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坐实罪名
“你别包庇她,她是什么性子我还能不清楚,定是她欺负你了对不对?”
容怀谷看着孙姨娘的眼神中满是怜惜。
拉着她的手臂,声音柔和的询问道。
可眼神射向容溪的时候,便充斥着一股凌然冷色。
“不,没有的,都是妾身的错,跟大小姐没有一丁点的关系,老爷你不要因为妾身的原因就误会了大小姐。”
孙姨娘还在继续演。
他们两个人,其中一个说:你不用委屈自己,她欺负你了你就说出来,千万不要惧怕她的淫威。
而另外一个则是暗戳戳的表明:妾身受委屈不算什么大事,主要不能够让你们父女二人离心,只要你们二人好好的,就算我受了委屈又有什么关系!
两个人便围绕着这一点,不停的在那说。
说得容溪头都大了。
她又这个时间不如自己休息一下,哪里有空来听这二人做戏。
她面容微冷。
“住口。”
他们二人的眼神都朝她身上砍过来。
容怀谷反应激烈,“你居然叫我住口,我可是你的父亲,有你这么对父亲说话的吗?”
容溪冷笑了一声,缓缓朝着他们走去。
每一步,她都走得极其缓慢,就像是一把钝刀,在慢慢的靠近他们的心房。
容怀谷在她冰冷的眼神下,竟然有一种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
还好,他及时的忍住了。
“你,你想做什么?”
他结结巴巴的质问道。
容溪在他们二人跟前停下脚步,看看他,又看了看他身边的孙姨娘,嗤笑了一声。
“父亲你不是说我欺负了孙姨娘,索性,我就把这个罪名给坐实了吧!”
说完,她抬起手,朝着孙姨娘脸上重重打去。
下一瞬。
“啊!”凄厉的尖叫声在屋子中响起。
孙姨娘捂住自己的脸颊,仿佛没有想到她会做出如此过激的行为,被她打在地上,一双眼睛中满是骇然,呆呆傻傻的看着她。
在他们二人愣神的时候。
容溪又抬起手,在孙姨娘另外半张脸上也重重打 一下。
“啊!”
又是一道惨叫声响起。
这一次的惨叫声把容怀谷给唤回神,他面色铁青,走到容溪面前,把孙姨娘护在了自己的身后,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容溪,高高抬起手。
像是要打她一样。
容溪脸上带着浅笑。
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有本事你便打下来,你只要敢打我,我立马乘坐马车,先去我外祖父那哭一通,再去皇宫里哭一通,至于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我也不太清楚呢,反正你可以试一试。”
她有恃无恐。
容怀谷这个男人,把权势看得比爱情重要多了。
果真,听到她这话,他只能面色铁青的放下了自己的手,咬牙切齿,“你别以为有人在你身后给你撑腰,你就可以肆无忌惮。”
“我就肆无忌惮了,怎么着,你们谁能把我怎么样?”
容溪索性嚣张到底。
人,她已经打了。
狠话,她也放下了,一点都不怕得罪容怀谷。
说完,她抬起胸膛,“我奉劝你一句,管好你自己的姨娘,她去祸害别人我管不着,可若是她敢来我的跟前,脏我的眼睛,别怪我对她不客气,左右我有靠山。而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姨娘罢了,就算是因为意外死了,也不会有别的人发现,你们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孙怜儿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她笑了。
孙怜儿接触道容溪眼中刺骨的寒意。
一时间,瑟缩了两下,心中像是被毒蛇猛兽盯上了一样,慌张得不行。
透过容溪的表情,她能够看出,容溪这番话并不是在说笑,她是真的做得出来。
这个疯子!
她真够狠的。
容怀谷气冲冲的看了她一眼,却是不能把她怎么着,只好拉着孙姨娘的胳膊,把她拖到了外面。
走远了。
容怀谷也发现自己刚刚的那个举动有失威严,身为这个家的男人,他竟然还管不了自己的女儿,说清粗来,也真是够失败的。
他轻咳了一声,用来掩饰自己脸上的尴尬。
“怜儿,往后你就不要去招惹容溪了,她这个人古怪得很,只要跟她对上的人,就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的。”
说起这个,他也有些幽怨的看了孙怜儿一样。
招惹谁不好,非要去找人容溪。
如今好了吧,他们两个人的面子都被容溪放在地上狠狠的踩踏。
孙怜儿一股郁结之气横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
她抿唇,故作温顺的开口。
“妾身知道了,妾身真的只是想提醒她一下,没有想到她脾气这么大,把妾身骂了一通不说,还把老爷你给说了,她这个行为若是换成别的府上是万万不能出现的,老爷你真大度,大小姐都不孝成了这样,你还处处忍让她。”
她这番话另有含义。
不就是想说容溪不孝。
顺带提醒容怀谷,这可是一大天大的罪名,可以从这方面入手,把容溪的名声搞坏了之后,容溪就成了一个笑柄。
容怀谷心神一动。
随即,他又摇头。
“罢了罢了,没有必要,她都要入宫为妃了,若是这个时候她名声不好,圣上不愿意她入宫,带时候成为笑柄的还不是咱们容府,左右距离她进宫也就这么半个来月了,随她去吧。”
他们先前的时候又不是没有针对过容溪。
可是每次,都被她四两拨千斤给拨了回来,不禁没有算计到人,甚至还惹了一身骚。
容怀谷可不想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罢了,就这样吧。
孙姨娘并不知道容溪这个名字带给容家人的阴影有多么重。
听到容怀谷这番话后,她眼中迅速闪过一抹讥讽。
她甚至有点后悔给容怀谷这样窝囊的男人做小妾。
很快,她便安慰自己,还好容怀谷窝囊,不然自己也不会这么快就掌握了管家的职责,而且还把这一大家子人都玩弄于鼓掌之中。
她低垂眼眉,十分受伤的点头。
“妾身都听老爷的,老爷说什么,便是什么。”
说完,她像是牵扯到了脸上的伤口一样,嘶了一声,随即吃痛的捂住了自己的脸颊,眼泪汪汪,仿佛随时都能落下泪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