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簌簌唇瓣颤抖,浑身战栗,心中脑中一团乱,懵了。
  这男人对她来说太陌生,女人她都没给看过,更何况是男人。俩人才初次见面,便这般......
  如此正心中慌乱,不知所措,拘谨地要命,但听那男人却是嗤的一声笑了。
  簌簌无疑更惶恐,战战兢兢地看他,不知他在笑什么?
  簌簌当然不敢问,柔柔弱弱,楚楚可怜地看着人。
  萧珏脸上是有笑意,少见的笑意。
  簌簌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露笑的模样,接着也不及她反应什么,见那男人缓缓地起了身,悠悠地开了口。
  “伺候过男人么?”
  “没没,没有。”
  簌簌回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快,只是少不了要结巴。
  萧珏眯着她又问:
  “那,会伺候男人么?”
  “不不,不会。”
  她实话实说,自己虽魂附玉中十来年,按理说岁数也不小了,但真不会,没见过,也没人给她讲过,只是好像懵懵懂懂地知道一点。
  萧珏唇角又是微微勾起,竟是抬手给她掖了掖掉落脸庞的头发,而后声音压低,好似也温和了不少,“及笄了么?”
  簌簌眼眸清澈,不敢说谎,哆嗦着缓缓点头,应声。
  “嗯。”
  这一声应过,便见那男人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簌簌自他起身后,便始终抬眼望着,接着也不及反应这摸头是什么意思,便蓦地感到腰间一紧,双脚离地,却是被他一下抱了起来。
  小姑娘一声惊呼,本能地要挣扎,理智地又没敢挣扎,小心口“噗通,噗通”地乱跳,继而也顾不上挣扎了,彻彻底底地懵了乱了。
  不时,她便到了榻上。
  那榻上极其干净舒适,被褥绵柔丝滑,也是簌簌从不曾沾过的,但眼下她倒是也没心思享受,被放了下便下意识地要起来,心口猛跳,然刚一动,就感到那男人的手臂落了下来,单臂支在了她的身旁,那张棱角分明白皙的俊脸离她极近,剑眉微微蹙起,面现不耐,语中却全无不悦之感,甚至仿若还有着几分诱哄意味,轻描淡写地道:“别紧张啊,轻松些。”
  簌簌呼吸急促,脸红的跟煮熟的蟹子似的,身上的颤抖就没停过,不紧张就怪了,听男人这般说,使劲儿地点头,乖乖地应声。
  “嗯,嗯。”
  萧珏唇角一动,坐起了身,慢悠悠地摘下了手上的扳指,放到了一旁,而后便微微仰头,不紧不慢地解起了衣服,一边解,一边开口与她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
  簌簌这一见,当然是更慌乱了,唇瓣颤着,眼睛想移开也没能彻底移开,注意力全在他的动作上,心口砰砰的,很是艰难地回了话。
  “簌,簌簌.......”
  那男人很随意地接着又问,“家中都有谁呀?”
  “有.......有娘,哥,哥哥,还有爹爹.......”
  “谁把你卖了?”
  “我,我不知道。”
  “怎么还不知道呢?”
  “........可能,可能是六夫人,也,也可能是二小姐和三小姐........”
  男人始终从容不迫,慢条斯理的,随意地问着,小姑娘颤颤巍巍地回话,泪汪汪的,眼神瞧着飘忽不定,实则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男人脱衣服的手上,脑子几近是一转不转了。
  她一边儿看着,一边儿嘴唇打颤,娇里娇气地答着话。
  殊不知,她那嗓子就够勾人的了。
  不时,那男人已解掉了腰封、玉佩,和他那扳指放在了一处,前襟半敞不敞,露出了让人脸红心跳,健硕紧实的胸-膛,没再接着问缘由,左右也没多大兴趣。
  他有兴趣的只是她,这般解开了衣服,便欺身而上。
  小簌簌眼睁睁地看着他压了过来,呼吸瞬时更加急促,眼中旋即就涌起了一汪水儿,“爷.......”
  “嗯?”
  拖着尾音发问,萧珏与她叠在了一起,她身上很香,生的极美,且娇且媚,又纯又欲,楚楚动人,又声声勾人,每一眼都在诱-惑,但又偏偏不自知,天真懵懂,实在是有趣儿的很。
  萧珏手指缓缓地摸着她娇艳微颤的唇,又观赏了一会儿,倒是没急着暴殄天物,声音压得很低,问道:“订过亲么?
  簌簌使劲儿摇头,喘的厉害,说不出话来。
  萧珏笑了笑,又问道:“那有心上人?”
  簌簌还是不住地摇头。
  萧珏嗤地一声,离得她的脸儿更近了。
  “什么都没有,你哭什么?”
  “没,没哭.......”
  她嘴上说着没哭,眼中已有泪在打转了。
  不过簌簌倒不是因为旁的什么,只是因为害怕。
  萧珏道:“我不喜欢女人哭,记住了么?”
  簌簌乖乖地点头,“记,记住了。”
  “记住了笑一个。”
  簌簌现在又拘谨又害怕,怎笑得出来,但被人吃的死死的,束缚的死死的,也害怕对方,只人让笑,她就笑了。
  小姑娘酝酿了酝酿,但终是太紧张,最后也不知怎么搞的,露着几颗整齐白净的小下牙,僵硬地给他笑了一个。
  萧珏唇角不易察觉的一动,眯了眯眼,接着捏起了她的小脸儿,舌尖撬开了她的唇,亲上了她。
  纱幔轻动,两只人影。
  萧珏没什么怜香惜玉,随心所欲,狂风暴雨般的掠夺,小姑娘在他之下便好似一朵娇柔不堪一击的小花,摇摇欲坠,花枝乱颤。
  虽粗暴了些,但并未贪恋,一次结了,萧珏便起了身。
  榻上的小姑娘浑身颤抖,梨花带雨,小脸儿汗湿艳红,头发粘在了脸上,还在抽抽搭搭。
  她泪汪汪地瞅着那披衣起身的那男人,萧珏也侧眸冷淡地斜瞥了她一眼,但什么都未说,瞧着也不似适才还肯笑笑,早就没了事前那还肯哄人的兴致和耐心,敞着怀去了浴房。
  簌簌缩在被窝中,起先还听到了隔壁的“哗哗”浇水声,后来自己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是自重生以来便没怎么睡过好觉,还是因为这被褥实在是太舒适了,亦或是刚才那男人折腾的太厉害,总归簌簌这一觉睡的甚好甚沉,很快便进入了梦乡,剩下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8章 渊源  “这里是爷的别院?”
  一夜无梦,一觉天亮。
  簌簌这一宿睡得确实是极好,好到第二日迷迷糊糊,悠悠醒来之时还有些懵,恍惚竟是没分清自己这是在哪。
  眼前的一切太过奢华,连纱幔都是轻薄如蝉翼,上好的质地,一看便昂贵,最后倒是下边儿火辣辣的疼提醒了她,更提醒了她昨晚之事。
  瞬时,红晕便上了小姑娘的脸颊。
  簌簌裹着被子,脸上还有些花里胡哨,水灵灵的眸子缓缓地转着,很是小心地转过头去,瞅了瞅旁边。
  身旁无人,但多了一床被子。
  那男人昨晚睡在了这,她不知道,何时起的,她也不知道,只知道那时,他起先还和她说话,好像还露了点笑模样,但后来,什么都没了。男人一言不发,冷着脸,对她便只有动作。她越害怕,越疼,越乞求着看他,他便好像越肆无忌惮,越使劲儿。
  小姑娘想想就打怵,小脸儿也烧了。
  但人买他就是为了这个,这还只是个开始,簌簌现在也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正这般想着,不一会儿,但听旁屋传来细微的声响,间或还有那男人低沉的嗓音,簌簌这才知道人还没走。
  这一觉察,小姑娘便立马不动了,心口“砰砰”跳,只注意着旁屋的动静,不想多见,心中只期盼着他快些走。
  如此半炷香的功夫,却是直到听到了门声,好像那男人是走了,她才有些放松。
  接着过不多时,丫鬟端来衣服,瞧见了她笑道:
  “姑娘醒了。”
  簌簌动动小脚而已,见给人发现了,也便应了声,缓缓地起了身,裹着被子,问的第一句便是,“爷.......”
  “爷走了,姑娘莫怕。”
  那丫鬟便是昨晚服侍她沐浴的丫鬟,叫巧云,甚是善解人意,簌簌还没问出口,她便答了她想知道的,想来昨夜房中的事,她都听见了。
  小姑娘娘应了一声。
  巧云道:“姑娘起吧,试试衣服,也不知合不合身。”
  簌簌瞧那衣服是新的。
  “这是.......”
  巧云笑道:“是奴婢的,还未穿过,姑娘莫要嫌弃,先对付穿一日,想来爷看到了会记得给姑娘做衣服的。”
  簌簌点了点头,道了谢。
  昨日沐浴之时,那巧云便一直安慰她,很和气,那时簌簌一颗心都在紧张与惧怕上,巧云说的多,她基本只是听,此时心中倒是不免有好些话想问她,于是便一面穿着衣服,一面便开了口。
  “这里是爷的别院?”
  虽然心中大概有些数了,但簌簌还是想再次确定一下。
  巧云很聪明,知道她是想了解了解爷的事,但很可惜,过多的事情她也不知道。
  “算是别院,但爷不是本地人,我只知道他是从辽东来,来咱们安庆府谈什么生意,这府宅是新置办的,里头的丫鬟小厮也都刚来没多久。但别看爷是刚来的,厉害的紧呢,外头名声很大,和好些当官儿的走的都很近。姑娘知道郑国公么?据说爷和京城的郑国公还有些交情呢!那可是个大官儿!他们说是太子面前的红人儿呢!”
  那最后一句话,丫鬟说的极其敬畏,的确如此,天潢贵胄,在她们百姓眼中便好似天上的神仙,谁人不畏,那威严只消说说便让人心颤了。但簌簌没被太子二字吓到,倒是被“郑国公”三个字弄的心头一激灵。
  因为这三个字对她来说可是不陌生。
  薛家在当地张扬跋扈,横行霸道,除了有钱,生意做的大,和知府郡尉等当官的关系密切以外,另一个最最重要的依仗便是有个在京城做高官的亲戚!
  此事也不是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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