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剧变陡生
听了这话,阴光与铁血站起来,将六把剑接过来,放在自己面前的案上,铁血一向不苟言笑的脸上,破天荒地出现了一丝笑容。
但是阴光心中却暗自凛然,他一直不相信对方会如此痛快的借剑。就算剑到了手中,他还是不放心。
不光是阴光,上官喜儿与子傲也心存忧虑,他们在江湖上打滚多年,深知人心险恶,如今禁魂鼎已消失,神剑盟再也没有顾虑,万一他们翻脸,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君子之约只能约束君子,这群塞外之人,谁知道是什么心性。
因此除了姜容以外,几乎所有人都不喝酒,他们只是举杯沾唇,便放下了杯子不饮。紫微大帝却是异常高兴,酒到杯干,喝得很痛快。
吃过饭后,天色已经黑下来,紫微大帝让金灵圣母安排众人住下,封神堂众人分做两个房间,上官喜儿一间,姜容,子傲,铁血,阴光,土行孙一间。上官喜儿不敢一个人住,因此又跑到大家的屋子里。
众人合衣而卧,谁也睡不着,议论今天的事情。
六把宝剑装进六个剑匣,摆在桌子上,他们准备明天一早就出发,先去云梦泽借来纯钧剑,再回铁血的家乡,等完成了他的心愿,再送回宝剑。然后去会合云梦泽与暗域的人,商议下一步的计划。
子傲想起朱雀和东姬,便让土行孙潜出剑阁,将二人带来。土行孙答应一声,钻进了地下,不多时,便把朱雀和东姬一同带进屋子。
大家相见,朱雀闻听了情况,知道剑都借了来,也非常开心。东姬对六把名剑很感兴趣,铁血便将匣子打开,将六把剑摆在桌上,大家观赏起来。
看罢多时,众人意犹未尽,剑是好剑,但终究是借来的,只能过过眼瘾。
阴光还向上官喜儿借了几根头发,试试剑刃的锋利,果然吹毛断发,确是名剑,大家一阵赞叹。
如今八大名剑,算上铁血身上的鱼肠剑,已是七柄,纯钧剑在琼霄娘娘那里,借来也不难,所以铁血的愿望算是实现了。众人纷纷向铁血祝贺,铁血甚是感激姜容,但他不喜欢言辞,只是用力拍拍姜容的肩膀,以示信任。
大家几乎一夜未眠,天快亮时胡乱睡了一会儿,然后太阳升起后,大家起了身,净面洗脸之后,心月狐走进门来,请大家去剑阁吃早餐。
众人来到剑阁,金灵圣母候着,却不见紫微大帝,金灵圣母向众人致歉,说昨夜紫微大帝甚是兴奋,喝得大醉,此时尚未起身。
早餐已经摆好,居然也非常丰盛,塞外虽然荒寒,但是山中野味和一些野菜都非常可口,大家吃了一回,填饱了肚子之后,便起身告辞。
金灵圣母又一次代表紫微大帝,向众人表示感谢。子傲也客气了一番,然后大家出了剑阁,来到山下。
心月狐早已准备了八匹好马,让他们乘坐。
铁血将六把名剑分开,自己带了两把,鱼肠剑与巨阙剑,另外子傲背着龙渊剑,姜容背着干将剑,上官喜儿身带莫邪剑,朱雀身带湛泸剑,阴光带上太阿剑。
一行人辞别了金灵圣母与心月狐,五谷星,大家打马下山,直奔海岸。天青鸟还留在那里,众人准备去了海边便弃掉马匹,驾着天青鸟回云梦泽。
心月狐挑选的果然是好马,一路上奔行甚快,不到半个时辰,已经来到了那个东胡部落,众人穿营而过,没有下马。
刚到了这里,铁血突然隐隐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好像危险在临近一样。
他脱口叫了一声:“大家小心……可能有埋伏。”
众人一愣,连忙四下看去,只见四外的营帐都是空的,没有人住,也不见埋伏的人冲出来,但是铁血的感觉又是极准确,大家于是便提起了注意。
正当大家警惕四周的动静时,突然大家身上带的那六把名剑呛的一声冲破了剑匣。
铁血反应极快,知道不妙,立刻运起护体神功。
但他还是晚了一步,由于背上的剑离自己太近了,运功已经来不及,电光石火之间,他背上那把巨阙剑直直地刺进他的后心。
与此同时,姜容背上的干将剑,上官喜儿的莫邪剑,朱雀的湛泸剑,阴光的太阿剑,子傲的龙渊剑也一起发作,六把剑都没有落空,全部刺进每个人的身体。
阴光的后背硬如坚铁,可是也没有能够阻止剑的刺入,太阿剑在他背上划过,却在他的腰眼之下刺了进去。
六把名剑锋利无匹,而且刺入的力道很大,好像有人在操控一般,这六个人齐齐叫了一声,颠下马背来。
只剩下土行孙与东姬,他们身上没有剑,因此没有受伤。
那六把剑刺透了每个人的身体,而且在体内一搅,然后抽了出来。结果便是每个人身上都出现了一个小儿巴掌大的血洞。
血如涌泉,狂喷而出。
六把名剑抽出之后,突然化做六道寒芒,向七剑山的方向飞了回去。
这个时候,只听四下里一片唿哨声,东胡部落的伏兵果然出现了,他们离得非常远,足有三四里,此时见到姜容等人倒下,便吹起哨子,听到哨声,三十多名骑士纵马杀出。手舞弯刀扑了上来。
六个受伤的人倒在地上,已经无力挣扎,他们的伤太重了,个个是致命之伤,用不着别人补刀,再过半刻工夫,六个人便要一命呜呼。
此时只剩下土行孙和东姬,他们两人也被突如其来的惨剧吓呆了,毕竟六人齐伤,在封神堂出道以来,从未遇见过。
可等到东胡族人出现之后,土行孙突然大叫了一声:“我们上当了……”
东姬也明白过来:“那些宝剑……有人会御剑术,偷袭我们……”
此时东胡族人已经冲到一里之外了,他们的马快,眼看就要杀到。土行孙红了眼睛:“我去挡住他们,你快救人……”
说着,土行孙跳下马来,一头扎进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