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构思的时候,先冒出了一个娱乐圈人人都要营业cp,攻受被迫绑定的世界观。同时又冒出了一个为报家仇忍辱负重假装绿茶的形象。
  两者不是很搭,但是偏偏在我脑海中糅合在一起,爆发了灵感。
  谢谢每一个看到这里的你们,愿意接受我脑海中的故事。
  推一下自己的两篇预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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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档文《作精白月光重生了[追妻火葬场]》
  夏易长得好看,声音甜,家世好,从小被宠得无法无天。
  他对天才科研大佬叶杉一见钟情,风风火火地把人追到手,还为了叶杉改掉自己的脾气,每天都想尽办法逗对方开心,浓情蜜意,恨不能时时刻刻黏在对方身边。
  可是叶杉冷漠矜贵,不为所动,在夏易生日那天,连蛋糕都没有买就提了分手。
  夏易眼睁睁看着叶杉和别人订了婚,而自己家财散尽,凄惨离世,死前才知道自己是一本书里的炮灰,叶杉的未婚夫才是那个主角。
  叶杉最初接近他,只不过是为了搞垮一个竞争对手。
  等夏易死了,叶杉才幡然悔悟,念念不忘。于是夏易成了叶杉的白月光,是叶杉未婚夫心里的一根刺,是这本书里促进两人吵吵闹闹分分合合的工具人。
  重活一世,回到相识不久的时光,夏易彻底放飞自我,作天作地,只想把叶杉气走,保住家产和性命。
  作了一次、两次、三次,叶杉都没被他气走,只是哑着嗓子问他:不要闹了,跟我回家好不好?
  夏易:不行!我知道你要害我!你滚!
  叶杉身边有一个漂亮的小男友,刚在一起的时候,热烈追求,撩拨得一向冷漠的他动了心。
  那又怎么样?夏易不过是他搞垮竞争对手的工具,怎么能和他心里的人相比?
  可是为什么等他永远失去了夏易,才想起对方明明是自己此生的挚爱?
  重活一世,他才知道,自己是一本书里的男主,上辈子走完了关键剧情,终于可以回到起点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叶杉想千倍百倍地补偿上辈子的遗憾,然而这次,上辈子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的夏易作天作地,脾气暴躁,见他就躲。
  他心怀愧疚,以为用尽浪漫的手段,终究能换来这辈子的夏易对他动心。
  夏易却只是低声轻笑,拼命推开他的手:叶先生,我跟你很熟吗?
  *双重生,追妻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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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爱预收《小甜精穿成校园文恶毒炮灰后》
  齐曳尘从小到大品学兼优,温柔乖巧,循规蹈矩,每天上上学看看书,做一个精致男孩然后他穿书了。
  穿成了那个前期欺负男主沈皓、给沈皓的成长当垫脚石的恶毒炮灰。
  下课
  沈皓:又堵我?
  齐曳尘:qaq
  沈皓:看我干什么?滚!
  齐曳尘:qaq滚了
  沈皓:???
  齐曳尘觉得沈皓实在是难伺候。
  为了避免身为炮灰凄惨的下场,他比穿书前还要乖巧听话。
  沈皓竞赛拿奖,他立刻彩虹屁。
  沈皓打球,他擦汗。
  沈皓吃饭,他递水
  其他时候,能躲就躲。沈皓往东,他马上调头往西。
  结果后来, 沈皓看到一见到他就溜走的齐曳尘:你,滚回来。
  齐曳尘:qaq不,不了吧
  沈皓:那我过来。
  齐曳尘:!!!
  沈皓年少坎坷,受尽欺凌,齐曳尘的恶作剧不过是他短暂人生里最轻的一笔伤害。
  谁知齐曳尘忽然转了性子,对他百依百顺,说一不二,竟然成了他身边唯一的温暖。
  他以为齐曳尘本性难移,早晚要露出真面目,心想:装吧,看你能装几天?
  结果发现,齐曳尘不仅越来越甜,而且对别人更甜。
  终于,看到篮球场外笑容洋溢,忙前忙后照顾所有人的齐曳尘,沈皓一把拉过他的肩,微红着眼睛沉声道:以后你只能给我一个人擦汗。
  齐曳尘:???不了吧!!!
  第64章 番外1
  作者有话要说:  注意不要误会,两个人是在冯羽和江潋泽解除关系之后才有感情互动的呢。
  冯羽十八岁之前的人生, 没有一秒为自己而活。
  他优秀拔尖,是父母的骄傲,让同龄的豪门子弟羡慕。
  没有人知道, 他每一寸微笑都要恰到好处, 每一个动作都要行云流水,每一句话都要说得圆满通融。
  否则迎来的便是父母失望的眼神,和整晚无人应答的□□。
  唯一能尽情释放的时候,只有跳舞。
  然而他也不爱舞蹈。
  只是因为舞蹈让他气质超然, 更加符合父母心中完美的形象。所以无数次受伤退缩, 也不能放弃。
  一次演出时,台下坐着江家两父子。比他大了十一岁的江潋泽被他吸引目光, 直到一曲终了, 台上的冯羽都忘不掉他毒蛇一样幽深的眼神和渴望。
  后来冯家失势,他成年了, 江潋泽开口要人,父母就真把他送了出去。
  冯羽知道的时候,甚至有些想笑。
  看,你们严苛相待,吹毛求疵, 当成艺术品养了十八年的人,不还是连一纸婚约都没有,低声下气地送给江家了吗?
  可那时候露出嘲讽是不合时宜的, 在父母面前, 他还是不能笑出声。
  直到江潋泽按着他打, 把他推下三米高的楼梯,摔得意识模糊的时候,冯羽麻木地感受到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渐渐流失了知觉。
  他身体有了残缺, 残缺足以刺痛父母的眼睛,再也不需要做一言一行都要完美无缺的假人。
  江潋泽爱面子,听不得别人传他是如何摔断了腿,不把他放出门,他也恰好不必见人,不必恪守一言一行的约束。
  竟然解脱了。
  人生豁然开朗。
  到哪里都要带着轮椅,身体不再自由,灵魂却好像终于摆脱了束缚,卸下千斤重的期望。
  自己断了腿,江家一向冷漠,当他不存在的二少爷好像才终于注意到他。
  这也不奇怪,江家本宅大得要命,江潋泽和江潋川根本不住在一栋楼里,冯羽一直把身上的伤口藏着,懒得接受佣人和访客同情的目光。
  然而他坐轮椅了,这事就藏不住了。
  和江潋泽眉目相似,却少年气十足的江潋川,终于顶着一张麻木的脸推开了他的门,上下扫视了他,迟疑地喊了一声:嫂子?
  叫什么嫂子?婚约都没有,住进来给你哥解闷的。冯羽哭笑不得,而且,我比你小。
  可惜江潋川对礼貌这事莫名坚持。
  时间久了,冯羽发现这位弟弟,不对,这位哥哥,算了,这位少爷
  他好像,脑子里缺了点东西,感受不到人类的情绪,全靠一双毒辣的眼睛来扫描。
  扫得还挺准。
  为什么你断了腿之后好像很开心?江潋川歪着脑袋,扶着眼镜,好像第一次遇到新奇事物的小孩子一样茫然又兴奋,我见过的所有人受伤了之后都是难过的,只有你最特别。
  嘘冯羽把食指放在嘴唇上,抬头瞄了一眼天花板角落里的监控,被你哥知道了,我还得再断一条。
  江潋川莫名看出了他的秘密,又莫名要替他保守秘密。
  那天之后,江潋川在江潋泽和冯羽这栋楼里找了个空房间搬了过来。
  原因简单粗暴:替他挨打。
  冯羽还在震惊和愧疚里久久缓不过神来的时候,江潋川晃着自己胳膊上的一片青紫,得意地向他炫耀:我不会喊疼,就是感觉得到很疼,但没有反应,是不是很神奇啊嫂子?
  我比你小。
  江潋川没有实权,除了在屋子里看书之外没有别的事情可做。冯羽腿断了,跳不了舞,自然也只能跟他一起看书。
  时间久了,江潋泽看他们的眼神就变了。
  每到晚上,关上房门,合上窗户,拉上帘子,昏暗的灯光下,冯羽都会用胳膊支撑着自己毫无知觉的小腿,慢慢地找到一个没有那么折磨人的角度躺下。
  你对阿川比对我还好。江潋泽掐着他的脖子,眼睛里泛着暴戾的血丝,字字带刺地问道,他对你好一点,你就忘了自己是谁的人?
  瞧你,演什么狗血剧情呢?想到哪里去了?
  冯羽心里淡淡地笑着,表面上还是乖顺地承受。
  江潋泽总是问,你和阿川每天在家都说些什么?
  冯羽问,你不是有监控么?
  江潋泽就笑意深深,说,我也不是每天都有时间看着你们。
  冯羽最初还实话实说,后来渐渐也不敢说实话了。
  总不能说,密谋着联合生意场上的其他家族一起害你吧?
  某一天,江潋川忽然接了一通电话,说他要救一个人。
  那个人是他的高中同学,叫路清酒,被江潋泽间接害死了母亲,多半对江家有复仇的心。
  其他家族还可以利用,但这个人势单力薄,其实没有伸出援手的必要。但冯羽还是从江潋川难得的坚持里,看到了他对这个人的重视。
  那个晚上,冯羽知道江潋川的眼神里无关风月,只是为了救一个注定在两虎相斗中被撕碎的弱者。
  后来见了面,不知怎么地,路清酒这个名字在江二少口中提得越来越频繁了。
  路清酒很怕我,可能因为我是江家人吧。
  路清酒是除了你之外,第二个关心我的人。
  可是路清酒好像喜欢宋霄啊。
  他在江潋川渐弱的尾音里,听出了几分无奈和怅惘。
  听上去,不属于早早缺失感知和共情的江二少。
  他自己心里也酸酸热热的,觉得很疼。他想,大概是自己希望阿川得到幸福,偏偏阿川爱上了一个不会爱上他的人吧。
  就像罗密欧与朱丽叶。
  这位朱丽叶还有了自己的心上人,那罗密欧岂不是只能独自苦恼?
  后来江家终于垮台,临别之际,江潋泽赤红着眼睛问他:你在我身边的这几百个日夜,都在想着怎么害我吗?
  只有被你打断腿的第二天不是。冯羽想了想,笑着说,因为我昏迷了一整天啊。
  冷幽默并没有让江大少的脸色好看几分,但是冯羽心里清爽了,不再多看他一眼。
  冯羽爽快了,江二少并没有。
  江潋川习惯了照顾他,于是他们搬出去住在一起,他每天都能看到江潋川拧着眉头的样子。
  据说就像有岩浆在他心口翻滚,想冲破封印一样的难受。
  江潋川问:这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是不是我的感情要恢复了?感情恢复了居然会这么难受吗?
  冯羽习惯性讽刺了回去:我又不会读心术,超纲了。
  心里却为他难过。
  爱唤回了他缺失的那块灵魂,又要让他往后余生在求而不得里痛悔。
  不恢复才好。
  冷漠麻木,就不会知道自己喜欢上了一个永远得不到的人。
  爱也讲求时机,可是时机对江二少太不公平。
  冯羽想了想,开口道:嫂子是过来人,听我的,要么去撬墙角,要么把他忘了。
  江潋川茫然:你不是比我小吗?
  这是重点吗?
  还有,你现在不是我嫂子了啊。
  这也不是重点啊!
  江潋川在沙发上无力地翻滚了一会儿,冯羽虽然不知道唤醒被自我封闭十几年的感情功能需要多久,但从表情上能看出江二少快要憋坏了。
  他额角冒着冷汗,捂着心口,紧皱着眉头,脸惨白。
  相顾无言,最后冯羽只能无奈道:你不是要把他的家产还回去吗?找个借口去见他吧。
  一通电话后,江潋川带着没有一丝喜悦的表情麻木道:宋霄要跟来。
  冯羽心想,完了,这孩子,哦不,这位少爷
  怕是要更难受了。
  江潋川出去了一整天,冯羽也在窗边看了一整天的云朵。
  云朵是苍穹欲落而未落的泪水,此时凝聚成一块块的鱼鳞形状,很快就要顺着雷声滚落下来了。
  他自己的心里也闷闷的。
  为江潋川注定的痛苦而痛苦。
  但朦胧之中,又仿佛是在为自己而悲哀。
  父母将他当成精美的展示品去雕琢,江潋泽将他当成随手可以揉搓压碎的玩物。
  而唯一替他挡过巴掌,与他相依为命的少年,只是出于本性善良才伸出援手。如今还在别人的眼神里沉沦,冲破了麻木的束缚,掀开了汹涌的感情,奔赴无望的结局。
  世上从来没有爱他的人啊。
  那天晚上,从来只会机械一般点评别人情绪的江潋川在他怀里哭得像小孩子一样。
  我一直都想把这些情绪找回来,可是为什么等找回来的时候会这么难过啊
  别哭了,阿川。他看着江潋川通红的眼睛,轻飘飘地说着,喜欢一个人,会希望他能幸福的。
  还会为了他的痛苦而痛苦,看到他落泪就心如刀割。
  冯羽压抑住自己颤抖的声音,吞下了这句话。
  宋霄把路清酒护得很严,江潋川转移了属于路家的资产之后,就几乎联系不到他的心上人了。
  哪怕江二少其实不想做什么,只是想看一眼,说两句话,再用自己异于常人的洞察力判断路清酒今天的笑里有没有伪装,今天的幸福是不是真心实意。
  初次心动的纠缠是难以戒断,见了面如饮鸩止渴,见不到又抓心挠肝。
  冯羽觉得自己在这一点上,倒是比江潋川幸运很多。至少他能陪在喜欢的人身边,哪怕看着他为别人痛苦。
  跟着多年压抑的感情一起被唤醒的,还有江潋川少年时期错过的萌动。
  江二少从小冷漠寡情,于是江家居然没人教过他这些,冯羽听到他天真纯洁的困惑和见解之后哭笑不得。
  听了几天,忍无可忍:坐下来,我给你补补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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