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四天后,等大和守安定寄第二封信就回去。凉宫和树叮嘱道,我们回去的会是过去的时光,那里的五虎退还没有被锻出来,你过去要稍微隐藏一下等级,不要太强势。
  乖巧的短刀叹了口气,一脸惆怅:主公大人,我是没有极化过的短刀,虽然现在确实lv99了,但是
  但是
  我可能打不过那些等级比我低的其他刀种的刀。五虎退委屈巴巴地道,短刀极化前后的差距是最大的,因为本丸里没有足够的修行道具,我们只有压切长谷部一个刃极化了。
  凉宫和树沉吟了一下,发现了一个盲点:那么大和守安定的极化道具哪里来的警视厅那边还提供这个
  五虎退:虽然听不懂,但大为震撼。
  水上澈也目前的剧情只需要休息休息泡个温泉,再去递交辞职申请就走完了,应该不需要多么在意。
  但不排除诸伏景光那个成天操心的前保镖会时不时去他家门口蹲守观察他有没有好好作息,所以说还是要给水上澈也找点事情干。
  不对,他说了还要去找自己另一个马甲来着。
  凉宫和树想了半天,拍板决定:让水上澈也利用钞能力也去开个侦探事务所,就开在毛利小五郎的侦探事务所旁边。到时候无聊的委托就转交给毛利小五郎,有用的委托就自己搞,吃饭还能去波洛咖啡厅,刷能量去找柯南也方便完美!
  凉宫和树眨眼间打开光幕,属于主角团们原本简单的平行线变成了相互交织的网,属于江户川柯南本人的命运线却在即将相交的时候错开,波动了两下又回归了日常。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次提前把小侦探给吓到了,他竟然没给我糊窃听器。凉宫和树喃喃道,不过两个窃听器放在一起如果出现干扰的话,那更亏啊。
  没有迫害到江户川柯南真可惜,不过让他感受了一下当杀手的犯罪嫌疑人,也就相当于帮他提前适应剧场版了。
  凉宫和树在意识空间里休息了一个下午,期间薅五虎退的小老虎就薅了几个小时,看着几只毛色相同花纹各异的虎崽崽从兴高采烈到生无可恋,不得不说很有满足感。
  不过在外人看来,就是水上澈也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个下午,连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诸伏景光有些担忧地在房间里转圈圈,时不时问太宰治:太宰先生,水上先生真的不会有事吗
  万一他病发晕过去了怎么办?
  太宰治把信号接收器丢到空中又用手接住,满不在乎地道:人家好歹是咒术师,哪有那么容易就出事的,更何况这呼吸声不是还蛮平稳的嘛,指不定是睡着了。
  话说敦君,你跟那个付丧神有怎么搞好关系吗
  中岛敦愣愣地啊了一声:碰到了一会,但他的胆子似乎有点小,我想找他聊聊天来着,结果他就直接哭出来了。
  说到这,中岛敦也很无奈:因为那时候旁边还有其他人,我感觉他们看我的目光就跟看人贩子似的,也就没怎么聊就离开了。不过我今天似乎一直没有看到他出现呢。
  太宰治点点头:确实,房间里也没有其他的声音。所以说,那振付丧神去哪里了
  诸伏景光有些踌躇不定:那是凉宫和树的刀,应该不会对他做什么吧
  太宰治一想到水上澈也孤身一人时近乎疯癫的话语,撇了撇嘴:我倒是觉得,水上澈也对那振刀做了什么倒是可能。
  为什么在见到水上和树的宝石后,水上澈也会念叨那个从未听过的名字还说水上苍介终究选择了放弃
  凌乱的拼图在脑海中来回组装,却始终少了最关键的那一块,太宰治有些烦躁地把信号接收器装到口袋里,对两人道:先问咒术师那群人把那个第三人的外貌拓写拿到,我们今晚就先回横滨。
  他不满地嘟囔道:这次任务可亏大了,温泉又没有泡,还被拉去当犯罪嫌疑人,啊啊,这可真是
  诸伏景光耸了耸肩,有些感慨:其实我去水上先生旁边做保镖,开始确实是说免费,但他实在是给的太多了。
  所以说你还念念不忘太宰治咸鱼似的接了一句,像个孩子似的锤了锤桌子,可恶,我也想吃软饭。
  诸伏景光有些上挑的凤眼中还含着不少担忧: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大和守安定所说的想要对水上澈也先生不利的那群人,究竟还会不会对他下手。
  反正他死不了。太宰治淡淡地说,那其他的也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明天的天气似乎又会进行一个大的逆转,今夜又开始刮起狂风,纷纷扬扬的雪花中还夹杂着冰凉又刺骨的雨点,落在人身上砸得生疼。
  位于东京极其偏僻的一个村庄角落,一座像是神社一样的废弃建筑屹立在风雪中,紧闭的黑色木门如同深渊巨兽黑洞洞的嘴巴,看起来格外骇人。
  而神社内部则被人贴心地放好毯子,点了炉火,一张干净整洁的单人床放在隐蔽的角落,还有一大打没有用过的本子被细心地用稻草盖好,充满了生活气息。
  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坐在床沿,低垂着头,借着炉火发出的光往放在膝上的本子上写着些什么,一行行流畅的文字诞生,让整个环境充满一种肃穆的感觉。
  突然,神社厚重的大门被轻轻地敲响,成了风雨声与炉火噼啵声外唯一的响动。
  男子放下笔,侧耳细听了一会,面露疑色地走到门口,拉开了多月未开的大门。
  嘎吱
  沉重的木门发出了呻/吟,狂风带着雪雨争先恐后地从缝隙里冲了进来,把不大的炉火挤得疯狂摇曳。
  一道身影如同力竭地朝他倒来,怀中抱着一柄亮色。
  男子下意识张开双手,将风雨连同行人一齐揽入怀中,并且收到了从他嘴边漏出的一句话。
  织田作之助,帮帮我
  作者有话要说:  织田作之助终于出来了!(点烟)
  马甲的名字终于又出现了一个。
  毕竟怎么想也不可能两个都叫凉宫和树了嘛~
  目前推测不出后续没关系,不过前面提示我也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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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织田作之助从来没想到他跟凉宫和树的重逢会是在这种情况。
  上次见面时,意气风发的少年笑着把他从枪林弹雨中拉出来,并且给了他重新生活的希望。
  而时隔几年后的今天,冒着风雪浑身冰凉的凉宫和树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扣响了大门,说完半句话就晕了过去。
  织田作之助把炉火烧旺,把浑身湿透的青年放到干净的床上,用毛巾把他头上还在滴落的水珠擦干,想了想,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要我给你换衣服吗?
  啊,这是晕过去了。
  觉得这样不行,织田作之助直接整了一堆干燥的稻草过来,把凉宫和树整个人给垫高,挪到了火炉边。
  咣当一声,硬物落到地面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织田作之助把从凉宫和树手中脱落的那振短刀拿起来,竟然觉得有些新奇。
  他记得这个港口黑手党的干部,平日的武器都是用炸弹的吧,竟然转成冷兵器了?
  正想着,半靠在稻草堆里的青年眉头紧皱,嘴唇发白,脸却逐渐烧了起来,织田作之助隐约听见他在喃喃着什么,便从旁边拧开了瓶矿泉水递过去。
  先喝点水。他的语气沉稳安静。
  刀凉宫和树半眯着眼,流露出委屈的腔调,不见了。
  织田作之助把刀鞘往他怀里一塞:刀在这,先喝水。
  怀表也不见了。凉宫和树抱着刀,转了转头,找寻无果后,委屈巴巴地看着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之助:
  你先休息一下,醒来就找到了。
  这个地方没有药,他也不放心凉宫和树一个人留在这里,只能先搪一个晚上过去,白天再看下一步怎么做。
  织田作之助去抱了床被子,把凉宫和树整个人给埋了进去,然后坐在旁边,有一下没一下拍着盖在他身上的被子,像是在横滨哄孩子们睡觉般,用低沉地嗓音念着他烂熟于心的童话故事。
  可惜被子里那老大一只的青年跟他哄的乖孩子不同,凉宫和树整个人如同一只蠕动地猫猫虫,滚了两下就把脑袋给塞到了被子里,一通乱七八糟的翻滚,待织田作之助担心他闷坏想要掀开的时候,他探出头,已经是180的另一个方向了。
  织田作之助莫名涌上一股心累,这是他这几年都从未感受过的情绪。
  他耐心把凉宫和树给提拎起来,重新把被子铺好,再把人裹成卷,塞到炉火旁边。
  烧得迷迷糊糊的凉宫和树抬起头,伸出冰凉的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像是陷入了什么激烈的情绪,有些哽咽地道:你别走好不好。
  我没有走。织田作之助坐在一旁,你睡醒了我也在这里。
  骗人凉宫和树摇摇头,有些涣散的目光在晃动的烛光下更为飘忽,你走了就不会回来了。
  我现在好后悔答应你,和树,我后悔了。他似是陷入了更激烈的挣扎中,有些尖锐的指甲把织田作之助的手臂划出了一道白痕,我们换回来好不好
  织田作之助叹了口气:凉宫和树,你发烧了,要不我现在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这人都烧得开始说胡话了,万一拖延晚了,那可是真的不妙。
  没有!
  也不知道是哪个词触及到凉宫和树的神经,他突然大声喊了一句,接着就闭上眼睡过去了。
  织田作之助拿了个毛巾倒上水,敷在他额头上物理降温,确认他是真的睡着后,才坐在一旁重新拿起了自己的笔和本子。
  可他半晌都没落下笔,只是在本子的留白处留了一个明显的墨点。
  刚刚凉宫和树那句意味不明的胡话中含着的情感过于浓烈,莫名让他想起以为他死亡时太宰治崩溃的表情。
  在那一天,他日常买了一堆东西往家里走,却发现门窗紧闭,屋里的东西如同龙卷风袭过般被卷得破碎,他慌忙想要前去探查孩子的身影,却见到凉宫和树从楼上走下。
  你家那五个孩子没事,这家店的老板也没事,不过如果想要他们一直安稳下去,你就得付出些什么。
  果然,mimic那群人为了逼他出手,将魔爪伸到了他的家人身边。
  后来作为保全孩子们的条件,织田作之助与还算不上特别熟识的凉宫和树做了交易,他假死伪装离开横滨,凉宫和树则帮他摆平这一切。
  你要怎么让他们认为我已经死了?
  简单。表面上毫无异能力的凉宫和树第一次在他前面展露了另一种力量体系,将他身上的东西如同复拓一般重做了一份,并且染上了不知道哪里来的血,末了,他歪歪头,你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吗?
  不能告诉其他人吗?
  一个都不能哦,太宰也不可以。
  织田作之助犹豫了一下,从楼上拿来了纸笔,给太宰治留了一封信。
  未来是怎么样的他不知道,但大家都活着就好。
  除了他在遗留的监控上头一次看到太宰治崩溃的表情。
  收回飘散的思绪,织田作之助叹了口气,将本子合上。
  第二天一早,风雪停了,外头湿漉漉的,仔细看去,原本枯萎的植物仿佛吃了什么神仙大补丸,竟然绿得直接冒了芽。
  织田作之助把顶窗给打开,新鲜的空气灌了进来,把已经熄灭的炉火灰吹了起来。
  他又去摸了摸凉宫和树的额头,已经不烫退烧了。
  唔,现在应该等他睡醒就好了吧。他自语道,话说,早饭要怎么办?
  虽不知道凉宫和树为什么要他在这个神社里待满五年,但织田作之助确实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对劲。
  从开始还得找人帮忙买点咖喱饭充饥,到后来干脆就不用吃饭。仿佛整个人在经历什么转变一样,变得越来越不像人。
  嘛,反正活着就好,孩子们从视频里看也都没事,其他的也就无所谓了。
  没等织田作之助想去找跑腿的村民带饭,凉宫和树就突然从被子堆里坐了起来,有些痛苦地拍了拍自己的头。
  啊,醒了,感觉还好吗?他问道,将昨夜开了的矿泉水递过去。
  凉宫和树接过水,道了声谢,毫不生疏地道:看起来你在这还过得不错。
  确实还好。织田作之助点点头,安静的环境很适合写作,就是这里的天气实在是太多变了,很难确定第二天究竟是什么季节。
  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道,我不知道你所说的怀表在哪里,但是短刀的话,就放在你旁边。
  凉宫和树将怀中捂了一夜的刀鞘拿起来,将短刀放了回去,表情淡淡:你应该知道我叛逃了港口黑手党的事情。
  织田作之助点点头:很早就听说了。
  凉宫和树把他到酒厂卧底的事情简单说了遍,然后道:在做完那次任务后我略有不慎,被组织里的另一个人暗算了,便被带往了新加坡,在那把他们掀了以后就打算回国,没想到路上又遇到了两个不知道什么组织的械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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