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决绝
所以上官于行顺水推舟地和秦意欢在一起了,肆意接受着秦意欢对他的好,肆意在外面乱搞,反正秦意欢都会替他兜着,都会选择原谅他,那么何乐而不为呢?
反正自己喜欢的人,在意的人最后都会丢下他一个人,离开他,那倒不如自己就麻木地对身边的所有人呢,这样自己不会伤心。
只是他偶然间看到秦意欢失落黯然神伤时,他的心也会猛然一揪。
她,会不会变成下一个张玉琼……
后来他有机会认识了乔氏集团的千金,乔羽桐,他那会儿事业正在起步期,他决心要做出一番成就让那些瞧不起他的人看看。
但是他也清楚地知道,单凭他一个人的能力是很难能够在残酷无比的商界占据一席之地的。
他只能施计取得了乔羽桐的青睐,慢慢地上官于行听多了很多风言风语,说什么他就是靠女朋友上位的,他就是一个吃软饭的,他喜欢乔羽桐就是因为她的家世,她的身份……
而且乔羽桐的父母言语之间也毫不遮掩地流露出对他的不屑。
上官于行逐渐习惯了,既然都这么说,索性自己就按他们说的来嘛,只要仰仗着陆氏集团的光环,能让他实现自己的野心就够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一步步做的到底正不正确。
最后,上官于行的思绪被秦意欢的呻吟声叫了回来。
秦意欢醒了,她依稀只记得自己替上官于行挡了一枪,之后的事情她就不记得了。
她只记得自己好像是要去上官于行了,他还握了自己的手,手掌比从前更温暖,其实她也分不清楚这是现实还是梦境,一睁眼醒来就在医院了。
“你……没事吧?”纵使心中千言万语,上官于行现在也只能问一句这个了。
秦意欢依然不敢相信是他真的出现了,继续愣着,只是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上官于行,是你吗?如果真的是你,你来干嘛?”
“我就是来看看你……还有……对不起。”上官于行吞吞吐吐地说道。
秦意欢眼泪不自觉地又开始留了,如果这是梦,未免也太真实了吧。
她也秦不得这是现实还是梦境了,奔溃地冲他吼道:“你和我说什么对不起?你做了这么多破事,难道你还试图想让我原谅你吗?”
“意欢,我真的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但是事已至此,我也没办法了,这么多年了,很感谢你对我的付出,到此为止吧,不行我给你一笔钱吧,你可以用这笔钱去国外开始新的生活……”
“上官于行,你个王八蛋!谁稀罕你的那两个臭钱?”
“那你想怎么样?只要你说的合理,我能办到的前提下,我尽量满足你。”
“我就想问你一句为什么!上官于行!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上官于行咬一咬牙,终于狠下心来:“秦意欢,好,我告诉你为什么,秦意欢,说实话,我从来没有爱过你,最开始注意你也不过是因为你和玉琼长的像一样而已,我的野心你不是不知道,是,找乔羽桐这个老婆可以让我少奋斗至少二十年,而我牺牲的不过就是一段狗屁不值的爱情,这个买卖多划算,秦意欢,你虽未负我,我也只好负了你了。”
秦意欢听上官于行此时此刻的一字一句,心里只觉得好似被人猝然捅了一刀,那一种气愤急怒,无以言喻,只是手足冰冷,胸中抽痛,连呼吸都似痛不可抑。
也不知是伤口痛,还是心痛,一口气缓不过来,连声音都在发抖:“上官于行,你竟然这样待我?”
上官于行站在一旁并不做声,秦意欢觉得眼前一阵阵地发懵,再也瞧不清楚他的模样,她的声音也不似自己的了:“那些爱情在你看来就是狗屁不值是吗?”
上官于行紧紧抿着嘴,似乎怕一开口说出什么话来一样。
秦意欢脸色惨白,刚好不容易有点血色,此时又变得煞白,只是盯着他:“我为你牺牲了多少你不是不知道,我把我所有的积蓄都拿给你无条件支持你的事业了。”
秦意欢一直特别害怕疼,上官于行之前对她说过,要一直保护她,把她捧在手心上,不让她受一点儿伤害,但是最后他还是违背了他的诺言。
秦意欢切实体会到了真正的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她其实也分不清到底是身体痛还是心里更痛,只是一个人默默承受着,到后面疼到都没有力气哭,她当时都感觉自己要挺不过来了。
但是感恩老天垂怜,还是让她捡回了一条命,但是给她的磨练还是没有减轻半分,反而是变本加厉般朝她袭来。
上官于行心中积郁万分,终于脱口说道:“不错,秦意欢!我确实是忘恩负义,可是你有没有替我想过?我有我的理想,你不能因为你自己就要拖累我吧?”
上官于行话一出口,似乎才明白自己说了什么,只见秦意欢绝望地看着自己,上官于行登时面如死灰,却紧紧抿着嘴,一声不吭。
秦意欢的唇角不停地哆嗦着,终于渐渐向上扬起,露出一个凄清的笑:“好,好,上官于行,我竟然……我竟然看错了你。”
秦意欢下意识地一吸气就呛到了自己,不禁咳嗽起来,立时牵到现在肚子上留下来的伤口,登时一阵剧痛朝她袭来,她不由得倒吸着冷气,痛到无法自抑,完全透不过气来。
张子康在门外听到他们吼叫的声音,已经进来,本来想着查看一下情况。
结果进门一打眼就瞧着秦意欢躺在床上,额头上都是汗,脸憋得通红。
连忙一把推开床边的上官于行,上前扶着秦意欢,她现在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张子康急得大叫道,“来人啊!护士呢!”
听到吼声,护士们都急忙进来,一群人乱哄哄的人围上去,上官于行往后退了一步,心乱如麻,想要近前去,可是那一步比千斤还重,怎么也迈不出去,最终还是留在原处。
医生给秦意欢打了镇静剂,她迷迷糊糊地睡在那里,只是伤心欲绝,隐约听见陆非衍的声音,犹带着怒气:“上官于行人呢?他到底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