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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血洒千里

  洛天和林朝英走出古墓,下了终南山,朝着南行,但见金国统治地区,汉人如猪狗,洛天甚难想象这样的凄凉场景。百姓活得太苦,能活着真不容易。
  易子而食处处可见,洛天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悲哀来,心中恍然明白了岳飞为何写出了那般仇恨与刻骨的诗词,以前读岳飞的诗词,以为是文人的艺术加工,但亲眼所见,方知社会的混乱与黑暗。
  百姓对岳飞的怀念,是希望再有一个汉家英雄出世,能保他们平安。不由念出了名流千古绝唱满江红:“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林朝英听着洛天内心的忧郁和愤怒,长长叹了口气,道:“大宋赵家不成器,徒之奈何,徒之奈何!岳元帅血洒风波亭,与他的刚烈和忧愤有很大的关系。”
  林朝英实在是不愿提起这样的往事,她、王重阳、周伯通都曾参与过岳飞抗击金人的战争,尤其是岳飞死在风波亭后,上官剑南似乎看透了宋廷软弱无能,以同王重阳等义军退入江南一地。上官剑南带着一干下属创立了铁掌帮,同丐帮洪七公建立了抗金武林组织,死后由弟子裘千仞接掌,一直都在抗金前线。
  林朝英因王重阳失败,遭受重大打击,故而在终南山出家为道,创立了全真教。二十年的岁月匆匆而过,曾经懵懂的小女孩,如今已是三十将近四十的老姑娘了。
  如果不是遇到了洛天,只怕一生会在活死人墓中终老,寡寡欲欢。洛天听着林朝英的讲述,心中生出了一丝令人敬仰的情怀,对王重阳也没有了曾经那般讨厌。
  你可以与无视,但不可轻辱。毕竟人家好歹也抗击过金人的入侵,也是草莽英雄,也曾为自家的国家和民族作出不可磨灭的奉献。
  纵观中国汉家王朝,唯宋最可恨,乃扶不起的阿斗。忽然间,明悟了,为何大明会如此刚烈,从明太祖起,便立下了国格:不割地,不赔款,不纳贡,不和亲,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只怕是看到了宋的软弱和无能,所以才会写下朱氏王朝历代皇帝必须遵守的誓言。你可以亡国,但不可以丢了国格,丢了民族魂魄,汉家尚武精神不可忘亦不可失。
  由大汉朝竖立的汉魂精神不可失,为何历代汉家王朝都非常自豪的以汉为整个华夏民族命名,都以汉朝的陈汤立下的民族誓言为核心呢?他现在终于明白了。
  “犯我大汉者虽然必诛!”这是何等霸气十足的民族自信,以及民族的自豪感。也难怪到了陈汤那一代,一个匈奴校尉,只有一千的大汉精锐就可以把叛乱的十万匈奴追着打,而且灭了整个叛乱的匈奴,何等霸气和强悍的民族魂。
  汉后的大唐就差了些,不过综合国力却比较强大,但在尚武方面却相差甚远,大国大民心态还在延续,直至大宋才渐渐的失去。大宋建国后,就未能收拾旧山河,幽燕之地成为了胡虏入侵大宋的屏障和南下的战略要地。
  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个可以扭转民族魂魄的英雄,却因宋皇室的无能和软弱,只懂勾心斗角,玩弄权术。把好好的大好河山就此败尽,可悲可叹亦可恨。
  洛天露出了一丝冷笑,眼中的寒芒顿生,狞笑道:“既然出来了,那就拿十万颗金人的头颅作为三月后的华山论剑的贺礼罢!”
  他不想干涉历史的发展轨迹,也相信自家民族会浴火重生,他不想改变,但他也要制止金人这等不把汉人当人看的心态,杀得金人心惊胆颤,这样金人才会收敛。不然地话,北方百姓实在是无法活下去,只会成为荒野中的枯骨和肥料。
  听着洛天那充满杀气和暴戾的话,身子不由一颤,她现在虽然已到了先天,但杀个几千人已是极限。何况金人中也有高手守护,不是那般容易杀得了的。
  林朝英惊骇道:“小天,你要去中都?”甚难想象,洛天会突然有这样的决定,中都可谓是高手如云,进去容易,出来就难了。
  她相信中都应该也有先天高手,她无法做到完整的把洛天带出来,熟料洛天眯着眼,猛然睁开眼睛,沉声道:“去,我必须为百姓一件事,教金人知道,乱杀百姓者死。”
  说实话,洛天是真的看不下去了,作为一个有血性的人,他无法容忍金人胡乱的杀人,奸淫掳掠更是不许。想要阻止,唯一的办法就是攻入中都,把中都十万精锐屠个干净,立下规矩,凡是犯有屠戮百姓,屠杀单位将以十万计。
  洛天和林朝英朝着中都而行,所经过的地方,但凡金人的军营无不是被洛天屠杀殆尽,一个俘虏都不要,全杀了。
  开始林朝英还担心洛天心性不稳,但见洛天脸色如常,未曾惊扰,悬着的心落了回去。心中虽然震惊,但也为洛天强悍的身体感到惊憟,直接无视敌人的箭矢,杀人如屠宰场的屠夫,随意猎杀。
  林朝英每到一地,她负责杀那些投靠金人的汉奸,倶是残忍的杀戮,杀得周边地区的金人和汉奸胆寒。洛天不做则已,一旦做出决定,手段之歹毒和残忍,令人难以承受。
  一个月的时间,洛天和林朝英就经过了千里的路程,但千里之路,却充满了浓浓的血腥味。所过之处,瞧着洛天和林朝英这般狠辣的惩罚金人,汉家百姓无不拍手称快,有志之士相互弹冠相庆。
  整个华中、华北地区,把洛天和林朝英说成是天上神仙下凡的金童玉女,见不得百姓受苦,所以金人惹怒了神仙,神怒了。
  所经之地,杀光金人和汉奸,其后获取的钱财粮食倶都发放,接济周边苦哈哈的百姓。布匹无数,也一样下发了去。整个大金国倶都震动,未曾见过一个江湖草莽,其武力值竟然如此恐怖。江湖一时间也是风起云涌,无不被洛天和林朝英两人的手段震撼和刺激了。
  但凡屠灭的州县倶都立下石碑,上书:“杀我汉人者诛。”这样的手段,确实起到了极大的威慑,所谓乱世用重点,也有不忿的儒者,觉得洛天和林朝英两人杀心太重,写出不少批语,惹得洛天直接到了这些人家,然后夷族。
  洛天的手段不是一般的狠辣,在他内心里,比很金人更痛恨这样的人。所以下手更是毫不留情,就连林朝英想要阻止都未能做到。
  “像这样的人,有多少我杀多少,直到杀干净为止。”洛天冷漠的语气,令林朝英噤若寒蝉,林朝英只得微微叹息,甚觉这些人就是吃多了撑的,金人杀百姓如猪狗时不见他们放个屁,但洛天大肆杀戮金人,为百姓出头时,却跳出来了,难道自家百姓就该死,就该做两脚羊么?
  洛天非常嚣张,每逢州县,倶会立下一根旗帜,上书‘杀金人和汉奸者洛天’这等肆无忌惮的行为,彻底把大金国激怒了,又因洛天朝着中都而来,登时明白洛天是要到中都来杀人。
  大金国已发出了江湖招贤令,召集大金国内的武者维护大金国威。在大金国中也有不少的武林门派为大金国效力,纷纷出动弟子和精干人员,大金国的供奉更是全体出动,准备迎战洛天的到来。
  洛天打着明目的旗号,这是公开以武者的身份挑战大金的国威。是要把大金国狠狠的踩脸,羞辱之心更是明目。
  中都人人自危,虽然知道整个挑战者只有一男一女,男的也才三岁多,但就是三岁小孩就如此暴力狠辣,如果让他活着离开,不出二十年,只怕大金国都会灭在洛天一人手中。
  这样的威胁,无论是大金或是大宋都不敢等闲视之,纷纷拿出自己最强大的力量。城外,林朝英极目远眺巍峨而庄严的城墙,叹道:“日后,中都怕是不敢再有汉奸敢待在这里了。”
  她知道洛天的心思,这次来中都,不但是来杀金人,同时也是打击汉奸家族为目的,制止汉奸投降金人的心思。断去那些想要投靠做汉奸的家族或是武林门派。
  周边一些江湖武林更是偷偷的潜伏到中都外,欣赏一个月间就杀了十万金人、一万汉奸的大英雄、大煞神。内心难以静止,具都激荡不息。
  忽见中都城外,一块巨大的血红旗帜上面写着黑色的‘杀人者洛天’五个大字,忽然间冉冉升起,但升至三百米后顿时停止了。离奇的一幕发生了,大旗朝着中都缓缓而来,而旗帜下面,则是洛天和林朝英两人骑着一匹血红的汗血宝马,朝着中都奔袭而来。
  “来了,来了,真的来了!”一个有些瘸的男人,杵着拐棍,脸露亢奋之色,激动得脸上都露出了红潮。手握着的拐杖更是颤抖着。
  身边的武者更是一脸崇敬的凝望着洛天和林朝英,只见一个小孩和一个美得令人炫目的女人,一袭白如雪的衣裳,腰悬一把三尺来长的宝剑,小孩却是空着手,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让人无法相信,这个小孩才是杀神,也是未曾听闻的名字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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