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4章 悲观
端木令宇神色好了一些,虽是一次比一次的惨败,可是他的气色到底是好转了一些。
知道君慕杰的信来了之后,总算是展露这么些时间不肯显露的笑容。
然而看完这封信的时候,整个人恍若受到什么刺激一般,如今头上突然下来一个晴天霹雳,让他整个人都觉得无法接受。
他变脸太快了些吧?
“你肯定是北魏太子的信使寄过来的消息吗,他莫不是在和孤开玩笑,以前是他主动与孤提出合作的,如今孤就是要他一些粮草和粮食罢了,这点东西他都是不肯给的吗……”
真是虚假如蛇一般的男人。
库尔索轻轻地点了点头,现在举事无望,根本没有办法侵犯璃南。
最好的方法,最好的退路就是赶紧回到北魏去,能够挽回一点损失是一点。
其次主动向璃南低头,保证不再生事,应该会好很多吧。
“狗一样的东西!”端木令宇气的想杀人。
现在如果君慕杰在他身边的话,不管他是什么王孙贵子,不管会和璃南结多大的仇怨,真想挥刀一下子砍了过去,让他身首异处,直接鲜血直流,这样才能消自己心底的这口恶气。
“他就是不想和孤合作了,如今不想合作,那时为何要说出这样来的话。”
和这样的人合作真的是朝不保勺,一旦是有一些劣势,他就立马能够和自己划清界限,好似两个人不相识一般。
“太子,不若我们现在回到北魏吧,不要在这场战中死战了,如今这个局面也打不胜仗了,我们的士兵一日比一日减少,现在下去看行势,没过几天就弹尽粮绝了,到时候我们的士兵吃什么难不成真要吃黄土里的草根果腹。”
就算是吃这些东西,可如今北方地区尚未生根发芽,也依然无法。
伤残士兵越来越多,就是活下去的也很虚弱。
他来时带了十万精兵,都快把国内的所有士兵给带了过去,如今回去若是带着一万士兵回去,估计笑得人大牙都掉了吧,再说他既保证过父亲能够胜利,可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让人莫名的觉得恍然无措。
“回到北魏,你是在开玩笑呢,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想让君慕辰看我笑话吗?这叫落荒而逃,孤是要被人指着脊梁骨骂的。”
库尔索当然是知道王爷的境地了,但事实就是事实,没有办法去更改的,他不能再拿余下一万多士兵的性命开玩笑了。
“凉州城离北魏不远,我们回去便是。何至于在和璃南开仗了。”
端木令宇始终没同意,他觉得这件事会有回旋的余地的,一定可以。
还有等这场战事结束,他绝对不会让忠王好过的,他能这样对待自己,不顾往日的情面,甚至不顾往日点点滴滴,他有必要再为他好吗。
库尔索和齐将军旁边两个人轮换劝了半天,太子还是不为所动,而慕容德这一脸挫败之感,连一句话都不想说。
他埋怨自己,埋怨任何人,但是好像埋怨是最没有用的东西。
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自己听到的,他一直以为这个人是好人,突然一下子告诉自己,他曾经坏过,如今仍然坏了,这谁也接受不了。
“孤再想想,此事非同小可,可能还会有回旋的余地,诸位还是不要那么悲观了。”
众人也不打扰太子的思考了。
库尔索想赶紧的停止这场战争,他每天看到死伤的那些士兵,心中就如同被挖了肉一样难受,打仗究竟有什么好处。
除了无尽的嚎叫,便是无尽的鲜血,那日的战场上死去的人流出的血都快汇聚成一条小溪了,连他这个一向心硬如铁的男人不免流下泪水。
再说他也担心太子的名声,现在还是回去了还是最佳时机。
“库尔索,太子如今可能还想作战,要不就陪太子这一次吧,既然都已损失了那么多兵力,自然也不差这一两万的士兵了,只不过是我担心太子会因此一蹶不振,要知道太子原先可也是最为厉害的男人。”
可是在这一打斗中非常的吃力。
“我想回去了,没有什么意思,本来就与璃南和平共处这么多年了,太子却因为君慕杰的一句话而想要一个女人,我真想不出到底有哪点好,何必这般恋恋不忘。”
库尔索嘴上这样说,心里再清楚不过这云王妃的好了,她这个人生的貌美又颇有爱心,肯为他救治。
医术高明,坦坦荡荡,身上没有那种小家碧玉的扭捏姿态,做事十分大气,这都是她身上的优点。
又一身举世无双的医术,她身上的医术绝对是高明的,不然自己的病,旁边一起跟着的医师都看不出来,她却只瞄了一眼就知道什么病症。
齐将军没有在说话。
这是太子的执念,和他们这些当属下的有什么必要的联系,他们不过是旅行和遵从太子的命令罢了。
夜寒霜重,天气却慢慢转暖了,可是这大地仍没有变绿,就连一点绿的征兆都没有。
依旧是黄沙一样的天,可能这风停了才露出一点蓝色的色彩。
碧空如洗,可以看到头顶明晃晃的太阳,夕阳下山了再去看晚上的天空,是皓月当空,旁边闪烁的星星并没有这种月色而有所收敛。
寒风依旧刮了,可是比先前的时候却又削弱了不少,风吹在人的身上大多都是愉悦的。
柳若曦的欢声笑语就快传遍了整个军营了,闲着没事,又创出来一个下棋的法子。
这古代人都喜欢围棋,自己却编制成了五子棋,然而她要做的不过是制造一个棋盘罢了,这玩意简单,是个人只要稍微提点两下都会了。
这也是她前世会玩的东西,如今只不过是想学来消遣一下时光罢了。
君慕辰当然注意到自己的妻子非常心灵手巧,直接没两下就把事情做得漂漂亮亮的了。
这棋盘刻画的美轮美奂。
新奇的下棋方式,和他见过的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