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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

  凌晨一点,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替温照斐关上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作者有话说:
  我发觉我真的掌握了标题党的精髓,起名天才盐哈哈哈。
  (今天我好短小)
  我看评论区会有很多问题,比如斐斐为什么会看上渣男,这个我要说清楚,渣男虽然渣,但温照斐不知道,温照斐完全是瞎说八道骂人然后正好骂到了渣男做的亏心事哈,至于为什么这么设置情节肯定有我的原因。
  另外关于双向暗恋这个事,文案里也说了,只有一点双向暗恋,而且时间点并不是现在或者未来,而是学生时期。贺轶鸣现在喜不喜欢温照斐呢,我只能说是量子力学自由心证,但你要问他本人,他本人会嗤笑一声并觉得你滑天下之大稽。
  别的疑问下回再补充,真不是我人设写ooc了,都是有原因的。。。。
  第十四章 把我全身上下摸了个遍
  宿醉过后是头疼。温照斐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格外头疼。但好在今天是周六,他要是不想去坐班,待在家里加班也是一样。鉴于他觉得自己头上像扎了很多根针,他决定不去公司了。等他醒来且洗漱完毕,贺轶鸣正在外面收拾自己,在白t恤外面套了件格子衫,匆匆忙忙准备出门。
  看来无论是金融分析师还是程序员,都逃脱不了加班的命运。
  温照斐因此突然笑出声来,然后听见自己的声音变成了鹅叫。贺轶鸣鞋子穿到一半回过头来看他,问:你感冒了?
  不消贺轶鸣提醒温照斐也能发现自己嗓子哑了,否则无论如何也不会笑得像只喘不上气的大鹅。他不自然地摸了摸脖子,哑着声说:我昨天是不是喝了很多酒啊。
  他昨天晚上也没怎么好好吃饭,胃不好又喝了酒,半夜胃酸倒流灼嗓子也是正常的事,只是他不太记得发生了什么,只残余一些模模糊糊的记忆片段,包括骂高肆、扇高肆巴掌,然后让贺轶鸣带他回家等等。
  我不知道你喝了多少。贺轶鸣说,反正醉得一塌糊涂,你酒品好差。
  然后他就看见温照斐微微瞪大了眼睛,手指抠着衣角:那我昨天晚上有没有,做什么?
  温照斐简直手足无措到想要逃离这颗星球。贺轶鸣没见过这架势,觉得温照斐还挺好玩,下意识调侃道:也没做什么,就是扒拉着我要我陪你睡觉,还把我全身上下摸了个遍。
  前半句话是真的,后半句话是他瞎说八道,纯属为了逗温照斐玩。
  温照斐先是瞳孔地震,很快满脸绯红,像被蒸熟了的虾子。他颤着声,漂亮的丹凤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然后问道:真、真的?你没诓我吧?
  他倒是不太相信自己会对着贺轶鸣做那种事,毕竟在此之前他的审美取向都是肌肉猛男,贺轶鸣完全不在他的审美范围内,可是他也是真的喝断片了,一点记忆都没有。所以如果真的做了,不记得也是情理之中。
  于是温照斐祈祷。拜托,千万不要因为喝醉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
  贺轶鸣强忍着笑意脱了鞋折返回去,走到温照斐身前,问:你想知道你是怎么摸的吗?
  温照斐点点头。
  就是这样贺轶鸣拉起温照斐的手,往自己胸口上摁去,从锁骨一路摸到腹部,在肚脐眼附近停留。温照斐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感慨了一会贺轶鸣竟然是有腹肌的。等到反应过来贺轶鸣在干什么的时候,却又如同触电般立刻抽回自己的手,然后大惊失色。
  靠,他昨天晚上到底都干了什么?他怎么对贺轶鸣那小鸡仔身板下得去手!不觉得自己像在猥亵男高中生吗!
  但其实贺轶鸣的腹肌练得还挺不错的,轮廓分明,触手温热。早上刚起来,他的手有些凉,便格外能感受到贺轶鸣身体的温度,跟他人一样,加班都加得活力四射。
  在纠结和矛盾中,温照斐的脸皱成了包子褶,他已然忘记了表情管理,高贵冷艳冰山美人这些字眼此刻统统失去了与温照斐的联系。看着温照斐被震撼得三观炸裂的样子,贺轶鸣终于绷不住蹲在地上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温照斐你也有今天
  在贺轶鸣超大分贝的笑声里,温照斐幡然醒悟,眉毛一挑,又生气又无奈:你他妈逗我玩呢?
  这是温照斐第一次对着贺轶鸣说脏话。贺轶鸣愣了愣,笑得更坦荡了起来。笑累了他干脆坐在地上,浅浅的梨涡浮在脸上久久不消。他对着温照斐说:你瞧,你说脏话了诶。优秀学生代表温照斐?
  晨光在贺轶鸣的虹膜里微微地晃动,像崇光泛彩的碧玺一般。温照斐别过头去不看他:这些破事你都还记得啊?
  这哪里是破事。贺轶鸣说,他仰着头看温照斐,我原以为你会比我记得更久,要把人生里为数不多压我一头的事带进棺材板当陪葬呢。
  其实确实如温照斐所言,并非什么大事。不过也如贺轶鸣所言,这是温照斐高中时代为数不多几次压了贺轶鸣一头的事。贺轶鸣成绩比温照斐要更好一点,虽然他俩分数一直咬得很紧,但就从结果而言,分班之前贺轶鸣考年级第一的次数远多于温照斐,包括高考的省排名,他考了理科第五,温照斐考了文科第八。
  但即便如此,被邀请回学校演讲的优秀学生代表是温照斐,而不是他。教导主任给出的理由是觉得贺轶鸣形象不佳,吊儿郎当,不能给学弟学妹们树立榜样,起不到带头作用。而温照斐为人处世更稳重,更适合做这个典型。反正成绩也没差多少,就让温照斐回校做演讲了。
  得知原因的贺轶鸣当即气了个倒仰,用手指着教导主任的微信头像逼逼赖赖半天怂如贺轶鸣,绝不敢在对话框打字骂人,他甚至怂得很谨慎,为了避免手滑把骂人消息发出去,他改成了口头骂人,反正教导主任也听不到。
  温照斐嗤笑一声:嗯嗯,我要是敢把这件事带进棺材里,你就敢在垂危病床前把你的子子孙孙都拉过来围成一圈,然后再细数你的光辉经历,一直讲到咽气。
  你说得对。贺轶鸣给温照斐竖了个大拇指,你提醒我了,我还要跟他们说你是怎么求着我给你演新郎的,被美人求婚,倍儿有面子。
  他嘴欠到温照斐无语,温照斐踹了他一脚与其说是踹,还不如说是拿脚背拱了他一下:你不是要加班吗?你怎么还不走?
  贺轶鸣站起来拍了拍裤子,笑着往外走,哎,这不就去了吗,赚钱养家去了。双休日加班双倍工资。
  温照斐丝毫不留情面地吐槽:那也是我比你赚得多,轮不着你来养家哈。
  谁要养你啊?贺轶鸣说,我在养我未来的老婆,懂吗?哦,你不懂,你是个基佬,你没有老婆。
  说罢他就脚底抹油溜进电梯,生怕温照斐过来暴打他,至少暴打也要在公司里暴打他,那样算作工伤,在家里只能算家暴,工伤有赔偿,家暴他还要倒贴。
  多不划算。
  作者有话说:
  温照斐:我是个基佬就是个基佬,我没有老婆就没有老婆,但我要很遗憾地通知你,恭喜你,这一刻你也没有了(??へ??╬)
  ps:有些作者她生了一种很奇怪的重病,这种重病需要吃一味药才能做好,这种药需要摩多摩多的海星碾成药粉,并且需要摩多摩多的评论予以精神支持(疯狂暗示)
  救救孩子吧,孩子需要健康的体魄来码字???
  第十五章 我结婚了
  温照斐当然没有追出去对贺轶鸣实施暴力行为,他只是去厨房给自己煮了碗面,吃完早饭后,平静地坐在电脑前,给高肆打了个电话。
  高肆很快接通了电话,说:喂,斐斐?
  他语气很温柔,自然地好像是周末躺在温照斐身边的时候喊他的名字一样。假如逃婚风波没有发生,此刻高肆本应该躺在床上,拉着他的睡衣不让他去工作,然后搂着他的腰,说我们一起看电影吧。拉上窗帘,打开投影,在昏暗得几近于黄昏时刻的房间里看《重庆森林》或者《低俗小说》,或者给他念戏剧的段落,用沙哑的嗓音念他们都很熟悉的那段开场白:
  黄昏是我一天中视力最差的时候,一眼望去满街都是美女,高楼和街道也变幻了通常的形状,像在电影里你就站在楼梯的拐角,带着某种清香的味道,有点湿乎乎的、奇怪的气息,擦身而过的时候,才知道你在哭。事情就在那时候发生了*
  念着念着,高肆会亲他耳朵,锁骨,然后剥开他的睡衣,让他不得不去浴室里再洗一次澡才能继续工作。
  本来本来一切都可以很完美,幸福得像他打电话给贺轶鸣时刻意炫耀的那样。
  温照斐深吸一口气,说:你来家里把要带走的东西挑一下拿走,不方便拿走的邮寄,剩下的我会全部扔掉。
  那头高肆没了动静,过了一会,他问:斐斐,我们真的没可能了吗?
  我结婚了。温照斐平心静气地和高肆理论,首先,昨天打你一巴掌是我不对,跟你道歉,但如果不是你先动手,我也不至于打人。
  其次,昨天,是我丈夫来接我的,我们感情很好。所以你什么时候来拿东西?
  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确,分手,江湖不再见。
  一点念想也没给他留。
  高肆失魂落魄地说:除了吉他,别的随你心情处理吧。我会把地址发给你,麻烦你把吉他寄给我,我就不上门打扰了。
  我知道了。温照斐说,我没有别的事了,你可以挂电话了。
  等等。高肆不死心,斐斐,我们真的一点可能也没有了吗?
  我之前一直觉得,当你从泳池中把我捞出来的那一刻,我们是有可能的。温照斐叹了口气,至于现在
  温照斐在说这段话的时候,脑海里蓦地闪回了婚礼前的画面。那天他落了水,在水中惊慌地扑腾,他确实不会游泳,很害怕下水。然后高肆猛地跳进水池,把他捞起来。也许是吊桥效应,他觉得那一刻高肆简直像是救世主,他非常确信高肆是值得共度余生的那一个人,仅凭高肆当时对他的紧张和担忧。
  高肆把他抱回酒店房间,他躺在高肆怀里,被抱进浴室。在镜子面前,他问高肆:阿姨和叔叔什么时候来啊?
  高肆闪烁其词,说:明天吧,你先洗澡,别着凉了。
  然后高肆把他放在洗手池的大理石台面上,在浴室门口铺了一条毛巾,说:你下来吧。
  温照斐光着脚丫踩在浴巾上,走进浴室脱衣服,脱着脱着他朝外望了一眼,发现高肆拉上了门离开了,这与他一开始萌生的旖旎的念头相差有点大,不过也可能是因为高肆晚上唱歌唱累了,他能理解。
  等他洗完澡出来,高肆不在房间里。
  他又开始给高肆找补,觉得高肆可能是出去办事了,很快就回来。于是他匆匆给高肆发了询问的消息,最终挨不过眼皮子打架,很快就睡着了,等他再醒来,他才意识到,高肆是一夜未归。
  接下来就是来送份子钱的贺轶鸣被他抓了壮丁充当新郎的故事。
  等忙碌混乱的婚礼结束后,温照斐终于空下来,有时间去推敲整件事情的经过的时候,他才发现高肆的逃跑其实桩桩件件都有迹可循。
  当他敲定婚礼邀请的人选的时候,高肆说他会自己邀请自己的亲友,为温照斐减轻压力,让温照斐只要做好自己那部分的工作就行。当他准备婚礼方案的时候,高肆说都行,照他喜欢的颜色和配置来,他没什么所谓现在想来真是滑稽,竟然会有人对自己的婚礼毫不过问,自己的父母都没有邀请,然而他却也没发现这异样。
  是他太想要结婚了,忘记了高肆求婚的潦草对方是一时兴起拉他演戏,他却当了真。
  这怪谁呢?怪他自少年时代就想要全心全意的爱,假如每个人需要的爱是均等的,假如爱可以被量化成一个数值,他一直拿来的比较的对象,贺轶鸣,拥有很多人的一点爱,而每个人都喜欢贺轶鸣,在他的推论里,如果他想要超过贺轶鸣,而且做不到从单位个体的数量上超越的话,那就只能从单位个体的质量上下手。很多人的一点爱未必能超过一个人全心全意的爱,不是吗?
  理论很丰满,就是实践起来结果不太好。温照斐花了两年的时间,认清了高肆不是他自出生后,从意识世界进入现实世界后缺失的另一半。**不过也还算好,总比结婚了再发现所托非良人来得好。经济学中有沉没成本的概念,及时止损也不算输得太惨烈。
  只是没想到明明都脱离学校了,他还是输给了贺轶鸣。
  作者有话说:
  *出自《恋爱的犀牛》。
  **该观念出自柏拉图《会饮篇》,大概就是柏拉图认为人生前和死后是在意识世界的,那个时候人是四条胳膊四条腿的,出生的时候会被劈成两半,人的一生都是在寻找自己的最契合的另一半的过程。
  另外温照斐的爱情观是有问题的,不要学习,爱不能被量化,爱是一种感受。
  ps:我最近太忙了,好几门课的结课论文已经来不及写了,还要准备六级。因此无法保证更新字数和时间,如果有榜单任务我一定努力写完,没有的话实在是不知道一周能更新几次,追更的uu们可以关注我微博,我之后更新了会在微博通知,方便大家(*/\*),七月才能恢复正常更新频率。
  第十六章 这一刻贺轶鸣像在发光
  六月初的时候温照斐因为有事要出差回一趟n市。他和贺轶鸣都是土生土长的n市人,温照斐正好趁这个机会回家看看爸妈。温照斐给他妈妈打电话汇报这件事,而他妈妈的第一反应是问温照斐:你和鸣鸣一起回来吗?
  温照斐说:他应该回来,但跟我不是同一班飞机,他们公司派他去宣讲招新,也在n市,他回不回家我就不知道了。
  朱阿姨责怪道:你这孩子,你怎么不问问鸣鸣,你俩一块回来见见外公外婆爷爷奶奶不好吗?
  因为,好像也没有特别在乎贺轶鸣在做些什么。贺轶鸣住在他这儿,就仿佛他招租了一个室友,两个人只有在早上一起上班的时候会碰面。贺轶鸣偶尔会开车捎他一程。他们的公司并不完全顺路,如果贺轶鸣要送他,需要稍稍绕一点路,而自温照斐发现这个问题之后,他就再也没有麻烦过贺轶鸣了。基于大家同为社畜,多睡三分钟都能带来无尽的快乐,倒也不必因为他不想开车麻烦贺轶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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