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比武前夕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对于薛家庄的人来说,也是决定命运的日子。这是薛衣人和最新崛起的武林新秀洛天的一场生死对决,没有人怀疑这场比试会不死人,因为薛笑人乃薛衣人的弟弟已死在洛天手中,聪明人就知道洛天是觉得薛衣人无法发挥出最强战力,所以薛笑人死了。
太阳已从东方冉冉升起,火红的太阳,就像一块烧红了的石块,带着赤色的光芒笼罩大地,地面上的杂草带着清晨的露珠,很是潮湿。但是没有人理会地面和天气问题,因为今天大家在乎的是中午的那场精彩的比斗。
中原一点红早早地来了,他挑选了一个视觉极好的位置坐下,对于薛衣人死还是洛天死,他不在乎,在他眼里,洛天才是最后的胜出者。因为洛天的实力到现在为止,他也未能评估出来,但是薛衣人的实力却能评估出来,比他高出一个境界,但是洛天的境界却没有一个评判的法子。你根本捕捉不到他的气机,薛衣人的气机若有若无,他能捕捉到,也能拔剑。
没人知道,石观音也来了,就坐在中原一点红身边,叹道:“这位兄台,见你早早地来到这里,显然也是为了一睹两位绝世高手的对决,不知兄台看好谁?”
石观音得知儿子无花和南宫灵两兄弟都在洛天手中吃了大亏,谋夺的银两也落在了洛天手中,就是江湖中早已名满天下的楚留香也在洛天手中栽了。尤其楚留香未来,显然楚留香不看好薛衣人,所以石观音才亲自到来,她用了七天的时间才赶到这里,今天才到达,但江湖中对她的风评并不好,所以她易了容。
中原一点红感受到这个神秘人身上危险的气息,其威胁不在薛衣人之下。中原一点红才睁开眼睛,打量了石观音良久,漠然道:“洛天会赢,可惜天下将少了一个懂剑的真正剑客。”
石观音不动声色道:“在下却不这样认为,洛天虽然武功高绝,可他锋芒毕露,多少高手已盯上他了,薛衣人又是成名江湖三十年的第一剑客,其剑道修为在当下没有几人可以说胜。”
中原一点红冷笑道:“那是你没有见到洛天,当你见到了他,你就知道他到底有多可怕,他是魔鬼和正义的糅合体,矛盾无比。可你在他面前,会觉得自己渺小,如同蝼蚁一样,他却是天上的星辰光芒万丈。”
石观音摇头道:“你的评价并不虚,据闻跟着薛笑人一起截杀洛天的人,其中就有天下第一刺客中原一点红,在参与者的名单中,也只有中原一点红的尸首不见,显然中原一点红活了下来。别人不知薛笑人是什么人,但我却知道他才是时下最富盛名的杀手集团的首脑。不知兄台能否告知关于洛天的具体信息,这样一来,兄台也可以少了些麻烦,而我又能得到我想要的情报。”
中原一点红冷冷地看着石观音,冷然道:“某家不想说的,谁也没有能力逼我说出来。我从来只讲拳头,你若能胜过我手中的剑,那告知你也无妨,若无胜我之心,哪儿凉快哪儿呆去。”
石观音笑语嫣然道:“人说一点红从来只论武力,果然如此,好,我答应你便是。奴家也想见识一下一点红的剑术到底到了何等境界,妾身石观音,料想你是知道,不过妾身与你江湖中的名声都不怎样,你易容了,我也易容了,那胡疯子也易容了,今天来这里观看比斗的名人可不少。”
中原一点红心神一荡,遂又静宁下来,不为石观音拿掉面具后的容貌所慑。知道眼前的人是石观音后,中原一点红感受到石观音身上可怕的气息,忽然发现,自己与石观音尚有段距离,且石观音敢这样告诉他,显然石观音早已准备好了万全之策。
中原一点红道:“告诉你可以,现在我不是你的对手,料想你的天武神经已然大成了,我始料未及。不过,三年后,你许与我一战,生死各论。”
石观音叹道:“人说天下男人谁最无情,那非中原一点红莫属。在他眼里只有剑,没有美女,以前我不信,现在我信了。”以她的美貌绝伦的身体和容颜,她从未见过有人见了她一眼后,便能稳住心神,这样男人才是铁石心肠。
中原一点红摇头道:“你错了,若论狠辣,我不如洛天,他眼里才没有恶与正,人类在他眼里,好像是蝼蚁一样。不过,他对美女很是喜爱,以你的姿色倒是可以入他法眼,不过你最好不要把惯常撩人手段用在他身上,不然你会后悔自己干下的蠢事,你虽然武功很高,至少不在薛衣人之下,可我还要警告你,你现在的实力与他相比,无疑是萤火之光与日月争辉,没法比。”
石观音咯咯直笑,彷如那海棠花开,极是迷人。尤其是笑声,就像银铃般悦耳动听,不会让人生出厌恶的情绪。石观音凝视中原一点红良久,叹道:“可惜你不会告诉我,你是如何从他手中活下来的,以他的性格,若是没有漂亮女人当作交易,他一般都会杀人的。除非你不具备这个资格,他怕脏了自己的手。”
两人正在暗中交锋的时候,忽然薛家庄的人拥着薛衣人来到了比武场上,这是薛家庄后山的山峰,而在山峰缝隙间安排了位置,可见薛家庄对这次比武很是重视,前来参加的人,只有轻功和修为在一流境界才有资格上山,资格和修为低了,直接被薛家庄中豢养的高手撵走。
好多江湖中人上不了山,但是大家心里都没有怨气,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不过,没有上去的人也未灰心,他们在等洛天的到来。一睹洛天的风采,回去后也可以吹嘘一番,毕竟洛天现在的名气太大了,已隐隐地盖过了楚留香。
薛衣人来到半山的平地上,在平地上早已筑起了一个高高的擂台,薛衣人眼睛瞟了中原一点红和石观音一眼后,眼睛忽然停了下来,当即向两人朗声道:“两位才是薛家庄这次的贵客,老夫若是不死,必与两位一醉方休。”
中原一点红和石观音也微微颔首,他们有这个资格,如果薛衣人要杀两人,至少现在就无法做到。除非生死相搏才能分出胜负。中原一点红虽然功力增长不大,可他的剑术却已飞速进步,已不弱于薛笑人了。
石观音的实力更让薛衣人看不透,所以薛衣人才给予两人以尊重。其余的人,薛衣人只是微微颔首示意一下即可。石观音忽然对身边的中原一点红道:“薛衣人的实力很强,至少我也没有把握胜他,他的剑已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但凡在这个境界的人,早已内敛。”
中原一点红道:“我知道,所以我才觉得他蠢,他要是仔细调查洛天的底细,那他就不会这样了,胜利者是洛天,不是他,薛家庄从此烟消云散了。”
石观音诧异道:“你如此看好洛天?”
中原一点红带着悔意的神色,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和敬畏。低声道:“你没有见过他,如果见到他,你就不会觉得自己是当时一顶一的高手了。”
石观音道:“你胆怯了,你怕他。”
中原一点红点头道:“我怕,我在他面前,要是正规起来,我连拔剑的勇气都没有,至少我在你和薛衣人面前有拔剑的勇气,但在他面前却没有,如果他用眼神杀人,他一定能做到,你和薛衣人都没有这个能力。”
石观音惊骇道:“他真有这样可怕?”
中原一点红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讥笑道:“不可怕,你见到他就一切都明白了,如果没有见到他之前,我可能在你面前只有逃跑的份,可见过他之后,我自保有余,你杀不了我。可现在的我仍然没有勇气,你说他到底多可怕,当今天下,若说谁是天下第一,那非洛天莫属。已到了武道巅峰,碾压一切的力量。”
石观音冷笑道:“那我真要拭目以待了。”
中原一点红已没有心情与石观音说话,因为山下已传来喧哗声,这是洛天到来的征兆。石观音隐隐约约听到山下议论道的声音,其中有谩骂洛天嚣张的言语,可也有觉得洛天才是真正的武者。
山下,一杆白色的大旗,这是为薛衣人写的悼旗,马车在山下缓缓而来。而洛天却没有现身,坐在马车中,乃是洛天骄傲,觉得外面的人没有资格与他见面。只见马车从山脚下忽然发力,疾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