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急不可耐
江怪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一边思索,口中一边喃喃自语的说道:“一匹马?两轮太阳?一边是湿的,一边又是干的?”
众人都不作声,盯着江怪。
大伟迫不及待的说道:“这梦听上去确实有点离奇啊,哎,你快给解解,到底是啥意思呀?”
江怪没有吭声,依旧是皱着眉头嘀咕着什么。
老太太也有些纳闷了,就瞪着浑浊的眼睛问道:“小伙子,我做的这个梦是不是不祥啊?要不然我儿子怎么能被杀了呢?”
就在这时,江怪突然猛的一拍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响,把众人吓了一跳,离他最近的方琼吓得捂住了心口。
“哎呀,你干嘛呢?干嘛突然拍桌子?吓我一跳。”
江怪却是满脸喜色,大声说道:“我知道杀人凶手是谁了?”
“什么?”
众人一起望向了他,脸上都带着不可思议。
“你知道杀人凶手是谁了?不会吧?这么快?是通过这个梦解出来的?那你倒是快说说呀,这梦到底咋回事儿?”
大伟焦急的问道。
“你快说杀人凶手到底是谁?”
方琼也有些急不可耐。
李教授抬手制止了大家,然后把目光看向了江怪,示意他接着往下说,江怪坐下来慢条斯理的说道:“在《周易》中,坎卦为水,马是离卦的象征,老太太梦见乘马往南走,又从南到北,那是从坎到离,三驳而变,变而成离。”
大伟嘟囔道:“什么意思呀?听不懂啊。”
江怪并没有理他,而是接着说道:“离卦在周易中取象为中女,坎卦取向为中男,坎为二阴一阳,离为二阳一阴,相承易位,离上坎下,这是既济之卦,此卦主有礼而生,无礼而死,老太太,这句话的意思是,你儿子若是一个君子,必定会安然无恙,可你儿子偏偏是一个祸害人的痞子,所以他才被杀了。”
江怪的目光看向了老人。
“老人家你在梦中看见马的左边是湿的,湿就是水象,右边为马,左边为水,左水右马,这就是一个‘冯’字,你前面说过,看见两轮太阳在水中,两个太阳就是两个日,这就是一个‘昌’字,所以我说,杀人凶手恐怕就是这位冯昌了。”
“冯昌?”
大家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喊出了这个名字。
“冯昌?”
“江怪,你这是直接把凶手的名字给解出来了吗?”
“真的假的?竟然直接把凶手的名字都给解出来了,准不准呢?”
南雪有点怀疑。
“至于凶手是不是这个冯昌?查一查不就知道了吗?”
江怪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而且成竹在胸,他紧接着又说了一句。
“我敢肯定以及确定,凶手就是这个冯昌。”
张东来对着王三毛的母亲问道:“老太太,你儿子是否认识一个叫冯昌的人,或者你是不是听你儿子说起过这个人的名字?”
老太太摇了摇头:“没有,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是这个人杀了我儿子?这个人是谁呀?他为什么要杀我儿子?““我们会查清楚的,您放心。”
方琼说道:“现在只知道一个名字,想要根据这个名字查出凶手的具体信息,恐怕有点难呢,这全国上下叫冯昌的人有许多,总不能一个一个的排查吧。”
江怪说道:“不用这么麻烦,我之前不是说了,李强、王三毛,还有这个李晨和袁丽,他们的死基本上都和胡蝶有关,凶手是为了胡蝶,所以才杀死他们的,因此凶手和胡蝶之间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密切关系,只要着重排查蝴胡蝶的人际关系,就一定能够查出这个叫冯昌的人。”
“可是如果这个人隐藏的很深怎么办?之前我们已经查过了,并没有查出与胡蝶关系密切的人呢。”
“就算是隐藏的再深也会留下痕迹。”
江怪说道:“没查到,只是查的不够细致罢了。”
李教授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还记得罗卡定律吧,凡有接触必留痕迹,这个人跟胡蝶关系不简单,他们肯定认识很久或者是密切交往很久,那么就一定会留下大量的痕迹,我们只要查就一定能够查出来。”
张东来立刻站了起来:“李教授,这个我让李国斌去查,就算是翻个底朝天也要把这个冯昌给我揪出来。”
李教授点了点头。
大伟说道:“那我们现在就只剩下等了,等着什么时候把这个冯昌给揪出来了,这个案子也就破了。”
江怪却抬起两根手指摇了摇:“no,no,no,你这么想就错了,就算现在把冯昌给揪出来了,他如果不承认他杀了人,我们也拿他没办法,所以现在,尽管已经知道杀人凶手肯定是这个冯昌,我们也得尽快的去查找证据,破解他的作案手法,这样等到这个冯昌被揪出来的时候,才能够和他对证,不怕他不承认。”
众人都点了点头,觉得江怪说的有道理。
江怪把目光转向了方琼。
“方大美女,有没有兴趣再跟我去看看现场?”
“还要去看现场?”
方琼有些不解:“李强,王三毛,还有李晨和袁丽他们被杀的现场,我们技术科的同志都已经勘测过好多次了,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
“还记得刚才李教授提到的罗卡定律吗?”
江怪笑了笑说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法国法医学家、犯罪学家艾德蒙·罗卡创建的理论,其理论在于“凡两个物体接触,必会产生转移现象”。”
“其用于犯罪现场调查中,行为人必然会带走一些东西,亦会留下一些东西。
即现场必会留下微量迹证。”
“罗卡说过,他站过的所有角落,他碰过的所有器物,他留下的所有东西,即使他毫无意识,也会留下一个对抗他的沉默证人。
不仅仅是他的指纹和脚印,他的头发、他衣服上的纤维,他碰碎的玻璃,他留下的工具,他刮去的涂料,他留下或采集的血液或精液,这些都不会完全消失,只有对其寻找、学习和理解的人为错误,才会减损它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