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7章 杀人灭口
碧乔跟碧瑶实在是太震惊了，可是她们对于穆葭一向是言听计从的，这个时候也不可能会有反驳，当下还是点头应声道：“是，奴婢遵命。”
小姐肯定有小姐的考量，她们都在心里这么说。
“若是爹娘他们问起我来，就说我是一早过去西槐别院的，因为晚上做了关于祖母的噩梦，心下不安，所以一醒来，就着急赶过去了，再多的就不必说了。”穆葭又吩咐道。
碧乔跟碧瑶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是，是，奴婢记住了。”
穆葭打量着碧乔跟碧瑶煞白的脸，忍不住一声叹息，她并不想跟她们解释自己的行为，因为这里头的原因，她对谁都能说，即便是对封予山。
可是她也不想让碧乔跟碧瑶从此以后畏惧她，所以顿了顿，穆葭还是开口解释道：“你们不要误会了，二姨娘这是罪有应得，如果这个时候不彻底摁死了二姨娘，她会能祸害了整个穆府。”
碧乔碧瑶闻言，顿时都是后背发凉，再一联想穆葭最近的确一直都十分关注、提防二姨娘，想来是早就对二姨娘起了疑心的，而现在很明显，小姐已经是认清了二姨娘的危险程度的，所以才会有此举动。
当下碧乔跟碧瑶都不免跟着紧张起来，两人都齐刷刷地跟穆葭点头：“是，奴婢们明白。”
岑卓牵了马过来，穆葭也不再多逗留，当下被岑卓扶着上马，然后岑卓也赶紧上马，紧接着，马儿驮着两人直奔院门，奔向浓黑之中。
……
翌日。
刑部，春闱第三日的大清早，那个被打伤的贡院小官员在昏睡了两天之后，总算是苏醒了过来。
敬子昂跟霍大人这几天压根儿就没有回家，而是一直在刑部盯着，甚至就直接住在那个小官员的隔壁……
嗯，为了安全起见，敬子昂跟霍大人没有将那小官员给关进大牢，而是直接找了一个不大的小院儿关了起来，然后派人严密把手，甚至他们两个都是寸步不离的守在这个小院儿里，不止他们，就连郎中都不被允许离开，跟着他们一起猫儿了这几天。
如今，那小官员总算是苏醒了过来，敬子昂跟霍大人闻讯，赶紧放下手里的炸糕稀粥，赶着就来到了隔壁，然后果然瞧见那个小官员正躺在床上，虚弱、茫然地看着他们。
“情况怎么样了？”敬子昂看了一眼那个小官员，又去询问郎中，“不会一会儿又要晕过去吧？”
那小官员看上去很虚弱，人还迷迷瞪瞪的，敬子昂瞧着有点儿担心，就怕还没来得及问什么，那小官员脸一转眼一闭就又晕死了过去。
郎中倒是比他乐观很多，道：“回大人的话，这人情况还算不错，已经没有大碍了，按时吃药好生养伤也就是了。”
敬子昂跟霍大人这才长长舒了口气儿，当下随即派人给那小官员又是煎药，又是做了好菜好饭给送上来，那小官员缓了这么一会儿功夫，人已经彻底清醒过来了，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是被人从贡院给拿下的，然后就被带进了府尹衙门大牢，再然后就在混乱中挨了打，然后他就晕了过去，再没有知觉了，这时候再醒来，他不认得这是什么地方，可是他却认得站在自己床前的两个人啊，赫然就是大名鼎鼎的敬子昂还有霍大人！
这两人不管是哪个挑出来，都会让这小官员两股战战的，更别说是一下子来了俩，再加上他原本就心虚，那可就更怕了，他这一怕，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吃早饭，当下就要爬起来给两人磕头，可是他却被人踩断了肋骨，这一动，登时就疼得倒吸凉气，人又躺了回去。
“敬大人、霍大人，小的……”
“你先别乱动！就这么躺着别动！仔细加重伤情！”霍大人赶紧开口阻拦，“有什么都等你吃完早饭喝完汤药之后，咱们再说。”
小官员眼泪汪汪，也不知是被霍大人的通情达理给感动的，还是单纯出于害怕，敬子昂打量着那小官员因为情绪激动而泪流满面的一张脸，若有所思，顿了顿，也道：“霍大人说的是，有什么事儿都等你吃完早饭后再说，好歹捡回来了一条命，且得惜命呢。”
敬子昂这话说的不轻不重的，可是若在那小官员的耳中却跟个炸雷似的，直炸的他整个人都僵硬了。
敬子昂跟霍大人对视一眼，谁都没有说什么，然后默契地走出了房间，留着那小官员儿一个人好好儿想想。
早饭挺丰盛的，有粥有菜还有肉的，不过那小官员倒是没有什么胃口，就只喝了半碗粥，然后就嚷嚷着想要见敬子昂跟霍大人。
敬子昂跟霍大人再进来的时候，表情就严肃了不少，身边还跟着一个文书，瞧着架势，是要在这里直接审问了。
“既是知道我俩的身份，想来你心里也该有数，为什么会到我们手里，”霍大人落座，沉声跟小官员道，“现在，你还有坦白从宽的机会，若还心存侥幸的话，是个什么下场，想必你心里也是门儿清。”
小官员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这时候又被霍大人这么一说，心里更是紧张又着急，当下忙不迭点头如捣蒜：“大人说的是！小的都说！知道的通通都说！肯定不会有一字一言隐瞒！”
他敢不说吗？之前就差点儿被灭了口，而且还是在大牢那种地方，可见对方这是绝对有能力置他于死地的，人家都要杀人灭口了？他还坚持个什么劲儿？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倒不如豁出去了，把一切都跟敬子昂跟霍大人坦白了，说不定还能换来一线生机。
他可不信什么意外什么巧合，那天在府尹衙门大牢里头，他在混乱中被人推倒，紧接着就胸口重重挨了一脚，他当时看得清楚，那人分明是故意的！他明显就是想要他的命的！
他当时第一个反应就是，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