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余老爷子点点头道：“阴间投胎通道坏了一条，现在正在加紧维修了，不过我看难办，那些家伙只会点法力，对阵法一窍不通，一个个榆木脑袋”。
“这不是阴间投胎慢了很多，一个个等着排队了”
余昭：“连您也没排上队？”
余老爷子撇了撇嘴骄傲的说：“怎么可能？你爷爷我可是金光加身有特殊通道可以走的，不过是我看那些个鬼差整天对着坏了的投胎通道乱折腾，所以留下来围观嘲笑了一会”
余昭：“……”围观了两个多月，您可真行。
第22章
等吃完饭，余老爷子和余昭闲聊了一会，问了一下余昭的现状，等到了晚上余昭打算回去休息的时候，有些心虚的丢给她一张写的满满当当的纸。
余昭拿过来一看，顿时有些无语。
纸上写着：某年某月某日吃了隔壁某家养的自投罗网的蠢鸡：某年某月日某地某人救了被仇敌打伤的我；某年某月某日欠了老友一沓符箓，等等。
余昭：“这是……？”
余老爷子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这不是想起一些陈年欠下的旧债，所以写下来想让孙女你稍微帮我还一下嘛”。
“……这是一些吗？这是一堆吧！”余昭气愤的说道。
“哎呀，虽然多了一点，但是都是些小恩小惠嘛，昭昭你看我已经死了，变成了鬼，人情也不好去还”，余老爷子期待的看着余昭道：“要不然你就帮我还了？”
余昭咬牙切齿的问道：“爷爷你生前怎么没和我说，怎么反而做鬼的时候过来找我说这些？”
余老爷子唉了一声，拜拜手道：“都是那些鬼差和我闲聊的时候告诉我把生前的人情全部抹光，试试能不能加点功德，虽然这些小事我估计是没什么用，但是这不是看孙女你闲着也是闲着吗？”
余昭：“……”这个臭老头。
……
于是除了刚来第一天余昭清闲了一会，剩下的两天就是买各种礼物以拜年的名义去老乡家里。虽然那些邻居都觉得礼送得有点重了，但是在余昭的再三坚持下还是收了。
而余昭各种忙活的时候，余老爷子就飘在一边嗑瓜子看戏。
向季时雨请了两天假，推迟了一点时间过去，余昭终于在四天之内把余老爷子清单里的事项完成的七七八八。最后就只剩下两件不是在老家这边的事情了。
一件是余老爷子以前和术师一起处理邪祟的时候，余老爷子看对方不顺眼坑了对方一沓驱鬼符。现在想着若是对方没死，就补他一沓回来。
另一件则是老爷子一次和邪道斗法受伤逃走，被一个普通的年轻女子救了，伤好后余老爷子本想报答，但是发现这个女子不缺钱财，运势也极好根本不需要他做多余的事情。所以余老爷子也只是留了几张平安符下来当做报答。只是余老爷子死后在阴间无聊，想起了这事，就顺手给他当初的救命恩人粗浅的算了一卦，发现竟然是大凶之兆。估计人已经死了好几年了。
只是按照余老爷子当初给那年轻女子看的命数应该是气运加身一路顺风顺水才对。不过未来变幻莫测，每分每秒都有新的可能和意外发生，命运发生变化也是很正常的事。但是到底余老爷子惦念当初的救命之恩，希望余昭去了解一下情况。
……
那位余爷爷的救命恩人住在京都，刚好保护季时雨的任务也在京都，余昭就打算完成任务后就直接去调查一下。
“爷爷，你要和我一起去京都吗？刚好可以调查一下你那个救命恩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余昭看着一边磕瓜子磕的正上头的余老爷子说道。
余老爷子放下了自己嗑瓜子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我和那鬼差约好了还有事要办，去京都一趟估计来不及了，还是算了吧”。
虽然不知道余老爷子还有什么事要办，但是余昭也没有多问，只是道：“那我马上就出发了”。
余老爷子点点头，示意余昭去吧，他还要在老屋多呆一会。
于是余昭又踏上了去京都的旅程，到了京都，余昭直接找了一个侦探事务所，付了一笔报酬叫他们调查一下关于余老爷子的救命恩人秦初雪事情，然后就直接回了片场。
吕杉坐在一边无聊的刷着手机，看见余昭过来伸手打了个招呼，季时雨在前面正在拍戏。
余昭走过去看向吕杉道；“这两天没发生什么事吧？”
吕杉摇了摇头：“来的都是些很弱的小鬼，看见你布置的阵法就打了退堂鼓，我还没出手了，就都逃走了”。
余昭点点头表示了解，就坐到一边和吕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玄术界的事。
虽然吕杉实力不太行，但是好歹是茅山出身，在外面混过几年，对现在的玄术界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余昭也就打听到了一些关于现在玄术界情况。
本来过年回家那段时间，余爷爷飘回来了，余昭也问了一下老爷子这些问题，谁知道余老爷子表示自己这十几年也没怎么了解过外面的情况，玄术界应该变了不少，最好余昭还是自己出去了解了解，不要拿这些小事劳烦他老人家。
说完这些余老爷子还非常装逼的双手附在身后，淡然的说：“玄术界的情况也就那样，都不是老头子我的对手，用不着在意那么多”。
余昭虽然有些无语，但是思考了一下，如果玄术界吕杉那样的水平，都算是青年才俊的话，估计确实是没几个够看的。
接下来几天都没遇到什么鬼来找季时雨，剧组里导演也在杨启学被带走后快速另找了一个演员来补上戏份。
在任务时间到期后，刚好季时雨在玉英影视基地的戏份也全部拍完了。原本预算是提前几天就可以结束的，只是出了杨启学这事，有些戏份需要重拍，才耽搁了一会。
等宫宇下了戏，余昭拿了一张他的写真照过去要了一张签名，这个宫宇正是导演请来救场的男二号。看见宫宇，余昭就想到一直在她面前念叨自己宫宇名字的闫丽，于是就上去要了个签名准备回去送给闫丽。因为宫宇这两年正大火，剧组里还是有几个工作人员上去合影要签名的，所以余昭混在其中也不太起眼。
吕杉则是一脸古怪的看着余昭手中的签名照，有些不解的问道：“你还追星？”余昭这样的玄术天才也会追星？虽然吕杉因为想摆前辈架子失败和开始被揍对余昭有些不满，但是他心里还是承认余昭是个天才的。
但是承认归承认，但天才不应该都努力修炼，不为外物所扰吗？有哪个天才回去追星啊！所以见余昭跟那些剧组里的女孩一样去要签名的时候他才那么惊讶。
余昭看了吕杉一眼，摇摇头道：“我不追啊”
“那这是？”
“这是我帮我同桌要的签名，她喜欢宫宇”
吕杉送了口气，他就说余昭不像是个会追星的，只是等反应过来余昭话里的意思，又有些愤愤，这家伙竟然还在读书玄术就比我厉害了！
……
估计是季时雨对余昭布置的阵法特别满意，虽然余昭请了两天假，也没有扣工资的意思，甚至在确认任务完成后还在网站上追加了一千万奖金。
原本完成任务的五千万加上布置阵法的另给的五千万再加上奖金，余昭忽然发现她一下就到手一亿一千万。小目标一下就完成了，甚至还多了一点。
于是余昭觉得自己近期不需要再去特意做什么任务了，这笔钱应该够用一段时间。
告别季时雨，余昭就直接去了自己上次去的侦探事务所，当初和事务所约定的时间是七天以内，现在调查的应该差不多了。
第23章
侦探事务所接待余昭的人叫王黎，今年三十多岁，余昭来的时候，他正坐在椅子上喝茶。
“这里是我收集到的关于秦初雪的大概情况，你看一下吧”，王黎拿出一个文件袋丢给余昭。王黎心里有些叹息，做他们这行的经常遇见各种奇怪悲惨的人，无论是出轨外遇的，寻人的，商业经济的，各个都是精彩纷呈。
这次余昭要调查的对象秦初雪也算是其中比较惨的一个了，王黎心里有些同情。
余昭打开文件袋，首先见到的就是秦初雪的照片，照片里的女人大概三十多岁，留着一头长卷发，衣着淡雅，微微笑着，看的出来是个美人。
余昭顿了顿，继续往下看。
秦初雪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对外放出来的消息的是生病死的，病因不详。而根据事务所调查出来的消息，估计死因还有待斟酌。
因为秦初雪的老公顾闵在秦初雪生前就有了外遇，秦初雪死后不到三个月顾闵就另娶了他现在的妻子杨眉，并且杨眉嫁进来不到五个月，就生下了一个男孩。
而秦初雪的孩子顾名钰却不知道生了什么怪病，双腿失去了知觉，下半身瘫痪据医生诊断余生都只能坐在轮椅上了。顾名钰一瘫痪，顾闵不仅没有安慰自己刚刚失去母亲的孩子，甚至直接把顾名钰打发到顾家尚未起家时的老宅去，免得打扰他新婚妻子，而这个时候顾时钰才十三岁。
秦初雪所在的秦家和顾闵所在的顾家都算是京都发展不错的豪门企业，秦初雪的父亲是秦家的当家人，原本顾闵应该是有所顾忌的，只是不知道在秦初雪死前两个月她的父亲也是忽然得了怪病，没法继续掌管秦氏集团，秦氏的管理权被秦初雪的大伯夺走了。
而她的大伯向来和秦初雪一家不对付，她大伯为了让秦氏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上，上位后一直打压秦初雪一家，所以秦初雪在秦家的地位也是一降再降。
基于这些原因，顾闵才在秦初雪死后大张旗鼓的娶了杨眉，驱逐了自己瘫痪的儿子顾名钰，一点顾及秦家的意思都没有。
文档的最后还做出了大胆的推测，他们怀疑秦初雪的死因有问题。至于有什么问题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余昭冷笑一声，当然有问题，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和秦初雪有关的人，包括她自己都得了怪病，还是差不多时间爆发。余昭觉得这其中应该有人捣鬼才是。
按照余老爷子所说，他曾帮秦初雪算过一卦，人生一帆风顺，没有太大的波折。可如今竟然疑似丈夫出轨杀人，儿子瘫痪，自己身死。就算未来扑朔迷离，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一般偏差是不会太大的。
一般算命会粗看大致方向，没有外物干扰是不会发生太大的变化的。这里的外物则是指鬼怪，神灵和故意性的人为。普通人的一生接触这些的机会不多，所以命运是可以预见的。但是若是受到这些因素的干扰则命运也会受到改变。这也算术师从来不算同行的命的原因，每天都在变化，是没有什么必要去算的。
余昭放下文件，有些犹豫，现在看起来很明显了，秦初雪的死亡应该和顾闵或者他的妻子杨眉脱不开关系，她现在有两个选择去做。
第一是直接潜入顾家，探查一下情况，如果实在查不出什么就直接用真言符问出当年的真相。毕竟要彻底调查真相，靠这个侦探事务所是没什么可能了，这里面应该涉及灵异。
第二则是去找秦初雪的儿子顾名钰，了解一下他的情况，如果他的瘫痪真的是邪术造成的，在有救的情况下，她还是会救一下的。之后让顾名钰自己亲自来调查，她在后面帮个忙也就可以了。
第一个方法倒是方便快捷，只是不知道这件事有没有术师的手笔，对方实力如何，这样贸然前往其实不太明智。而且就算了解了真相，她也无法放任顾名钰不管，应该还是要找到他的。这两件事说实在的只是实行的顺序不同。
余昭叹了口气，她爷爷真会给她找麻烦。
余昭看了前面的王黎一眼，打听了一下顾闵现在的行踪。
“顾闵？他现在应该去国外出差了，估计没一星期不会回来”，虽然不知道余昭问顾闵的行踪做什么，王黎还是回了余昭。王黎有些好奇的看着余昭，他实在想不通余昭和秦初雪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调查她。按理说秦初雪已经死了三年了，没有什么大的价值。而眼前的小姑娘，怎么看也和她没什么联系啊。
不过好奇只是一秒，王黎就收了回来，毕竟做他们这行的隐秘的事情知道的多的事，每天忙都忙不过来，还是赚钱要紧。
余昭皱了皱眉，国外出差了，这可不太好办，要等一个星期的话，时间有点浪费。那就先去找顾名钰吧。于是余昭就问了问顾名钰现在的地址。
“等等啊，让我翻一下，顾名钰现在在海城的新城中学读高一”，王黎翻了翻他面前的资料道。
“新城一中？”余昭有些无言以对，这不就是她马上要转学去的高中吗？这真是挺巧的。既然这样那就直接等开学再去找顾时钰吧。反正寒假也没剩几天了。
打算开学再说，余昭就和侦探事务所结清了尾款，施施然走了。对于刚赚了一笔大钱的余昭而言，付给事务所的钱实在算不上什么。
离开事务所，余昭就在京都闲逛了起来，京都作为华国的首都，一些药材资源还是比较丰富，虽然没有什么天材地宝，但是药物品种和质量都要比海城稍微高一点。余昭花了两千万囤了一笔药材用于以后的修炼。
买完药材，又在京都吃喝玩乐一番，余昭就坐飞机回到了海城。也差不多到了高中开学的日子了。
余昭所在的班级是高一一班，进入新城中学的学生不是家庭富裕，就是学习成绩特别好被特招进来的。因为学费高昂的原因，学校的基本设施很完善。
新城中学分为国际班，和普通班，国际班的同学都是确定要出国留学，不参加国内高考的，所以和其他班级的课程内容都不同。其他的班级都是差不多的水平。另外为了成绩不比其他高中差太多，新城中学给成绩优秀的同学的优待很多，全年级前十名还免除所有学杂费，前三名还有奖金。
余昭作为这次联考的全市第一，就是新城中学的重点招取的对象，所以才会给余昭开出那么好的条件。
到了学校，余昭找到了这次新班级的班主任。班主任大概三四十岁，看起来还年轻，看见余昭笑眯眯的，显然对自己班上多了一个学霸还算比较满意。
蔡杰是新城一中高一一班的班主任，他从事教学十几年了，教学经验还是有的，余昭这个联考第一也是他和别的班老师努力竞争才到自己班级的。
虽然招生的老师说了，余昭的第一个条件就是上学没有限制，可以随她的情况不来上课。但是这也是有条件的啊，要一直保持前三，作为一个有多年教学经验的老师，对于教好余昭，蔡杰还是很有自信。就算退一万步，他没法让余昭一直在学校学习，但是只要她能保持她那个成绩，也就无所谓了。
蔡杰带着余昭去了班上，让余昭自我介绍后就，给她安排了座位。班上只有三十多个人，教室里空档还是比较多的、而且班上都是单人单桌，也就是在后面加了一张桌子就可以了。
潘宏杰看着余昭做自我介绍，有些不满，他也是学校特招进来的，原本他在他读初中是年级第一，被新城中学特招后，原本也自信满满觉得以自己能力考个年级第一没问题。谁知道他在这里的排名却仅仅只能到第九第十徘徊。
要知道只有前十名才学费全免，到了第十一名就是要缴纳百分之五十的学费了，他家庭情况一般，这笔钱家里可出不起。原本就是掉尾车现在来了一个联考第一的余昭，他不是更危险了吗？
余昭倒是没在意这些看向她的眼神，直接坐到位置上。据那个侦探事务所里的那个人说，顾名钰在高一三班，她还是等下课再去找找人。
……
上午放了学，余昭快速的离开教室，走到三班。此时三班的学生正在往外离开，余昭透过窗户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轮椅上没有动弹的顾名钰。无他，实在是顾名钰实在是太好认了。他的腿上充满了诅咒的黑气。
余昭现在可以确定了，秦初雪的死绝对是人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