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可怕的刑房
但是姜容直走到大殿的阶下,也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看来自己的风字诀确实有隐蔽身形的作用。姜容心头暗自高兴,堂而皇之的登上台阶,走进大殿。
这座大殿并非只有一间屋子,殿中走廊回环,居然有几十间屋子之多。姜容知道,自己这一次来,不能小打小闹,要闹的话,就得闹得捅破了天。在云梦宫中,要想有这等效果,就得去碰三霄娘娘。
姜容打定主意,沿着走廊向里面而来,他不知道三霄娘娘住在哪里,凭着经验判断,首领一定住在最中央的位置,所以姜容大步直奔大殿深处。
大殿的走廊里空无一人,地面铺的全是青石板,两边墙壁涂着金漆,每隔十几步远,头顶上挂着宫灯,照得四下通亮,地上就是落根针也瞧得见。
姜容施展着风字诀,隐住身形,向里疾走,想要去找三霄娘娘,走了一会儿,他有点迷路了,因为眼前身后尽是一样的走廊,一样的门户,也不知道有多少弯路,转过一个弯,眼前是差不多的走廊,再转过一个弯儿,还是一样。
姜容有点晕头转向,他暗道不好,看来这大殿的布置在经过精心设计的,弄不好是个迷宫吧。
正想着,突然前面传来脚步声,姜容听得出来,至少有三个人。但是脚步声很轻,与此同时,一股香风飘荡过来,不用问,来的是女人。
姜容没有停下,因为他的风字诀有个缺点,那就是不能停,因为风始终是飘动的,凝固不动,就不是风了。
眼前的弯路之上人影一闪,果然出现了四个人,全是女子,姜容隐藏着身形,仗着风字诀,走过那四个人身边。
其中一个女人皱了皱眉头:“哪来的风啊?你们感觉到了吗?”
后面走着的两个女子连忙回答:“是有一股风,看来天气要变了。”
姜容只是这一擦肩,就看清楚了其中一人的相貌,他暗自吃了一惊,因为这个女子他见过,正是女土蝠。
此时的女土蝠双手被铁锁锁住,带着链子,哗啦啦直响,满面恐慌之色,在她前面就是最先说话的女人,姜容也依稀分辨出她的样子,好像是太阴星,就是白天那个坐在天青鸟背上,追杀心月狐的女子。
在女土蝠身后,还有两个女子,全是武士打扮,看样子是宫中的护卫。
姜容暗想,看来女土蝠吃了苦头,她们不知道要去哪里,会不会是去找三霄娘娘?那我可得跟着。
想到这里,姜容离着这四个人约莫十几步远,在后面尾随。太阴星说了这句话之后,就没再说什么,带着女土蝠转过几个弯子,来到一扇铁门边上,取出钥匙开了门,四个人走了进去。
姜容也紧紧跟着她们进了屋子,刚进屋,一个女武士就把铁门关上了。
姜容抬眼一瞧,屋子里灯火通明,四角点着十几盏大蜡,但是除此之外,还有的一些摆设,让姜容不寒而栗。
屋子里四面放着四排铁桌子,都有半人来高,铁桌之上放着不少铁制或铜制的物件,这些物件姜容以前没有见过,但是光看外形,就足以让人胆寒。
桌上放的是铁夹子,铁钳子,铁钩子,铁耙子,铁刷子,还有各种锋利的刀具,有钩刀,直刀,弯刀,截头刀,双刃刀,每件东西都只有一尺来长,锋刃之上还残留着血色。
除此之外,屋子里还立着一个铁架子,铁架上垂着四条铁链,铁链头上扣有铁锁。
不用问,这里是一个刑房,铁架子是用来绑人的。
姜容的头发向上直竖,他无法想象,那些刑具用在人身上会是怎样一个滋味。
云梦宫不是女人住的地方吗?在自己想象中,女人群居的地方,总会是放满鲜花,脂粉香扑鼻,却为何会有如此残酷的刑房?
姜容正想着,就听太阴星道:“妹妹,你可想清楚了吗?还是说了吧,再要嘴硬,这些东西就得在你身上用个遍,后果如何你也知道。所以,不用我提醒你了吧。”
再看女土蝠,吓得面无人色,两片嘴唇发青,身上不住的颤抖,说话也结结巴巴的:“姐姐……我真的不知道啊……求你去和娘娘求个情儿吧,我要知道,绝不敢隐瞒……”
太阴星轻轻摇头:“我想听的,可不是这个……”
说着,她向那两个女武士钩钩手指,二人上前,架着女土蝠来到铁架子边上,哗啦哗啦两声,把她的双手铐了起来,再把铁链一拉,将女土蝠双手高高吊起。
女土蝠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哭音:“姐姐饶了我……饶了我吧……”
太阴星来到女土蝠身边:“想说了吗?”女土蝠还是摇头:“我实在不知道啊,如果我说谎,让我粉身碎骨……”太阴星冷然一笑:“只要我没听到想听的,你绝对是要粉身碎骨了。”
说着她向两个女武士一使眼色,一个女武士上前,一伸手,嘶啦的一声,把女土蝠的外衣扯开,露出一双玉臂和朱红色的抹胸来。
另一个女武士来到桌子边上,扫了一眼上面的刑具,然后挑了一把小小的铁钳,走到女土蝠身边,伸出铁钳,放在女土蝠手臂接近腋窝处。
太阴星笑道:“这个地方非常娇嫩,你想想,用铁钳子夹住你的嫩肉,用力拧下去,会是怎样的感觉……”
女土蝠吓得体如筛糠,一个劲地摇头,连话也说不出了。
太阴星向那女武士一皱眉,那女武士手一紧,就要动手。
此时姜容就在一边看着,他心里早已怒火万丈,心想只有最毒恶的女人,才想得出这么残忍的刑罚。不用说被施刑者,就是旁观者,都看不下去。
眼看着女土蝠就要被钳子夹住肉了,姜容再也忍不住了,他没有现身,仍旧用风字诀隐住身形,只是挥起右拳,猛地打出一记山字诀。
这一拳正打在女武士的后脑之上,那女武士没有任何防备,被打得脑袋向前一栽,身子平平地扑倒,额头正撞在铁架子上,立刻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