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小狐狸真的入瓮了
吧嗒,另一侧脸颊又被亲。
慕凝蓝一震,气的冒烟,手脚并用往他身上招呼,这人却雷打不动,闷不吭声,一一受着,山一样稳稳屹立。
若她有安洛那功夫,定把他摔飞高老庄,气急败坏道,“南宫藤,你放开我,我们谈谈……”
还是没有回音,呼吸近了,气息近了。
慕凝蓝意识到危险信号,躲开已晚,下颌骨一紧,瞬间,唇瓣被两片温软密实覆盖。
慕凝蓝又急又恼又羞,唇齿间呜呜不断,呼吸湍急。
她小狗般一口咬住,淡淡的甜腥味瞬间唇舌间弥漫开来。
男人许是吃痛,蓦地松开她的唇瓣。
慕凝蓝擦了擦嘴唇,一脸的嫌恶毫不掩饰,抬脚乱踢,乱踩,踢空了,踩空了,更加负气,幽怨夹杂愤怒,“南宫藤,你纯属神经病!”
尾音渐落,身体突然腾空离地,被卷入男人强劲有力的臂弯,她甚至能听到他呼吸粗重间的震颤。
慕凝蓝吓得鼻子发酸,眼眶微润,哽道,“南宫藤,你放开我,你别这……”
下一秒,她感觉自己像球体抛物线一样飞出,耳畔生风,然后,重重沉落在一团绵柔里——床。
身下再软的保护层,屁股还是震痛不已,来不及去揉,沉沉脚步声逼近。
意识到不妙,慕凝蓝横着烟眉,目光聚了雾气一样朦朦胧胧,四处晃荡不定,紧紧咬着唇瓣,揪紧了衣领,纤弱身体蚕宝宝似的蹭着一点点往后挪。
挪到床沿,脑袋一下子磕在床头上,这一磕,脑门儿灵光,百倍清醒,笃定,这人不是魔鬼就是撒旦。
怒火冲天外加干焦烧心,伸出一指,胡乱指着一个方向,“南宫藤,你混蛋!你不能这样对我!”
南宫藤双臂抱怀,身型稳稳若松柏,眉眼淡淡笑意流淌,瞧着床上坐着满脸怒火的女孩指着窗户冷言冷语,简直可爱极了。
戏谑意味愈浓。
显然,她的狠话再次没有得到回馈,脚踝却飕的一下被男人一双大手攥住,身体一下子被拖至大床中央,紧接着,男人重重地的身躯覆盖而来。
几秒,衣服被他连撕带拽褪除七零八落。
如被森林之王觊觎的可怜兮兮的小动物,慕凝蓝抱着双臂,瑟瑟发抖,挡着前方两团雪白,手臂却被猛然拽开。
她一秒气哭,顾不得春光乍泄,弱小的力量,推他,挠他,踢他。
南宫藤皱眉,微微眯眸的模样,很痞,认真思考时,流连在某个女人身上的深沉眼神,也是慢慢痞了坏了起来。
最初有些犹豫,宅邸大门路灯下,吞云吐雾,烟一支又一支不离嘴,女孩纯纯萌萌的娇俏小脸一遍遍脑海里绕,终是将他勾回来。
卧室找不见人,却瞧见她深更半夜画室忙碌不睡觉,洗了澡半个小时出来仍旧不见人影。
心血来潮,想逗一逗她。
趁人之危,强迫,这种事儿他不屑,上次她发烧梦魇,他浅浅侵犯,女孩睡的死猪一样,败坏兴致。
可是,此刻,定力全无,竟然动了念想,下面抬头涨热叫嚣的要命。
他不做什么君子,他是个正常男人。
一股脑的火烧下,一双深邃漆黑的眼眸,柔情缱绻地望着身下遮蔽物所剩无几的人儿。
她那张火红的小嘴儿,她的瞳孔放大了,黑葡萄一样,琉璃雾蒙,找不准他位置,四处张望,会流露出惊迫怯意。
身段最美好的两处,在微弱几不可见的光线下,呈现得淋漓尽致。
他要还是个男人……
捏了捏她米分白的脸蛋儿,目光在她胸口幽暗几分,便不再犹豫,低头,从她颈子开始亲吻。
慕凝蓝被他这一动作惊到汗毛直竖,这边却忙着要死命从他身下挣出来,尘埃落定静铺眼窝的羽睫颤动,没有焦点瞪住身上不放开她的男人,几番挣扎又被他铁一般的臂膀压下。
她彻底怒了,疯了,凶悍的如一头斗怒的小母狮子,闭着眼睛大喊,“南宫藤,我……我身心不洁……你碰我,别辱没了你!”
不洁?耳膜被锥子扎到一样,她不洁?
南宫藤五官骤沉下来,眼神寒恻盯着她,鼻尖抵着她的鼻尖,怒气克制不住,张嘴就朝她的下唇狠咬下去。
“唔!”慕凝蓝痛的轻嘶一声。
她不明白,都说的这么清楚了,他到底还要怎样!家暴!绝对家暴!
“你自重点!”她再度添了把火。
南宫藤听见这两个像笑话一样的字眼,脑海里闪过的是她非常‘自重’地被徐子乾亲吻的画面,心中一钝,更没了理智,牙齿用力,将她咬出了血,男人的薄唇染了鲜红,竟是妖冶。
慕凝蓝痛哭,从来不知道自家妖孽相公这么可怕。
她吓坏了,循着轮廓痕迹,怨愤地伸手朝着他的俊脸扇下去。
南宫藤躲得快,却让她指甲扫到,下颌那里,皙白的皮肤立刻有道划痕。
这彻底激怒了他,扬手撕开她最后屏障。
“南宫藤,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根本一点儿都不愿意嫁给你!”
“……”南宫藤冷目,凝她。
她一个劲儿的挣扎,不让他碰,“你再这样我告你婚内强奸,南宫藤,我不喜欢你,是你的妻子又怎样,我要和你离婚!明天就离!”
身上的男人蓦地停下来,额头汗湿,青筋暴起,浑身却透着寒恻森沉的戾气,五官冷艳至冰点,紧咬着腮帮子,薄唇抿成刀刻的一条沟谷。
阴测测,沉默。
慕凝蓝眼泪蒙蒙地仰头,影影绰绰看不清轮廓,却也察觉气氛不对劲,很冷,哭闹瞬间消弭。
空气温度冷的她皮肤上起了颗粒,她哭着,这次似望准了他,不动。
身上的男人同样紧盯着她,猎豹一般,危险可怕。
南宫藤将她难过的表情尽收眼底,他漠然无动于衷,大手强硬捏住她的下巴,他眯起修长的一双冷眼,眸色寒川。
啪!灯开。
白炽光线明亮璀璨,眼前豁然褶亮,刺得她眼睛极不适应睁不开,抬手,揉了揉眼睛。
她在做这个动作的同时,南宫藤也没闲着。
女孩并不知道危险早就抵近了她。
没了理智,没了思维,他五官全是冷郁森寒,那么愤恨冷漠地盯着她,那些繁杂骇事一股脑搅进来,对她再无怜惜和耐心。
他深深地看着她,僵等她红着蒸雾般的童眸和他炙热赤红的眸子对上。
终于,女孩敛下敛蝶羽蝉翼般的睫毛,水眸慢慢睁开,墨汁染的瞳孔一点点放大,闪着碎钻星光,最后,铜铃般瞪圆,再睁圆,找不到声音似的音节在喉咙里蠕动,“叔……”
第二个“叔”字还未吐露,被上方蛰伏已久的男人,不再犹豫,残酷而直接吞没……
那小脸惨白碎了的女孩,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全部的感觉只有痛,只剩下痛。
眼里满满恐惧的泪光,甚至茫然地,直白地,懵懂地,凝着上方将她撕裂的男人。
南宫藤耳朵里都是她破碎的叫喊,他居然怯了她稚童般灵澈楚楚的目光,闭眼,大掌颤抖地蒙住她在哭的眼睛。
喘着靠近她耳畔,残酷又霸道的告诉她,“蓝儿,看清楚了,对吗?我是叔叔,是南宫藤,更是你的丈夫。”
叔叔,南宫藤,丈夫……
颤晃不停茫然发懵的视线里——
慕凝蓝所有的思维定势都集中在上方不断地给予她痛楚的恶魔,当即一口咬在他脖子上,她有多痛,就咬得多用力,她甚至,感觉到了齿间有异样的甜腥味。
恨不得咬死他,如果她是吸血鬼的话……
窗外秋风依旧萧瑟,树枝残叶交织婆娑起舞,落地窗映着本该最美满契合的剪影却混着血泪与之凌乱舞动,夜,还很漫长,很漫长……
翌日。
卧室落地窗帘拉上的昏暗视景里,烟头猩红的火星明明灭灭。
室内气压低到一个结界,死寂寒沉,空气中特定的残留味道被烟雾逐渐弥盖。
长毛地毯乱糟糟地弓起,露出一块干净地板,地板上一堆零落的烟头。
那修长手指间夹着香烟的男人,挺拔刚毅的身躯靠在床头,微微俯颈,眸底寒恻冰封,五官颓败,忧郁无神。
一条长腿曲起,搭着手肘,烟灰落在皱乱的床沿上,他不蹙一下眉头。
过了许久,左手抬起,五根漂亮的手指悠长,指尖像那削葱,干净又极具线条感。
这只手,遮住了阴郁纠结的眼眸。
他呼吸沉到极点,指缝里,湛黑视线盯着被子下沾血的自己,和被子下露出的一侧床单干涸的血迹,一朵一朵,小小的梅花。
她的纯净,她的纯真,终被他夺去,第一笔色彩,被他抹上……
将她划为独属自己领地一株迎风逢霜的山坡露花,是福是祸,困忧于心,身体爽了,心又在哪里?
徒留两人间铅线熔丝般再也扯不断的羁绊,若没有这场婚姻,他与她终究还是陌路。
目光幽邃落过去,被子里女孩纤弱的身体卷缩一团,嘤嘤涟涟睡的并不安稳,白皙莹润的脸蛋透着樱花粉,不时地鼻翼轻搐几下,长发静铺满软枕,眼角长睫挂着几许透彻晶莹,红唇微肿,破皮的地方结痂,那可怜兮兮又弱弱的小模样,不让人心疼都不行。