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狼王到

  “感情好。”众人又笑了。
  两个小时后,收摊。
  “爹回吧,我想今天下午去趟后山。”郝好将笼屉收整,又将剩下的三个包子,递给了徐老汉两个,她留了一个。
  “今天下雪出行不安全。”徐老汉赶着车,走的小心翼翼,同时还不停的看着外面的天,这几日大雪肆虐,恐怕大山也封冻了。
  “没事,我带着大小二黑,再叫上润生,我们三个小时就回来了。”郝好想着她在的这个地方,有秦岭横亘期间,寒冷的冷空气被阻隔在北面,这边相对暖和些。
  她犹记得有人说,后山有梅花,同时还有个小型的天然湖泊,她想去踩踩点,说不定明年开春后的东西得从那里来。
  “爹劝不住你,你要当心,我听你说要做锅贴,估计需要平底锅吧,我回去给你看看。”徐老汉也知道自己的儿媳妇性子倔,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他能做的就是无条件支持。
  “是得需要平底锅,而且需要特别大的,大概有笼屉大,家里没有现成的材料,明日让润生去城里一趟,打一个平地锅来。”郝好记得现代西安有人做锅贴,就是多大的锅具,一早上卖出去十锅不成问题。她对自己的手艺迷之自信。
  “也行,你一个人忙不过来吧,不如叫你娘家人来?”徐老汉犹记得郝好从嫁到自家后,就没回过娘家。
  “先不急,我呢手快,明日爹就负责卖包子,我做锅贴。”郝好摇摇头,她还没做好准备呢,再说了临近年关,想必他们也不会来。
  “随你。”徐老汉见郝好不情愿的样,也不再劝了。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不知不觉到了家。
  刚进门,就被院里的景象惊着了。
  大概有十头狼,蹲坐在院里,眼前放着一只鹿,不过鹿早死了。
  郝好忍不住皱了眉,来这么多,她也招待不了呀,正忧愁时,狼王动了。
  它迈着矫健的步伐,优雅又高贵的向自己走来。
  她身后的大黄有些惧怕,本能的后退。
  “女子小心。”徐老汉也不自觉的颤抖着,说话时牙齿正打着假。
  “没事,爹,你先牵牛进牛圈,我看看。”郝好示意徐老汉忙自己的,而她呢,抱着甜甜上前一步。
  “饿了吧,等我安顿好了甜甜,给你们吃东西。不过你得带着你的族兽,挪个位置。”郝好回头看了眼徐老汉,他依旧没有挪动位置。
  “唔”狼王点头,随后迈着优雅的步子回了原处,低头和自己的族兽低吼交流。
  令人众人震惊的场面出现了。
  十头狼叼着鹿腾出了地方,随后依次排列蹲坐在房檐下的石台上,眼睛盯着郝好。
  “好儿你会兽语?”田润生过从屋里出来,自从狼群来了家,他和孙玉海老人连带小黑就没出去。
  “不会呀,就是我给它们给过吃的。”郝好抱着甜甜进了屋子。
  “昨晚吗?”田润生接过甜甜,拍拍雪,放在热炕上,随后帮郝好清理肩头的雪花。
  “嗯,你睡了的时候,我正要出去吸会冷气,谁知和院里的它们碰了个着,随后我给了它们水喝。”郝好毫无波澜,可身后的田润生就不同了。
  人们见到狼第一反应是尖叫,接着才会采取措施保护自己。而郝好直接和狼交流。这不是胆大能解释的,郝好丝毫不知田润生脑补了这么多。
  “润生你去隔壁仓屋里,屋后的袋子里有大米,你盛点,今天我们做米饭吃。下午你和我进趟山。”郝好用枕头堵好甜甜,回头道。
  “嗯,可有狼。”田润生道。
  “我陪你去。”郝好说着拿了盆,牵着田润生的手出了屋子,房檐下的狼看见了郝好,不由得起身。
  “让个路我们取点粮食,一会做了好吃的有你们的份。”郝好柔声道。
  “唔”狼王将鹿叼了起来,走到郝好身旁。
  “去吧,米在门后的袋子里,我让我爹收拾鹿,今天吃烤鹿肉。”郝好拎起了冻的有些凉的鹿,将田润生推进了隔壁的屋里,她又拎着鹿去了徐老汉屋里。
  “爹,这头鹿你和孙叔收拾一下。我去做饭”郝好隔着门帘道。
  “嗯。”徐老汉闷声答应了。
  郝好见此,扔了鹿,急忙回屋,给它们倒了满满一桶泉水,拎了出去。
  “喝吧,饭得一会呢。”木桶没有多高,它们长的高,脑袋伸进去就能够的着,郝好还要忙其它的呢,没时间陪它们。
  放了桶进了屋。
  鹿肉得慢慢熬,午饭是吃不上了,但家里也不缺蔬菜和肉酱。
  她为了省时间,炒个土豆肉酱,就足够了。
  隔壁屋里的田润生,进了屋子,抬头打量。
  屋里有两个房子高的粮仓,仓里有小麦和玉米。想必是郝好家今年的收成了。
  接下来,他又转悠了一圈,仓屋的地上有个窖,揭开盖在上面的破棉被和木板,他清楚的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有白菜,萝卜,土豆,地瓜,还有葱姜蒜,和洋葱等基本佐料。
  地窖整的干净,里面还铺了砖,看样子也是新建的,他记得小时候家里也有过地窖,可没有现在这么好。
  再接着,他又转了一会,仓屋有隔间,他穿过去看到了好些袋子,里面不是小米就是面粉,中间有一根二十厘米粗的木杆,上面挂着肉,有熏过的,也有冻的硬实的肉。
  “看来这两年家里确实过的好了。”田润生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他觉得自己是个穷光蛋。叹息了一会,他才想起自己要做的事情。
  出了隔间,在仓屋的门后,看到了一个麻袋,他伸手解开。
  映入眼帘的是,白花花,圆乎乎的晶莹剔透的大米,他是吃过米,可没有见过如此品相好的大米,这要是拿出去卖,一斤一块都太少了。
  他抓了一把,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好香!”浓浓的米香顺着鼻孔进入大脑,又从大脑流向肺部,他犹如吸了一口仙气,有些飘飘欲仙了。
  他记得他参军时,有战友是东北的,曾向他们炫耀他们家乡的米多么香甜,他心想着应该和眼前的米一样多。
  “润生。”郝好叫一声。
  “来了。”田润生小心翼翼的装了一盆,拢好口袋,临出门前又回头看了眼米袋。
  “怎么这晚,我都和好明日用的面了,你看我炒菜也好了,你在屋里干嘛呢?,”郝好笑着问。
  “我看了看屋子,发现屋里的粮食多,屋子收拾的也干净,对了我记得我们这很少吃米的,你的米从哪买的?”田润生看着锅碗瓢盆,装满了东西忽然想到米,边顺嘴问道。
  “这个呀,我有次逛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买米的大爷,将他拿的米买了来,后来我也会去淘淘,你也知道现在政策好,走南闯北的人也多,吃的,用的,都有。”郝好想好了理由,他们原县也不偏僻,南行百里就是陕南,那里种稻子。
  “原来是这样。”田润生了悟。
  “我淘洗后,放哪蒸?”田润生也不纠结了,八十年代初,不论大江南北,改革的春风吹拂着各个角落,能人、有眼界的都开始了各种尝试。
  千元户万元户也渐渐的不再吸引大家的眼光,他们爱听新鲜有趣的消息,也爱折腾一番。
  “炉子上吧,锅我用着呢。”郝好湿着手,看了看,她眼前堆满了东西,根本没地方蒸米。
  “嗯。”田润生答应了。
  屋里二人有说有笑。
  屋外两位老人杀了鹿,内脏和鹿头等都给了院里的狼,他们只留了鹿后腿和鹿皮,其余都没要。
  因为他们没胆子和狼抢。
  二老用雪擦了手,拎着肉进了屋,交给郝好后,去了自己的屋里暖着去了。
  院里的肉几个狼在震惊中吃下了肚。
  本来这鹿肉是个郝好的,报答她救了狼后,以及昨晚给它们喝水的恩。
  可惜,几人没有想到那个点,造成了美妙的误会。
  ……
  午饭后,二人背着背篓,带着二黑冒雪去后山。
  “这么大的雪,路上一个人也没有,村里的小娃娃们也不见踪影。”田润生手拿砍刀,背着背篓看着渐渐远去的村子道。
  “冷,家里人不让玩。”郝好早已淡定如斯,她记得自己小时候上学,就是这么大的雪,父母也不会因为雪让你待在家里,该上学就去上学,现在想来也是一种幸福。
  “我记得我小时候,和村里的少铭,还有其他小伙伴在雪地里套麻雀,打雪仗,滑雪,那时候多么美呀!”田润生仰头看着天,脸上的笑是纯粹且开心的。
  “我小时候也一样,滑雪坐的是铁锹的锹头,一起约上十几个,从陡峭的坡上滑下去,那感觉跟夏天喝了冰镇的汽水一般舒爽。可惜长大了,这种快乐就很少了。”郝好拉着田润生的手感慨。
  “挺可惜的。你今天去后山要做什么?”田润生午饭时也没问出所以然来,这会心痒痒的厉害。
  “摘梅花,找有没有热水鱼。”郝好记得现代有冷说水鱼,她就奇思妙想,有没有热水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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