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节
而通常来这里的客人,提前结帐走人的可能性很小,开一张台子基本上都会到酒吧停止营业关门打烊为止,所以说,负责这些台子的服务生,也是很难等到客人结帐后又重开一台的,不过也并不是一定没有这种情况发生,有还是有,只是极少,因此而说,服务生的提成,并不是很高,一晚上提成过百的并不多,一个月下来,月薪能拿到三千的就算是很不错了。
而这个女服务生高兴惊喜的是,张灿让她拿最好的酒过来,她们这个酒吧里最好的酒中西都有,据经理说是限量版的,有一款三十年的茅台要三十八万,而五十年的拉斐要七十八万,刚刚这个客人已经说了,要最好的酒,要是拿这两种款的任意一种,她的提成都会过千,而且有规定,消费越贵的酒,还有额外的奖金。
不过就按百分之一的提成,她就已经很高兴了,就算拿三十八万的吧,她也能提成三千八,这可是平时她拿高薪的时候一个月的薪水啊,在酒吧里,消费这样的好酒的,也不是没有,但不算特别多,而她却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客人,所以是真的又惊又喜。
一个酒吧的服务生,多的过百人,少也有几十个,像这个酒吧的规模,至少都会是超过百名以上。
苏旬倒是没有发话,任由张灿吩咐,那女服务生担心张灿会反悔,所以很快速的到吧台处签字领了酒水,漂亮的女经理一听说有这样的客人,索性亲自拿了酒跟女服务生一起过来。
来酒吧喝酒的,绝大多数都是常客,也都是京城这个富贵圈子中的人,所以她基本上都认识,不过现在来的苏旬和张灿,她却是没听说过,所以跟着过来看一看,其实她手里拿的是一瓶假酒,如果是熟识的,来头大的,她们就会给真酒出来,如果是不认识的客人,那就给假酒,如果服务生销出这样的高价假酒,这个就不给提成,而是给额外的奖金,提成按百分之一照旧,像这样一瓶七十多万的假酒,服务生最少就会额外得到一万块以上的奖金,再加上百分之一的提成,差不多就会得到两万块左右的收入,这可是当她们辛苦半年以上才能得到的巨额收入。
女经理到了台子边,看到苏旬和张灿时,还真是不认识的,这个女经理只任职了一年多的时间,苏旬最后一次来这个酒吧的时候,她还没来这里,所以不认识,而张灿,她就更不认识了,别看女经理年纪不算大,二十六七岁,但京城里的名流富豪,公子千金,可基本上都是清楚的,京城虽大,但上层社会中,其实始终就只有那么大一个圈子。
“两位先生,这是我们酒吧珍藏的最好的酒,五十年的拉斐,限量版的,价值七十八万八……”漂亮的女经理目审过后,当即又介绍起来,一边又拿眼盯着张灿和苏旬两个人,看他们是什么反应。
在他们没有亲口说要这么贵的酒之前,她还是不敢肯定,所以先问一下,如果是几千万把块钱的事,设个陷阱也无所谓,但价格上了几十万,那还是要说明的,即使是敲诈,那也得人家拿得出来才行。
再说她也极有经验,因为来这里的人,通常都不会知道,也不会认出来你这是真酒还是假酒,而这些人讲究的又只是面子,只要最贵的,当然也就不管是不是最好的。
像酒吧里,包括夜总会这些地方,其实是宰客最厉害的地方,一瓶生啤,在外面的市场上只卖四块,但在酒吧里,同样的质量,同样的东西,但他们就是能卖到四十,甚至更贵,超过十倍于本价,这就是暴利的所在。
而像假名酒,利润之高,那更是无法形容,就说现在女经理拿出来的那瓶假拉斐吧,卖价是七十八万八,但实际上花的本金却只有两千不到,而这两千块之中还有一千六百左右是花在了瓶子和包装上面,真正的酒价却只有两三百块的本钱。
张灿对酒当然不懂了,女经理笑吟吟的一问,他想也不想的就招手道:“就这个,倒酒!”
没有多话,这时候,别说七十八万八,就是一百八十八万,他也没有什么感觉,能一次性赌钱赢回来十八个亿,花这点钱,在普通人看起来是不可想像的事,但的确刺激不到张灿一丁半点了。
女经理当即吩咐女服务拿过杯子来,她亲自拿工具拉开了酒瓶盖,然后斜斜的给张灿和苏旬倒了一小半杯。
喝经酒使用的杯子自然跟喝啤酒的杯子不是一样的,服务生早随着一起拿了高脚玻璃杯过来,看看红色的酒液,苏旬端起来,在眼前晃了晃,然后轻轻尝了一小口,又微闭着眼品尝起来。
这个动作让张灿都有些意外,苏旬表面看起来五大三粗的,一个粗鲁的军人形像,但没想到他喝起红酒来,却又是一副对红酒极为熟悉的模样。
张灿就是真的不懂了,也不去学苏旬喝酒的模样去跟着装样,随手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这酒到嘴里有些温和,没有多少酒意,远远跟张灿熟悉的包谷白酒的味道不同,也没有怎么在意,酒贵不贵,真不真,好不好喝,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不过那女经理却是有些紧张了起来,看苏旬喝酒的样子,有些像是行家,如果给他认出来是假酒,怕是会惹到麻烦,不过既然不认识他,估计是外地来京城的临时客人,有钱罢了,在京城这儿,想必也不敢惹出什么事来,敲便敲了吧,七十多万的利润呢,不敲白不敲。
苏旬酒一到嘴里,他就知道这是假酒,当然,这些酒并不是说就是用酒精勾兑出来的假酒,而是以低质,年份并不够的红酒加工而成的,所以倒是不像有些假酒纯粹是用酒精勾兑的,对人体的伤害特别大。
正文 第三百二十九章 骗子
苏旬喝到嘴里品尝后,知道是假酒,也不动声色,这酒吧的老板跟他是熟识,以前对他那也是很巴结,也不曾得罪他,所谓伸手是不打笑面人的,无怨无仇的,也是不好翻脸。
而现在,算起来吧,也不是故意的,至少是因为那女经理并不认识他,所以算不得故意得罪他,要是换了老板知道,打死也不敢对他做这样的事。
而女经理心里想的则又是另一回事,她的提成更高,盘算着有多少收入,对外地来的陌生客人,通常就算客人发现是假酒,也是闹不起来的,她后台老板的势力通天,不管是黑白两道都有很深的道数,酒吧里的高额利润,那就是卖假酒而得来的,当然,对熟客,还是卖真酒的,只不过收费昂贵,但来这里的人,却是最不怕贵,说白了,也就是冲着贵而来的。
苏旬曾经就同跟他一起喝酒的酒吧老板笑道:“你这钱太好赚了,像白捡的一样,我们不来白吃白喝你一些,还真是过意不去!”
那老板也是笑着回答:“咱们天朝的人啊,其实就是好唬弄,哪怕知道东西并不一定值那个钱,但就是好面子,要面子,冲着就是最贵而来的,东西不一定要最好,但要的就是最贵!”
苏旬当时也只是笑着摇头,现在自然是不会拆他的台,但要妹夫花这个冤枉钱,心里也不痛快,想了想便对那女经理说道:“你是新来的吧?一年多没来过这里了,一个都不认识了,老朱呢?”
那女经理本来是笑吟吟的听着苏旬说话的,但苏旬最后一句“老朱呢”,顿时让她吃了一惊!
紧紧的盯着苏旬,但见他一脸自然,不愠不怒,但也绝不是高兴,女经理就有些紧张起来,她们这个酒吧幕后的大老板就是姓朱,圈子里的人才会叫他“老朱”,但敢叫他为“老朱”的人也不多,如果身份和来头不是超凡的那种,见到老朱只会弯腰勾头叫“朱老板”或者“朱董”,哪里敢叫“老朱”?
当然,女经理心里也在想着,会不会是这个客人随口那么一说,碰巧说了“老朱”这两个字,又或者从小道消息知道这酒吧是朱老板的,想打点折而找的借口而已,所以她盯着苏旬,心里是在审试的。
苏旬肯定是明白那女经理的意思,又淡淡道:“想必你是新来的,我也不怪你,把老朱叫来,让他自罚三杯再说别的!”
苏旬的话声不大,在江晓琳柔柔的歌声中,因为歌曲比较轻,又不是急烈的歌,所以也淹没不到,那女经理和服务生听得很清楚,女服务生倒也罢了,她们只是最底层的劳力者,有一丁点事也解决不了,但那女经理就有些发怔了,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听他的口气似乎又蛮大,但又着实没见过这么个人,心里就是使劲的想着,看看能不能记起有这个人的印像,但想了半天,仍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印像,但又不敢肯定,所以沉吟着。
张灿给苏旬空了的杯子里倒了一杯酒,他不懂红酒,喝酒倒酒的礼仪也更不懂,所以给苏旬倒酒的时候,把一个高脚玻璃杯倒得差点满溢了出来。
喝红酒一般都不会把酒杯倒满,小半杯最佳,多则一半,最甚者七分,但绝无倒满的道理,这跟农村湛茶湛半,倒酒倒满的规矩大不一样,在张灿老家,有朋友有客人,湛茶的时候,是不能湛满的,最多大半杯,湛满茶就有赶客走的意思,而喝酒的规矩又相反,酒桌子上,任谁倒酒,都要倒得酒溢满出来才显诚心,如果没倒满,或者就差一分半分,那就表示偷奸耍滑,没有诚意,喝酒的人就最恨这样的人。
所以张灿给苏旬湛酒就湛满了,而没有像之前那女经理只湛了小半杯,然后又笑笑道:“大哥,这红酒我觉得不是很好喝,没有我们乡下老家那种包谷酒来劲,甜甜的像喝糖水一样,嘿嘿嘿,就这酒还要七十八万八一瓶?”
张灿其实是说笑,绝没有故意要说这酒贵的意思,但就是觉得这酒不值,就真的跟喝糖水一样,但七十八万块钱的糖水,就算喝到吐,喝到死,那也是喝不完的。
不过张灿就这么几句话,顿时让那女经理有了另一种念头了,她马上就觉得张灿和苏旬两个人是来找碴的无赖混混,没有钱想骗吃骗喝,因为来这里的都是有钱人,而张灿刚刚还吹嘘说要她们拿最贵的酒和最好的套餐,但现在的话又暴露了他是乡下农村人的身份,连红酒都不熟,连起码的规矩都不懂,又怎么可能是有钱人?
而且他这话和之前炫耀时要最贵的酒和套餐不相符,这是最令她们怀疑的地方,另一个还要她把老板叫出来,原本还在犹豫怀疑中,但此刻马上就不犹豫了,虽然说没有马上翻脸,但脸上的表情却是冷淡了许多。
“先生,这酒可是我们从国外酒庄直接进货空运回来的,全部都是货真价实的,如果你有什么疑问疑点,直接跟我说就是,不用惊动我们老板,这点芝麻小事我自然能作得了主!”
苏旬“嘿嘿”冷笑了几声,把酒杯推开了一些,冷冷说道:“我有说过你这货不是货真价实的?我有说过你这是假酒了?”
那女经理顿时一呆,随即有些恼羞成怒起来,脸色也一下子由晴转阴,恼道:“喂,你是想骗吃骗喝是不是?要骗你也得看看是什么地方,在我们这儿你要这样想,嘿嘿嘿……”
苏旬原本是要给面子的,也不想闹将起来,但却没想到,他一味的忍让却是让对方得寸进尺起来,脸一沉,把手一拍,冷冷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嘿嘿嘿,说我想骗吃骗喝?我就算真这么做了,你又能怎么样?”
那女经理一听苏旬的气话,嘴里就是更有说词了:“原来你们还真是想来骗吃骗喝啊,我叫保安了!”
说着回头对那女服务生使了个眼色,挥挥手道:“叫阿龙他们过来!”
女服务生脸上尽是懊恼的表情,原本以为今天能拿个几千块钱的提成奖金,没想到这又变成了一场幻想,竹篮打水一场空!
懊恼之下,顶头上司女经理的吩咐,让服务生也气冲冲的跑出去找保安了。
张灿知道,像夜总会啊,酒吧之类的地方,都是自有一帮看场子的打手,因为吃喝玩乐中,酒喝多了,又多是年轻气盛的有钱人,闹事自然成了常事,不过能开酒吧和夜总会的人,那都是会考虑到这些事的,基本上都是与黑白两道有紧密的关系,有的甚至是这种人直接投资开设的,而请到的那些打手,也是社会上能打能杀的混混,而且人数还众多,这时候也想得到,马上就会有大批的打手进来,而自己身手肯定就不用说了,仅仅凭苏旬一个人来对付,恐怕会吃亏。
但苏旬却是丝毫没有想像会吃亏的问题,冷沉沉的盯着那女经理,似乎有一种就是想看她会有什么手段使出来一样,若是害怕的,肯定就会解释说示弱的话,又或者起身就要溜走,总之是不会等在这里挨打。
那女经理自然觉得占尽了优势上风,也只是盯着苏旬嘿嘿冷笑。
张灿是真有些紧张起来,再怎么说吧,好汉是不吃眼前亏的,对方人多势众,围上来他们两个人肯定是要吃亏的,左右看了看,挨近的几张台子的客人也都盯着了他们观望,明显的看热闹。
张灿皱了皱眉头,灯光闪烁中,又看到吧台的方向,台子巷道中,已经过来了十几个黑西装大汉子,毫无疑问,是酒吧的打手们过来了。
张灿急了起来,伸手就抓了那个酒瓶子,这个动作甚至把女经理吓到了,眼神一下子就从苏旬身上转移到了张灿身上,要是这一酒瓶被张灿抡起来砸在她头上,那肯定是开花破相的结果!
张灿提起酒瓶的那一刹那,避水珠能量自动运行,在酒瓶子里一运转,张灿脑子里当即醒悟,立时把酒分子分离,将一瓶子酒水中包含的酒精完全吸收了个干净,凝聚到了手指中,而一瓶子酒在一瞬间就变成了一瓶子不含一丁点酒精的水了,除了颜色还是那种深红色的样子,其实这一瓶子酒就是一瓶子水了,只要一入口,马上就能感觉到。
十几个汉子刹时间就赶了过来,围在了苏旬和张灿的台子边,那女经理胆气一下子又壮了起来,哪怕张灿手中握着那瓶子酒,她也没有什么害怕的了,“嘿嘿”笑了笑,又向十几个打手示意了一下,然后对苏旬和张灿说道:“阿龙,你们把他们两个请到‘会客室’好好招待!”
阿龙等一伙打手自然明白,无论是在什么情形下,他们都要按照规则来办事,那就是酒吧的生意第一,不能在酒吧里面动手打人,以免惊吓到客人,但也绝不能放过闹事的客人,以免他们助长嚣张气焰,在这儿,但凡是闹事的,都只能是站着进来,横着出去的。
为首的一个脸色阴沉的壮汉子盯着苏旬“嘿嘿”冷笑道:“请吧,有什么事,咱们到一边说去!”
苏旬也“嘿嘿”一笑,瞧了瞧张灿,见张灿也没有害怕的站起身来,似乎就是想到僻静的场所中去,这也正合了他的意思,自己可不是不给老朱面子,是他手下人不给自己面子,闹将起来,收拾一下他的手下人也就算了,没在他的酒吧场子中惊吓到客人也算对得起他了。
笑了笑,苏旬也站起身就随着前边带路的人往所谓的“会客室”过去,苏旬心里自然是有把握的,但对张灿还是不了解,因为当时把张灿抓到郊区时,张灿只是敏锐的看出了他们的把戏,却并没有露一手搏斗的本事,从自己对张灿的行动来看,他应该是个不会功夫的普通人,但从他的表情和想像来估计,张灿又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至于到底是不是厉害的人,也许现在马上就能看出结果了!
正文 第三百三十章 隔山打牛
经过吧台侧面的一道门,进去里面后,在后面的保安打手当即把门关上了,再反锁了起来。
前面的打手又打开了电源开关,亮堂堂的灯光下,张灿看到这儿就是一个很大的仓库,堆得如山一般的纸箱子中,绝大部份是酒水,还有一些别的,都是酒吧里需要的货物。
张灿心里一喜,有这么多酒水那是好事,在众人不经意间他就退到了酒水纸箱子处,背靠在上面,避水珠的能量能明显感觉到这一堆如山一般的酒水,当下也不客气,立即运起避水珠的能量,把这些酒水中的酒精尽全力分离再吸收出来,然后凝聚成精华存放到了右手之中。
这时候,几个打手上前来就逮着了张灿,不过在身体一接触的时候,张灿就把酒精逼到他们的血液之中,每个人都逼入了两三斤酒酒精的含量。
也几乎是在一瞬间,挨着张灿的那三个打手脑子一晕,立时醉醺醺的软了下来,张灿毫不客气的就顺热踹了几脚,不过这三个打手被酒精麻醉了,张灿的踢打对他们也没有什么感觉,倒在地上便如三具死尸,一动不动了。
而另一边,朝苏旬围过去的同样也是三个人,苏旬几乎也是轻松之极的伸手就解决了,三个人被苏旬一手极其厉害的分筋错骨手各自弄断了一手一腿,三个人被扔在了几米远倒在地上几秒钟之后,才发出哀嚎之声,痛苦到了极点。
这其实是苏旬的手法厉害,跟普通的扭断手腿骨的痛要更痛上十倍,这是因为苏旬是经过严格又专业的训练,他所学的是无数大师多年的心血积攒而成,别看同样只是扭断了筋骨,但他的手法之中包含了许多附带的作用,而这些作用又是极其的牵动人身的痛楚神经,所以由不得那三个人痛苦哀嚎。
随同漂亮女经理一起进来的一共有十四个打手,给张灿和苏旬各自解决了三个,剩下还有八个打手,对这一个变故,八个人都不禁吃了一惊!
几乎没有反应的时间,六个人就倒在了地上痛苦哀嚎,可以明显的看出来,他们已经丧失了搏斗的能力,这也太令他们吃惊了,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预兆,甚至他们这六个同伴是怎么被打倒的,他们都没能看出来半点。
其实最吃惊的是苏旬,刚才他和张灿各自解决了三个对手,对手虽然没有看清楚动作,但苏旬却是一直在注意着张灿,一方面他要保证张灿不受伤,因为他要防备张灿是真的不会功夫,但张灿解决三个对手时,他都没看出来张灿是用的什么手法,那三个对手只跟张灿一接触,而且一左一右只有两个人接触到他的身体,第三个人是在张灿左边那个人的背后,但这三个人却是在同一时间倒了下去。
苏旬几乎可以肯定,这三个人是在同一时间中被张灿用深厚的内功震倒的,这类似于传说中的那种沾衣十八跌的功夫,但这要基于在本身修练的内家功夫达到极高深的地步才可以办到,换了他,就肯定办不到,所以才无比的吃惊,看来他是真的看错了,看走眼了,张灿就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不过苏旬还是奇怪,内家功夫与外门功夫不一样,内家功夫练到高深处,那是需要时间的,能达到现在这个地步,苏旬估计至少需要四十年以上的时间,而且还要练习者有超强的天份,其实无论哪一行,都是需要天份才能达到极致的,读书人有天份的才能一目十行,过目不忘,而其他任一行业都是相同的道理,当然,每一行,每一个人,或者每一个天才,那都不是一样的,好像现在的家长都是盼望子女能够念好书,但不管怎么样,能念好书的也只有那一部份,这个世界中,并不是一定只有念书才有出路。
张灿吧,在苏旬看来,他就是一个武学天才,要不是天才,又哪有可能在十几二十年的时间中把内家功夫练到这个惊人的层度?
苏旬的动作已经快如闪电了,别人虽然分辨不出来,但他自己却是很清楚,他打倒对手的时间慢过了张灿,在这一环中,他已经输给了张灿!
那剩下的八个打手和女经理都呆怔当场,不过那些打手都是狠角色,平时做惯了欺负人的事,现在八个人对付两个人,也没有退缩的余地,更何况带头的阿龙并没有倒下,呆怔了片刻,随即又发一声喊,八个人各自拿了钢棍铁条,然后再分成了两批向张灿和苏旬冲了过去。
张灿沉住了气,右手中积攒有足够的酒精分子,又有刚才的成功实验,所以他并不害怕,对手拿的武器并不是枪,也不是刀,拼着挨一下,最多是疼一下,但自己也能在那接触的刹那间将对方醉倒。
看着冲过来的对手,张灿瞄准了最前面的一个人,一闪身,闪过了他狠狠的一棍,弯腰就用头顶在了他的腰间,在这一瞬间,张灿已经运起能力将这个人醉倒,然后在同一时间又顶着他冲向了另外的对手,这一个撞一个,只要挨到的立马就被张灿的酒精分子醉倒而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张灿这一下的胡乱行动,却没想到给他一个接一个的撞倒了五个,在迅雷不及掩耳的时间中,竟然就给他碰巧就干倒了六个,而苏旬鼓足了劲儿准备再跟张灿比较一下看谁能在更短的时间中干倒更多的对手时,却很意外的被这个结果惊到了!
前面各自对付三个对手时,苏旬只觉得张灿比他快,但自己也慢不了太多,所以这一把还是有一拼的信心,但没想到的是,这一次,反而是把他的信心打击得更厉害,他才打倒两个人时,剩下的六个人就给张灿打倒了,而且打倒的情形更是匪夷所思,这让苏旬又想到了另一种功夫:“隔山打牛!”
因为张灿一开始只对付了一个人,而后面张灿顶着那个人去撞到了其他人,被撞到的那些人其实受到的撞击并不重,谁都看得出来,无论是什么人在被这样撞到,这个力度,应该是不会有任何的伤害,但奇怪的是,那些被撞到的人,无论轻重,但凡被张灿顶着的那个人一接触到,又或者被撞到的人再接触到,一律在一瞬间消失了行动和反抗的能力!
苏旬就吃惊在这里,这只能说明张灿是真有深厚的内家功夫,不然没有别的可以解释到,看来张灿就是在扮猪吃虎,不过苏旬觉得张灿厉害的地方就在于,直到现在,张灿所表露出来的身手,依然跟个普通人一样,丝毫没有高手的痕迹,但他却就是能以普通人的动作来做到高手才能做到的结果,这就很难了,至少他就万万做不到的!
女经理在这一瞬间几乎呆若木鸡了,她万万没有想到,十四个如狼似虎的打手,在她都还没有什么反应的情况下,就全部横倒在仓库里痛呼哀嚎了。
惊呆之下,又忽然害怕起来,盯着张灿和苏旬,不禁有些手足无措了,颤抖着转身就跑到了仓库门边,不过门已经被阿龙反锁了,慌天忙地的怎么也打不开。
苏旬冷冷道:“别费力了,赶紧张老朱打电话,让他过来收拾残局,在没有闹出更大的事情来,对你们会好一点,要是再闹下去,我可就没有任何的保证了!”
那女经理这才想起可以打电话,赶紧摸出手机来给老板拨电话,不过在拨电话的时候,还是想到,这是苏旬让她打的,要是对方真要灭她,又怎么会容得她打电话出去求救?
十四个打手都在这么短的时间全横躺在了这里无法行动了,更何况她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苏旬这才又转过头来,瞧着张灿,好一阵子才摇了摇头,苦笑道:“张灿,我倒是真的走眼了,妹夫,原只想着我看走眼,你是有功夫在身的,但怎么也不愿意想到你比我还要强的份上,但现在我却是不得不承认,你比我要强得多,你练的是内家功夫吧?”
“这个……”
张灿沉吟着,又支吾起来,什么内家功夫,他屁都不懂,但苏旬自己想到那方面去了,这比他再找词儿来解释或许更好,要不然,苏旬问他的话,他又不好撒谎,要解释,还真是难找到什么借口,苏旬想到内家功夫上去,那比说什么特异功能,肯定是要好得多。
“我也不算特别懂,就小的时候跟一个游方道士学过吐纳的功夫,一直练到现在,也没想过是不是什么内家功夫……”
支吾了几下,张灿又找了些话来解释,对苏旬的话,张灿是既不否认,也没有承认,要是承认了的话,苏旬再跟他探讨这个问题,那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不是不愿意,是真的不懂,不过现在推到吐纳功夫上面去,要是把避水珠能量运行时,以及透视能力灵气运行时的情形稍稍改动一下,再把当时的呼吸情形说出来,跟吐纳功夫还是有些相似度,应该是能蒙得过去。
苏旬和张灿两个人任由那女经理打电话,一边旁若无人的交谈着,苏旬对张灿越发的感到神秘莫测,不过也越发的喜欢起来,跟张灿接触得越久,他反而是越觉得张灿真的配得上妹妹苏雪。
张灿自己也有些庆幸,说实话,凝聚酒精分子再对付对手,这也是临时想到的办法,再说也碰巧,来的地方又有足够的酒水,若是没有这么多的酒水,他也吸收不到这么强这么多的酒精分子,那也对付不了这些打手的。
苏旬看也不看他对付的那五个受伤的打手,而是去检查张灿震倒的那九个人,一开始,张灿打倒的那些人还呼痛,不过没几下,就躺在那儿直哼哼,到后来连哼的声音都没了,呼痛哀嚎的就只有他打倒的那五个人,而张灿打倒的人,苏旬低下头检查的时候,发现他们口鼻中有一股强烈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