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不要死
边关,远处的群山显得很是安静,似乎刚睡醒的美人一样。山峰顶上,一片白色的笼罩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金光闪闪。
林福雅羞羞答答说道,“我才不管那个孩子呢,我只要你,阿枫。”说着就要扑过去。
林枫闪开了,“可是我不喜欢你。”
“阿枫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现在怎么能这样对我。阿枫你知道不知道,我不要荣华富贵,跑出来找你的,这一路上有多危险啊,可是,我的心里只有你,我只想早点来跟你见面啊,阿枫我好爱你知道吗?”林福雅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为了你,我什么都不要了。”
“我说了我不爱你,你滚开。不然我叫人了。”林枫的眼睛里,射出来的是如此不喜悦的目光,让林福雅心痛得不能呼吸。
“阿枫,为何你眼里只有孩子,早知道你会这样,对我,我就去杀了那个孩子了。”
“你敢。”林枫大怒,“你真不配做母亲,这样的话也说的出口。”
“我还不是为了你!”林福雅声嘶力竭。
“我不需要你的爱,如果你真的爱我,就离开我,让我喘口气好不好。”林枫很生气,“你这个疯子。”
“你骂我也比不理我好,我真的好痛苦啊,我不能没有你啊,阿枫,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可以什么都不要的。阿枫,我是这个世界对你最好的人,你失去我你会后悔的。”林福雅又扑上来了。
林枫生气了,一刀砍在林福雅的手上。
“啊,”一声尖叫,林福雅倒在了地上。
手臂断了,活生生的手臂躺在血泊里,伤口处还不断地流血。
“阿枫,你好狠心。”林福雅说完这句话,就疼晕了过去。
林枫穿着一件金线绣面的马甲,领口处,用红色的线做了一圈滚边。下半身,则是一件棕色的裤子,裤脚也塞进了鞋子里,说,“把这个疯女人扔出去。”
莫礼说,“林福雅已经流血还昏迷不醒,如果你就这样扔她出去,她是必死无疑的。”
“那也不关我的事情。”林枫冷淡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福雅被扔在山坡上,血一滴滴地落在石头上。林仲超一直在监视林枫帐篷,故而发现了林福雅。于是让人把林福雅带走了。
大茗朝。
吴国公府。
院子里,夹竹桃开的很旺,鲜艳的花瓣,在一片绿色中显得很是抢眼。一旁的漏窗上,一只牵牛藤已经爬出来,等着时机到了,就要在墙外开花了。
周铮铮穿着一件浅绿色的褙子,褙子后面,绣着一圈荷叶,看上去就显得很凉快,褙子里面,是一件紫色的襦衣,很素。见到了阿明,也收到了林仲超的书信。
那是一封悲伤的信,信里充满了诀别的意思。
林仲超说,“阿筝,我要走了,能认识你已经是上天对我最好的眷顾,可惜天不假年。张良晨是良配,希望阿筝可以有个依靠。
阿筝,还是很怀念上元节和你一起放下的河灯,和你一起吃的桃花饼,和你走过的每一个脚印。
一切都是那么让人怀念。可是,我却不能跟你一起过余生了。
阿筝,最后一个心愿,你帮我完成好吗?
那就是,每年清明节,你和张良晨带着你们的孩子,来我的坟头献一束桃花。让我看看你和你的孩子。
一定要幸福哦。”
信,看完了,周筝筝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你这个骗子,你怎么能食言呢,你答应过我,要跟我白头偕老,一起走遍天涯海角的,你现在竟然把我推给一个外人。”
听周筝筝这么说,阿明急了,“周大姑娘,主人在信里说了什么?”
周筝筝说,“难道你不知道他是抱着寻死的心,要你回来给我这个信的吗?”
阿明大惊,“怎么会呢,怎么会寻死呢,主人明明说好的,等我回去才可以发兵的。”
“你主人骗你的,他连我都骗,更何况你。”周筝筝把信给阿明看。
阿明越看心越疼,简直是不能呼吸了,“不会的,不要啊,主人,你不能死。”
周筝筝说,“就算你现在回去,边关到京城那么远,你去了也阻止不了什么了,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
阿明跌坐于地,嘴唇都发抖了,“主人,你千万不要有事啊,主人,周大姑娘,你那么聪明,你一定有办法的,求你救救主人吧。”
周筝筝全身发软,眼睛红了,“他是我最爱的人,我自然会救他,只是不曾想,他会这么突然给我这等书信。”周筝筝也无奈了,晕了过去。
林攸和周瑾轩都过来了,周筝筝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屋内,两张雕花的凳子面对面摆着,靠背上是一对黄鹂鸟,仰着脖子,眼睛也是圆溜溜的。凳子边上,还有一张方桌,只是桌子很朴素,没什么装饰。
“父亲,母亲,超哥哥中了毒,怎么办,超哥哥只怕是过不去了。”周筝筝握紧父母亲的手,哽咽着。
这对于周筝筝同样是打击,周筝筝已经是面无血色,嘴唇发白了。
“阿筝,你不要急,静下来,慢慢说。”周瑾轩劝导。
林莜则拿了帕子擦拭着周筝筝的脸,那张脸自然是汗水直流。
周筝筝于是一点点把林枫和庆丰帝给林仲超下毒的事情,说了一说。
林莜说,“想不到皇上连自己的皇孙都不放过。”
周筝筝说,“这毒没法解。母亲,怎么办呢。我不能让超哥哥死的。”
周瑾轩说,“这个毒,大名朝是没法解,不过,我听说过这个毒。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周筝筝叹了口气,“父亲在哪里听说的?”
周瑾轩说,“小时候听过,不过,具体是怎么说的,我又一时想不起来。”
林莜说,“阿筝,你荣你爹好好回忆下,说不定能想起来。”
“父亲,拜托了。”周筝筝又有精神了。
“你这孩子,还没出嫁呢,瞧瞧,多不害臊。”林莜心疼地点了一点周筝筝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