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凌的恨

  小双儿满脸通红急切道:“姐,你胡说什么啊?难道你真看上楚风了?”
  大双儿扁扁嘴道:“不是,只是觉得少爷真是不要我们了,我们要是回去梦庄,不是被老爷打死就是被老爷收入房,你可愿意做老爷的小妾?”
  “啊!姐,你别吓我,不会吧?”小双儿立刻面色白了。
  “怎么不会,你不记得老爷看我们时候的眼光吗?要不是为了少爷,我看我们早就遭殃了,他从小就买我们回来,要不是为了少爷,他这样的好色男人会放过我们?所以我在想,要楚风楚义真的不错,我到是愿意跟他们,好歹花大人对他们很好,我们以为的日子不会清苦,小双,我看得出来,楚义很喜欢你。”大双很慎重道。
  小双儿目光又害怕又难为情地看着大双道:“姐,我知道你说得不错,但,但是我,我真不想离开少爷,少爷对我们很好啊。”
  “是很好,但你也看到了,少爷是不会娶我们的,所以我们要是回去就只有两条路,一就是变成老爷的小妾,二就是死,你挑哪条?”大双担忧嘴。
  “姐,不会的,少爷会帮我们的。”小双害怕道。
  “是会帮,但少爷能帮我们到什么时候,老爷的卑鄙无耻你不是不知道,十夫人不就是他入夜把人家强上了才到手的吗?老爷就是个禽兽,看到美色就心起贪念,我们要回去,成不了少爷的妾侍,一定逃不过他的魔爪,小双,姐准备试着喜欢楚风,虽然他没有楚义那么会说话,有点冷冰冰的,不过他看我的眼光我知道,他有点喜欢我的,嫁给一个喜欢自己的人,总好过侍候老爷,而且少爷会为我们做主的。”大双很坚定道。
  小双儿不说话了,良久才点点头道:“好吧,我听姐姐的,其实楚义确实还不错,我就是嫌他烦人罢了,这两兄弟的个性一个热一个冷,我到还是喜欢楚风这个大哥。”
  “啊,那,那我们交换,我喜欢话多点的,没那么无聊嘛。”大双一愣后笑起来。
  “姐,可楚风喜欢的是你啊,这两兄弟说来很奇怪,居然能立刻分辨出我们姐妹来呢,你说是不是有缘分呢?”小双歪着脑袋说道。
  “是啊,我也觉得不可思议,连少爷都常常弄错,这两兄弟居然不会错,真是奇怪,不如我们明天再试试,让他们两兄弟再认一次?”大双儿想了下道。
  “好啊,要是再被楚义那家伙认出来,我就认了。”小双儿扁扁嘴,想到楚义那脸红耳赤想跟她说话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
  “好。”大双儿笑了,两姐妹其实也没多大期望,只希望将来的日子能过得平平安安,两姐妹不要分开就好了,所以其实嫁给楚家兄弟完全是个好办法。
  南宫咏荷房间里,鬼御站在浴桶边,大手轻轻地为南宫咏荷按摩着她的肩膀,南宫咏荷浸泡在热水中,舒服地闭着眼睛享受大叔级别的服务。
  “嗯!大叔,好舒服。”南宫咏荷呢喃道。
  “舒服就好,我就怕你坐马车太累了。”鬼御笑眯眯道,一双略微粗糙的大手在她光滑的肩部按动,有种想往下而去的冲动,好在他定力足够,不想吓到她。
  “不会的,你们才辛苦,大冷天的赶车,难为楚风楚义了,还有,我真佩服大小双儿啊,她们怎么都不怕冷似的。”南宫咏荷道。
  “怎么会不怕冷,我看那两姐妹的脸都冻得发白发红,不过确实很佩服她们,彦靖教导得很好,到是易天凌的小侍童有点古怪,从来不赶马车,那个老八很厉害,易天凌都不帮他赶一下,要不是今晚大家住宿,我真怀疑明天还是不是他赶车。”鬼御皱眉道。
  “那家伙确实厉害。”南宫咏荷把自己昨晚偷看后面被老八发现的事情说了一遍。
  “真不知道易天凌是哪里找来的人,杨元确实很古怪,虽然看着是易天凌的侍童,但我总觉得两个关系有点微妙,易天凌对你好点,那杨元看你的目光好像很嫉妒,要不是他有喉结,我真怀疑他是不是女人。”鬼御道。
  “啊,不会吧?”南宫咏荷到没注意那么多,“我到是觉得杨元很紧张易天凌,但不至于是你说得那种关系吧?”
  “谁知道,反正我们注意点就是,易天凌老是对你献殷勤,你不觉得古怪吗?”鬼御扁扁嘴道。
  “他似乎真对我很好,真奇怪,我和他不熟悉吧,难道他对我一见钟情?”南宫咏荷嘴角抽搐了一下。
  “咳咳咳。”鬼御翻了个白眼。
  “大叔,你什么意思,我难道不美吗?我可告诉你,文亭、玉容他们都是对我一见钟情的。”南宫咏荷对自己的外表和气质很有信心。
  鬼御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是昏睡在他的怀里,月光下的她睡得很舒坦,嘴角歪歪,很柔媚,那时候他也确实觉得她很美,只是后来被她的花痴打败了,不过想来第一眼确实觉得她很美,难道易天凌也是这样?
  “就算他对你一见钟情,但似乎表现太过明显?而且你是有夫之妇,你成亲那天他和三王爷一起来的,我有注意到他一直在和北溟老爷子谈生意上的事情,应该不至于会喜欢你,要不然多少会不高兴吧?”鬼御回想道。
  其实鬼御是不知道,易天凌那天出现在路上拦下了南宫咏荷的成亲马车,差点抢人不让她成亲,但后来因为南宫咏荷那句话他才忍痛离开,一回头他变成易天凌和三王爷一起入圣女府当成宾客,看着南宫咏荷和三个男人成亲,他的心在滴血,但他知道不能表现出来,因为他那时候已经从云彦靖那边知道南宫咏荷可能要和鬼御去彭兰,所以他心里又升起一个计划,更不能有过激的表现,他不能让鬼御怀疑他,而让他没有机会再接近南宫咏荷,所以那晚他喝了很多酒,但好在三王爷拉着他早离开,但他还是整晚心痛得睡不着,把自己直接灌醉,整整睡了两三天都没醒过来。
  “那我就不知道他为何对我好了,也许是觉得我亲切,只要他不是坏人就好,我到是不介意其他的。”南宫咏荷不想想太多,一路都在猜忌确实很累。
  “嗯,水冷下来了,娘子,你该起来了吧?”鬼御也不想再谈易天凌,不管他有什么居心,反正他不会让他有机会伤害娘子的。
  “哦。”南宫咏荷慢慢地站起身来,鬼御连忙用布巾包围她,把她抱出浴桶,细心体贴,让南宫咏荷像只小猫咪一样窝在他怀里。
  鬼御把她放上床,不用南宫咏荷自己擦,他就细心地为她擦身体,南宫咏荷难为情地看着他那双黑眸慢慢地浮上浴望,心身都痒痒起来。
  “大叔,你快点啦。”南宫咏荷见他越来越慢了,一双眼睛直盯着她的身体,让她脸都热了起来。
  “哦,哦。”鬼御连忙拿掉毛巾,拉过被子给她盖上,自己又去把木桶拿出去,再拿来热水放边上,自己清洗一下,才上得床来,把南宫咏荷搂进怀里,没说话,先低头亲吻她的小嘴。
  南宫咏荷自然知道他这段时间的隐忍,也很心疼他,立刻热情地回应着他。
  鬼御让她压在身上就感觉自己心里安定了,一种很满足的感觉,继续亲吻她红嫩的小嘴,万般不舍得一样怜爱着……
  隔壁房易天凌双目赤红、双拳紧握,听着隔壁那欢爱的声音,一颗心就像被生生地刮开来一般,手指掐入掌心,鲜血淋漓,那么好听的声音应该是为他而发出的,可现在心爱的女人偏偏在别的男人身下,他好恨,好嫉妒,一手握住椅子的把柄,直到木棒变成粉末。
  到最后,他塞住自己的耳朵,用被子把脑袋按住,一双眼睛在被子上一会红,一会黑,一会变紫色,久久都没有稳定下来,直到隔壁声音终于停下,他也像运动了一场一样,全身汗水淋漓,最后虚脱一般喘着大气,双目望着床顶直到天亮。
  第二天,鬼御拉着南宫咏荷出房门,就看到易天凌靠在自己房间门口失神落魄似的,不知道在看什么?
  “易少爷,你怎么不去吃早膳?”南宫咏荷看看他,发现他面色苍白,黑眼圈吓人,一双本来水润的黑眼睛此刻像干枯似的没有生气。
  “啊,我,我,我正准备去。”说完就往走道另一边走去,但脚步虚浮,忽然脚下一咧,整个脑袋撞在墙壁上,发出‘咚’的声响,把南宫咏荷和鬼御吓一跳。
  “你没事吧?”鬼御上前一步,伸手拉住他往下掉的身体。
  “没,没事!”易天凌立刻脱离鬼御的搀扶,跌跌撞撞地往前去,让鬼御皱起了眉。
  “少爷!”杨元从房间里出来,看到易天凌那一副鬼样子大吃一惊,连忙扶住他道,“少爷,你怎么了,不会又生病了吧?”说完伸手按他的额头,“呀,好烫!怎么这么不小心!”说完连忙背起易天凌就往外跑。
  南宫咏荷和鬼御对看一眼,跟上去,南宫咏荷急道:“杨元,你背你少爷去哪里?”
  “当然去看大夫啊,少爷不能着凉的!”杨元说得很急,脚下健步如飞,完全看不出是个十五岁的小男人,让鬼御和南宫咏荷再次大吃一惊,果然他们三个人都是深藏不露的。
  老八似乎早就起来,此刻已经在门外的马车边了,杨元跑出去就叫道:“老八,先找医馆给少爷看病!”
  老八一惊,连忙拉开马车门,杨元跃上车把易天凌放进去,然后对南宫咏荷和鬼御喊道:“你们先走,我们会追上来的。”说完就叫老八走了。
  “我们等你们一起走!”南宫咏荷喊了一声,转身看看鬼御皱眉道,“这家伙怎么了,昨日还活蹦乱跳的,今日怎么就病了?”
  “不知道,好像还挺严重的,不过你不奇怪吗?他武功不弱,怎么自己感染风寒都不知道,他完全可以用内力趋寒啊?”鬼御皱眉,“之前他说他风寒两天延迟上路,我还不太相信,不过看他今日的样子,到不像说假话。”
  “是啊,你没听杨元说他不能着凉吗?这家伙会不会有什么绝症啊?”南宫咏荷面色一变道。
  鬼御沉默,看着远去的黑色马车露出纠结之色。
  “我们先吃东西吧,应该不会有事的,彦靖不知道起来没有。”说完拉着鬼御再回到客栈。
  正巧云彦靖和大小双儿出来,后面跟着楚风楚义两兄弟。
  “夫人,鬼御少爷,你们这么早,我们去敲门都没见你们。”楚风连忙迎上来。
  “早,易少怎么不在?”云彦靖看看大堂里用膳的没有易天凌三人,不惊奇怪,“我看到他的房门开着,人不在啊?”
  “他昨晚着凉生病了,刚才杨元和老八带他去找医馆,我们在这里边吃边等吧。”南宫咏荷道。
  “什么?着凉?感染风寒?怎么会,难道他昨晚没有点暖炉?”云彦靖很惊讶道。
  鬼御摇摇头,他们怎么知道,两个人也绝对想不到易天凌是因为听了他们恩爱的声音后自己折磨自己一晚上熬出病来的。
  南宫咏荷皱皱眉道:“这家伙身体也太差了吧。”
  云彦靖一愣后道:“是啊,怎么身体这么差?”
  “会不会有什么疾病,彦靖,你和他比较熟悉一点,有没有见过他发病什么的?”南宫咏荷忽然问道。
  “这个,哦,我见过他有几日面色不太好,好像说是身体不舒服,难道他真得有病?”云彦靖一惊道。
  “少爷,你们别猜了,等下问问不就好了吗?”小双儿道。
  “大双儿,他要真有事也不会告诉我们的。”云彦靖果然把今日的大小双认错,因为她们今天穿一样的衣服,梳一样的发型,还特意把眉毛花一样长,小双儿也不嘴角勾笑,两人一样的面容却是很难分辨出来。
  小双儿也不点破,看了看楚家两兄弟。
  “云少爷,这是小双,不是大双。”楚义立刻说了出来。
  “啊!”小双儿惊讶地看着他道,“你胡说,我是大双,她才是妹妹,连我们姐妹都认错!”
  “怎么可能,你是小双,她才是大双,我不会认错的,哥,你说呢?”楚义面色涨红,连忙问楚风。
  楚风看了看大双,再看看小双道:“是,你是小双,她才是大双,看来云少爷自己人都会认错。”南宫咏荷有趣地看着这一幕,在大小双儿的脸上东看西看,两姐妹的脸都红了。
  “楚风,楚义,你们怎么分辨啊,我也看不出来啊。”南宫咏荷立刻笑起来。
  “就是,我明明和姐姐装一样像的!见鬼了!”小双不服气地嘟嘴。
  云彦靖不好意思道:“夫人,我也时常认错,这两个丫头有时候就喜欢装一样,我常搞乱的,不过楚家兄弟为何一眼就能分辨,能教教我才行。”
  楚风和楚义顿时脸色也红了,楚义看着小双的脸支吾道:“我,我就知道她是小双,那味道就不一样啊。”
  “什么味道,我哪有味道?”小双儿立刻升起衣袖闻闻,大双儿也闻了闻,最后皱眉地看着楚风道,“你也是一眼就认出我?”
  楚风很认真地看着她点点头道:“你和小双的气质不同,她很俏皮,你很稳重,一眼就能分出来。”
  “才不是呢!我明明装稳重的!”小双儿不爽道。
  “呵呵呵,看来楚风楚义是你们姐妹的克星呢!”南宫咏荷笑呵呵道,她很高兴,发现他们真得很进展了。
  大双儿目光羞涩地看了楚风一眼,走到云彦靖身边道:“少爷,用早膳了。”
  “对,对,这个是大双,小双儿没有大双儿温柔,楚风果然好眼光。”云彦靖大叫起来。
  “少爷!”小双儿立刻气急败坏地瞪自己主人。
  “小双儿伶俐可爱,没什么不好的。”楚义连忙维护她道。
  “谁要你说好话了,我哪里好我自己知道!哼!”小双儿瞪向楚义,楚义很无辜地露出苦瓜脸。
  南宫咏荷打哈哈道:“好了好了,用膳用膳,肚子都饿了。”
  鬼御看了看楚风,见他沉默地坐下来,目光时不时看看大双儿,而大双儿也会时不时看他一眼,鬼御嘴角勾笑,看来一对是没问题了,就不知道为何一夜之间,这两姐妹会有所改变呢?
  早膳过后,大家在店里等待,南宫咏荷找来些微厚的纸张,做成一副纸牌,教大家打牌消磨时间,结果云彦靖似乎很喜爱这个活动,拉着鬼御和楚风楚义玩得不亦乐乎,看得南宫咏荷嘴角直抽,而大小双儿也是兴趣浓厚,跟着学习。
  “小双,让你试试?”楚义见她那兴奋劲,脑子一动道。
  “我,我不会,会输的。”小双儿连连摇头。
  “试试没关系,我在边上看着。”楚义诱惑她。
  小双儿蠢蠢欲动,看看大家,云彦靖笑道:“想玩就玩呗,等下有人赶车也好补空缺。”
  “好啊!”小双儿立刻露出大大的笑容,让大家都笑起来。
  楚风看看大双儿道:“你可要玩?”
  大双儿摇摇头道:“你玩,我很笨,还不太会,再学学。”
  楚风点点头,嘴角微微笑了笑,故意把牌放她这边一点,让她能看得更清楚。
  “可以赌钱的哦。你们要不要赌?”南宫咏荷是想他们刺激点。
  “好啊!”云彦靖高兴地笑道,“这样才刺激!”
  “夫人,你这不是要我们命吗?”楚义立刻露出苦瓜脸。
  “好了,玩小点,就玩一两的,我给你们一人一百两做本钱,赢的就是你们,输了就不用哭了。”南宫咏荷好心道。
  “哇,那好啊,看我不把鬼御少爷和云少爷的钱赢过来,小双,我们赢了买好吃的。”楚义立刻道。
  “好!”小双儿也是玩心很重,大家立刻笑起来,这两人其实很般配。
  打了半个时辰,易天凌的马车终于回来了,大家马上收拾一下,走了出去。
  “杨元,你家少爷没事吧?”南宫咏荷询问道。
  易天凌脑袋探出来道:“多谢夫人关心,我没事。”
  大家看他面色依旧苍白,浑身无力的样子都感觉奇怪。
  “我先去给少爷熬点药再走。”杨元连忙跑进店子里。
  云彦靖走过去皱眉道:“易兄,你的身体怎么这么差,很容易感染风寒啊。”
  “是啊,我从小最怕就是受风寒,浑身无力。”易天凌虚弱地笑笑,“让你们久等了。”
  “说什么话,没事的,我们刚才还在玩牌,夫人教我们的,等你好了,我们一起玩,可以赌钱,哈哈。”云彦靖笑起来。
  “真的吗?这一路也确实无聊。”易天凌看了南宫咏荷一眼,点点头。
  “易少爷,你身体虚,可要保重自己,这一路还长着呢。”南宫咏荷关心一下,其实她也不想耽误行程。
  “嗯,昨晚是我自己太不小心了,下次我会注意的。”易天凌抱歉道。
  “你吃了药好好睡一觉,多盖点被子,出身汗就会好的,对了,少吃水果,吃点热的,我让楚风给你打包了点粥,你先吃点再吃药。”南宫咏荷皱眉道。
  易天凌一愣后道:“多谢夫人。”他心头微微暖起来,他回来就没看过鬼御的脸,因为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少了他。
  鬼御走过来搂住南宫咏荷道:“好了,外面冷,我们进去等吧,等下你要得风寒可怎么办?”
  “大叔,你这个乌鸦嘴!”南宫咏荷没好气地白他一眼,然后对易天凌讪笑一下离开。
  易天凌抬头看向鬼御的后背,目光里射出冰冷的光线,怕被人看到,连忙低下头退回车内。
  很快,三辆马车又出发了,一路上,易天凌的咳嗽声不停地从后面传出来,让南宫咏荷纠结道:“这家伙怎么回事,越来越严重似的。”
  “他可能真的有病。”鬼御也觉得有问题。
  “我们这么赶路,不知道他行不行,虽然不喜欢这个人,但总不能把他累死啊。”南宫咏荷纠结道。
  “难道要大家停下来给他休息?”鬼御有点不愿意。
  “确实拖累行程,其实他可以不和我们一起啊,为什么非要一起呢?”南宫咏荷扁扁嘴道。
  “想有伴不会那么无聊吧,你看看彦靖,那家伙要不是有牌玩,只怕也憋得慌。”鬼御说起来就郁闷,云彦靖马车里,三个人一直在打牌,轮到楚风和大双赶马车的时候就楚义和小双陪他打,反之亦然,有时候还让鬼御赶马车,他们要四人打,让他非常无语。不过要不是易天凌病了,估计杨元也很想打牌,只中途休息看了几次,那小男人就已经迷上了,不停地询问楚义规则,还回马车教易天凌。
  “呵呵,也算有点乐趣嘛。”南宫咏荷叹口气,教会了他们,她直接被隔离了,让她苦笑不已,不过好在她懒,最喜欢的还是睡觉吃东西,在马车里摇摇晃晃的,还有鬼御陪,到也不是太难捱。
  第二天晚上,又到了一个小镇,大家来到客栈住下来,大厅吃饭的时候,易天凌也来了,偶尔咳嗽几声,不过面色好看了许多。
  “易少,你怎么样了?怎么老是咳?”云彦靖询问道。
  “老毛病了,一感染风寒就会这样,没事的。”易天凌微笑道。
  “什么老毛病,你年纪这么轻怎么会有老毛病?”南宫咏荷一听立刻面色变了。
  易天凌苦涩一笑道:“从小就有的,也说不清楚,大夫都说不上来,可能是身体弱吧。”
  “看不好吗?”南宫咏荷有点同情他了。
  易天凌摇摇头道:“连什么病都不知道,怎么看,只是最初都是风寒的症状,要是早治好就不会有事,若是风寒过了三天,就会全身骨头痛,要好多天才能缓过来。”
  “是啊,少爷这病很吓人的,老爷最怕他感染风寒了。”杨元在隔壁桌插话道。
  云彦靖一愣后道:“那你可一定要保重身体啊,对了,你没有找孤心毒医‘紫荆竑’看过吗?他可能看得好哦。”
  “找不到人,我爹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易天凌摇摇头,“不过我相信自己不会有事的。”
  “我们这次就会去扬州,孤心毒医‘紫荆竑’也算我朋友,要不你让他看看?”云彦靖显然心肠很好。
  易天凌露出惊喜之色道:“云少,你说真的?你认识孤心毒医‘紫荆竑’?”
  “嗯,只是他比较古怪,不知道会不会帮你治,不过总有个希望不是吗?”云彦靖道。
  “哇,少爷,那我们一定要去,也许真可以治你病,要不然你活不过三十岁的。”杨元兴奋之下,把这话说了出来。
  易天凌顿时目光犀利地射向他,而杨元也发现自己犯了个大错误,连忙急道:“少爷,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少爷一定长命百岁的。”
  “怎么回事?怎么只有三十岁好活?”南宫咏荷惊吓道。
  “是啊,易少,你不用瞒我们了。”云彦靖也纠结地看着他。
  “其实,哎,我爹请过很多大夫为我看过,说是骨头里的一种病,要是治不好的话,每次风寒就会加重,只怕活不过三十岁。”易天凌露出苦涩的笑容。
  “啊,骨头里的病?难道是骨坏死?”南宫咏荷立刻想起现代的病症。
  “什么是骨坏死?夫人知道?”易天凌一惊道。
  “我,我只知道名字,却不知道怎么治疗,只是听说这种病骨头会疼,后来因为骨头功能坏死,导致人残疾或者死亡。”南宫咏荷看着他越变越苍白的俊脸,声音越来越轻了。
  “没,没救吗?”杨元急切道。
  “我,我不是很清楚,你们别听我的,我只是听说,你不一定是这种病的。”南宫咏荷暗暗自责,自己这嘴巴怎么就这么会伤人呢?
  易天凌没有了声音,连吃饭都吃不下去了,看上去很忧伤。
  “你别太担心,毒医一定能治好你的,我胡说而已。”南宫咏荷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了。
  “夫人,你太过分了,不懂就别吓少爷!少爷已经很可怜了。”杨元立刻生气道。
  “夫人也只不过为他好,把知道说出来而已,又不是说你少爷真得是这种病,你别不讲道理!”楚义立刻站起来反驳道。
  “你们别吵,我没事。”易天凌又看了杨元一眼,“你们慢慢吃,我,回房躺会,杨元,你扶我回去。”
  杨元扁扁嘴,扶着易天凌回客房,南宫咏荷一张苦瓜脸道:“我是不是很坏?”
  “夫人,你别自责,大家都知道你无心的。现在不是还有希望吗?不过,哎,没想到他这么可怜。”云彦靖叹口气。
  “别担心,毒医一定有办法的。”鬼御拍拍南宫咏荷的肩膀,到这一刻,他和南宫咏荷对易天凌的不好印象算改观了,这么可怜的人肯定不会有什么坏心,他自己都顾不上,哪会来害他们,再者这一路来也没见他有什么不妥,是他们的防备心太强了。
  “希望吧,哎。”南宫咏荷有点闷闷不乐。
  一连三天,易天凌都没精神,常常在车上不下来,而杨元那张脸也很难看,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劝,易天凌显然不希望大家同情他,时常强颜欢笑。
  这一天,虽然气温很低,但阳光明媚,他们的马车早离开官道走上林间小道,转道去彭兰镇。
  忽然前行的大双一声口哨后,马车快速停下来。
  南宫咏荷还没出马车就听到前方马蹄声不断,等她出来,就看到漫天灰尘,把好好的空气污染得一片灰弥。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马路钱!”一个高亢的男人声音立刻响起来。
  “噗!”南宫咏荷听到这么经典的话不禁笑了出来,还真是古人诚不欺我啊。
  “笑话,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打劫,你们眼中还有王法吗?”云彦靖站在马车上立刻冷声回道。
  “哈哈哈,太平山下,老子何二爷说得就是王法,不想没命地留下钱财乖乖上路,要不然老子让你们有来无回!”灰尘散尽,二十多个手拿大刀的壮汉,把三辆马车包围起来,为首的一位斜穿老虎皮做得衣服、头戴一顶虎貌、横肉满脸,看上去还真像个强盗。
  “何二爷?哼,好大的口气,看来被你们打劫的无辜百姓不少,看你吃得满脸横肉,坏事做得不少吧!”云彦靖转头看看走上来的南宫咏荷和鬼御后又怒声道。
  “好美的小妞!”何二爷一看到南宫咏荷那张小脸立刻双目冒出淫光,让南宫咏荷很郁闷,明明大小玉儿在前面,也不见他这么色,难道自己真得美得冒泡?
  其实是何二爷抢得女人多了,一般货色看不上,大小双儿虽然清秀但还小又是丫鬟打扮,所以不惹眼,但南宫咏荷一身玫红的棉袄小背心,气质温雅,面若桃李,看上去就是大家闺秀,何况南宫咏荷现在女人味十足,怎么看都能让人眼前一亮。
  “放肆!”鬼御低喝一声,一道白光就射了出去,射掉了何二爷的帽子,吓得他差点掉下马,顿时双眼惊慌地看着鬼御。
  “你们是什么人?!”何二爷毕竟是强盗头子,立刻稳定下来问道。
  “不管什么人,不想惹事就快点滚!”杨元从马车里出来气恼地骂,“吵到我家少爷休息,要你们一个个没命!”
  “放屁!小毛孩,你以为老子怕你们!”何二爷立刻又横起来。
  南宫咏荷冷笑道:“怕不怕,你们都必须付出代价!”说完对鬼御道,“大叔,这些强盗一定坏事做多了,要是放过他们,以后过路的人还是会遭殃,要是姿色不错的女子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南宫咏荷觉得有必要替天行道。
  “臭婆娘,好大的口气,老子今日就带你上山玩过后送给兄弟们,玩到你残为止!”何二爷被激怒了。
  忽然后面的马车里一道银光快速而来,何二爷刹那间掉下马车,脖子扭到两下就没有了动静,居然是立毙!
  “老大!”强盗们立刻惊恐,顿时全部拿刀砍来,一场人数悬殊,但实力却完全相反的战斗开始,只见灰尘飞舞,惨叫不断,很快,地上倒下不少人,南宫咏荷完全都不用出手。
  “留活口!”南宫咏荷皱眉说了句。
  鬼御很快就抓了个瘦子扔在南宫咏荷的面前。
  “说,你们的老巢在哪里,还有多少人,被你们抢去的姑娘有多少?”南宫咏荷想到何二爷刚才那残忍的话语,不禁心揪,一定很多姑娘遭受这帮禽兽的蹂躏。
  “姑娘饶命,饶命,我们只是小罗罗,讨口饭吃,千万别杀小的。”瘦子跪地对南宫咏荷哭拜道。
  另一边,战事很快停下,云彦靖那边死了两人,伤了八人,楚风楚义这边死三人,伤五人,而易天凌那边死了十几人,一个没留活口,让大家的眉心都皱了皱。
  “你们怎么还留活口,这种人死了活该!”杨元鄙视地看看他们,一点也不为自己的狠心而惭愧。
  “他们只是小罗罗,没必要赶尽杀绝吧?”楚风冷声道。
  “就是,他们武功很差,你也不用这么狠吧?”小双儿也说道。
  易天凌的眸子闪了闪,朝南宫咏荷这边走来,他没有出手,死得都是杨元和老八杀的,但显然他也赞同。
  云彦靖皱着眉对小双儿和楚风摇摇头,他知道易天凌这几天心情不好,所以很有可能是在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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