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诗会

  “为什么?”被说的男人还不服气,“不管怎么说,我的出身也不算低啊。只要她不是公主王妃,以我的身份,还是匹配得起她的。”
  “那你可就想错了。这女人恰恰就是王妃!”一旁的知情人士喝了口茶,凉凉地道,“她就是六皇子妃,柳执初!”
  知情人士的话,顿时又掀起了一阵波澜。许多人一听柳执初的身份,纷纷都惊讶得不行。
  “什么,柳执初?就是那个不顾廉耻,一门心思追着太子爷到处跑。让太子对她避之唯恐不及的柳执初?”
  “自然是她!除了这个人之外,京城里哪还有另一个柳执初?……不过,人人都说柳家女容貌寻常,甚至是有些粗陋。可这个女人的长相,却明明就这么美……看来,这传言也有不尽不实之处啊。”
  “从这里看过去,这女人居然比太子妃还要美艳几分。啧啧,那太子妃可是素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称啊。”
  “嘘,这话你也敢说。你是不是忘了,太子妃就在咱们旁边?要是被太子妃听去,你小心没命!”
  ……
  一句句或嘲讽,或鄙夷的话语落在柳执初耳里,让她忍不住皱眉。不管是谁被人这样讨论,都很难再保持什么冷静的态度。
  赫连瑾轻轻攥紧柳执初的手指,以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询问:“需要我出手,将这件事处置了么?”
  “不必。”柳执初想了想,摇头,“嘴毕竟是长在别人身上的。他们要说,就让他们去说吧。”
  赫连瑾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倒是没想到,柳执初居然对这件事如此看得开:“既然你是这么想的,那也好。”
  柳执初淡淡笑了笑。刚要再说什么,不远处的谈话忽然又换了个风向:“哎,其实外界的流言,倒也未必是真的。你看六皇子和六皇子妃之间,彼此还一直牵着手。这感情,其实也未必就很差呢。”
  “正是。俗话说得好,破锅自有破锅盖。就算这六皇子妃当真是个不好的,或许啊,人家还跟六皇子正好合适呢。”
  柳执初听得匪夷所思,忍不住笑了。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话到底是在夸她,还是在骂她。
  不远处的小楼下,柳绵绵身穿一身华丽的蹙金长裙站在那里。听见这些人的闲话,她的脸色顿时一阵阴沉。
  想不到,柳执初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居然能被人夸成这样。这群人简直是拿鱼目当成了珍珠!即使赫连瑾的确是个病秧子,她柳执初也照样配不上!
  柳绵绵冷眼看向身边的贵女,轻声道:“你去看看,前头是怎么了。还有……”顿了顿,柳绵绵别有深意地加重了语气,“记着,你是代表本宫去的。一会儿可千万要说实话,明白了吗?”
  那贵女年前刚出嫁。和其他围在柳绵绵身边的贵女不同,她并非是一心想要嫁进太子府的人。之所以跟在柳绵绵身后转,也不过是为了给自家夫君谋求一个好前程罢了。
  听见柳绵绵的话,她顿时心领神会,想也不想地点头:“太子妃您放心吧,我知道了。”
  “很好,去吧。”柳绵绵微微一笑,对贵女的乖觉很是满意。
  贵女拉着裙摆盈盈地上前。听见那群人的讨论,不由撇了撇嘴,故意站到柳执初身边,大声说道:“要我说啊,你们这话可就说错了。”
  一时间,柳执初身边的人都安静了下来,一脸意外地看向那贵女。
  贵女咳嗽一声,又嘲讽地看向柳执初,说道:“当初咱们这位六皇子妃一心想要嫁进太子府、围着太子爷后头转的事情,咱们都听说过。这会儿她嫁进六皇子府,不过是机缘巧合,才会野鸡变凤凰罢了。说到底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就不信,这六皇子妃还真能彻底醒悟过来,当真改了这见了男人就腿软的毛病!”
  赫连瑾不动声色地听着这话,眸光缓缓转冷。
  什么见了男人就腿软,这话说得也太难听了。方月脸色一沉,就要忍不住动怒,上前去跟这贵女理论一番:“你怎可道听途说……”
  柳执初却微微一笑,抬手阻止了方月上前的动作:“方姐姐,不必。”
  “可是,执初!”方月皱眉,“你怎么能让她这样说你?”且不说这些言论是真是假。单凭这话的难听程度,万一让旁人听去,对柳执初来说,那就是个污点啊!
  柳执初淡淡一笑,看向那个贵女,眸底带着一丝兴味。她将手掌从赫连瑾掌中摆脱出来,不疾不徐地道:“我好像并不认识你。”
  “你是不认识我,但我认得你啊。”贵女冷笑了下,“你柳执初的名字,京城里的人,可都知道了!”
  “你听我把话说完。”柳执初顿了顿,淡淡说,“我虽然不认识你,但我知道你和太子妃交情不错。我还知道,你的夫君在外头,没少沾花惹草。”
  柳执初一说出这话,旁边的人顿时一阵喧哗。贵女一时没反应过来,也懵了。回过神气急败坏,指着柳执初大叫:“你胡说八道!我夫君才没有——”
  “真的没有吗?”柳执初挑了挑眉,冷笑着靠近贵女,“我劝你说话小心一点。你知不知道,你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病?”
  “我、我有什么病?”那贵女吞了吞口水,色厉内荏。心虚莫名。
  “这病,会让人的嘴唇格外鲜艳,还会让人的口气有种淡淡的臭味。”柳执初端起贵女的下巴端详片刻,淡笑,“你最近是否觉得,身子有些地方痒得不行?”
  贵女顿时大吃一惊,一下将柳执初的手打开,厉声问:“你怎么知道?!”
  “你最好控制一下自己的反应。”柳执初勾了勾唇,姿态淡然,和贵女的气急败坏形成鲜明反差,压低了声音道,“这病的来处,我心里清楚得很。你若是不信,也可以去找大夫问个清楚。如果不是你丈夫在外头眠花宿柳惹来的,那就只能说明,你对他……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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