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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节

  “呵呵,不满黄老说,我老爸在家里,也开了一个小小的珠宝玉器店,所以对这一行略有钻研而已”张灿轻描淡写的回答道,这次他倒没乱说,只是把自己资金过亿的古玩玉器店,说成他老爸开的“小小的珠宝玉器店”,把自己最擅长的古玩知识说成“略有钻研”而已。
  不过张灿这么一说,老黄和乔娜倒真的相信无疑了,试想,现在许多的行业的知识,从书本来学,怎么也比不上自己家传。
  三个人在这小石屋面前,只顾一番长谈,不知不觉又过了许久,这时已是夜幕降临,老黄还想缠着张灿,再给他教授一些古玩方面的知识。
  张灿抬头看了看天色,说道:“黄老,我们还得找个地方过夜才行,要不,找好过夜的地方,我再和您畅谈一宿?”
  “嗯,小张,不瞒你说,在我最欣赏的年轻人当中,你当属第一,人才啊,小张啊,虽说你当兵也是为了国家,但我搞科考,同样也是为了社会的福祉,你要是不嫌弃的话,老头子我还有些关系,找个人去说说,到我这边来干,我相信以你的才能,不出几年,其成就会比老头子我大得多,希望你不要埋没了你的才能。”老黄情真意切,这样的人才,不把他弄到手,实在是一个极大的损失。
  乔娜听老黄这么一说,一颗心早就飞走了,她似乎看到自己和张灿一块儿,在老黄的带领下,天南地北的出入在各个科考场所,那日子过得呀,那叫一个滋润!至于张灿的老婆,管她呢!只要张灿对我好就可以了,名分什么的,见鬼去吧,我可不在乎!
  正文 第五百零四章 唱个歌,给自己壮胆
  张灿实在不知道怎么去回答老黄的提议,答应他参加科考队,那是不可能的,现在立时就给拒绝吧,一来拂了老黄的好意,二来必定会惹来老黄的一番“痛心疾首”,那样一来,张灿的耳朵,起码有超过半个小时,都不会得到清净。
  还好,乔娜的好奇心,帮着张灿转移了老黄的这个话题,“张大哥,黄叔,这‘瓷冢’的名字,取得这么响亮,看他随便一个烧香用的器具,都是价值连城的汝瓷,里到底埋得是什么啊,不会是比汝瓷更珍贵其它什么瓷吧?难道还有什么瓷,比汝瓷更珍贵?”
  “比汝瓷更好的瓷器,那就只有柴窑的,不过那只是一个传说,没人见过柴窑瓷器,至少,我是没见过。”张灿无不遗憾地答道。
  “据传,柴窑是周世宗柴氏时所烧造,故谓之柴窑,天青色,滋润细腻,有细纹,多是粗黄土足,近世少见,而且,因其质量高,所以被排在汝、官、钧、哥、定诸窑之首,不过,到现在也没人能拿出一哪怕是一件残片来佐证,所以,这就成了陶瓷学界和古玩界的一个千古之谜。”
  “不过要想知道这瓷冢里,是不是有其它的汝瓷,还是有柴瓷,我们挖开这瓷冢,不就什么都明白了。
  老黄一脸严肃:“不管这个瓷冢里面埋的什么,我们不是考古队,是没权力胡乱的发掘的,否则我们就是犯罪,还有,这在中国的土地上,不论发现什么具有研究价值的古玩、文物,那都是国家财产,都得要上交给国家,任何单位和个人,都不得私自侵占,更不能转手倒卖,否则就将会受到法律制裁……”
  “呵呵!是是,还是黄老觉悟高,呵呵,黄老觉悟高”张灿连忙打断老黄的话头,自己有好几次“白”捡了国家的“财产”,“转手倒卖”的事也没少做,按老黄的说法,法律至少应该制裁自己十次八次了吧。
  别的不说,就像这次,自己不知不觉的吸收了那么多的奇异分子,在黑暗隧道里的时候,还在自己体内形成了一颗指头大小的珠子,这样“白白捡来”的“国家财产”,起码也有好几次了吧,不知道这该用什么样的法律来“制裁?”
  张灿能有这样的想法,应该说完全归功于老黄的无比正直,和他那大公无私,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张灿每一次听到老黄这样的说教,他都忍不住要这样考虑,“自己是不是应该,把手里的古玩店上缴国家,把自己的财产,捐赠给慈善基金,又或是红十字会,然后自己哭着喊着,要主动躺到科学院的实验台上,任科学家们把自己全身插满管子,又或是切片研究。”开玩笑!你老黄原则性那么强,你倒是做给我张灿看看啊!
  张灿这样想,其实也实在是没其他的办法,面对老黄的政治教育,张灿不去想这些无聊的东西,还能去想其它的吗?老黄可是一个老党员,向他们这样的人,是有优良传统的人,不要说面对的只是名不见经传的张灿,就算是希特勒在他面前,保证用不了多久,老黄也会被教育得他比雷锋还要雷锋,并且,哭着喊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发誓要当人民的孺子牛。
  看来,张灿和乔娜两人对这瓷冢里埋什么的好奇心,是没办法得到满足了,而且继续留在这里,除了徒增愈来愈浓的好奇心之外,就只有听老黄的再教育了。
  “乔小姐,我看,不如这样吧,这墓,我们是没办法来发掘了,里面到底埋得是什么,我们也就不用去管了,我想,这里既然有人修这么一座墓,那肯定会留下其它的线索,我们找找看,说不定也会推断出里面有些什么。”张灿见直着走不行,那就绕个弯子,来个“曲线救国”,用其他的线索来推断,这瓷冢里有什么,不会犯法吧。
  乔娜说道“不错,这里既然有人建了座瓷冢,那必定就有人居住过,是什么人在这荒山老林居住过呢?”这个问题,不仅张灿好奇,老黄一样想弄个明白。
  张灿仔细打量了一下小路的去向,发现这条小路,从瓷冢的另一个方向延伸出去,只是这时天色已晚,看不清到底去到哪里,想来,也应该是到那先前在这里居住的人家里吧。
  老黄和乔娜,由于刚刚经历了“隧道”里的那种莫名其妙的黑暗,现在见天色黑了下来,忍不住心有余悸的催促张灿,尽快的找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一路上两个人受到那么大的惊吓,现在,老黄和乔娜两个人,已经把张灿看作是这只三个人的队伍里的队长,一切的事情,都以他作为主心骨,其实这也正常,现在这个时候,张灿是个男人,又是年轻力壮,老黄他们不依靠他去依靠谁,所以张灿也主动地承担起了这份责任。
  张灿在前,带着老黄和乔娜两个人,循着小路,向前摸去,好在这条小路,虽不是挺宽,却十分平整,走起来不像在森林里那样走得绊手绊脚。
  三个人没走多久,小路就到了尽头,尽头处却是一堵大石壁,老黄和乔娜在夜里更本就看不见情况,倒是张灿,带着两人直直的向那堵石壁走了过去。
  原来,张灿想就用透视眼看过,这条小路径直伸进洞里,想来,这个洞就是那个修建瓷冢的人的住处了,所以张灿毫不客气的把老黄和乔娜两人直往里带。
  老黄和乔娜发觉张灿又要把他们带进山洞里,便立在洞口,说什么也不再往里走了,想来是在那无边无际的“黑暗隧道”中呆怕了,这时一见到类似的山洞都不愿进去。
  张灿见两人立在洞口不走,还以为他们两个人,又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便转头问道:“黄老,你们怎么不走了?”
  老黄有些扭捏的答道:“这个吗,小张,你,我们就在这洞口住上一宿,我看也将就的过去,也就一晚嘛,随便点也没关系,你说是吗?“乔娜倒是直爽的说道:“张大哥,我是不想再往里面走了,这里面黑灯瞎火的,我怕?”
  张灿笑道:“完了,你们两人怕是得了‘黑暗山洞恐惧症’吧,听说,那种病人最怕的就是这样黑灯瞎火的。”
  他本来只是说一句笑话,放松一下气氛,不曾想乔娜马上接嘴道:“好啊,你先进去吧,有什么事,就唱个歌。”
  “唱歌?唱什么歌?”张灿不解的问道。
  乔娜“扑哧”的一笑,拿腔拿调的学着张灿那天唱歌的声调,说道:“就是唱那个‘树啊上的鸟啊儿哪,成啊双哪个对……’那个歌,怎么,你不会唱了,要不我在唱一遍。”说完,当真清了清嗓子,看样子,她立马就要将那天张灿唱过的歌,学着唱一遍出来。
  张灿只觉得脸上一热,回想起当时自己在乔娜面前,那如同鬼哭狼嚎的般的歌声,实在是不想再次耳闻,当下慌忙说道:“别,别唱,乔小姐,我少数服从多数,大家就在这门口休息一晚就是了”
  老黄当时昏睡在地,自是没能听到张灿那能要人命的歌声,见张灿一听到乔娜说要唱歌,便怕得像是见了鬼魅一般,不由的笑着问道:“乔娜,那个歌不是《天仙配》里的插曲吗,叫什么,‘夫妻双双把家还’的,对不对?是姓严的歌唱家原唱的,是吧?”
  乔娜在一旁忍住笑,答道:“是啊,是啊!你可没听张大哥唱过,那绝对比严歌唱家唱得更动听,反正闲得无聊,黄叔,不如您就让张大哥来上一段。”
  张灿听得头都大了,连声说道:“乔小姐,你先照顾好黄老,我去,我去,找点柴火回来。”话没说完,飞一般的窜进黑夜里,背后传来乔娜“咯咯”的笑声。
  张灿真恨不得一头钻进地里去,他这人天不怕地不怕,别的什么都不怕,唯一怕的就是唱歌,倒不是说别的,那还是他第一次为女人献的歌,而且,他自己也知道那歌声实在是不堪入耳,本来那天唱唱也就算了,不想乔娜这丫头现在当着笑话来说,确实叫人特难为情。
  张灿好不容易收集好一些柴火,这才斯斯艾艾的回到洞口,见老黄和乔娜没再谈论他唱歌的事了,这才心安不少。
  有了柴火,老黄没用多久,就生起一堆篝火来,有了火光,老黄开始动了心思。
  这世上的稀奇事吧,谁都想见识一下,何况自己又不是没好奇心,“我说小张,要不我们进去看看,看样子,这里面也没什么危险。”老黄心里始终放不下那个修瓷冢的人,看看手里的这件汝瓷,他实在弄不明白,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张大哥,我们拿着火把,进去瞧瞧,这有光,看得也才清楚明白”乔娜一边准备火把,一边说道:“这洞口凉飕飕的,反正现在闲着也没事,又睡不着,有火把,去逛逛,倒也挺有意思的。”
  张灿躺在地上,故意说道:“啊哟,我现在累的不行了,想先睡上一觉,要看,明天天亮了,我陪你们看个够。”他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巴不得早点往里走,这叫什么欲擒故纵,现在得先让他们求着自己,免得到时候老黄又更自己废话。
  “也行,那张大哥你先在这里睡一会儿。”乔娜对张灿说完,又自言自语般的说道:“哎,我这人生来胆小,最怕进这样的山洞了,不如先唱个歌给自己壮个胆,再走也没这么害怕。”
  正文 第五百零五章 洞室
  张灿一听到乔娜说这话,连忙翻身起来,嘿嘿的笑着说道:“看你说得,你不是害怕吗,我陪你去就是,也就不用在唱什么歌了”说完兔子一般的,窜进洞里。
  老黄奇怪的看这张灿的背影,忍不住向乔娜问道:“乔娜这是怎么回事,不就是你说要唱歌吗?小张用得着这么激动吗,?”
  乔娜笑盈盈的,掩饰着说道:“可能,可能是他不……他不喜欢我唱歌吧!所以。”
  老黄是过来的人,一见乔娜吞吞吐吐的,前言不搭后语,心里一下子明白过来,但是,张灿不是有老婆吗?有老婆的人还来勾引女孩子家,伤风败俗,伤风败俗啊!这两个年轻人都是大有前途的好苗子,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因为这种事情断送了前程,找个时间,我得好好教育教育他们。
  老黄是老党员,又是在红色时代走过来的人,尤其是生活作风问题,看得比命还重要,现在见乔娜和张灿,有那么个意思,那就一定要坚决打击那种见异思迁、喜新厌旧作风,坚决压制有左右倾向的苗头。
  这洞并不深,正如张灿所想一般,里面也不宽大,十几个平方的样子,石桌石凳,石床,还有石灶,一切都表明,曾经有人在这里长期居住过。
  张灿这么快进来,无非是想看看住在这里的人,会留下什么比较“好玩”的的东西,不过他大失所望,这里除了那么几件石器,别的什么也看不到,张灿用透视眼又看了一遍,依然一无所获。
  不过他却想到一个问题,这个人在这里生活时间不短,连石灶都有,不可能没锅盘碗盏之类的日常用具,就算锅铜的铁的,时间久了,被氧化掉了,那能不能留下个什么碗啊、碟啊之类的。
  这倒不是张灿财迷,毕竟人家往外扔的都是上好的汝瓷,要是他心情好,有个什么喜欢的收藏,拿出来还不吓死人呐,张灿不图拿到手,就是看看,那也就是一种缘分,毕竟先睹为快嘛。
  乔娜和老黄是搞科考的,一进洞,倒没去找什么值钱的,古瓷之类的,倒是拿着火把是处寻找,想看看有没其他可以证明这里主人身份的资料。
  皇天不负苦心人,老黄终于在石床的那边,看到隐隐有一些字迹,当下兴奋大叫道:“小张、乔娜,快过来看,这里有字迹,一定是这里的主人留下的。”
  张灿回过头来,凑近老黄,果然,那是一片比较平整的洞壁,上面有不少的字,那字倒是铜铁之器镌刻上去的,只是年代久远,好些地方都已经脱落。
  “天佑四年,余避战祸,携妻何氏瓷,遁入深山。”老黄一字一句的读道,“遇大雾,有若盲……”
  张灿和乔娜两人,听到这里,不禁对望了一眼,这么说,这个主人的老婆,应该是姓何了,她的名字里有一个“瓷”字,莫非外面的那个瓷冢,里面埋得就是这位何夫人了,还好,老黄坚决不让自己去刨人家的坟墓,自己不是考古队的,就这么轻易的把人家的坟,给刨了,有不有人来追究到不说,自己的良心只怕也会不安。
  老黄却想到的是,那何氏的老公倒也倒霉,怎么跟自己一个样,不,应该说更惨,生逢乱世也就罢了,躲个战祸,跑这么远,还遇上了大雾,跟瞎子一样,在原始森林里摸来摸去,这不是老天跟他过不去么,现在想想在浓雾里走的那几天,老黄还心有余悸,不知道这个何氏瓷的老公,是不是也遇到过自己那种情况。
  张灿和乔娜却有些感慨,看来这遇到大雾的人,也并不是自己这三个人,别的不说,几百上千年前,这位何氏瓷和他老公,就已经经历过了,自己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幸遇老仙翁,得以……”,“得以”两个字后面,脱落了一大片字,不过老黄和张灿他们明白,那后面,自然是“获救、引导”之类的,要不然也不会跑到这里,留下许多不明不白的地方。
  只是张灿心里又冒出又有一个大疑团,这“老仙翁”又是何许人也,看样子,这老仙翁,随随便便的就可以救下何氏瓷夫妇,那在这森林里,岂不是真真的神仙了,要知道那是在上千年前,不可能有现在通讯设备,拿个手机什么的,喂喂几声,就知道你在什么地儿。
  老黄看到这里,又寻找了好久,又才读道:“……赐酒,味甘醇,似桃、似荷、似桂梅,浓香扑鼻,胜瑶……”
  张灿听到这里,心里大是不平,那个何氏瓷和她老公,遇到“仙翁”搭救,有吃有喝,还有好酒招待,自己来到这里,什么毛都没看到一根,这老天爷太不公平了吧。
  老黄却想到一个问题,他虽不是好久如命的人,但对好酒名酒,却也是喝过不少,要说品酒,老黄绝对在行,这中国的白酒,按香型大致可分为酱香、浓香、清香、米香和兼香,就像茅台酒,就是大曲酱香型的,但从没听说过,有花香型的酒,可以似桃、似荷、似桂梅,按常理说这几种花的香味,是撂不到一块儿的。
  “一种酒是不可能有四种香味,这好像应该常识吧。”不平归不平,张灿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就算现在的调酒师能调出几种味道的酒,那也只是几种酒的混合液,不能算的上是真正的一种酒,这个何氏瓷的老公,倒当真是好口福了”
  “我觉得吧,这是一个人的心情,就好像我们现在喝酒和平日在家喝酒,那绝对是两种心情,心情好,喝酒的感觉就自然不同,能喝出点花样来应该没什么稀奇。”乔娜对喝酒虽是一窍不通,但这也应该是想当然的事。
  老黄白了乔娜一眼,这爱酒和不喝酒的人,对品酒的看法当然是不同,品酒是高雅,有趣的事,那自然是小口细尝,若是大碗酒大口肉的,那就不叫品酒了,叫豪饮,或是牛饮,要真是想洞壁上说的那样“味甘醇,似桃、似荷、似桂梅,浓香扑鼻,胜瑶……。”那样的好酒,你一口一碗,一口一杯,岂不是暴殄天物了。
  可惜,这洞壁上的字脱落了许多,把一些关键的事情给漏了,不然的话,那老仙翁是什么人,请何氏瓷夫妇喝的是什么酒,想来何氏瓷的老公,会在这洞壁上留下来。
  “……仙翁赐烧瓷,……惜……鲁笨,穷其一……,未得真髓,只……葬于瓷冢……柴……”老黄看到这里,洞壁上的字就再也没了。
  老黄长叹一声,本想弄明白这瓷冢,是谁建造,埋的是什么,不想这个疑团越来越大,“老仙翁”是何许人也?请何氏瓷夫妇喝的是什么酒,那“老仙翁赐烧瓷”两个字后面是什么?那瓷冢里面,到底埋了什么?这一切,仿佛是有一团迷雾,浓浓的将三个人罩住。
  张灿一双眼睛,盯着最后那个“柴”字,沉思了许久,他记得以前,老苏曾经这样对他说过:“相传柴窑,乃是柴世宗所创,故名柴窑,产生于五代时期。”算算时间,这个“柴”和五代时期相隔不远,这时这个“柴”,和那个柴世宗有什么关系没有?倘若是有关系,那必定是惊天的大秘密。
  老黄还想再细细的再看一遍,这是乔娜手中的火把,渐渐地熄灭,只剩一段发红的木炭,老黄的火把,这时也燃烧一尽,剩下张灿手中的火把,也即将熄灭。
  乔娜见周围又慢慢的暗下来了,当下说道:“张大哥,黄叔,我没还是先回到洞门口去,那边的火,快熄灭了。”
  正说着,张灿手中的火把一下子灭了,一时间三个人又陷入黑暗中,只听乔娜“啊”的一声惊叫,整个人猛地一下子,扑在张灿身上,一双手死死地把张灿搂住,再不放开。
  张灿吓了一大跳,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神经质,不就是猛然间没了光亮,眼睛一下子适应不过来吗?在这里不是还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洞口的火光吗,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吗?这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张灿以前和乔娜也有过肌肤接触,不过那时候是因为要帮乔娜活命,只是把他背在背上,倒也没什么不好的想法,这一下,张灿虽是吓了一跳,但瞬间明白过来,乔娜只是不适应黑暗,所以一下子蹦到他身上来,这么一来,不但打断了张灿的思绪,还把他吓了一跳,张灿不由得使劲在乔娜的臀部上捏了一把,引得乔娜又是“啊”一声惊叫。
  老黄在黑灯瞎火里,听到乔娜一声又一声的惊叫声,以为乔娜出了什么大事,也吓了一大跳,连声问道:“小张,你看不看得到乔娜,她出什么事了”
  张灿此时正想摆脱乔娜,听到老黄的问话,连忙说道:“没事,没事,乔小姐她。”话没说完,感觉到自己的手还停在乔娜的臀部上,连忙把手松开,又继续说道:“啊,这个吗……,是怕黑吧……”
  正文 第五百零六章 推论(一)
  老黄的眼睛这时慢慢的适应了黑暗,借着洞口微弱的火光,隐隐约约看到乔娜和张灿紧紧的搂在一起,老黄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这什么世道啊!现在的年轻人!还有廉耻之心吗?当着人的面,这样搂搂抱抱的,还把这个长辈放在眼里吗?
  老黄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先提醒提醒两个还搂在一起的两人,别太过分,老头子我还在这里哪,这时,乔娜慢慢的适应下来,听到老黄的咳嗽,也觉得自己脸上发烫,自己不就是怕黑吗?偏偏自己和张灿靠在一起,六神无主之下,不知不觉得就抱上了张灿,完全是出自对黑暗恐惧的本能反应。
  张灿听到老黄咳嗽,马上对乔娜说道:“乔小姐,没事了,你还是放开我,下来吧,要不然……”
  乔娜紧贴着张灿的耳朵说道,悄声说道“张大哥,你是个坏人,就喜欢揩人家的油。”声音细如蚊呐。
  偏偏张灿的耳力又好,听了个明明白白,鼻端是乔娜青春的气息,耳里是乔娜的呢哝软语,怀里是乔娜温软玉体,张灿不由心神一荡,连忙松开搂住乔娜的双手。
  不曾想乔娜这时也将手同时放开,立刻,又是“啊”的一声惨呼,乔娜被摔了个结结实实的四仰八叉。
  老黄朦朦胧胧的只见两个人影一分,接着又是乔娜的一声惨叫,他心里不由一跳,看样子,是自己错怪了张灿,这乔娜应该是条件反射,这才和张灿搂在一块儿,不过,由于看不大清楚,他却没发现在黑暗里,张灿和乔娜两人绮丽的一幕。
  张灿见乔娜摔地上,只好弯腰去扶乔娜,没想到乔娜一双小手,也不管是揪在张灿身上的什么地方,死命的掐了他两把,掐完张灿,乔娜丢下满眼泪花的张灿,气哼哼的、头也不回的向洞口篝火走去。
  张灿一只手揉着被乔娜掐痛的地方,一只手指着乔娜,愤声道:“你……”,可惜,他只说了一个“你”字,就再没听到下文了,本来,张灿想破口大骂吧,实在又骂不出口,想惨叫一声吧,好像又有点夸张,不得已,只好忍痛长长的深吸了一口气。
  乔娜俏脸绯红,一双大眼,顾盼生辉的不时瞄张灿一眼,见张灿一脸苦相,好似有天大的委屈一般,乔娜又不由得“扑哧”一声,几乎笑出口来。
  老黄自是瞧得大摇其头,能抓个现行,自然是要好好教育他们,这是生活作风问题,是很严重的问题,这两个年轻人都是大有前途的好苗子,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因为这种事情,断送了好端端的前程,但是,人家就这样眉来眼去的都是算不上,自己就是有苏秦之口才,也断然不可乱说。
  乔娜见张灿苦着脸坐在那边一言不发,又笑着说道:“张大哥,你说那位何氏瓷,何夫人,她老公,有可能是什么样的人。”
  不等张灿回答,老黄说道:“按我的猜想,这位何氏夫人应该是和她老公,在新婚不久之际,逃难至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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