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平了

  北溟浚星一张俊脸红白交错道:“爷爷,你说什么啊,我嫁给她?不是她嫁给我吗?”
  “臭小子,你的命有她硬吗?你只能嫁给她,不然你这辈子别想有别的女人了。”北溟老爷子伸手招他过来。
  北溟浚星一脸郁闷地走到他身边坐下不爽道:“爷爷,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我怎么会嫁?我们北溟家不是很丢脸吗?”
  “丢脸都好过你孤独终老,你听好,虽然你才十六岁,但也是个大男人,以后有了娘子做事一定要经过大脑,一切为娘子着想,你娘子可不是普通人,所以其实你不吃亏的,好小子!怎么就把人家给强了呢!我们北溟家也算出口气,南宫云天要是知道自己女儿被我们北溟家的男人拿下了,非气死他不可,哈哈。”老爷子想到这里就大笑起来。
  三个人顿时一头黑线,南宫咏荷暗暗好笑,不过算了,别打击这个可爱的老头了,这么多年吐口气不容易哇,看在自己有这么可爱的夫君份上,咱不追究了。
  花玉容也暗笑着,胸膛震动,显然不敢笑出来,而北溟浚星一张俊脸涨成猪肝色,大眼睛看着南宫咏荷,似乎警告她不准说出来。
  “爷爷,我还是不明白。”北溟浚星看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连忙说话,他真怕爷爷疯掉。
  “不用明白,反正你都要嫁给这个女人,对了,你们共侍一妻,千万不可争风吃醋。”老爷子交代道,“所谓家和万事兴!”
  花玉容点点头道:“老爷子放心,这个家还是会有家规的,等回京城之后我会定制好。”
  “啊。”北冥俊星郁闷道,“爷爷,我才不要去京城,我也不要嫁给她。”
  “你说什么!什么时候我们北溟家的男人说算不算话了,做事如此不负责任,你还配姓北溟!我告诉你,你不嫁也得嫁!”老爷子怒了。
  北溟浚星彻底被吓傻。
  这个时候,赵庆怯怯地敲敲门道:“花大人,那个大补汤,咳咳,不是少爷叫人煲了。”
  花玉容面色一正道:“是谁?可抓到人?”
  “有!”赵庆立刻神气地对外喊道,“把人带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北溟老爷子惊讶道,为毛自己家发生这么多事,他这个老头子不知道呢?
  “不是我,真不是奴才!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一个小奴才连哭带爬地滚进来。
  花玉容对北溟老爷子道:“我进来的时候闻到了‘无生花’的味道,本以为是咏荷喝了,好在她没喝,不过看来是有人要害咏荷。”
  “我,我还以为是小星星。”南宫咏荷面色苍白道。
  “什么是我?什么又是无生花啊,我都没听说过,什么大补汤?”北溟浚星完全雾煞煞的。
  “少爷,不是你早上吩咐下人炖了大补汤吗?”赵庆急切道。
  “我哪有,咏儿昨晚喝了那么多补品,不用这么多的!”北溟浚星才不糊涂。
  “死奴才,你说!”赵庆一脚踢地上的家伙。
  “冤枉啊,小的真的不知道,我被人打晕了,刚,刚才在茅厕里醒过来。”小奴才鼻涕都掉落在地上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老爷子威严道。
  “就是早上,大约一个多时辰前吧,奴才没看到那个家伙。”小奴才害怕道。
  “你起来吧,不关他的事,只怕是有人易容成他的样子。”花玉容很快明白了。
  北溟浚星急道:“咏儿,什么是无生花?”
  “就是不让我生孩子的药,有了都能把孩子打掉的,我还以为是你这个没良心的!”南宫咏荷大眼睛横了他一眼。
  “什么!这么狠毒怎么会是我,我,我恨不得你有了呢!”北溟浚星说完,看了眼北溟老爷子俊脸红成一片。
  南宫咏荷小脸也红了,没好气道:“哪有这么快,我还不想生!”心想千万别有,要有了她就不知道是谁了,那可真伤人了。
  “咳咳咳,好了,好在没事,以后吃东西要注意。”花玉容立刻让两人安静下来。
  “好小子,加油!”北溟老爷子却忽然很高兴地笑了,北溟家的男人还真有种。
  “咳咳,老爷子,看来你们北溟堡也不安全了。”花玉容嘴角抽了抽淡然道。
  “咳!老夫马上去查!”北溟老爷子老脸挂不住,连忙离开,顺便把奴才直接拎走了。
  房间内剩下三人,房门关上,北溟浚星冲到花玉容面前道:“你跟我爷爷说什么了?”
  “八卦姻缘镜。”花玉容很简单地道。
  “难道那都是真的?”北溟浚星看看南宫咏荷道。
  “你不喜欢我?”南宫咏荷顿时大眼睛瞪出来。
  北溟浚星背后一冷道:“不是,可,可我不嫁给你的话,真的会孤独终老?”
  花玉容很认真地点点头道:“那是上古神物,怎么会假?所以你自己要洁身自好,免得害死别的姑娘。”
  北溟浚星立刻张大嘴惊恐地看着花玉容。
  “不用看我,我已经害死两个女人了,只是不想你作孽。”花玉容叹口气。
  “啊,你,你,原来你也?”北溟浚星有点不相信花玉容居然也有叛逆的时候。
  “刚开始我自然也不相信这些的,现在由不得我不信,好在找到娘子了。”花玉容双目温柔地看向南宫咏荷。
  “嘿嘿,好在找到了,要不然你就会孤独终老了,对了,你是二十岁之前,小星星他们也讲究这个吗?”南宫咏荷惊讶道。
  “不,我是师傅当年设下的咒,要我寻找你罢了,结果他老人家也没想到自己先走了,忘了给我解。”花玉容哭笑不得,要是没找到南宫咏荷,他就不是天下第一公子,而是不用阉的太监了。
  “好险!”南宫咏荷为他心疼了。
  “二十岁之前,你现在几岁?”北溟浚星看看他询问道。
  “今天就是我二十一岁的生辰。”花玉容露出淡然温和的笑容。
  “老公,生日快乐!”南宫咏荷顿时扑上去亲吻他一口,心里汗一把,自己居然不记得,该死,看来对他的感情还没到深处,又被北溟浚星一搅和,让人实在很内疚。
  “谢谢娘子。”花玉容露出满足的笑容。
  “什么叫老公?”北溟浚星的脸都沉下了。
  “老公就是夫君的意思啊。”南宫咏荷搂着花玉容的脖子继续撒娇道,“老公,我们出去庆祝好不好?”
  “不好!你的伤还好呢,不就是个生辰嘛,我每年都不过的。”花玉容宠爱地摸着她的发丝。
  “我伤好了啊,一点也不疼的,你都给了我那么好的药吃了,真得没事,以前不过,从今年开始过,我们出去嘛,反正救鬼御大叔也是晚上的事情,现在还早啦。”南宫咏荷其实在这里也很闷的。
  北溟浚星看她在花玉容怀里那娇媚的样子,一张俊脸越来越气,恨不得把人抢过来。
  “浚星,你怎么看?要不一起出去吃个午膳?”花玉容暗暗观察着北溟浚星的脸色。
  “小星星,去嘛,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你去的话,下次你十七岁生辰我们也过好不好?”南宫咏荷大眼睛里都是祈求。
  北溟浚星见两人没有冷落他,面色微微好转道:“只要你伤没事,我就没意见。”
  “耶,我就知道小星星最好了,过来,给我亲一口!”南宫咏荷立刻耍流氓了。
  北溟浚星一愣,转身就走,一张俊脸红得像苹果。
  花玉容看到南宫咏荷那不爽的表情道:“娘子,你别为难他了,他可不是你。”
  “呃,什么意思,我怎么啦,我不是想对你们都好么,得罪你们哪个我都没好果子吃,我容易嘛我。”南宫咏荷委屈地嘟嘟嘴。
  “他会慢慢习惯的,不如我们去看看文亭吧。”花玉容提议道。
  “好啊!我还真想去看看他,不知道他伤得怎么样了?”南宫咏荷立刻点头,对于苏文亭那为她挡箭的一幕,她总是无法忘怀,内心的感动只有她自己知道。
  “嗯,那你先在这里等会,我再去找老爷子说些事情,然后在一起出去。”花玉容在她脑门上亲一口。
  “好。”南宫咏荷立刻高兴地点头。
  北溟盛的书房内,北溟老爷子看着正在写字的儿子叹口气走了进去。
  “爹,你怎么过来了?”北溟盛放下毛笔迎出来。
  北溟老爷子却走到他的书桌前坐下来,伸手拉开一个抽屉。
  “爹!”北溟盛连忙心急地叫住他。
  北溟老爷子还是拉开了抽屉,里面是满满的一叠字画。
  “你以为我这个老头子什么都不知道吗?”北溟老爷子叹口气,儿子的书房从来不让人进来,除了鬼御,连两个儿子和云娘都不能进来,自然有他的秘密。
  “爹,你何必呢,都过去了。”北溟盛淡淡道。
  “都过去了吗?你怎么还对她不死心呢?这些都是什么?”北溟老爷子把画纸拿出来,上面全是一个女人,那就是年轻时候的温雅芯。
  “爹,你让我娶云娘我也娶了,让我生儿子我也生了,就不能让我有点念想吗?”北溟盛双眸顿时充满了痛苦。
  北溟老爷子看着他没有出声,只是已经痛彻心扉,这都是自己造成的,虽然北溟盛一直都很坚强,也很孝顺,这个家也和平,但却是用他一生的快乐来做代价的,而这一切,都怪他。
  “盛儿,爹对不起你。”北溟老爷子想到当年自己的极力反对,不禁鼻子发酸,声音都哑了。
  “爹,你,你说什么?你怎么了?”北溟盛被吓到了,这二十年来,自己的爹从来都没有这么脆弱过。
  “是爹对不起你,当年的事都怪爹。”北溟洪眼睛红了。
  “爹,你胡说什么,你没有错的,你只是阻止了错事的发生,你没有错,错的是孩儿,是我执迷不悟。”北溟盛连忙道,因为他其实也知道就算自己爹同意,师妹也不会选他的。
  北溟老爷子摇摇头道:“爹强迫你娶不喜欢的女人总是错的,哎。”
  “云娘人很好,爹为我选的,不会错的,你看她不是给您生了两个可爱的孙子嘛。”北溟盛想笑,结果露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难为你了。”北溟老爷子平静下心情,把目光从桌面上的画离开,实在看着儿子画出来的温雅芯,一看就知道他有多爱那个女人,一颦一笑都极其生动,只怕温雅芯自己看了都要震惊,现在他有点担心的是南宫咏荷和温雅芯还有点相似,不知道他知道浚星的事情会是什么反应。
  “爹,你到底怎么了?”北溟盛赶紧把画纸收拾起来,小心地放进抽屉里。
  “盛儿,爹错了一次,不想错第二次了。”北溟老爷子叹口气道。
  北溟盛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盛儿,爹跟你说过碧血兰晶的秘密你还记得吗?”北溟老爷子道。
  “自然记得,爹是要找回来吗?不过你不是说花玉容会茅山术,早晚会到他手中吗?”北溟盛不解。
  “嗯,东西确实是他偷的,但会茅山术的可不止他一人,现在雍州又出现了一个人,而且那个命格奇特的女人出现了,还和我们北溟世家有着不解之缘。”北溟老爷子认真地看着他。
  “女人?爹,你是说那个能启动碧血兰晶的女人出现了?”北溟盛大吃一惊道。
  “不错,现在茅山一族都要争夺这个女人,你也知道爹为何一直保护着碧血兰晶。”北溟洪慢慢道。
  “知道,是师公的命令。”北溟盛点点头。
  “嗯,师公当年受茅山掌门之托誓死护卫碧血兰晶,直到它找到真正的主人,现在那个女人出现了,而她有危险,我们北溟家族就要保护她,这点你同意吗?”
  “自然同意。”悲鸣声想都不想道,因为保护了二十年已经成为习惯了。
  “嗯,现在天意显示,浚星是这个女人身边的守护者之一,所以我们北溟家必须把浚星嫁给那个女人。”北溟老爷子慢慢引导。
  北冥盛一愣后道:“既然是天意,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北溟盛也很想知道碧血兰晶真正的主人。
  “咳咳咳,说了你可别激动。”北溟老爷子松了松喉咙。
  “爹,还有什么我接受不可的事情吗?”北溟盛看着自己的爹有点好笑,当年那么荒唐的事情他不是也接受了么。
  “那就好,这个女人就是南宫云天和温雅芯的大女儿南宫咏荷。”北溟老爷子一说完感觉整个人都松口气。
  北溟盛顿时像被点中了穴道一样一动不动,连一张脸都完全石化了一般。
  “哎,北溟和南宫那是不解之缘啊。”北溟老爷子叹口气,“我也没想到八卦姻缘镜居然会显示,盛儿,浚星必须要嫁给南宫咏荷,不然他这辈子就会孤独终老。”
  北溟盛还是一动不动,老爷子只能伸手把桌子上的茶水喝了,等他自己反应过来。
  “我也老了,北溟家的宝贝也该传给浚星了,原来一切都是天意,师公早就看穿一切了。”北溟老爷子再次深深地叹口气。
  “为什么会是她?”北溟盛终于活过来了,面色有点苍白。
  “爹也没想到,花玉容说出来的时候,我比你好不了多少,只能说这是老夫的报应了,不过盛儿你想想,你没得到温雅芯,你儿子得到她女儿也算是报仇了,这样想会不会好点?你儿子可真是好样的,花玉容说是浚星这小子直接把南宫咏荷给强上了,嘿嘿,搞不好南宫咏荷的肚子已经有我们北溟家的种了,好小子,好样的!”北溟老爷子暗爽无比。
  北溟盛一头黑线地看着自己一直很开朗的爹,实在有点不敢恭维他的自我安慰,不过谁说不是呢,师妹,你不爱我,但你女儿爱我儿子,难道这就是你对我的补偿?那我是不是能再见到你了呢?
  “那小两口不错,我看南宫咏荷这娃子也不错,挺可爱善良的。”北溟老爷子只能想人家的好,不然还不把自己气死。
  “她的女儿能不好吗?浚星这小子怎么能那么糊涂,跟他哥一般畜生!这叫我怎么跟师妹交代?”北溟盛好像忽然想通了。
  北溟老爷子一愣,看看北溟盛,所以这死小子还是想见那个女人的,哎,可怜的云娘,老夫对不起你啊。
  “臭小子呢,我去好好问问他!”北溟盛忽然有点激动了。
  “慢着,盛儿,爹找你不止这件事!”北溟老爷子有点郁闷了。
  “啊,爹,还有什么事吗?”北溟盛惊讶道。
  “召集暗卫,今晚要去救鬼御。”北溟老爷子立刻把事情从头到晚讲给儿子听,从这一刻,北溟堡正式站在了南宫咏荷这一边。
  而此刻的北溟浚星站在北溟盛的院子里不敢进去,因为他知道爷爷正在里面说事情,不过没听到吵架声,让他松口气,直到看到两人出来,他才尴尬地上去叫道:“爷爷,爹。”
  “臭小子,不像话!”北溟盛立刻怒对他。
  “爹,我没有要娶咏儿啊,我只是很喜欢她,还没想好要娶她的,真的!”北溟浚星连忙解释道。
  “混账,你敢不嫁看看,都把人家那样了,你敢不负责?我打断你的腿!”北溟盛的怒火可来真的,立刻出手就要打北溟浚星。
  北溟浚星吓的赶紧躲在爷爷身后急道:“爹,那你是不反对了吗?”北溟浚星其实心里很郁闷,为什么非要自己嫁给她,虽然他是很想和她在一起,可是强迫他了,他反而不太乐意了,他不喜欢被人强迫。
  “等事情办完,我就去南宫世家提亲!”北溟盛迫不及待地想去南宫世家,二十年来,他只有偶尔见上温雅芯一面外,一直没有机会,因为温雅芯嫁给南宫云天后很少出来,而他也不敢去南宫世家,所以只能逢雍州重大节日时,南宫云天会带温雅芯出来,他才能远远地见一面,然后可以一个月都心情愉快,看谁都顺眼,当然这是他的小秘密,没有人知道。
  “咳咳咳,盛儿,你别着急,花玉容说要在京城迎娶,我们还是去收拾下京城的宅子,以后也好两头跑。”北溟老爷子实在想不通这个死小子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那温雅芯有什么好的!二十年居然还不能忘记,哎。
  “那也得先打声招呼。”北溟盛坚持道,“以后可是亲家了。”
  “呃,那个,爹,还是问问咏儿吧?”北溟浚星在两个领导前,只能忍气吞声了。
  “好,现在就去看看她!爹,你先把暗卫召集一下,我马上回来。”他立刻拉着北溟浚星走了。
  北溟老爷子一头黑线,他好像担心过头了。
  “爹,你,你别吓到咏儿啊!”北溟浚星在自己院子口就大叫起来,给里面两个人打招呼。
  花玉容刚好出去找北溟老爷子,所以房内就南宫咏荷一人,而且此刻的她正在自己换衣服,因为等下要出去,她希望自己穿白衣,和花玉容能配点,而要命的是她手有伤,一个袖子怎么都穿不上,而天气热,她里面只有一个肚兜,把亵衣都脱掉了。
  一听声音吓的面色苍白,赶紧急叫道:“别进来!”
  “咏儿,你怎么啦?”北溟浚星以为出什么事了,连忙闪身,而眼前一花,他爹居然比他快,汗。
  房门被一脚踢开,北溟盛惊住了,面前的女子衣衫半露,一半香肩露在外面,一头墨发因为门开的气流而飞扬开来,双手慌张地拉着胸口的衣服,还能看到红色肚兜若隐若现,一双大眼睛惊恐地看着他。
  北溟浚星进来一看,顿时也傻眼。
  “对,对不起,我,我手伤了,穿,穿不上。”南宫咏荷苦笑,尴尬地看着北溟盛,这位大叔好帅啊,怪不得生出来的儿子个个帅气,娘亲那时候也是艳福不浅,这北溟盛比爹好像还好看些。
  “爹!”北溟浚星立刻回神,赶紧冲进去把南宫咏荷拉衣服包起来气道:“你换什么衣服啊!”
  “我,我不是想出去嘛,怎么知道你们会来。”南宫咏荷眼光悄悄地看着北溟盛,而北溟盛居然还在惊愣中。
  “堡主好,我,我叫咏儿。”南宫咏荷缩缩脖子,这大叔不会把自己看成自己娘亲了吧?
  “爹,你看够没!”北溟浚星见自己爹爹如此失态,立刻上火了,他这像话吗?
  北溟盛终于被吼醒了,连忙转身,一张老脸全红了,尴尬无比。
  “小星星,你怎么这么说你爹,我想你爹把我看成我娘了,堡主对不对?”南宫咏荷想化解尴尬。
  “咳咳咳。”北溟盛一震咳嗽,声音低沉道:“你和你娘确实很像,她好吗?”
  “嘿嘿,娘亲很好。”南宫咏荷笑起来,看来这位大叔还不是那么恐怖,可见对娘亲的爱很是伟大的。
  “嗯,你和浚星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既然是天意,我也不好反对,过几天我就去你家提亲可好?”北溟盛慢慢道。
  北溟浚星一边给南宫咏荷穿上衣衫,一边摇头警告南宫咏荷。
  “好啊,不过要问问玉容的意见,我什么都不懂的。”南宫咏荷当然不能忤逆,把一切推到花玉容身上就不错。
  “花玉容可下了聘礼?”北溟盛依旧背着他们。
  “呃,下了,前天去过我家,我爹娘也同意了。”南宫咏荷想到那一百万,心里一惊,爹娘不会把钱给月梅那贱人花把?不行,自己得回去看看。
  而此刻南宫世家内,南宫云天和妻子两人正在自己院子的凉亭内说着话,小叶在身边侍候着。
  “不知道咏荷现在可好?”温雅芯叹气道,一个贴心的女儿不见了,她这几天都在叹气。
  “你别担心,花玉容为人不错,一定会对咏荷好的。”南宫云天安慰道。
  “夫人,你放心,小姐说花公子对她可好了,什么都给她呢,等他们在京城确定下来,就会来接老爷和夫人过去住的。”小叶笑嘻嘻道。
  “她真这么说?”温雅芯眼睛立刻亮了。
  “当然了,小姐没有对夫人说是怕夫人伤感,所以准备给你们惊喜呢,还说让小叶也去那边呢。”小叶高兴道。
  “那就好,这孩子,这有什么不好说的。”温雅芯也开心了。
  “芯儿,这花玉容给了一百万两的嫁妆,你看怎么办?”南宫云天拿着那笔钱都不知道怎么花了。
  “什么怎么办,去京城的时候还给咏荷就是,难道你还想给月梅?虽然同是我女儿,但我真是伤心了,她怎么可以这么对自己姐姐,现在等于把整个南宫家都给他们两夫妻了,咏荷有什么?什么都没有,咏荷小时候吃了那么多苦,现在又被陷害,你,你说我能不气吗?咏荷好可怜。”温雅芯江湖儿女,性格也很直接。
  “我知道你不满月梅,我何尝不心痛,要不是罗家非要月梅当家,不然就不娶,我也不会把这个家交给他们,咏荷这孩子确实命苦。”南宫云天也很伤感。
  “你知道就好,我们这做父母的不能这么偏心,等咏荷那边好了,我可要去那边住!以后也能帮着他们照看外孙。”温雅芯现在是眼不见为净。
  “芯儿,可这里好歹也是我们南宫家啊。”南宫云天顿时紧张起来。
  “我不管,反正我心里烦,看到月梅我就想起咏荷受得苦,一样的女儿,为何遭遇这般不公平!我告诉你,虽然现在月梅当家,你可不能再贴钱给他们了!以后他们要是努力,三家武馆也够他们生活的,我还有些首饰,但都要留给咏荷的,不能让她再受委屈。”温雅芯嘟嘴道。
  “芯儿,话不是这么说的,南宫世家除了三家武馆,更重要的是在武林中的地位,我总不能让罗鹏和月梅乱来啊。”南宫云天急道。
  “那是你的事,我不管了,这孩子好像不是我生的,怎么就这么狠!”温雅芯自己是菩萨心肠一样的女人,真想不通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女儿。
  南宫云天苦笑道:“哎,还不是她喜欢罗鹏才一时做了糊涂事,你这做娘的,好歹是你生的,别让她太伤心了,这几天她都没敢出来。”
  “夫人,老爷。”小叶悄悄滴道,“二小姐不出来是因为和姑爷吵架了。”小叶暗中得意。
  “哦?真吵架了?厉不厉害?”温雅芯立刻问道。
  “小叶不知道,夫人还是去看看吧,好像听说二小姐伤了手。”
  南宫云天顿时站起身来道:“难道罗鹏打了月梅?我去看看!”
  “我也去!”温雅芯心里一急,再怎么恨月梅,但好歹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自己可以欺负,但外人也是不允许的。
  月梅院中,小绿正在院子的角落里哭,看到南宫云天和温雅芯进来吓的连忙擦眼泪。
  “小绿,你过来!”南宫云天怒声道。
  小绿战战兢兢地低头走过去。
  “你的脸怎么回事?谁打的?”温雅芯看到小绿的脸上红肿不堪,还有五指印吓一跳。
  “奴婢自己撞的,没事,小姐还在睡觉。”小绿连忙低着摇头。
  “小绿,你敢不说实话!这个家,老夫还没死!”南宫云天气恼道。
  “可,可是小姐不让奴婢说出来。”小绿害怕地看看房内。
  “说,什么事,我护着。”温雅芯也觉得问题好像有点严重了。
  “小姐她,她被姑爷打了,一只手还动不了了,呜呜。”小绿顿时哭了起来,“奴婢劝劝姑爷,也被打了。”
  “什么?”温雅芯面色刷白,立刻朝屋内冲去。
  南宫云天一张老脸完全阴沉下来,跟着入屋。
  南宫月梅的厢房内,温雅芯一掌推开房门就走了进去,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罗鹏都不会在,之前对他们两人的说辞是月梅新婚劳累,在房休息,他每日去武馆接管账目,他们也不疑有他,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情。
  “娘亲,你,你怎么过来了?”南宫月梅躺在床上,看到她娘进来,吓一跳,连忙把头转向床内侧,不敢看人。
  “你干什么?连娘都不敢看了吗?”温雅芯气恼地站在床前看着她。
  “娘,我,我脸上长了斑,怕传给你。”南宫月梅把头更转里面了。
  “小姐,奴婢告诉夫人老爷了。”小绿哭进来道。
  “转过来!我到要看看罗鹏这个小子怎么对你了!”南宫云天也走过来气恼道。
  南宫月梅知道自己躲不到,慢慢转过身来,温雅芯到抽一口气,只见南宫月梅一只眼睛的眼角一片青紫,嘴角都是肿的。
  “怎么会这样!畜生!”温雅芯立刻叫了起来。
  南宫月梅开始哭泣,小绿继续道:“夫人,小姐的一只手也没用了,大夫说看不好,只怕是废了。”
  “什么?我看看。”南宫云天阴沉着脸立刻去看南宫月梅的手。
  南宫月梅只是哭,伤心的眼泪是越来越多,她后悔不已,但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她没办法相信罗鹏居然是这样一个人,自己当初一定是瞎了眼了。
  原来,南宫咏荷和花玉容来后的第二天,罗鹏知道南宫咏荷的毒是南宫月梅下的后,就开始骂她贱人、说她没人性陷害自己亲姐姐,还说她丢光他的脸,说她配不上他,骂到最后就动手打她。
  “这手怎么回事?”南宫云天发现她的手腕之下完全没知觉一样,手掌不能握,软绵绵的。
  “呜呜。我,我也不知道。”南宫月梅也说不上来,因为这手不是罗鹏打的,那天和花玉容在厅上时,自己摔碎了茶杯后被割伤,后来手就废了一般无力,她觉得很想不通。
  “那个畜生,虽然是我们南宫家失言在先,但他这么打你也太过分了!”南宫云天顿时怒火冲天。
  “月梅,他碰过你没有?”温雅芯忽然询问这个问题,面色很谨慎道。
  南宫月梅顿时哭得更伤心了。
  “云天,你出去!”温雅芯忽然对自己的夫君道。
  南宫云天一愣后就掉头走了出去,温雅芯立刻伸手掀开南宫月梅的被子,果然如她所料,南宫月梅衣不遮体,全身都是青青紫紫的,看得她都愣住了。
  南宫月梅一手赶紧拉被子哭道:“娘,别看,别看,呜呜,是我自作孽,是我活该的,呜呜。”南宫月梅彻底奔溃,大哭起来。
  “他,他强迫你了?”温雅芯的心好疼,都是女儿,虽然她千错万错,但这报应也来得太快了。
  “呜呜呜。”南宫月梅越哭越大声,越哭越凄厉,小绿在一边跟着流泪。
  “畜生,我杀了他!”温雅芯顿时怒火冲天,转身就走。
  “娘!”南宫月梅顿时惊呼道,“不要!”
  温雅芯脚步停下道:“难道你还舍不得他不成?”
  “不,不是,娘,可,可我都这样了,以后怎么做人。”南宫月梅哽咽着。
  “哼,难道你就这样被他欺负了?”温雅芯气得一张脸都青了。
  “我是他娘子啊,还能怎么样?”南宫月梅只知道哭,“现在我手都废了,我已经没用了。”
  “月梅,你只要说你还要不要这个畜生!不要娘自然会想办法!”温雅芯气得浑身哆嗦。
  南宫月梅不停地哭,就是不说话。
  温雅芯内心叹口气,知道这女儿身子都给了罗鹏,现在手又废了,只怕要在找好男人是没希望了,哎,最重要她分明不死心。
  “等他回来我和爹跟他谈谈!”温雅芯坐到床边拍拍她道。
  南宫月梅立刻一手抓住温雅芯的手大哭起来,温雅芯心是很疼,早知现在,何必当初,这事要是放到咏荷身上,估计就好办了,哎,做缺德的事都是有报应的。
  “娘,他,他也是因为气我害姐姐才这样,过段时间会好吧。”南宫月梅怯怯地道。
  “不好也得好,不好就休了他,我们南宫世家是给人欺负得不成!”温雅芯气呼呼道。
  南宫月梅哭着点点头,她也希望罗鹏会因为时间而对她好点,毕竟是自己要嫁的男人,最后那样收场实在有点丢人。
  温雅芯叹口气对小绿道:“去请好点的大夫给小姐看看,你自己也去擦点药。”
  “是,夫人。”小绿立刻跑了。
  “月梅,你好好休息,我找你爹说说。”温雅芯让她躺好,给她盖上被子。
  南宫月梅红着眼睛点点头,最后道:“娘亲,是我对不起姐姐,是我错了。”说完泪水就哗啦啦地流。
  “嗯,知道错就好,以后好好的,老天爷会原谅你的。”温雅芯心里微微宽慰。
  而北溟浚星的房间内,北溟盛想着下聘礼的事情一张老脸上都是兴奋,“既然花玉容已经下了,那老夫也要抓紧去办了,就明天吧。”
  “爹,你不用这么着急的。”北溟浚星很无奈地看着比自己都兴奋的爹,哎。
  南宫咏荷也是头皮发麻,家里都不知道怎么样了,自己也该去看看,不知道北溟家的聘礼,不,是嫁妆是多少呢,自己可不能给南宫月梅吞了,哼。
  花玉容回来后,北溟盛说了几句就离开。
  “玉容,我们今天回我家一趟吧?”南宫咏荷先要去打声招呼,免得她爹娘又受刺激。
  “好。”花玉容淡淡地笑,看着北溟浚星把腰带给南宫咏荷束好,笑得更温雅了,这小鬼以后应该会疼娘子的。
  一袭白衣让南宫咏荷的气质瞬间提升,小脸神情一收,又变得高雅圣洁,看上去亭亭玉立,清雅如荷,花玉容心想她爹娘怪不得把她取名为‘咏荷’,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
  “现在就走吗?”北溟浚星立刻问道。
  “走吧,该交代的也交代了,我们可以先去看看文亭。”花玉容笑道。
  “那我换件衣服!”北溟浚星见两人都是白衣,而且该死得相配,感觉自己就是个小侍童,顿时浑身不爽。
  “小星星,你以后别穿这么老成的衣服嘛,都不可爱了。”南宫咏荷看他那身深灰色的袍子就郁闷,这么可爱的娃,怎么能这么糟蹋呢?
  “哼!就知道你不喜欢我!”北溟浚星气呼呼地跑到他的大衣柜前,东看看西看看,最后急道,“你帮我看看。”
  南宫咏荷想笑,但只好忍住,花玉容搀扶着她走到衣柜前,两人看到一柜子都是黑乎乎的不禁都嘴角抽搐起来。
  “这件吧,清爽点。”南宫咏荷拿出一件天蓝色的锦袍给他。
  “这件?很丑的!”北溟浚星嘟嘴看着他。
  “你怀疑我眼光?”南宫咏荷顿时不爽地看着他。
  “好吧!”北溟浚星很无奈,看看两人像神童和仙女,自己总不能一身黑,人家会以为是他们的随从,穿淡一点会好些。
  “等下你陪我去买衣服。”北溟浚星把神色外衣脱下,就换上新衣。
  南宫咏荷大眼睛一亮,这家伙就应该穿淡色,立刻显露出他的可爱俊逸了,身材高大是他的优势,一点也不必花玉容逊色,以身材来说,北溟浚星还更胜一筹。
  “你看看,这样多好看,回头去买些淡颜色的衣服,以后都不准你穿黑不溜秋的衣服,那些都可以送给鬼御大叔了。”南宫咏荷看着衣柜就想起鬼御那个酷男人了。
  “好,听你的。”北溟浚星听她赞美,立刻就开心了,穿上衣服,头顶还骚包地换上一只白玉簪,最后伸手握住南宫咏荷的小手道,“这样是不是更好看?”
  “嗯,好看!”南宫咏荷另一手连忙伸出来掐他的俊脸,嘿嘿,实在忍不住了。
  “那我好看,还是他好看?”北溟浚星立刻斜眼看看一直在笑的花玉容。
  “呃!”南宫咏荷立刻转头看看花玉容那张此刻正嘴角越来越弯的俊脸,就像冬天的暖阳越来越温暖一般。
  转头,吸口气立马讪笑道:“你好看,不过玉容气质好点。”
  “什么意思?我气质不好?”北溟浚星立刻俊脸阴沉下来。
  三人往外走去,两个男人架着伤脚的南宫咏荷,动作却统一。
  “不,不是,你们是两种不同的气质嘛,你比较有气势,玉容就是清雅的,不能比,不能比啊,嘿嘿。”南宫咏荷哭丧个小脸,难道自己以后的生活都要天天哄小孩不成。
  三人这回是正大光明地走正道出门,路上自然都有护院下人看到,个个都像被点中穴般看着这副画面。
  两个俊男,中间一个仙女,这画面真是养眼。更让她们惊讶的是,少爷换衣服了,尼玛的,这消息好震骇,谁不知道他们家小少爷就是喜欢扮老城,结果遭殃的都是他们,现在这模样都有爱啊。
  “少爷,少爷!”赵庆忽然追出来。
  “什么事?”北溟浚星转头,瞪向赵庆。
  “少爷,太爷让你去书房,说有重要的事跟你说。”赵庆小声说。
  北溟浚星一愣道:“我现在要出去,晚点再去,你去跟爷爷说一下。”
  “小星星,那可不行,你爷爷一定有急事,你去吧,我们去文亭家,你等下自己来就好了。”南宫咏荷比较孝顺,大人的话她总是很听。
  “嗯,老爷子找你一定有重要的事。”花玉容点点头。
  “那好吧。”北溟浚星没办法了,只好放开南宫咏荷的手走,走了一步又走回来对着南宫咏荷的耳朵恶狠狠道,“不准你对他太好!”然后才转身跑了。
  南宫咏荷看看花玉容露出苦笑,花玉容摇摇头道:“他还是个孩子,我们要包容些,只要心性不坏就好。”
  南宫咏荷立刻同意地点头,花玉容搂抱着她走出北溟堡大门,门外一辆豪华马车已经在等候着,南宫咏荷挑眉,看来北溟盛这个公公还不错嘛,嘿嘿。
  马车上是一名朴实的中年男子,看到两人立刻恭敬道:“花大人、少奶奶,小的叫蔡武,两位想去哪里尽管吩咐。”
  “蔡伯,先去苏城主的府邸。”花玉容点点头笑道。
  蔡武一愣,立刻笑着点点头,拉开马车的箱门,让两人进去。
  南宫咏荷等关上马车箱门立刻吐吐舌头道:“这么快我就成少奶奶了?”
  “呵,北溟堡又不是吃素的。”花玉容笑着摇头,把她抱进怀里,虽然马车很宽敞,但他就是想抱着她。
  “你说老爷子叫小星星去是什么事情,会不会跟我有关?”南宫咏荷猜测道。
  花玉容没有说话,而是一双新月眸子深邃温柔地看着她。
  “怎么了?”南宫咏荷被他看得脸红。
  “娘子,我好看还是浚星好看?”花玉容忽然道。
  南宫咏荷一愣后立刻翻白眼道:“你自己没信心么?”
  花玉容笑了,低头亲亲她的小嘴道:“为夫想听娘子说。”
  “好吧,我老公是天下最俊美帅气的男人,没有人能比得过!”南宫咏荷立刻伸出手来像发誓一样。
  花玉容眸子流光四溢,深邃潋滟,让南宫咏荷差点淹死那边柔情之中。
  花玉容慢慢地低下头,南宫咏荷立刻很合作地闭上了眼睛,花玉容的双手也收紧了些,让南宫咏荷脑袋发晕,全身酥麻,单手搂住他的脖子,小嘴里发出诱人的低吟。
  “娘子。”低沉的声音如此的魅惑,如黑夜星辰的眸子是那般漂亮,南宫咏荷一时间呆住了,这是个怎么样的男人啊,谪仙下凡,守护在她身边,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老公。”南宫咏荷迷惑地应了声。
  “哦。”花玉容的自制力似乎在瞬间被瓦解一般,立刻狠狠滴亲吻住那娇艳的小嘴……
  “嗯!玉容,这里是马车。”南宫咏荷被他的热情吓到了,越来越不可收拾。
  花玉容似乎理智很快回到脑子里,忽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吓了南宫咏荷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玉容?你怎么了?是我刺激你了吗?”南宫咏荷小心翼翼地问道。
  花玉容沉默了一下,抬起头来,星眸里有着南宫咏荷看不清楚的光华。
  “没事,就想亲亲你、抱抱你。”花玉容露出淡淡的笑容,如拨云见日一般耀眼。
  南宫咏荷虽然大咧咧的,但绝对敏感,摸摸他的长发道:“我知道,是不是吃醋了?”这男人,毕竟也才二十一岁,那点小心思能逃得过她的火眼金睛?
  花玉容表情有点错愕,然后摇摇头道:“我怎么跟他吃醋?”
  “不吃?嘿嘿,你骗谁呢,小样,在我面前不用装的,我是你娘子嘛,心里很不舒服吧,我知道是我不好,不过你放心啦,我喜欢他有多少,喜欢你就比他多一点点,他确实还小,其实我哄着他也挺累的啦,要是他有你这么懂事就好了。”南宫咏荷搂着他嘟嘴道。
  “我真比他好?”花玉容有点激动道。
  “那当然了,你不信吗?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绝对大的那一边写着花玉容。”南宫咏荷立刻伸手摸住自己心脏部位。
  花玉容嘴角抽了抽笑了起来道:“娘子,我知道我认识你比较晚,不过我一定好好对你,你可能会有不少夫君,但我只希望你的心里真的有我。”
  “呃,你个傻瓜,我喜欢你的,真的!你这么好,我要是不喜欢你,那我就是瞎子,老天爷一定劈死我,而且不管我有多少男人,你在我心里永远是特别的,因为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是你让我感觉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所以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我们会好好相爱的。对了,老公,生日快乐。”南宫咏荷为这个男人心疼,主动献上香吻,她知道自己花心,舍不得这个,又舍不得那个,但她真的希望大家都很快乐,能让他们快乐,已经是她脑海里最重要的事情了。因为有了他们,自己就可以好吃懒做一辈子了。
  花玉容的心思确实被南宫咏荷猜到了,是男人,谁不在乎自己娘子对自己的看法,看到她和北溟浚星之间虽然吵吵闹闹,却很温馨,而他的脾气势必是吵不起来,所以心里有点闷闷的,何况想到北溟浚星是娘子的第一个男人,直觉娘子喜欢北溟浚星比他多,所以他确实嫉妒了。
  良久两人都气喘吁吁,南宫咏荷看着他俊美的脸道:“老公啊,你以后别吃醋了,你要记住,你是特别的知道吗?”南宫咏荷无耻地哄着男人。
  花玉容幸福地点点头,声音沙哑道:“那今晚我们住客栈还是住北溟堡?”
  “啊,嘿嘿,这个,要不和小星星商量一下?”南宫咏荷不敢随便答应。
  “今日是我生日,娘子就没有生日礼物?”花玉容目光里露出委屈之色。
  南宫咏荷张大小嘴,哎呀,这谪仙美男居然扁嘴,呜呜,扁嘴哦,好可爱。
  “那,那我跟你睡!”南宫咏荷挺挺胸膛道,好吧,她受不了诱惑了。
  花玉容立刻笑颜逐开,美得风华绝代、倾国倾城。
  “你的伤真得都没事了?”花玉容试探地用手碰碰她的脚。
  “嗯,一点点疼而已,手都不疼了。”南宫咏荷开心地道,要受伤每次都能这么快好又不疼,那该多好?
  花玉容目光深邃地看着她高兴的小脸道:“我带来了换颜水,在恒大客栈里,回头我帮你擦上,伤疤就会消失的。”
  “哇,真的啊,玉容,你可真好。”南宫咏荷立刻又奖励地亲他一口。
  “那我们今晚睡恒大客栈可好?”花玉容俊脸忽然红了,但又想到什么似的道,“娘子,你以后吃东西千万要小心知道吗?”
  “嗯,哎,这些家伙咋就这么喜欢下毒下在美食里,明知道我抗拒不了。”南宫咏荷心有余悸,在现代要吃啥不行啊,谁还会去想中毒这种蛋疼的事情?
  “所以更要注意,我这次带来两个属下,是跟随我三年的好兄弟,以后你的起居安全我会交给他们。”花玉容想到楚风楚义两兄弟。
  “啊,男人?”南宫咏荷挑眉,那意思就是你就不怕我把人家吃了?
  “你呀!”花玉容笑着摇头,心里暗叹,自己娘子果然是个花心的女人,自己的承受能力一定要变得强大,不然早晚被醋淹死。
  “我才不要人照顾,我不是残废,玉容,你武功这么厉害,有没有我可以学的?”南宫咏荷在这一点上非常有主见,她总觉得自己有本事比较实在,毕竟命是自己的。
  “这个?”花玉容露出为难之色,“你的武功其实也不差了,只是?”
  “只是遇到你们这些高手就不成了,上次差点就没命了。”南宫咏荷嘟嘴。
  “我帮你找一件好兵器,要想提升内力只怕有点困难。”花玉容皱眉道,“不过?”
  “不过什么?”南宫咏荷大眼睛一亮道。
  “北溟老爷子应该有方法,我记得师傅说过北溟老爷子的师傅可是非常厉害的人物,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神通广大,当年一把赤焰刀横扫三国,是当时一代大侠。”花玉容说道。
  “哇,这么厉害啊?那怎么小星星就那么差?这家伙一定没有好好练功。”南宫咏荷立刻鄙视道。
  花玉容嘴角再次抖了抖,他发现个很严肃的问题,有了娘子后,他平日淡漠的表情可以慢慢龟裂了,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北溟老爷子一定给他孙子留了一手,要不然以后的北溟堡可就没用了。”花玉容神秘道。
  “真的?那我有没有份?回头我问问小星星,嘿嘿,要是有灵丹妙药增强武功就好了,看你们谁敢欺负我!”南宫咏荷顿时气势来了。
  花玉容一头黑线道:“谁欺负你了?”
  “呃,没有没有。”南宫咏荷知道说错话了,可是她武功不好,确实要哄人嘛,等自己武功第一了,看谁哄谁,嘿嘿。
  马车慢了下来,花玉容伸手撩开小窗户的帘子看了下道:“应该快到了。”此刻正在街道转弯处。
  刚说完,忽然马车一震,外面响起了一个愤怒的声音道:“北溟家的畜生给老子滚出来!”
  马车在嘶鸣中停下,外面的蔡伯立刻沉声道:“这位朋友,这里面的是北溟堡的客人,几位主人不在,你要闹事去北溟堡!”
  “哼,北溟堡的朋友?笑话,这分明是北溟盛的马车,怎么,跟温雅芯那个女人鬼鬼祟祟不敢下车吗?”那个男人嗓门特别大。
  南宫咏荷顿时面色变了,尼玛的,什么人居然敢污蔑她老妈?活得不耐烦了?
  花玉容的面色也沉下了,冰冷的气息悄然而出,马车四周的人顿时感觉一阵冰凉之气,都吓的退开几尺。
  马车门打开,蔡伯连忙道:“少奶奶,有人闹事。”这个时候,蔡伯自然知道南宫咏荷其实已经是北溟堡的主人之一。
  花玉容的俊脸瞬间出现在大家面前,他下车后伸手接南宫咏荷下来,两人白衣飘扬,墨发无风自动,神仙眷侣的感觉直接冲击到每个看热闹的人的脑海里。怎么也没想到马车里会出来这么一对神仙般的人物。
  拦马车的是个五大三粗的粗狂男子,一把银晃晃的大刀的刀尖拖在地上,有点气魄,但一张脸上有点红,显然是底气不足,而他身后不远处躲着一个面容惨白的女子和一个满眼怨恨的老头子,看上去好像父女。
  “这位壮士,北溟堡可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花某代北溟堡向壮士赔罪。”花玉容收拢身上的气息,因为他相信气势已经压住了在场所有人。
  “咳咳,你,你是谁?”那壮士面色涨红,大声询问道。
  “在下花玉容,是北溟堡的客人。”花玉容淡淡道。
  那壮士忽然面色大变,一把刀直接掉地上,面色惊恐道:“花,花玉容?天下第一公子?”
  “正是在下,那是江湖朋友给的虚名而已,不知道壮士要找北溟堡做甚?”花玉容依旧风淡风云地笑着,而四周的百姓都已经交头接耳,南宫咏荷看到大家都是羡慕的目光,也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为了显示她也不比花玉容逊色,能配得上他,南宫咏荷维持着淡然的笑容。
  “这个,这个既然是大理寺少卿的花玉容大人,那这件事正好由你做主。”那男子吸口气壮壮胆。
  蔡伯忽然上前一步道:“壮士,花大人是北溟堡的客人,北溟堡的事情怎么能麻烦花大人。”说完目光朝南宫咏荷看了一眼。
  南宫咏荷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上前一步露出亲切的笑容道:“朋友,北溟堡的事情还是跟我说吧。”
  那男人一惊道:“这位姑娘不是花大人的夫人吗?”
  南宫咏荷一愣,蔡伯已经气恼道:“这位是我们北溟堡的二少奶奶!”
  大家立刻发出巨大的感叹,对着南宫咏荷窃窃私语起来。
  南宫咏荷看了花玉容一眼,见他没有反应,立刻心安道:“我是北溟浚星的娘子,你有什么事说吧,要是北溟堡不对,我这个二少奶奶也是能做主的,不过麻烦壮士你说话经过脑子,北溟堡的事和南宫世家没有关系!”
  “咳咳咳,那个,既然是二少奶奶,那就好说了。”壮士有点尴尬地看看南宫咏荷,又看了花玉容一眼,再转头对他后面的两人道,“香株,你过来!把事情说给这位二少奶奶听,花大人在场,想必二少奶奶不会偏私。”
  南宫咏荷挑眉,这壮汉虽然看上去粗狂,但还是挺有头脑的。
  “这位姑娘是?”南宫咏荷额头的青筋跳了跳,别告诉她又是北溟荣平那家伙留下的烂摊子。
  那叫香株的女子立刻哭了起来,她后面的男人却忽然一把拎她到南宫咏荷面前,对她怒道:“死丫头,还不快说!”
  “老伯,你放手,她会说的。”南宫咏荷皱眉,这家伙好像不是她爹吧,这么粗鲁?
  “哼!不要脸的胚子!”那老头吐了口水退到一边去。
  那香株哭得更厉害了,南宫咏荷细细看她,发现这姑娘长得很不错,眉间似乎还有股英气,应该也是好强之人,怎么会落到这个局面。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姑娘,要是不方便说,就上马车上说。”南宫咏荷看看一群看热闹的三叔八婆,要是女子名节的事情还真不好开口。
  “哼!有什么不好说的,这么不要脸的事,她还有脸藏着,老夫来说!”老人家立刻怒道。
  “不要!”那女子顿时哭叫起来。
  “老伯,请问你们两位是她的谁?”南宫咏荷怒了,一张俏脸冷下,气势也挺吓人的。
  “老夫是她公公!他是我儿子,阿强。”老人立刻说道。
  南宫咏荷这下愣住了,什么情况?
  花玉容看看南宫咏荷,再对他们道:“你们先别急,二少奶奶会拿主意,姑娘,你先上去马车和二少奶奶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香株哭着上车,下面一片寂静。
  不一会,南宫咏荷总算弄明白,也气得七窍生烟,原来真的是北溟荣平留下的烂摊子。
  这香株是在市场卖工艺品的,她丈夫也就是那个阿强和他爹去京城打工,阿强是王府里的一名小小护卫,而他爹是王府伙房里的长工。
  雍州是他们的家,住了几十年,因为两人外出赚钱,所以就剩香株姑娘和一个生病卧床的婆婆,北溟荣平看中了香株的美貌,一个多月前天天去骚扰她,香株很害怕所以没敢出来摆摊,而北溟荣平那家伙色心不死,居然找到她家里去了,说来也巧,她们家和南宫世家不远,所以他爹多少知道北溟盛和南宫夫人的一点事情,所以胆子更大找上门来讨公道。
  而那次北溟荣平用她婆婆威胁她,强迫着跟她有了关系,最后留了一百两银子算是补偿。
  香株自然是不敢说出来,而且家里穷,这一百两让她们生活缓和了很多,谁知道,她却意外怀孕了,这阿强回来跟她发生关系,可能是次数多了,结果导致香株流产,两人几乎三个月没一起过,这让阿强怀疑,逼问之下才知道事情原委,顿时气得想去北溟堡杀人,但因为香株收了钱又不想闹大,所以两夫妻最后只好忍气吞声,阿强和香株本就是青梅竹马,所以也不忍心休她,只当事情没发生过。
  可不巧的事,这事给她公公知道了,这下就非闹起来,一百两银子就想玩他媳妇,老头子不服气,又在王府里做时间久,有点王府病,就逼着香株直接去北溟堡找北溟荣平理论,阿强被逼无奈,也只好跟来。
  这不没到北溟堡就看到了北溟堡的马车,阿强的爹就叫阿强拦车,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南宫咏荷很同情相株,但这事还真不好办,她觉得他们到现在才来闹,无非是那老头子想要钱而已,所以她马上叫那老头子上来。
  “老伯,这事确实是北溟荣平不对,但事情过去已久,今日再来闹也没有证据,这事就算告到衙门你们也没理,这样吧,我这里有一百两,这事就当了了如何?”南宫咏荷心疼地摸银子,自己这二少奶奶还没有正名,所以没有家用给她哇。
  “一百两?一百两我媳妇就被那畜生糟蹋了?二少奶奶你可知道这贱人落胎花了我们多少钱?要不是阿强那死小子对她好,老子才不要这样不要脸的媳妇!”老头子立刻狠狠地大骂香株。
  “爹。”香株委屈无比,这哪是她自愿的啊。
  “别叫我,这脸都给你丢光了,阿强回去必须给我娶小的!哼!”老头子顽固地很。
  香株哭得更凄凉了。
  南宫咏荷的火气上来,立刻冷声道:“老伯,这事又不是香株自愿的,她也是被逼,你就别为难她,阿强爱护她就好,家和万事兴,何必要这么绝!”
  “二少奶奶,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吗?谁知道她下次给我们家生孙子是不是别人的!”老头子就是个顽固的人。
  “你这么做不是叫你儿子难过吗?还不如让你儿子休了她!”南宫咏荷气恼道。
  “你,他不肯!”老头子气绝。
  “所以到底是你娶媳妇还是你儿子娶媳妇,他们恩爱就成,谁家没有个意外什么的,像你这样,这个家早就散了!”南宫咏荷声音也大了。
  “爹。”阿强就在马车外,听到声音很是难过。
  “爹什么爹!你个不争气的!你马上休了她!”老头子推开马车门就道。
  “你给我坐下!”南宫咏荷怒了,一把老头子扯回来。
  花玉容连忙上来道:“咏荷?”
  “没事,都上来吧!这死老头完全不讲道理,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你这叫做孽懂不懂!”南宫咏荷不怒像个人,一怒起来完全不是人,管你是老头还是大爷,看你不顺眼,就得狠狠地骂!
  阿强和香株都看着她发火愣住了。
  “你,你说什么?”老头子气得浑身颤抖。
  “说你!你儿子都不怪香株,你吵什么,抱她睡觉是你儿子又不是你!你起什么劲!要有这个力气,怎么不回去好好照顾你家老太婆!年纪这么大了,家丑不外扬不知道吗?”南宫咏荷一骂起来就顺畅了。
  “二少奶奶,你不能骂我爹。”阿强憋着气,忽然开口道。
  “谁骂他啊,这里有一百两,你拿去给香株补补,她又不是自愿的,也很可伶,你应该更加爱护她,女人一出嫁什么都没有,就只剩下一个夫君,连你都不护着她,你叫她以后怎么活?你想想你娘亲,想想你奶奶,都是女人!我告诉你,不准你纳妾,不然北溟堡就跟你没完!我会让荣平直接把香株娶回去!”
  花玉容一头黑线地看着自己娘子教训人的架势,这事好像是北溟堡错在先吧,怎么到她嘴里就好像都是别人的错了?
  一家子三人都被她吓得目瞪口呆,老头子更是有口吐白沫的迹象。
  “大少爷确实不对,已经被老爷子狠狠教训过了,他以后也不会出来害人,但错了就是错了,是我们北溟家对不起你,香株,真对不起,你要是受什么委屈了,你就来北溟堡,我一定帮你好好安排。”南宫咏荷看看三人被吓得也差不多了,拉住香株的双手温柔道。
  “二少奶奶。”香株继续哭泣。
  阿强心里难受道:“北溟荣平这个畜生。”
  “对!绝对是个畜生,我也很鄙视他,这次他真的被教训够了,看到女人他就逃,对了,还把堡里那些女人都放了,所以以后他不会的了,要是他再做坏事,我一定要把阉了!身为女人,我知道女人受侮辱是何其不幸,相信我,我不会让历史重演的。阿强,你们相爱一定要珍惜啊,一生总有坎坷,两人同心协力跨过去,以后什么大风大浪都打不倒你们。老伯,你也别太纠结了,儿孙自有子孙福,香株这么孝顺,你老来总要有媳妇照顾,对她好点,不然等你只能躺在床上尿失禁时,就知道后悔了,做人别太计较,退一步海空天空,谁能说明天不美好呢?是吧!好了,要是没别的事,我和花大人还有事在身,你们要觉得我处理不好,就去找北溟老爷子,不过他可是很宠爱孙子的,不像我这么好说话。”南宫咏荷拍拍身上的衣服,对花玉容笑了笑。
  一家子相互看看,老头子进气出,出气少,看了看香株那可怜的样子,想到自己不在家时,老伴都是她在照顾,其实不是这件事,他一直觉得她不错的,哎。
  “爹,二少奶奶说得不错,我们回去吧,香株。”阿强拉住了香株的手。
  香株擦擦眼泪,伸手扶住老头子道:“爹,我以后会好好照顾阿强和爹娘的,你别生气,我们回家吧。”
  “哎,算了,算了。”老头子最终摇头叹息地下了马车。
  花玉容伸手拿出一张银票给老头子道:“老人家,有个好媳妇是你的福气,要惜福,这个拿着,回去好好给她补补。”老头子一看又是一百两,顿时眼睛都湿了,三人道谢着离开。
  南宫咏荷终于松口气,对着花玉容道:“哎,这二少奶奶不好做啊,我能不能不做啊。”
  花玉容笑着抱住她道:“我看你做得挺好的,以后还是花夫人呢!”
  “呃,花夫人?”南宫咏荷脑子里立刻邪恶了,原来自己花心是天意,花夫人自然要花心啦。
  “你脑子里怎么有那么多大道理?”花玉容觉得她很多话说得真有人生意义。
  “嘿,崇拜我吧?”南宫咏荷臭屁道。
  “是啊,娘子真厉害。”花玉容顺她的意。
  “那当然,不然怎么骗你这样的美男子呢,嘿嘿。”南宫咏荷原形毕露。
  “娘子骗我什么了?”花玉容好笑道。
  南宫咏荷立刻神秘兮兮地咬他耳朵道:“骗心、骗身。”
  “小傻瓜。”花玉容顿时心里像流了蜜一般,有这样的妻子,以后的日子不会再无聊了。
  一段插曲,让蔡伯对这位二少奶奶是充满了崇拜,不用动手就把人家乖乖地赶走了,比起大少爷动用武力威胁可强太多了,二少爷真是好福气啊。
  苏府,看到花玉容来,立刻有下人去请苏大人,南宫咏荷郁闷,又要见到苏夫人了,她心里又开始紧张了。
  很快,苏大人就从里面迎了上来,一阵寒暄后,苏夫人也出来了。
  “夫人好。”南宫咏荷讪笑道。
  苏夫人看着南宫咏荷一身全新打扮,完全不像那天在病床那个样子,只觉得面前的女子清雅脱俗,美得像画里走出来一般,站在花玉容身边更是相得益彰,简直就是天生一对,她忽然觉得自己儿子是不是有点配不上她啊?
  “陪我一起去看看文亭吧。”说完走过来拉住南宫咏荷的手。
  “呃。”南宫咏荷错愕。
  花玉容连忙道:“夫人,咏荷的脚还有些不便的。”
  “玉容,我没事的,你和大人聊,我和夫人去看文亭。”南宫咏荷这个时候怎么都要挺住,这个可是婆婆啊,一定要给好印象,说完连忙走起来,但脚确实还有点疼,一拐一拐的。
  “慢点走。”苏夫人微微皱眉,拉着的手改为扶住她。
  “谢谢娘!”南宫咏荷见她这样,就知道她一定是同意了,立刻嘴巴上打个滚,亲热地叫起来。
  苏大人和花玉容一愣,然后花玉容就无奈地摇头,自己完全不用担心她处理不好这种尴尬的关系。
  “你这孩子,这还没成亲呢,怎么叫娘了。”苏夫人立刻呵呵地笑了。
  “那有什么关系,早晚的事情,我也可以早点多个娘亲啊,娘亲保养真好,看上去像咏荷姐姐呢。”南宫咏荷拍马屁的声音让花玉容额头黑线如瀑布下,但他不得不承认,苏夫人的笑声很是自豪。
  “夫人同意了?”花玉容问苏大人。
  “能不同意吗?她也不想儿子以后孤独终老的,虽然珊珊那娃也不错,但问了文亭,实在不喜欢,哎,看来真是天意。”苏大人摇摇头道。
  “珊珊还在?”花玉容一愣。
  “嗯,早上来了就没回去过,对了,旭日也在,哎,这回只怕让她们兄妹失望了。”苏大人叹口气。
  “冯旭日也在?”花玉容一惊,虽然他知道冯旭日不会对南宫咏荷怎么样,但心里还是不安,万一他是师叔的徒弟,那么咏荷可要留心了。
  苏大人点点头道:“怎么?这事真和冯家有关系?”
  花玉容面色凝重的点点头道:“这事你报上刑部去,不要再管了,我会让人直接把案子移交到大理寺。”
  “很危险?”苏大人面色一变道。
  花玉容点点头道:“比想象的危险,你们不要再碰了,一切交给我。”
  苏大人点点头,心想有了南宫咏荷这个媳妇,多了花大人这个官场红人做他的后台,确实也是件很占便宜的事情。
  “对了,花大人,你的聘礼下了没有?”苏大人想到什么立刻问道。
  “世伯,不要叫我大人了,叫我玉容就好。”花玉容淡雅道,“已经下了。”
  “好,好,那我就不客气了,玉容,文亭以后还需要你照顾点。”苏大人笑得眼睛都没有,“那我准备下也早点吧聘礼下了。”
  “世伯,说哪里话,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花玉容新月的眸子里亮光闪了闪,终于帮娘子解决了。
  这边,南宫咏荷和苏夫人说说笑笑地来到苏文亭的院子里,看两人的样子,感觉熟悉很久了。
  文西看到两人进来,连忙高兴地飞跑进去告诉苏文亭,苏文亭顿时从床上坐起来高兴道:“你说什么?小荷来了?”
  “是啊,少爷,和夫人一起来的呢,她们还挽着手,很亲热。”文西说完看看一边的冯珊珊,冯珊珊顿时一张俏脸沉下了。
  冯旭日俊脸已经转头看向门口,一双桃花眼里快速闪过不易察觉的暗光,小荷,终于等到你了。原来冯旭日知道南宫咏荷在北溟堡,自己根本无法接近,但他很清楚南宫咏荷对苏文亭的情义,一定会来看苏文亭,所以他中午就来这里等着了,他脑子就一个想法,自己要报仇,必须得到南宫咏荷。
  南宫咏荷清雅的白色身影走了进来,旁边自然是扶着她的苏夫人,冯珊珊一见脸都青了。
  “小荷!”苏文亭高兴道。
  “文亭,小荷来看你了。”苏夫人先笑盈盈地道。
  “文亭,你好点没有,哦,旭日,你也在啊,珊珊也在啊。”南宫咏荷打招呼笑道,但心里立刻不舒服,这个冯珊珊还真来抢自己的夫君了,那怎么成?
  “小荷。”冯旭日的俊脸没有往日的嬉皮笑脸,有得只是深沉,那双桃花眼似乎也不花了,看到南宫咏荷这身打扮,就回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特别喜欢穿白衣,却真得很适合她,让他一颗心没来由得紧张,好像感觉是做错事怕被大人发现一般。
  南宫咏荷只是微微一笑,就已经在苏夫人的帮助下坐到了苏文亭的床边,苏文亭已经伸出手来,而南宫咏荷也很自在地伸出手,两人紧紧握住对方。
  “文亭,你还疼吗?”南宫咏荷温柔地看着他。
  苏文亭立刻笑了,俊脸红润,星眸闪烁,深棕色的眼珠子特别得迷人,充满柔情。
  “珊珊,旭日,我们出去下,让他们聊会。”苏夫人看看面色不一的两兄妹连忙叫道。
  “哦,好。”冯旭日眸子一闪答应道。
  冯珊珊冷哼一声道:“苏姨,苏大哥一直都是我在照顾的嘛!她来干什么!”
  “珊珊,你出来,苏姨有话给你说。”苏夫人有点尴尬,哎,她内心有点内疚,冯珊珊虽然有点骄纵,但心地不错,对自己儿子也好,可惜有缘无份,她总不能让自己儿子害了她啊。
  冯旭日已经走出门口,停在院子里,双手紧紧握着,一张俊脸无比阴沉,一双桃花眼发出的目光犀利而狂肆,让文西吓了一跳,冯少爷今天怎么了啦?中午来了后就一直没走,平时早有事离开了,而且今日他话很少,也不和他开玩笑了,面色也很严肃,少爷也觉得他有点不对劲,但他却说没事,可现在的样子好奇怪啊,看上去为什么让他心里有种惊悚的感觉。
  “冯少爷,你没事吧?”文西走过去询问道。
  冯旭日身体一震,两个拳头缓缓地放开,对文西慢慢露出笑容道:“没事,没事,有点累而已。”
  这时,后面的冯珊珊拉着苏夫人的手正说着:“苏姨,为什么让她来啊,不是不要她再害苏大哥了吗?”
  “珊珊,哎,苏姨也问了文亭了,他说他只喜欢咏荷一个,再者八卦姻缘镜已经指定这门婚事,要是文亭不嫁给她,文亭会孤独终老的。”苏夫人很为难的。
  “苏姨,你也信这个?我不信,我要嫁给苏大哥嘛!”冯珊珊直接要求道。
  “珊珊,这样会害死你的。”苏夫人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以为她愿意自己儿子娶个有两个夫君的女人?这不是没办法的事情嘛。
  “不会的,我不信,苏姨,南宫咏荷花心得要命,男人又多,还有很多危险,会害死苏大哥,你别信那些胡说八道。”冯珊珊急切道。
  “珊珊,可是文亭对你没感觉,他一直把你当妹妹啊,就算你真嫁给他,也不会幸福的。”苏夫人看了冯旭日一眼,只见冯旭日面色也很难看,连忙道,“旭日,真的是苏姨没办法的事情,我也知道珊珊是个好女子,可,可,哎。”
  冯旭日却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双目眯成了一道线,让人看不到他眼内流转的光芒。
  冯珊珊顿时哭泣起来,冲进冯旭日的怀里道:“哥,我不要,我不要,我喜欢苏大哥喜欢很久了,呜呜。”
  冯旭日轻轻抱住她,桃花眼睁开,一手摸着她的发丝道:“别哭了,哥再想想办法,主要是花玉容的话,没人会不相信。”
  “对!就是那个男人,怎么这么讨厌,他要娶那女人就算了,为何还要苏大哥也参一脚,讨厌!讨厌死他了!”冯珊珊顿时对花玉容恨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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