永远处在不同的空间之内。也就是说，我只要看到这些鱼儿没有躲着哪一块石头，就知道那一块石头不在和我同一个空间之内。”
苏牧做出了总结。
那些天魔全部都呆住了，从来没有想过竟然可以以这种方法度过小溪！这种方法是如此的简单，又是如此的可行！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从前从没有发现？这个家伙这个家伙怎么会有这样的洞察力，只是来这里多久啊？大概两分钟时间都不到吧、他却已经观察到了这一点？这个家伙还是不是人啊？
苏牧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再一次自言自语了起来，说道：“以这种方法，我当然可以穿过小溪，但是我想制造这个阵法的那位，应该不是这个目的。他想要的是，能够穿越这条小溪的人，都能够对空间法则有一定的理解。
也就是说，只要我能够感知到这条小溪里面的两个空间的交错变化，就能够通过这条小溪。而那个时候，我对于空间法则会有更加深刻的认识。”
突然，苏牧想起了杨戬。杨戬每走出一步都像是跨越了空间和时间，仿佛能够瞬间移动一样。如果自己能够洞察到空间的法则，是不是自己也能够让速度变得超越空间和时间？
就算不能够做到杨戬那样，但至少也可以让自己的速度加快啊！
苏牧想到这里，不由兴奋了起来。
要知道时间和空间法则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高的法则了。平常时候，苏牧就算想要领悟这方面的法则，却没有这个机缘。因为这种法则根本就不属于人世间！
深深吸了口气，苏牧将眼睛闭了起来，同时凝神静气了起来。
苏牧开始感觉到前面的空间在流动，能够感知到鱼儿的流动，能够感知到溪水的流动，能够感觉到风儿的变化，能够感觉到溪水里面的一颗小草正在慢慢挣脱淤泥，想要生长出来，苏牧甚至能够感觉到有小鱼拍动着自己的鱼翅。
苏牧的感知像是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层次，能够将最细微的东西都感知出来。
但是但是还不够！
苏牧虽然能够明显感觉到前面有两层空间，却没有办法将他们分开来。因为这两层空间始终在流动着，始终在交缠着，就像是几万根头发搅合在了一起，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苏牧的眉头不由微微皱了起来，按照这样的速度，他大概需要十年才能够将那几万条头发给整理清楚。
而现在苏牧最没有的就是时间啊！
一炷香时间如果过去了，苏牧就没有办法离开这里了。
那么，苏牧是放弃这千载难逢的领悟空间法则的机会吗？
还是说，苏牧宁愿死在这里，也要继续进行感悟？
这真是一个两难的抉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