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9章 尝试
接连试了几次药，还是无果。甘霖有些挫败，他比谁都要高傲一些，没想到在这小小的一场瘟疫面前，他竟然束手无策了，一点法子都没有。
生了病的人不好多接触，万一真被传染到了，那也可那也是要命的大事。
不过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被传染的大多都是女子，男的居于少数。
第二日，众人用完膳。
这就发现甘霖的不对劲了。他咳嗽不止，眼圈泛红。
“你怎么了？”君慕辰的机敏性，让他觉得甘霖这是感染到瘟疫了，可是他又不确定。
接着甘霖又打了个哈欠，“就是困了，这几天东奔西跑太过于奔波，才累成这个样子，看什么！难不成你以为我赶上了瘟疫。”
对方的一句反问让众人再也没了后话。
柳若曦却觉得甘霖不对劲，哪都不对劲，他若是没休息好，顶多是眼圈青黑，可是他为何眼圈泛红，还一种精神萎靡的样子，见他连连咳嗽，甚至还想流出鼻涕。
此事绝对不会像他所描述的那么简单。
结果这次下午甘霖头晕目眩，都快要起不来床了。
“只不过是午睡才变成了这个样子，你们莫要惊慌，我这几日即使去接触那些病人，也紧捂住口鼻，戴了手套。”
柳若曦一摸他的额头滚烫无比，再探向其脉搏与平日里相比，实在是太奇怪了，他不可能身体突然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突然甩开他的手。“你这明明是瘟疫了！”
林菲菲立马将女儿的手用湿布擦了擦，这是她专制的消毒工具，可以避免更多的病体侵入身体。
幸好刚才女儿带了用蚕丝织成的手套，不然估计也……
甘霖一个大男人，还被感染上了瘟疫，更别说若曦一个小女子，肯定是甘霖在行医的过程中有些许的不注意，才会成为现在这个模样。
君慕辰一下子变得着急忙慌起来了，他把甘霖带到这里是不可能让他生病的，可没想到这才过了多长时间，就已经让他染上了瘟疫，该如何对水行舟交代，又该如何对他的妻子交代？
“我……”甘霖还想说些什么，只觉得身体发累，连一个字都不想吐出来，只想合上眼睛好好睡一觉。
君慕辰把他们拉了过去，如今他已有了瘟疫，不好再近距离接触。
“将窗子都开起来透透风。”
林菲菲彻底急了。“不能就这么耗着！”
“可是母亲我们现在无措的很。”
君慕辰有些想痛骂那些跟着队伍而来的御医了，他们什么本事都没有，对于那些病人倒好像怎么着都觉得有些近了。
实在是棘手的很，半点用处都没有。
他纵然再会领兵打仗，可是这瘟疫面前不是有些武功就能行的，这是关乎于生命的大事，他绝对做不到……
柳若曦稳住心神。“娘亲先前说过，有一毒草人吃了不好，但是这一味药可以让人克制这种病体的发散吗。”
“娘说的是牛黄草，可是牛黄草也是毒草，人吃了万一有一应激反应，不等瘟疫病发的时候，人就死了，实在是不能尝试……”林菲菲瞪大了眼睛。
得找个温和的方式，这种毒草实在是不能如此使用，若是真的出了意外，是哪个都担待不起的。
“是毒草，可是眼下也没有法子，若是再不想出来个法子来，甘霖就要死了，不光是甘霖，这云中城得病的人也要跟着死了！”
这不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吗？
商定了这件事，约莫有一个时辰，牛黄草毒性太大，若是用之不当，估计人就会一命呜呼的，采用温和的药再慢慢消解牛黄草的毒素，不然连医治资本都没有。
“蒲柳根当是温补之物，可是如今春日时节，哪来蒲柳。”这种植物明明生长在秋日，现今再也寻不到。
去年保存下来的已经陈旧，了不能使用了，这种温补的功效早已损失的十之八九。
少年一直守护在他们的身边。“我知道哪里有蒲柳根，就在襄阳河边上。到处都是蒲柳，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春日也生长着！”
这母女俩一听便要坐着马车去。少年连连摇头，这点小事就交给他吧，再说现在外面到处都是病人，万一真是沾染上了什么也不好，这两位应当是个娇弱的女子，看起来个个貌美无比，顶多是有些年龄差罢了，他皮糙肉厚，来回奔波也没有什么事情。
“些许小事罢了，我去去就回！”
天黑之时还不见这少年回来，柳若曦以为他要出什么事情了，毕竟一个孩子年龄也不大，在路上莫出现什么意外了。
这才是最令人担忧的，自己应该让顺安和他一起的，哪知道他非要一个人便由着他去了，因为她还要研究着这药的研用，所以并没有功夫去注意这么多，可是那少年人虽然狼狈不堪可也是生命呀，一路上与之相伴也知道他心性善良，不是个坏人。
月明星稀之时，少年携着雾气一直回到了柳若曦所下榻的地方。
整整两口袋的蒲柳根。柳若曦都不知道他怎么挖回来的，少年人瘦弱的肩膀上肯定是承担不了这么重力的，以为他顶多会取来一点点，没想到一下子拿来这么多，不知道牛黄草和这蒲柳根加在一起会不会有反噬的作用，所以也不敢让他带许多，没想到他一股脑的劲带了这么多回来。
又傻又惹人怜惜。
当夜林菲菲和女儿就没有睡着，赶忙研制的这种药物。
终于练出来了一颗药丸。
“给甘霖吃，可若是有毒呢……”
柳若曦自言自语之际，只见少年一股脑的抓过柳若曦手中的药丸吞到肚子里。“我若是没事，那么说明这丹药也不会致死。”
他实在是惊讶于这个少年的胆大想让其吐出来，可是他已经咽到了胃中。
“你怎么这么荒诞，竟然如此不珍惜自己的生命！”顺安彻底恼了，原本想着随随便便的兔人子或者是家禽之类吃了再让人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