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流浪汉
女子已经哭得泪眼磨沙,看到柳若曦为他细心擦拭眼泪,心底又软了一块。
她也想实现自己的价值,做花木兰那般的女子,就是眼下她也想和这位女医师一般能够做着实现价值的自己事情,可是他她来就如此,哪里能随便改变,若是自己提出要开秀坊,估计父母亲都觉得她疯了吧。
“女菩萨,你说的对。我属实软弱了一些,可也是没有法子,我家境虽不是家徒四壁,倒有些潦倒。如今弟弟娶妻又是一番开销。”柳医师的话已经让她有了些许的动摇,可是这开绣坊的钱从哪里来?
不敢想象,她虽说是有一两分本书,可是开起偌大的绣坊,还是他所不能支撑的。
柳若曦一下按住她的肩头,她从医,可对从商也颇有研究,为这样的女子实现人生抱负也甚是好,再说以她这种吃苦耐劳的性子就是把自己的。绣坊交给她也不怕赔本的。
“怕这个做什么?你没钱我来贴你,我给你开家绣坊,你在这里当主绣娘便是了。”便宜娘亲好像留下了一张绣坊,不过现在已经关门了。
反正地点放在那里,让这女子到那里当绣娘,再拉扯几个人过来,也不能把绣坊重新开的红红火火的,她相信她的手艺的。
如今如今又抹了抹眼泪,不再哭了,可是眼睛依旧红肿无比。
柳若曦这才看清她的好相貌来。“真的?算了算了,我真的怕把事情搞得一团糟。医师我哪能承你这么多情,你能治好我已经是天大的恩善了,如今在承你的恩善来,是真要当牛做马才能还得清了。”
“真的永远假不了,我名下有一家旧绣坊在那放着,你看你们村里有没有几个如你一般手艺好的,一块拉扯着到我那里干活,工钱肯定少不了你的,若是你以后有钱了,把我的绣坊买下来不就成你的了吗。”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毛春萍。”
他还是有些犹犹豫豫,仍不敢承菩萨这份情来,老是得人家的恩惠,这算是什么呀?
“女菩萨,其实还是算了吧,就当春萍我没讲过此事。我身上的事还不够麻烦你的嘛,我们姐弟俩已经够磨人的,怎可在这件事情上还给您添堵。”毛春萍把身上带的银钱一股脑的放在木桌子上,拿起来之前带的小包袱,转头就要往外走。
实在不好意思面对柳医师。
柳若曦见她走得急,自己也追得急,一个不留神险些倒在医馆门槛上,幸亏墨菊手疾眼快的扶住了她,不然脑袋都快要磕破了。
毛春萍听到后面有动静,又回了头。
迈着小步,气息喘喘的又回来了。“柳医师,你这又怎么了!”
“这事还未商量好,你怎么走了?我既然救了你,就当还我一个恩情,帮我看着秀芳如何?”需讲话委婉一些,这么直接,她以为这是恩情呢,心里又是消受不起了。
见她不说话,又求她:“你不会连这个忙都帮不了我吧,唉,一绣坊在那里就算是荒芜了……”
女子语气低落,一股子的失望。
毛春萍忙扯了扯她的衣袖,仰着小脸:“我怎能不帮呢,莫要嫌我麻烦就好了,这事包在我身上,我村里有不少会真绣活的,个个都做得好呢。”
……
这事总算是敲定下来了。不过是柳若曦出钱,她出力而已。
天可是真的热起来了。最烦人的还要数苍蝇,不管是屋里有有味没味,它总是嗡嗡嗡嗡的响个不停,烦人心的很……
柳若曦想尽了法子,都没有办法把她们彻底驱除。
病人进进出出的,在门外蒙个纱网也不实际,又想起现在粘苍蝇用的黏黏的东西。在古代完完全全都没有材料啊。
柳若曦决意关门几天给自己放个假,唉,在现代的时候还有朝九晚五双休之类,自己也想要按照那个方式来,不然天天去医馆,不懂得享受生活……
自己要休息,可是医馆不能开门,医者治病救人,除了晚间,应该时时都在的,随意的开关医馆哪能行,眼下找医师变成了燃眉之急。
这时候顺安带回来一个好消息:“主子看我带回来了一个什么人,一个厉害的医师,是从哪里都找不到这么好的,不过人是有些邋遢了。”而后他从背后拽出来一个人,像个酒鬼,喝醉了。穿的都是破布烂麻,一副流浪汉的样子。
看不清相貌,不过头发发白也应当是上了年纪,体型倒是蛮长的。
柳若曦倒也不是嫌弃他:“怎我看你拉来的不像是不像是郎中,倒像是个病患。”
“他现在是昏过去了吗。”味道还挺大的,满身的臭味来到了这医馆里,苍蝇都被他吸引过去了。
顺安摇了摇头,这是喝醉了,哪是昏过去了,如果喝醉不算昏的话。“他可是个酒鬼,天天爱喝酒,现在是喝醉了。”
“稍等一下。”顺安端来一盆凉水,直接朝着流浪汉的脸泼了下去,一点都没有心慈手软,大夏天泼着一盆凉水,倒是凉快至极。
片刻,这位貌似流浪汉的人就醒了过来。
“哎呀,外面下大雨了,真凉快呀,拿酒来,我再喝上几坛,此时此景,没有酒怎么能行呢。”他还未睁开眼,就嚷嚷着要酒了。
幸亏现在是中午,中午来的医患并不多,闲闲散散就那几个,不然可真的是丢大人了。
柳若曦指了指,坐在地下的流浪汉,看他头发长的都打结了,身上还一股酸臭味。
如果他真的是个无家可归的,他倒也怜惜他,可是看她这个样子倒像是只会喝酒的混蛋。
“他是个酒鬼,治病的郎中哪能是个酒鬼,莫因为他喝酒碍了病患的病情啊,你怎么知道他是个会治病的,我看他除了喝酒一无是处。”柳若曦莫名有些烦躁。
顺安挠了挠脑袋,他的名声可大着呢,不过就是因为爱喝酒把家底输光了,自己的医馆也开不成了,才流落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